锦绣萌妃-第7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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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灯火静静摇曳燃烧。
沈妙言低头望向君念语的双眼,“念念可害怕?”
君念语盯着那两具尸体,小脸清寒。
他自幼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丑事没见过。
如今朝中那群人,手伸得是越发长了,竟然都伸到自己这儿了!
他冷笑了声,“只恨没让他们死得更痛苦些,也好叫朝中那群牛鬼蛇神,有个榜样!”
而另一边,徐思娇坐在自己的寝殿里,正紧张地等待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侍女婳儿忽然冲进来:“娘娘、娘娘!”
她忙起身迎上去:“君念语和那贱人,可有被毒死?!”
婳儿喘着气,困惑地摇了摇头,“死的并非是他们,而是娘娘的庶姐!”
“徐蓉蓉?!”徐思娇大怒,“她怎么会跑到君念语的大殿里,还喝了那碗羊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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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8章 男人的野心,究竟可以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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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8章 男人的野心,究竟可以有多大
“奴婢打听了,听说是沈妙言听闻庶小姐琴弹得好,想与她讨教讨教,正好那老嬷嬷端着羊乳过来,庶小姐眼馋,就给喝了!”
徐思娇越发气怒,一气将圆桌上的茶具都给扫落在地,重重捶了把桌面,在圆凳上坐了,“怨不得她是庶出,妾室养大的东西,当真是目光短浅,不中用得很!”
她恼了一会儿,随即想到,父亲说要联合东阳山书院的山长,及其他书院的山长,在春闺放榜后,联名中榜的举子们,立她为后一事。
她垂眸吃了颗葡萄,满腔气恼渐渐消弭无踪。
反正她总是要做皇后的,没什么可担忧的。
而那厢,徐政德同样恼恨自己的好计划,被庶女破坏掉。
他甚至不曾亲自过去为徐蓉蓉收尸,只遣了几个丫鬟过去,草草收了尸体了事。
而那位老嬷嬷,因为死得及时,无法供出幕后指使,因此他倒也不担心自己干的事情会败露出去。
窗外夜色沉沉。
从西北发迹的中年男人,孤身坐在窗边,就着一炉冷香,沉吟思量。
也曾阿谀奉承,不惜连送两个女儿入后宫。
也曾戎马半生,军功赫赫,剑下亡魂无数。
如今,他终于大权在握。
可男人的野心,究竟可以有多大呢?
带着厚厚茧子的手,轻轻抚过案上的镇国大将军印章。
他啊,不仅仅想要权倾朝野……
他,还想要君天澜手中,那枚碧色金角的印玺……
阴鸷浑浊的双眸中,有冷厉暗芒一闪而逝。
君念语必须死,沈妙言,也必须死!
翌日,傍晚。
沈妙言被君天澜强带回正殿,粗手粗脚地给她换了身寻常富家姑娘的衣裙小袄,自个儿也作寻常公子打扮,上了辆停在行宫后门的青皮马车,径直往山下去了。
马车里嵌着夜明珠,沈妙言不悦地盘膝坐在角落,“你又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君天澜坐在她对面,声音淡淡:“东阳书院。”
“去那儿做什么?!”沈妙言越发不高兴。
当初进京时,她仍然记得满街都是大儒和书生,他们跪在街道中央,捧着万人书,当着所有百姓的面,陈述她的重重罪责,骂她是红颜祸水,骂她不配侍奉君王。
真是可笑,她压根儿就没想过侍奉君天澜,更没想过涂害苍生!
自那时起,她就从骨子里厌恶那群不辨是非的酸腐文人。
见君天澜不回答她的问题,她起身就要往外钻:“我不去书院,你放我回去!”
君天澜一把将她拎回来,把她摁在他怀中,摩挲着她的小脸,嗓音是不容反驳的霸道:“不去不行。”
他周身细细熏着龙涎香,冷甜冷甜。
从前沈妙言觉得这味道煞是好闻,可如今闻来,却觉作呕。
他是她的仇人啊!
再加上马车颠簸,她胸腔中犯上阵阵恶心,于是剧烈挣扎着要去马车外吐:“君天澜,你放开我!混账东西,我命令你放开我!”
君天澜只当她要逃走,于是死死把她摁在他怀中,不容她钻出来。
如此挣扎了半刻钟,马车猛地倾轧过几块石头。
“呕——”
沈妙言实在坚持不住,头埋在君天澜怀中,就这么吐了出来。
君天澜:“……”
沈妙言抬起头,小脸苍白,虚弱道:“我都说了,叫你放开……”
君天澜盯着自己锦袍上的呕吐物,黑着脸起身,脱掉那身衣裳,拽着沈妙言的手下了马车。
驾车的夜凛望了眼两人,忙道:“主子,已经到东阳镇了。从这里走到冬阳书院,也不过三刻钟的功夫。”
君天澜俊脸黑沉黑沉,一言不发地攥着沈妙言的手腕,拖着她往客栈而去。
两人在客栈沐浴过,重新换了身新衣裳,才离开客栈。
今日正是元宵佳节,小镇上灯火灿烂,花灯锦簇,书生美人,孩童老者,皆都涌上街头看热闹。
君天澜做富家公子打扮,发束玉冠,难得穿了身暗红底桃花纹锦袍,灯火下越发衬得他肌肤白腻,英俊潇洒,较平常的墨衣显得温柔多了。
而沈妙言则扮成了侍女。
与其说是侍女,却因那无双的风流体态,一举手一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妩媚勾人,不如说更像是君天澜金屋藏娇的一房美妾。
两人皆都生得好容貌,走在热闹的长街上,霎时吸引来无数百姓的目光。
沈妙言被他攥得手腕生疼,甩又甩不开,又不情愿去东阳书院,眼见着四周不少人看着这里,不觉瞳眸微动,忽然起了心思。
她另一只手死死抱住路边挂满花灯的一根粗木杆,哭嚎出声:“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拐卖女人啦!”
恐惧的呼救声,立即引来无数人围观。
君天澜面色发黑,回头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沈嘉!”
“呜呜呜!各位父老兄长,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在喊谁!我原是镐京城里的好姑娘,却被这厮拐骗出来!”
沈妙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我家中尚有八十岁的老母和老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原还盼着我嫁个好人家,谁知,谁知这厮狼心狗肺,竟把我给拐卖出来了!求各位父老兄长,救小女子脱离苦海!”
她说得情真意切,加上原就生得貌美,一时之间引来无数人的同情。
那些人围住两人,纷纷对着君天澜指指点点:
“这男人看着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是个骗子!”
“这姑娘看着真是可怜,要不咱们报官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
君天澜死死攥着沈妙言的手腕,低声威胁:“沈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沈妙言在那些人看不见的阴影中,朝他勾唇一笑,一字一顿:“我不去那劳什子的书院,死也不去!”
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君天澜忽而朝众人拱手,“贱内的精神有些错乱,时而欢喜说自己是被拐骗出来,时而又说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这次在下带她前来此处,就是听闻东阳书院的山长,医术颇为高明,因此想请他帮忙瞧瞧,看看能否医治,让各位见笑了!夜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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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9章 江山稳固,需要一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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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9章 江山稳固,需要一个皇后
守在暗处的夜凛,立即明白主子的意思,从袖袋里取出一兜碎银子,瓜子儿似的到处发:“适逢中元节,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儿心意,请各位父老乡亲们买汤圆吃!”
那群人得了银子,纷纷欢天喜地,四周的风言风语立即转了方向:
“这公子一瞧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怎么可能需要拐卖女人!”
“那姑娘一看就不大正常,怕是脑子的确有点儿问题……”
“走吧走吧,都散了、都散了!”
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做鸟兽散。
沈妙言:“……”
这群人,要不要这么现实?
君天澜望着她懊恼的小模样,薄唇微翘,把她从柱子上扯下来,“走罢。”
沈妙言实在不情愿去书院,忽而指着不远处:“阿陶!”
君天澜驻足,回头瞥向她。
“我真没骗你,你看,的确是阿陶啊!还有张祁云!”沈妙言指着他身后,小脸上隐约可见欢喜之色。
“妙妙!”
清脆软糯的女音响起,穿着云碧色小袄的姑娘,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奔了过来,不是谢陶又是谁。
沈妙言讽刺地白了眼君天澜,继而拉住谢陶的小手,“你和他怎么在这里?顾钦原呢?”
谢陶这才注意到君天澜,福身行了个礼,又转向沈妙言,凑到她耳畔,低声咬耳朵:“我和钦原哥哥和离啦!”
“和离?!”沈妙言惊讶地睁大眼睛。
谢陶点点头,“他待我不好。”
“顾钦原那种男人,早该和离了……”沈妙言说着,望了眼她手里举着的糖葫芦。
她晚上还没吃饱,就被君天澜给拖了出来,如今肚子都有些饿了。
随后跟来的张祁云摸了摸胡子,满脸不好意思地朝君天澜施了一礼。
今夜皇上有旨,令百官都要在行宫里祈福,于子夜时放祈福的孔明灯,谁都不许擅自离开行宫。
而张祁云,他是偷偷带着谢陶溜出来玩儿的。
原想赶在子夜之前回去,谁知,偏偏碰到了君天澜。
他原想拉着谢陶赶紧避开,偏偏这姑娘一看见沈妙言就走不动了,宛如那拉不住的小马驹,哒哒哒就冲到了沈妙言这里。
君天澜盯着张祁云,缓缓转动着墨玉扳指,“张卿好本事。”
张祁云:“呵呵……”
“既是来了,那便一道去东阳书院。”君天澜淡淡说着,抬步往前走去。
有谢陶陪着,沈妙言倒也没那么抗拒。
然而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
于是她喊了句“等等”,就开始搜罗自己身上可有散碎银子。
搜了半天,半个铜板都没有。
“呃。”她抬头,下意识地望向君天澜。
君天澜面无表情,抬步往旁边的面馆里走。
面馆的老板是个俊俏小伙儿,嘴甜人机灵,很快给四人各上了一碗面。
沈妙言吃完面,又闹着要去恭房。
君天澜被她折腾了一路,眼见着快要到子夜了,怕书院里的那位山长睡下,于是铁青着脸,冷冷道:“书院里有西房,去那儿解决。”
说罢,拂袖往书院方向而去。
沈妙言狠狠踩了脚他的影子,拉着谢陶愤愤跟在了后面。
两刻钟后,四人终于抵达东阳书院。
因为春闺在即,所以书院中灯火通明,要参加考试的举子们仍然在秉烛夜读。
早有夫子恭候在书院门口,见君天澜到了,忙不迭行了个礼,低声道:“给皇上请安!”
“微服出行,一切仪礼皆都免了。”君天澜表情淡淡,“岳先生可有睡下?”
他口中的“岳先生”,正是东阳书院的山长。
那夫子忙道:“未曾,先生一直等着皇上——公子过来呢。公子这边请。”
说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一侧带路。
君天澜、张祁云与负责接待他们进去的那几位夫子说话,沈妙言与谢陶落在后面,好奇地朝四周张望。
书院中景致极好,曲径通幽,假山苍苔,苍松翠柏,水光粼粼,俨然是读书的好地方。
走了一刻钟,领路的人终于停下。
沈妙言抬眼望去,前方矗立着座小木屋,田字木窗上糊着一层白纸,里面透出暖黄光晕,隐约照出一个苍老的人影,大约正是君天澜今晚要见的人了。
她暗道,能让君天澜不辞辛劳亲自跑这么远过来见的人,也不知是何许人物,又有怎样惊才绝艳的本事。
她胡思乱想着,冷不防君天澜回转身望过来,“若要去西房,可请这位夫子帮忙带路。去了之后,就乖乖回到这里,不可瞎跑。否则,我把魏化雨那崽子扔到水里喂鱼。”
说罢,理了理锦袍,带着张祁云一道往木屋而去。
沈妙言气不打一处来,她原也没想着乱跑,但这厮除了拿小雨点威胁她,再没有旁的本事了!
她叉腰,朝那领路的夫子道:“我要去恭房!”
那夫子不敢怠慢君天澜身边的人,忙恭敬地领着她和谢陶去了。
而木屋中,三人见了礼,才各自落座。
君天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