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6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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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中暗欲无边,反正薛宝璋已经被他藏好,不怕妙妙看到与他算账。
他想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灵巧地挑开沈妙言的衣带。
“呀,你做什么呢?!”
沈妙言一愣,抬手重重拍了下他的手背。
君天澜仍旧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叼住她细嫩柔软的耳垂,嗓音低哑性感:“我的乖乖心肝小宝贝……”
沈妙言脸蛋一红,清晰察觉到背后的男人,宛如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嘴里说着哄她诱她的好听话儿,可她分明知道,下一瞬,他就会凶残地把她吃干抹净!
——
小雨点不会变坏的,大家放心。
另外小雨点和鳐鳐也不是近亲哈!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48章 这是宠她,宠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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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澜用带着淡青胡茬的下巴,不停轻蹭她白腻细嫩的脸蛋,大掌游走着,非得要她也动情不可。
沈妙言死死护住衣襟,费劲儿地从他怀中钻出来,站在熏笼旁,朝他挑眉:“自个儿悄悄地在这处金屋藏娇,如今也好意思来与我欢好……君天澜,男人都是你这般德行吗?”
君天澜压下心头的贪欲,冷峻的面庞难得浮上温柔之色:“天地可鉴,我并未金屋藏娇。”
“我都看见了,你还在这儿哄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沈妙言扬了扬眉毛,“拂衣、添香,把他请出去。”
两个侍女卷了厚实的棉布帘子进来,为难地望向君天澜。
男人死皮赖脸地盘膝坐在软榻上,一派我自巍然不动的模样。
沈妙言一手叉腰,抬起小下巴命令他:“君天澜,你出去!”
君天澜盯着她,这副娇俏刁蛮的任性的小模样,真是一如当年。
他用指关节敲了敲紫檀矮几,还要与她仔细辩驳,小姑娘已经冲过来,把他从软榻上扯下来,推着他往门外走:“出去出去!”
她的双手软绵绵的,那点儿力气,在他眼中其实是不够看的。
然而不知怎的,他竟就真的任由她把自己推出了门。
莫名的,就想让着她。
沈妙言站在门槛后面,把雕花隔扇掩上,隔着门笑道:“君天澜啊君天澜,这么多年不见,你也跟着花容战学坏了。我可是知道的,他背着温姐姐,逛遍了西南的花楼,不知被温姐姐逮住罚跪了多少次。”
顿了顿,她歪了歪脑袋:“你逛没逛花楼我不知道,然而金屋藏娇的事儿,我却是实打实看在眼里的。我的寝屋,再不许你进来。”
她打定了主意,在君天澜认错之前绝不原谅他,因此拍了拍手,转身利落地往暖榻上走了。
君天澜独自站在门廊下,红绉纱灯笼散发出的柔光,洒了他两肩。
虽是被赶出来,但很奇怪,他并没有失落的感觉。
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
他独自站了会儿,听见有嗤笑声响起。
偏头望去,只见魏化雨那崽子插手立在房廊下,语调带着嘲讽和揶揄:“啧,外面的雪这样大,皇帝姑父怎的不进去?站在这儿不嫌冷吗?哦,莫非是被我姑姑赶出来罚站了?真是可怜呀。”
话音落地,他身后的隔扇“吱呀”一声被打开,鳐鳐探出气鼓鼓的粉嫩小脸,嚷嚷道:“罢了罢了,看在外面雪冷天寒的份上,不让你在外面罚站了!可是太子哥哥,你再不许弄翻我的宝贝珍珠玉露膏!我晚上都没得敷脸了!”
说罢,又气鼓鼓钻回屋子。
魏化雨嘲讽君天澜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鳐鳐一向是怕他的,可唯有她护肤的那些瓶瓶罐罐,容不得他沾染。
更别提,他今夜还不小心打碎了她的一瓶什么珍珠膏的鬼玩意儿,小粉团子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真是吓坏他了!
君天澜望着他,薄唇勾起刻薄的弧度,“呵,被个小姑娘罚站,魏太子真是好有男子气概。”
魏化雨不愿在未来岳父面前失了颜面,骄傲道:“这是宠她,宠她而已。这不,鳐鳐到底心疼我在外面受冻,还不是马上就请我进去了?皇帝姑父,您便好好在外面站着吧,本宫就不奉陪了。”
语毕,转身进了寝屋,还不忘把隔扇锁好。
君天澜自觉在小辈面前失了颜面,拢在宽袖中的手攥成拳头,暗道这崽子就是专门来膈应他的。
而早些时候,红枫山庄的地下密室内。
几盏油灯照亮了潮湿阴冷的密室,薛宝璋坐在小榻上,正拥着被衾,对着跳跃的烛火发怔。
君天澜手段果然够狠,在得知沈妙言来到这里之后,竟然直接把她锁进了地下室!
这就是他对心爱女子的态度了,几乎称得上是宠溺。
胸腔中,逐渐弥漫出熊熊嫉妒的火焰。
论相貌,论出身,论心性,她与君天澜才是最相配的!
她曾是镐京最耀眼的一颗明珠!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最后得到君天澜爱情的,却是沈妙言那个贱人?
她胸无点墨,不过是仗着先认识君天澜而已,她究竟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皇后?!
更何况如今她在魏北那种蛮夷之地待了多年,听闻魏北的风沙不养人,她定然失了从前的容貌,成了个皮肤粗糙、身材壮实的粗鲁女子。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和君天澜在一起!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开锁声。
密室的大门被打开,君念语抱着一床棉被从外面进来,“薛母妃。”
薛宝璋阴狠的表情,立即被温柔取代,柔声道:“这样冷的天,念念怎么来了?”
“我听夜凛叔叔说,你被父皇关在了这里,今夜天冷,我给你送一床锦被,叫你不至于冻坏了。”
君念语把棉被给她放在榻上,犹豫片刻,轻声道:“我找到娘亲了。”
薛宝璋眉头一挑。
君念语低垂着眼帘,白嫩小脸上现出一抹温柔笑容,“薛母妃,娘亲她很好……我,欢喜她!”
薛宝璋眼底掠过浓浓的阴郁,旋即绽出一个微笑,“恭喜太子殿下。听闻她身边还有个女儿,不知是真是假?她生得好看,她女儿必然也生得好看,平日里一定很宠她。”
君念语眉心一跳,立即想起鳐鳐窝在娘亲怀中撒娇耍赖的模样。
魏文鳐自幼就能在娘亲怀中撒娇,可他却从未见过娘亲。
如今他已是个男子汉,更不可能与娘亲撒娇。
想到这里,他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瓶陈醋,冒着酸酸的气泡,闷在胸口,难受得紧。
薛宝璋将他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微不可察觉地勾起。
她拉起他的一只手,柔声道:“你们一家团圆,我却因为过去犯下一点儿错误,被你父皇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念念,薛母妃自问这么多年待你也算是极好,你若念着我的好,就请你在你娘亲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放我离开这里。”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49章 你不许,不许再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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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念语并不知道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当她果真只是犯了一点儿小错,因此点点头,“恰好父皇去寻娘亲了,我也过去瞧瞧,看能否为母妃说上话。”
薛宝璋目送他离开,眼底尽是算计。
君念语先去小厨房拿了只盛着热乎糕点的食盒,才往梨花院去寻沈妙言。
他从游廊一端走来,刚好看到自己父皇站在廊下,对着夜空中的落雪发呆。
“父皇。”
君天澜侧头看见他,凤眸中闪过暗芒,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
他还愁着如何进寝屋去,如今念念过来,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而沈妙言听见叩门声,以为是君天澜不死心,谁知说话的人却是念念:“娘亲,开门。”
沈妙言正坐在灯下做针线,她想给念念做个细袄马甲穿的。
她望了眼窗外的落雪,怕念念在外面站久了被冻着,于是藏好未做完的针线,让拂衣去开门。
念念一进来,他身后的那个大男人也就跟着进来了。
沈妙言不看他,只温柔地朝念念招招手,“快过来,让娘亲抱一抱。”
念念面颊一红,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别着小脸把食盒递给她:“喏,给你吃!”
沈妙言接过打开,食盒里摆着六只小白兔造型的米糕,还是热乎的。
她拈起一只,眉眼弯弯:“我们念念是把娘亲当成小姑娘了吗?竟拿这样的小东西来哄娘亲开心!”
念念面颊红得厉害,努力辩驳道:“我,我才是不是看它可爱才拿来给娘亲吃的!我,我就是正好看见,才拿过来的!你们女人家,你们女人家不都欢喜这样的小玩意儿嘛,我才不是特地为你挑选的!”
沈妙言心中暖暖,把他抱到膝上,含笑低头香了他一口,“娘亲很喜欢呢。”
“你——”君念语脸颊爆红,猛地从她膝上跳到地上,捂着被亲的地方,结结巴巴道,“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许,不许再亲我!”
君天澜与沈妙言隔着个小佛桌,暗道这小子太不懂珍惜了,他的妙妙可是从未这般亲过他!
而君念语晕乎乎的,等沈妙言快要把小白兔米糕吃完了,才想起薛宝璋嘱托的事情来。
他以手作拳咳嗽了声,轻轻道:“娘亲,我这次来,是为了求你一件事儿。”
“何事?”沈妙言吃完最后一口米糕,好奇地望向他。
君天澜从袖管中取出帕子,温柔地给她擦拭干净唇角。
君念语有点儿无法说出口,可是想起薛宝璋殷殷期待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道:“娘亲,咱们一家尽享天伦之乐,可是薛母妃却被关在潮湿阴冷的密室,受尽煎熬。”
君天澜暗叫不好,正要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他已经快速把后面的话说出了口:
“娘亲,薛母妃过去或许犯下些许错误,可她在冷宫待了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悔过了。您大方些,请父皇把她放出来,可好?”
他说完,整个寝屋都安静下来。
沈妙言垂眸,淡然地给自己斟了杯茶,“你说,她犯得只是些许错误?”
君念语眨了眨眼睛,他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因此只默默听着沈妙言说话。
他,想从娘亲口中,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君天澜也凝着沈妙言的侧脸。
他调查出的真相,足以让薛宝璋死一千次一万次。
可他,仍然想从沈妙言口中,听到当年所有的细节。
她的一切,他势必参与到底。
沈妙言拢着宽袖,淡漠地呷了口茶,把当年薛宝璋是如何骗她去她宫中,如何给她喂下催产药,如何挑断她的手脚筋,如何毁她容貌的事情,全部一一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置身事外的悠闲淡然。
仿佛故事中那个凄惨的女孩儿,并不是她。
窗外风雪犹盛,催开了满园梅花。
君天澜闭了闭眼睛,周身杀气弥漫,想要立刻把薛宝璋拖出来,一刀一刀,将她千刀万剐!
君念语紧紧攥着拳头,清俊的小脸涨得通红。
眼眶中,隐隐有泪珠滚动。
在沈妙言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那眼泪终于顺着面颊淌落。
他猛地扑进沈妙言怀中,紧紧抱着她的腰,嚎啕大哭。
“娘亲,当时一定很疼吧?”他呜呜咽咽,抬起泪痕模糊的小脸,轻轻伸出小手,触摸她光滑的脸颊,“幸好,幸好娘亲好好活了下来……”
沈妙言眼圈通红,低着头,定定凝视她的孩子。
这就是她的孩子……
尽管被薛宝璋欺骗多年,可在见到她之后,还是无条件选择相信她。
君天澜起身,将母子俩揽进怀中,怜惜地吻了吻沈妙言的发顶。
今夜大雪封山。
夜空与起伏的山脉皆是一片茫茫浩白,连山脚下的湖泊也层层冻结,停泊在湖畔的船只,同样被大雪覆盖。
唯有山巅这座山庄,透出暖黄灯火,成为天地间唯一的暖色。
温暖的寝屋里,一盏琉璃灯散发出柔和光晕。
垂花床榻上,君天澜呈保护的姿态,长臂揽着念念和妙言,一家三口熟睡正酣。
年轻的帝王身处睡梦中,眉眼间皆是放松的神态。
这世间,他其实什么都抓不住。
他能努力抓住的,只有她的心。
而隔壁寝屋。
鳐鳐穿着繁复绣花小棉睡裙,抱着只长耳朵兔子布偶,小耳朵贴在墙壁上,小脸上全是羡慕。
待到确定那三人都睡着了,她才转向坐在灯火下看书的魏化雨,嘟起小嘴:“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