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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锦绣萌妃-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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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要再说,突然想起顾明,于是连忙道:“对,顾管家,顾管家当时就在旁边,他一定看到事情的始末了!”

    顾明被牵扯进来,接收到君天澜威胁的视线,开口说道:“启禀长公主,当时草民正在发呆,所以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过,沈小姐心地仁善,平日里待人,连句重话都不会说,想来,是不会动手更不会动脚的。”

    沈妙言从君天澜怀中露出半张小脸,对着顾明悄悄竖起大拇指。

    “什么?!”楚珍又一次被气到,却不敢太过指责君天澜的人,想起什么,一拍巴掌,又说道,“对,本公主是被沈妙言踢下河的,裙子上肯定还有脚印!你们去把本公主换掉的衣裳找回来,本公主要当场对峙!”

    拂衣立即上前,屈膝行了一礼,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启禀长公主,您换掉的湿衣,已经被拿去浣洗了,想来就算有脚印,也找不到了。”

    楚珍的面色由白转红,最后化为难看的青黑色,使劲跺了跺脚,泪眼婆娑:“你们都欺负本公主!”

    说罢,便哭着快步离开。

    她走掉后,君天澜抬手示意屋中的人都下去。

    只剩他和沈妙言两人,他让沈妙言在跟前站好了,盯着她的双眼:“本座叫你好好读书,你却成日给本座惹祸。”

    沈妙言圆眼睛里都是腹黑和狡猾:“国师一手遮天,不好好利用,都对不起我这么辛苦抱大腿。”

    君天澜面对她只有无奈,便抬手叫她斟茶。

    沈妙言一边倒茶,一边好奇问道:“国师,那个叫谢陶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呀?”

    “她很快就要离开,不必关注她。”

    “人家好奇嘛!国师要把她送去哪儿?”沈妙言将松山云雾恭敬地呈给君天澜,泡了这么多次,也终于能够泡出这茶最好的味道。

    君天澜端起茶盏,轻抚茶面,“回她该回的地方。”

    “可是我看她,好像并不情愿……我觉得,她喜欢那个顾钦原。”沈妙言直言。

    君天澜的动作顿住,抬眸看她:“这话,只许说一次。”

    “哦……”沈妙言砸吧砸吧小嘴,行过退礼,乖巧地退了下去。

    她从外面掩上隔扇,转身望着深秋的天空,心中满是对国师这些人的好奇。

    那个谢陶,周身气质并不像寻常人家出来的姑娘。

    可楚国,并没有姓谢的世家呢。

    而另一边,楚珍回到宫中,哭哭啼啼地去找楚云间,想要他为自己做主。

    只是刚走到乾和宫外,就碰到正从里面出来的沈月如。

    沈月如见她如此表情,心中便有了大概,笑道:“珍儿怎么哭成这样?可是被国师府的人欺负了?”

    说着,走上前去,亲自为楚珍擦眼泪。

    楚珍向来很喜欢这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嫂子,于是诉苦道:“我接到皇嫂的信,就马不停蹄赶去国师府,果然如皇嫂所言,国师大人他有了意中人!说起来,那个女孩子,还是皇嫂的堂妹呢!”

    “珍儿,沈国公府犯了谋逆大罪,早就被沈家一族除名了。说什么堂妹,其实她早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又哪里及得上珍儿同我亲近?”

    沈月如声音温婉,回头望了眼乾和宫的大门,笑道,“陛下还在里面和夏侯将军议事,不如去我的凤仪宫说话?”

    “也好……”楚珍跟着她往前走,将今日所受的委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沈月如含笑聆听,最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这事儿,说难办也不难办。只看珍儿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嫁给国师了。”

    “我喜欢国师这么多年,自然是想要真心嫁给他的!皇嫂可是有什么好主意?”楚珍停住步子,满脸渴盼,“只要皇嫂能够帮我嫁给国师大人,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7章 妙言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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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如笑得美艳动人,一双剪水秋眸凝视着楚珍,声音透着十足的诱惑:

    “母后那么宠爱珍儿,若是请母后赐婚,事儿,可不就是成了?难道,国师还敢公然违抗母后的懿旨不成?”

    楚珍愣了愣,她倒是从未想过,可以用赐婚来完成自己的愿望。

    若是母后赐婚……

    就算是国师大人,也不敢抗旨吧?

    毕竟,谁敢违抗太后娘娘呢?

    沈月如见她心动,红艳的唇角流露出一抹轻笑,亲昵地挽了她的手,一道往凤仪宫而去,“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珍儿快告诉我,国安寺可有什么好玩儿的。”

    两个人渐渐远去,沈月如谈笑风生,楚珍却满腹心事,始终想着请太后赐婚一事。

    临近傍晚,天气陡然凉了下来。

    沈妙言站在衡芜院的屋檐下,望着天空逐渐汇聚的阴云,天色乌沉沉的。

    凉风骤起,吹得满院树木婆娑摇摆。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尽管穿了加厚的褙子,可还是觉得冷。

    她转身回到东隔间,拂衣帮她打扫过小房间了,里面看起来纤尘不染,原本乱糟糟的摆设也都回归原位。

    她站在落地大衣柜前,想着添件衣裳,打开衣柜的门,却吓了一跳,只见衣柜内,排列整齐,都是深秋和冬季的新衣,乍一眼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多套。

    其中还有几件银狼毛做的斗篷,正是春猎时,君天澜射中的那些银狼的毛皮做的。

    她触摸着那柔软,添香掀了门帘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各自捧着一张托盘,上面摆放着几双冬天穿的兔毛短靴。

    添香笑道:“小小姐,国师大人早吩咐了给您将御冬的衣裳准备好,您看看可还满意?若是不够,奴婢叫府里的绣娘再多做个百八十套。”

    百八十套……

    沈妙言嘴角微抽,连忙道:“够了够了,这些都有的穿呢!”

    添香笑嘻嘻地指挥着那两个小丫鬟将短靴摆进小木柜中,随即取出一套斗篷,对着沈妙言比划了几下:“果然合适呢!小小姐,这些衣裳虽然都是素色的,可款式都是如今京城中最时兴的,保管您穿了好看!”

    沈妙言心中暖暖的,抱住那件软软的斗篷,左右摸了摸,圆眼睛里都是欢喜,她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样好的衣裳。

    添香退下后,她望了眼衣柜里穿不完的新衣服,又望了眼窗外被大风刮弯的小树,暗自决定了什么,于是抱了两件银狼毛斗篷,悄悄出了衡芜院。

    她一路往后院那排厢房跑去,最后气喘吁吁地拉住屋檐下的一名侍婢:“那位谢小姐,住在哪儿?”

    那侍婢见是她,连忙行礼:“沈小姐。谢小姐住在第一间厢房呢!”

    沈妙言走到那间厢房门口,推开房门,就瞧见窗边坐着个人,正是谢陶。

    她穿着薄薄的衣衫,唯一一件厚实的褙子被丢在床上,抱着小黄猫,一言不发地盯着窗外。

    沈妙言掩上门走进去,将一件斗篷披到她身上。

    谢陶回过神,抬头看了她一眼,摸了摸斗篷,却仍旧一言不发。

    “国师说,要把你送去你该去的地方。”沈妙言在她身边坐下来,“你从哪儿来的?”

    谢陶垂下眼帘,并不回答。

    沈妙言也不勉强,摸了摸她怀中的小黄猫,那猫咪发出一声舒服的呼噜,用尾巴把自己团起来,俨然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谢陶由着她摸,望着窗外摇摆的树枝,清泠泠的双眼中满是迷茫。

    沈妙言抬眸,轻声道:“听顾叔说,你是被顾钦原派人悄悄送到国师府的。顾钦原似乎不喜欢你待在他那里,因此拜托国师找人送你回去。”

    她顿了顿,见谢陶虽然面无表情,可雪白的细细贝齿,却轻轻咬住了嘴唇。

    心中微动,她继续说道:“你不愿意回去的吧?顾钦原真不是个好人,干嘛要逼你一个小姑娘。他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好像除了国师外,眼中就容不下别的人,真是嚣张呢!”

    谢陶紧紧咬住嘴唇,忽然站起身,将猫儿扔到一旁,伸手去推沈妙言。

    沈妙言从绣墩上摔倒,拍着屁·股爬起来,不悦地皱眉:“你推我做什么?!”

    “不许……不许你说……说他的坏话!”

    谢陶眼圈通红,站在那里,将斗篷解下来丢给沈妙言,“不许……说他的坏话!”

    “我就说!”沈妙言把斗篷扔到床上,气势比谢陶要厉害得多,“他总是劝国师不要亲近我,他不是恶人是什么?我就没见过他那样厚颜无耻的人,竟然跟个小姑娘过不去!”

    谢陶气得小胸脯剧烈起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最后似乎是忍无可忍,猛地扑上前,跟沈妙言打了起来。

    两人滚到地上,谁都不肯让谁,沈妙言仗着自己说话利索,嘴刀子哗啦哗啦往外冒:

    “他就是坏人!我看不惯他老离间我和国师!花狐狸就比他好多了,好一百倍一千倍!国师比他好一万倍!说什么惊才绝艳唯顾氏钦原,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刻薄小人!”

    谢陶哭得更加厉害,几乎是在跟沈妙言拼命:“顾先生是……是好人!他送……送我回大周,也是……是为我好……”

    大周?

    沈妙言终于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讯息了,动作不禁一顿。

    大周比楚国要繁荣强大得多,若谢陶是大周国人,那么国师和顾钦原,会不会也是大周国的?

    可是,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楚国京城?

    ——剑之所向,唯有战场。表兄生来,就不配拥有儿女情长。

    ——若到达那条路的尽头时,双手都沾满了冰冷的鲜血,若坐上那个王座时,周围早已没了想要守护的东西,那么这些年我费尽心机,又有何意义?

    那日金玉满香楼中,国师和君天澜的话依稀浮现在耳边。

    她一直以为,国师话中的“王座”,指的是楚国的皇座。可如今看来,实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沈妙言出神间,被谢陶按在地上,趴在她身上又抓又咬。

    侍女们闯进来时,就瞧见两人滚了一身的灰,姿势颇为狼狈。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8章 藏在胸腔里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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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紧忙将二人拉开来,谢陶还在哭,小黄猫在她脚边喵喵直叫,对沈妙言拱起背竖起尾巴,龇着牙,俨然是发怒的模样。

    侍女们分成两拨照顾人,这打架的两人发髻凌乱,衣衫都被撕破,沈妙言的手臂上还有个大牙印。

    拂衣和添香把沈妙言带去隔壁厢房换衣服,沈妙言由着她们折腾,等折腾完,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除了脸颊还有个抓痕外,倒是看不出她刚刚打了一架。

    她又回到谢陶住的厢房,谢陶抱着小黄猫,换了身厚实的新衣裳,却依旧不停地哭。

    侍女要给她擦眼泪,她推开那侍女的手,蹲在地上继续哭,好似整个国师府的人都欺负了她。

    几名侍女怎么都哄不好,无奈地望向沈妙言,添香不忿:“是你们谢小姐先开始动手的吧?现在哭成这样,凭什么要我们小姐哄?”

    沈妙言却什么都没说,大步上前,在谢陶面前蹲下,伸手粗鲁地给她擦眼泪,圆圆的瞳眸中都是平静:“顾钦原,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可以为了他,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姑娘,独自从大周千里迢迢找过来。

    谢陶哽咽着,不说话。

    “很明显,他不愿意让你住在他府中。或许,他有身不由己的缘故,或许,只是单纯不想见你。所以谢陶,回家吧。他那样的人,能注视到的地方,只有他们所谓的大业。你又何必,飞蛾扑火?”

    沈妙言小小年纪,却将事情看得通透。

    她扶起谢陶,侍女们的注目中,谢陶忽然伸出手,轻轻环住她的脖颈。

    厢房中哭声渐歇,她抱着沈妙言,委屈,却又坚强地将眼泪都咽下去。

    沈妙言不知道这个拥抱是不是她表达谢意的方式,她犹豫半晌,像是安慰一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侍女们望着这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沈妙言离开时,谢陶抱着小猫站在屋中,凝视着她的背影,轻轻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傍晚的寒风卷起院中的枯叶,又缓缓坠落,像是人的叹息。

    沈妙言,就算是飞蛾扑火,就算羽翼会被灼烧,只要那个人是他,我也心甘情愿啊……

    沈妙言匆匆用过晚膳,回到衡芜院,钻进书房,就瞧见君天澜在灯下看书。

    夜里的气温颇有些寒凉,她搓着小手走过去,软软唤了一声:“国师。”

    君天澜从书册中抬眸:“沈妙言,你长能耐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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