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5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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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低垂着眼帘,修长漆黑的睫毛,遮掩住了瞳眸中的暗光。
没想到这一场闹剧,捡到最大便宜的,竟然是君天澜。
可她内心莫名生出一个倔强的声音,不想……不想让君天澜就这么拿下大魏。
魏国,该是姓魏的。
她皱着眉尖,声音发涩:“能不能……请你,不要侵占大魏?”
这是她表兄守护的国土和人民,她不能让魏国落入旁人之手。
哪怕小雨点不在了也没有关系,皇族中,不是还有个魏锦西吗?
他娶了乔以烈的孙女乔宝儿,无论如何总不会被杀。
君天澜望着她白腻精致的侧脸,淡淡道:“凭什么?”
这天下必须由大周重新一统,而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实在是毕生难得一次。
魏成阳已死,他可以借着剿灭叛贼的名号,名正言顺地出兵杀了魏惊鸿,再以正统为由,把魏国归入大周的疆土!
甚至,甚至他完全不必出动大周军队,直接就能利用魏国南境的百万大军,吞并整个魏国!
而这,是大周数代先祖的夙愿!
沈妙言捏着瓷勺的手缓缓收紧,半晌后,才起身,跪在了他脚边。
她低垂着脑袋,从君天澜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衣领后露出的一截雪白纤细后颈。
凤眸幽暗了几分,他摩挲着指间的墨玉扳指,沉声道:“郡主这一跪虽是难得,却到底值不了整个魏国……”
沈妙言红了眼圈,只是跪在那里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君天澜发出一声叹息,伸手挑起她的下颌,声音低沉:“在楚国时,你就知道朕的野心。你让朕放弃魏国,朕实在做不到。更何况你表兄已经不在人世,朕若出兵杀了魏惊鸿,不也是为你报了仇吗?何乐而不为?”
沈妙言眼神中都是哀求,“那不一样。君天澜,你我相识七年,我什么都不求你,只这一件事,你一定要要答应我,好不好?”
君天澜凤眸复杂,“朕愿意依你十件事,百件事,千件事。唯独这一件,不可以。”
他君天澜可以为她去死,然而他不仅仅是君天澜,他还是大周皇帝啊。
家国社稷,寸土必争,岂能因儿女情长而相让?!
爱情固然重要,可是比爱情更加沉重的,是肩上的责任啊!
沈妙言呆呆望着他,苍白的脸上逐渐弥漫开浓浓的绝望。
泪珠从眼角滚落,那双原就红肿的双眸,越发鲜红。
她忽然不顾一切地解开腰封和盘扣,语带急促:“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把身体给你,我乖乖跟你回镐京,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要侵。占。大魏好不好?!”
美好的胴体呈现在空气中,带着致命的诱惑。
君天澜只扫了一眼,便觉喉头发干。
他皱眉站起身,沈妙言不依不饶地伸手紧紧攥住他的袍角,仰头流泪的模样,甚是可怜:“君天澜……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不要吞并魏国……”
君天澜不愿意多看这样的沈妙言,面容比往日更加冷峻,抬步就往外走。
沈妙言却不肯放他离去,紧紧抱住他的小腿,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巴巴儿地望着他,带着泪腔的嗓音沙哑苦涩:“君天澜,我求你……我求你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好不好……”
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她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柔软,她觉得他一定会答应她。
然而,她到底失望了。
泪眼迷蒙中,她看见一件大氅兜头披下,笼住了她一丝。不挂的身子。
那个男人素来清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沈嘉,别让朕看不起你。”
她跪坐在黑暗中,鼻尖萦绕着大氅上的龙涎香,闻见这话,唇角不觉嘲讽而苦涩地勾起。
他是权倾天下的皇帝,他当然可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可她呢,她失去了亲人,如今还即将失去她的家国。
除了求他,她还能做什么呢?
随着那脚步声远去,她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终是无力地栽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她从地上爬起来,找了套中衣穿了,披头散发地站在窗前,仰头盯着明月发呆。
正在这时,房中忽然响起奇怪的声音。
她回过头,只见角落的小地毯被挪开,连澈从地底钻了出来,“姐姐!”
沈妙言紧了紧披着的斗篷,“你在那里做什么?”
“君天澜那厮,派兵把姐姐住的地方团团围住,不让外人进来。”连澈趴在洞口,声音压得很低,“我看他野心不小,既想吞并大魏,又想占有姐姐。”
沈妙言沉默。
连澈把她落寞的表情尽收眼底,挑眉道:“姐姐,你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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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 沈嘉,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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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抬眸看他,脸上泪痕已干,淡淡道:“不甘心,又能如何?”
连澈弯起桃花眼,“我有个主意,不过需要姐姐配合。”
窗外秋风萧瑟,几丛花影移上栏杆,秋虫的鸣叫在长夜中更衬寂寥。
君天澜忙完南境的事,匆匆回到这座寝屋,就看见他的女人坐在窗台上,一边眺望明月,一边晃悠双脚。
沈妙言似是注意到他进来,于是从窗台上跳下,迈着莲步走到圆桌旁,给他斟了盏茶,双手奉到他面前。
君天澜盯着她,她那双琥珀色琉璃眼纯净清澈,看不出丝毫不妥。
他接了那盏茶,在实木圆凳上坐了,“你想通了?”
“是。”沈妙言乖巧地坐到他的大腿上,纤细的藕臂揽住他的脖颈,“只要皇上杀了魏惊鸿,我就满足了。”
说着,见君天澜并不喝她斟的茶,不由轻笑了声,拿过茶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给他看,“如今皇上权倾天下,我还没有傻到要和您作对。您看,没有毒的。”
君天澜只觉那声“皇上”无比刺耳,凤眸深了几分,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同他对视:“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妙言轻笑,毫无退避地与他对视,“投怀送抱,难道皇上不喜欢?”
说着,另一只手轻轻拉住君天澜的金丝玉腰带,灵巧地解了开。
君天澜低头望着她那只作乱的手,凤眸越发深邃。
他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哑:“沈嘉……”
沈妙言凑近他英俊的面庞,余音撩人:“嗯?”
“你到底——”
男人的话并未说完,因为沈妙言已经吻住他的双唇。
青涩,笨拙,却带着刻意的挑/逗。
他盯着她澄净的双眸,“沈嘉,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大掌毫不犹豫地扣住她的后脑,他辗转加深着这个吻,继而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拔步床。
窗外的几丛菊花无力地在狂风中摇曳,美艳凄迷至极。
帐中,少女双眼失神地注视帐顶,唇角始终抿着一抹浅浅的轻笑。
取信于他,于她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事。
深夜的秋雨潸潸而落。
男人体力本就是极好的,再加上几乎整一年都在食素,因此直到沈妙言晕厥过去,也仍然没有要够。
君天澜盯着身下渐渐失去意识的少女,双眉皱了皱,继而把她翻了个面儿,继续做没做完的事。
沈妙言这一觉睡得极沉,到第二日午后才恍恍惚惚地醒来。
她并未睁眼,朦胧中感觉到帐外侍立着两名侍女,正轻声地议论着:
“你不知道吧?她就是凤仪郡主、镇南王妃!”
“不会吧?镇南王不是才刚离开人世吗?她这就急不可耐地爬大周皇帝的床了?吃相未免太难看了点儿!”
“谁叫人家长得好看呢?你要是长得好看,你也能爬啊!嘻嘻!”
沈妙言面无表情,唇角却噙起一抹冷笑。
爬床又如何,被人诟病又如何,只要能保住魏国,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手指动了动,她正要坐起来,却觉全身痛得厉害。
她“嘶”了声,扶着床头坐起,锦被滑落,一低头,就看见惨不忍睹的身体。
她倒抽了口凉气,君天澜下手未免太狠,不知道她还有伤在身吗?!
帐外的两名侍女呆了呆,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于是撩开帐幔,粗手粗脚地伺候她洗漱。
沈妙言厌恶这两人,抬手打翻她们端来的水盆,“不要你们……”
刚说完,就察觉嗓子哑得厉害。
昨晚的一幕幕浮上眼前,她越发地恼君天澜,却只得用这样的嗓子重复了一遍:“不要你们,要素问。”
这两名侍女都是临安王府里的,见她如此,不觉臭了脸色,穿花裙子的冷冷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爬床的玩意儿,也敢挑三拣四?”
沈妙言眼底掠过狠意,双手倔强地抠住被褥,紧紧咬住唇瓣。
另一名穿绿裙子的侍女冷笑出声,“原以为爬床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只是那些低贱之人才会干的,没想到堂堂郡主,竟然也做出这种事,果然脸皮厚的本事不是谁都有的!”
那花裙子侍女跟着嘲讽:“可怜镇南王堂堂一世威名,竟在死后被如此羞辱。若当初他迎娶的是我们府里的凤兮郡主,咱们郡主才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沈妙言始终低垂眼帘,不言不语。
那两名侍女奚落够了,才走上前,动作粗鲁地给她梳洗了,指着圆桌上早已冷却的粥:“喏,你的膳食,快喝吧。”
沈妙言已然缓过神,抬手扯落刚梳好的发髻,任由三千青丝垂落在腰间,琥珀色琉璃眼冰冷如霜:“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
两个侍女轻笑,侍立的姿势散漫至极。
沈妙言也跟着轻笑了声,忽然转身,抬手就掐住两人的脖颈,目视前方虚空,连个眼神都未曾给她们:“不好意思,本郡主虽然任重道远、忍辱负重,却还容不得你们这些贱婢骑到本郡主头上!”
话音落地,她的手倏然收紧。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两名侍女的脑袋,以诡异的姿态垂落下来。
沈妙言松开手,淡漠地在裙子上擦了擦,面无表情地走到圆桌旁,并不在意地喝起凉粥来。
傍晚时分,君天澜忙完公事,从外面回来,推门就看见他的女人坐在高高的窗台上看书。
桌上粥碗狼藉,地面还躺着两个死去多时的侍女。
他默了默,走过去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在软榻上坐了,轻轻抚摸她柔软的腰肢,“她们伺候得不好?”
沈妙言的视线未曾从书上挪开,只淡淡道:“她们说我爬床。”
“呵,”君天澜低笑出声,偏头去亲。吻她的面颊,“本就是实话。”
亲着亲着,见她毫无反应,他眉尖微挑,拿过她手中的书卷扔到矮几上,把她抱得更紧些,大掌不着痕迹地从背后挑开她的腰封,唇齿流连于她的脖颈间,哑声道:“专心……”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76章 流连忘返于这难得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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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承受着他的欢好,尽管那种事已经做过无数次,可回应却还是无比生涩。
然而偏是这样生涩的动作,最能挑起男人的***。
君天澜把她抱上软榻,不顾此时还只是傍晚,也不顾昨天一整夜的荒唐,再度不满足地索取起来。
等到夜半时分,沈妙言又不争气地晕厥过去。
此时两人已经试过软榻、大椅、圆桌等等,君天澜把她抱回到拔步床上,凤眸深邃幽暗,再度覆身而上。
守在外面的夜寒竖着耳朵,只听得浑身难耐。
夜凛走过来把他拽到远处,皱眉训道:“你靠那么近做什么?!听这种壁角,有意思?”
夜寒满面通红,“我不是好奇主子要弄多长时间嘛!不过我总感觉郡主好像有点儿不情不愿。”
“啧,你都没进屋里去,你还能感觉到郡主不情不愿了?”
夜寒翻了个白眼,“当然能感觉到啦,听声音也能听得出来呀!不过说起来,我觉得吞并魏国这事儿真没什么好说的,数百年前,魏国本来就是咱们大周的国域,有什么好争的。再说了,就算吞并魏国,将来继承这个国度的,还不是郡主所生的小太子吗?”
夜凛一想也是,于是点点头,“你说的倒是有理,只是郡主自己没有拐过弯儿。如今勾着皇上不放,也不知用意何在。只盼她能早点想清楚,莫要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