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5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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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喝醉了。”魏灵玄声音淡淡。
“我……我才没有!”魏元基不悦,醉醺醺端起桌上的酒盏,“我……我还能再喝五坛子!”
他正说着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立即有貌美的侍女上前,打开锦盒,取出一粒朱红丹药给他服下。
魏元基缓了缓,只觉全身重新有了力气,又笑道:“乖女,那魏长歌有什么好,我觉得大周皇帝与你甚是般配……你那故去的母亲若是在世,定然也如此认为……”
他碎碎叨叨还要再说许多话,魏灵玄冷冷道:“把他扶下去。”
两名美人上前,左右搀扶着魏元基离开。
沈妙言把这一幕尽数纳入眼底,原以为魏元基是个怎样厉害的人物,如今看来,似乎南境的一切,都是魏灵玄说了算。
而刚刚魏元基服下的丹药……
莫非就是鬼帝口中,撺掇魏元基拿万条人命炼长生不老丹药的那个妖道所炼制的?
她不信世上有长生不老,那丹药顶多也就是能延长魏元基寿命的补药罢了。
可补药若是补过了头,只会加速透支魏元基的性命。
魏元基……
或许活不长了。
魏元基膝下无子,只要魏元基死了,南境那些世家未必会服魏灵玄一个女人的管束。
届时,便是表哥收复南境的机会。
她专心致志推敲着这些事,坐在她身边的君天澜则专心致志地盯着场中那些贵公子。
凡是敢把目光落在沈妙言身上的贵公子,都被君天澜冷冷瞪了回去,不过一时半刻的功夫,在场的人摄于他的龙威,竟无人再敢看沈妙言。
正在这时,忽有侍女白着一张小脸奔进来,哭道:“不好了郡主,表公子他,他……”
她噗通跪在大厅中,“表公子他溺水而亡了!”
在场之人哗然,魏灵玄扫了眼沈妙言,起身道:“带本郡主去看!”
所有人都跟了上去,君天澜把大氅又给沈妙言套上,“你猜是谁干的?”
沈妙言望向跪坐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吃东西的连澈,挑眉道:“还能有谁?连澈,你杀他做什么?”
“他侮辱姐姐。”少年吃着东西,声音清冷,“侮辱姐姐的人,都该死。”
沈妙言扶额,“走吧,过去瞧瞧,可别叫她查到咱们头上了。”
君天澜与连澈落在了后面。
君天澜负着手,盯着走在前面的那道纤细背影,冷冷道:“少惦记她。”
连澈轻笑了声,“大周皇帝自己放弃了姐姐,这会儿子怎的又舍不得了?”
“那是朕与她的事,与你无关。”
“她是我姐姐,她的终身大事,我必定一管到底。”
两人目光相触之间仿佛电光火石,激烈非常。
三人来到陈笑死的地方,这里已是里三层外三证挤满了人,侍女们把灯笼都悬挂起来,照的此地亮如白昼。
魏灵玄查看了一番,冷冷转向沈妙言,“若本郡主没看错,这里是你从凝霜阁前往大厅的必经之路。”
沈妙言扫了眼被捞上来的陈笑,唇角微翘,“我并不认识他,为何要杀他?”
魏灵玄紧盯着她,还要再说,君天澜忽然开口:“并非她动的手,开宴前,她被朕带去了听松院,院中下人皆可作证。”
魏灵玄皱眉,显然没料到君天澜会为沈妙言说话。
她沉吟了下,唤人把听松院伺候的下人都带过来,得到的结果果然与君天澜说的一样。
她挥挥手示意人都散了,面无表情地扫了眼陈笑,把这案子交给府中的侍卫长去查,自个儿先行回了绣楼。
沈妙言稍稍松口气,训了连澈几句,便准备回凝霜阁。
谁知还未迈出步子,君天澜就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去了听松院。
连澈独自负手站在游廊中,左眼角下的朱砂痣在宫灯的光影中透着妖娆。
他盯着平静无波的池塘,轻笑了声。
那桃花眼中的神情,却是寂寥至极。
而魏灵玄回到自己的绣楼,在圆桌旁坐了,自个儿斟了杯茶,随口问道:“无寂道长出关没有?”
亲自帮她铺床的穆铭回道:“听说夜里子时出关。”
“子时啊……”魏灵玄望了眼角落,起身道,“走,去他院子门口候着。”
此时临安王府东南角,正矗立着一座造型古怪的院落,远远看去,那屋宇仿佛是八卦罗盘形状,诡异非常。
两人来到院落外,守门的小童掀起眼皮望了眼两人,又继续默默守门。
魏灵玄懒懒靠在穆铭身上,不时望一眼夜幕上的明月,只等着子时一到就去跟无寂道长说换血之事。
而此时最高层的屋宇内,一名身穿道袍的俊俏男人盘膝坐在八卦盘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唇角的笑容透着阴柔诡异:“等了这么多年,我的天女,总算来到南境了,不枉我费心费力,布置那么大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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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3章 人至贱则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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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这么多年,我的天女,总算来到南境了,不枉我费心费力,布置那么大一盘棋……”
他的声音透着难听的嘶哑,像是坏了的风箱散发出的刺耳声音。
他含笑站起身,抬步下楼。
一名小童侍立在楼下,见他出关,立即毕恭毕敬道:“师父,凤兮郡主等在院子外面,想要求见您。”
“让她进来。”无寂转身往待客的花厅而去。
魏灵玄带着穆铭,负手踏进花厅,笑容不达眼底,“无寂师父,多年了,您的容貌一如往昔,不曾改变。可见,您果真是道法天成,驻颜有术,”
无寂抬手示意她落座,尽管面容看起来只是二三十岁的俊俏公子,可眼睛里却透着阅尽世间百态的世故与沧桑,“你前来见贫道,想必是为了沈妙言,或者说,魏天诀。”
“不错!”魏灵玄微微抬起下巴,姿态倨傲又冷艳,美眸中都是灵动与试探,“无寂道长既然能猜到这一茬,不如再猜猜,我想请您做什么?”
无寂垂眸斟了杯茶,唇角含着阴柔的弧度,“自从郡主懂事以来,始终看不惯贫道,更十分厌恶贫道劝说王爷修仙问道、服食丹药。郡主刚刚的话,也无非是在试探贫道……可郡主既然有求于贫道,如此不敬,是否不妥?”
“哼,我知道你有两把刷子。”魏灵玄抬起双脚,霸道地搁在花几上,“魏天诀身上流着大魏皇族的血统,叫我眼馋不已。哥哥之所以喜欢她,约莫就是因为那身血统间相互吸引的缘故。所以我问你,为我和魏天决换血,把我改造成大魏皇族的体质,你可能办到?”
无寂凝视着杯中清茶,缓缓吹了口气,那茶汤便荡漾开层层涟漪,“倒是愿意试上一试。”
“哦?”魏灵玄美艳的面庞上立即浮起笑意,“几成把握?”
“九成。”无寂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始终低垂的眼睫,叫人看不清楚他瞳眸中的情绪,“不过换血并非小事,贫道需要提前准备很多东西,若郡主都能一一允了,那么,这件事也就不难办了。”
“你且说来我听听。”
“首先第一件大事,就是寻一处无人无天之地。届时,郡主把魏天诀悄悄带过去,如此,才能不被人打搅,瞒过鬼神,进行这逆天换血换命之术。”
“无人之地倒多得是,只是无天之地,此话和解?”
无寂微笑,“无人无天,意即看不见人也看不见天。寻常房屋可不行,须得地下深处,方可。”
穆铭笑道:“这好办,我穆家的矿脉中,多的是地下深处,道长可以一用。”
无寂笑着颔首,又开始细细说起所需要的物什。
而另一边,听松院中。
沈妙言被君天澜带回了听松院,还未来得及朝他发火,君天澜已经吩咐侍立的婢女:“准备沐浴用的水,还有宽松干净的中衣。”
几名婢女瞄了眼沈妙言,立即应是。
沈妙言挣开他的手,愤愤在圆桌旁坐了,知晓自己无论说什么,大约都改变不了这厮一意孤行的做法,于是只得闷头喝茶。
君天澜坐在她身边,端起桌上一碟酥点送到她手边,“饿不饿?朕见你刚刚在宴上,并未吃多少。”
沈妙言趴在桌上,只是一语不发。
原以为此次南境之行,或许能做个内应什么的,帮表哥定下南境江山,谁知道却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君天澜的嘴里。
她越想越气,想到什么,忽然坐直了身子,“当初我与表哥大婚,连澈曾带我去找你,你在船上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君天澜垂眸,“不记得了。”
沈妙言气极反笑,“好,那我说与你听。‘七年中,与她在一起的快乐,远远大于我所承受的痛苦。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她。若无她,便无心。我何须忍受这种患得患失的痛苦?带她回魏长歌身边吧。她说世上再无沈妙言,那么世上,同样再无君天澜。朕,是大周天子。’”
她竟是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她都会回到那艘船上,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听他一遍遍说这番话。
直到这些伤人的字句深入骨髓,无法消弭。
她忽然伸手掐住君天澜的下颌,迫使他望向她:“君天澜,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你忘了吗?如今这般对我,又是为了什么?”
君天澜直勾勾盯着她,半晌后,定定开口:“未曾说过。你记错了。”
沈妙言手指倏然掐紧,“君天澜!”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君天澜握住她的手迫着她松开,那弧线完美的下颌上已然现出几个红色月牙形掐痕。
他摸了摸掐痕,薄唇轻勾,“朕看那魏长歌也没有多喜欢你,否则,又怎会放心你孤身来到南境虎穴?妙妙若是愿意,不如同朕一道回大周。朕的皇后之位,如今还是空着的。”
“做梦!”
沈妙言挣开他的手,正要发怒离去,君天澜又把她拉了回来,大掌揽住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地把她打横抱起,往屏风后走去:“热水已经备好,朕伺候妙妙洗浴。”
“君天澜!你疯了!”沈妙言如同一尾抛上岸的鱼般,在他怀中拼命挣扎,修剪精致的指甲从他脸上划过,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红划痕。
然而男人未为所动,抱着她走到屏风后,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
“你别碰我!我自己来!”她紧紧捂住衣领退后几步,惊恐地盯着他。
君天澜不在意地在不远处软榻上坐了,一双凤眸只定定落在她身上。
“你……你出去!”沈妙言攥紧了衣领,“我……我是镇南王妃!你休得无礼!”
说着,还刻意挺直了腰杆。
君天澜只觉好笑,“沈嘉,你觉得镇南王妃的身份,能逼得朕退步?须知,便是魏成阳亲自站在这里与朕说话,也是不够分量的。”
沈妙言恨恨瞪了他一眼,“是你不要我的,如今又腆着脸凑上来……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人!”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54章 帝王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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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澜不以为意,“你到底洗不洗?”
虽是初秋,可沈妙言闹腾了一晚上,身上也出了汗,衣裳贴着肌肤颇有些难受,于是皱眉道:“洗洗洗!可是你先出去啊,你不出去我怎么洗?!”
君天澜打量了她半晌,淡淡道:“屋外有朕的暗卫守着,你别想逃跑。”
说着,起身离开了屏风后。
沈妙言“啪”一声把毛巾扔进浴桶,双手叉腰气得朝他背影虚蹬了两脚。
待到沐浴完,已是深夜。
她擦着头发走出屏风,只见一座半人高的鹤形青铜烛台立在角落,正摇曳着浅浅柔光。
檀木拔步大床上,低垂着素色帐幔,身着纯黑丝绸中衣的男人靠坐在床头,正捧着书卷,看得聚精会神。
他的三千青丝垂落在枕上,鼻梁弧度高挺完美,多月未见,周身似乎又平添了几分独属于帝王的尊贵气息。
平心而论,他的确英俊得可以令世间女子趋之若鹜。
沈妙言脚步顿了顿,这一出神的功夫,榻上的男人已经望了过来。
四目对视间,沈妙言垂下眼帘,默默挪到窗边的软榻上。
君天澜凝望着她,总觉得她就像是一只兔子,若他逼得太过,她便是拼了命都要咬他一口,反倒会造成不好的效果。
于是他也不勉强她,合上手中的书,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沈妙言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