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5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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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子纷纷附和称好,有侍女捧来笔墨纸砚,众女闹做一团,乔宝儿握着笔杆子思索了一会儿,率先道:“我有了我有了!我先来!”
说着,提笔蘸了蘸墨水,立即在白纸上写了出来。
她写完,把纸卷捧起来,在众人屏息凝神中,摇头晃脑高吟出声:“湖心一枝莲,彩蝶舞翩翩。美人对影怜,水波绿无边。”
众人寂静半晌,陡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好好好,乔姐姐这首诗做的甚美!”
“意境深远啊意境深远!我等自愧弗如!”
沈妙言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怎么只觉得这打油诗不知所云?
正怀疑莫不是自己的品味出问题了,就听见一名姑娘兴奋道:“我这首诗虽不如乔姐姐,却也愿意吟出来让大家乐一乐!咳咳,大家听好了:一朵莲花开,百只蝴蝶来。千片荷叶绿,万朵云洁白!”
“好诗、好诗啊!没想到张妹妹才思如此敏锐!”
“虽不及乔姐姐的诗意境深远,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位张小姐满面红光地拱手:“承让、承让!”
沈妙言摸了摸下巴,果然,自己的审美出问题了吗?
韩叙之俯身给她斟酒,轻声道:“魏人不怎么读书,即便是女子,也是舞刀弄枪居多。”
沈妙言一想也是,连她两位表哥都能把字写成那样,叫这些贵女作诗着实是难为她们了。
然而这些姑娘倒仿佛是来了兴致,一首首打油诗被做出来,各自夸耀,简直是把自己当成千古诗人了。
她含蓄地笑了笑,偏头对韩叙之招招手。
韩叙之俯身,她凑到他耳畔低声说了些什么话,韩叙之微笑着连连点头。
这副亲密的姿态,尽数落进魏灵玄眼中。
她品了口莲子酒,美眸弯如新月,低声道:“那个男人,是何人?”
荷官道:“回郡主话,好似是昨日才到魏天诀身边伺候的,应当是魏天诀从前在楚国时认识的男子。”
“哦?都嫁给魏长歌了,还与外男不清不楚,真是令人生气啊……”魏灵玄低语,美丽精致的面庞上却始终噙着一抹笑。
没过一会儿,沈妙言仿佛调戏似的,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韩叙之的脸,继而起身,带着他一同悄然离开。
魏灵玄冷笑,“这是打算去干那苟且之事了吗?荷官。”
荷官行了个礼,立即悄悄跟了上去。
沈妙言一路与韩叙之笑闹,沿着雕花长廊,很快到了一处无人的场所。
荷官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踪,她看见沈妙言靠在一根廊柱上,正仰头朝那个男人娇笑,还伸手去扯那男人的腰带,不是有私情又是什么!
她正看得专心致志,忽然皱了皱鼻子,闻见一股异香。
她回过头,素问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中捧着一盏小小的香炉,那股异香正是从香炉之中冒出来的。
荷官暗叫不好,正要运功离开,突然双腿一软,竟跪了下去。
沈妙言缓步踱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长:“你叫荷官?”
荷官知晓自己是中了计,于是只死死瞪着她,并不说话。
“鹿儿是你杀的?”沈妙言又问。
荷官冷哼一声,“镇南王妃的位置是我家郡主的,你鸠占鹊巢,好不要脸!”
沈妙言并不在乎她这些话,始终含笑:“鹿儿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荷官冷笑,“谁叫她跟了个不该跟的主子?我劝你最好赶紧把我放回去,若是我家郡主知晓你敢对我动手,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是你杀的,这就好办了。”沈妙言完全无视她后面那些话,淡定地从袖袋中取出一柄锋利的匕首。
荷官挑眉:“你想做什么?你可知我是我家郡主最倚重的侍——”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29章 结珠胎妙言空遗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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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锋利的刀子已经划到了她脸上。
疼痛来袭,她尚未来得及发出惨叫,沈妙言已经割下了她的舌头。
她面无表情地把玩着匕首,“你这张嘴,还真是讨厌。”
荷官满脸都是血,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下一瞬,过度的疼痛,让她彻底晕厥过去。
沈妙言冷声:“水。”
韩叙之立即端来一盆冷水,把荷官给泼醒。
荷官惊恐地望着沈妙言,犹如望着一尊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沈妙言轻笑着拎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直起上身:“你家好主子要了我侍女的命,作为回报,我便也要了你的命。不过在此之前,咱们不如玩点儿有意思的。”
荷官的瞳孔中倒映出沈妙言的面容,那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琥珀色瞳眸平静如深潭,一眼望去,不见边际。
……
两刻钟后,沈妙言去掉身上的血腥味儿,带着韩叙之回到荷香榭,那些贵女由作诗改为兴致勃勃地划拳喝酒,水榭中好不热闹。
魏灵玄已经喝了半壶莲子酒,见她回来,荷官却不见踪影,心头不禁咯噔一下。
沈妙言款款落座,挽袖朝她盈盈举杯,“上次鹿肉宴不欢而散,以致本妃还未来得及与凤兮郡主敬酒。这杯莲子酒,本妃敬你。”
魏灵玄见她如此表情,猜到荷官约莫是出了事。
然而场面却还是要做足的,她笑着举杯,“多谢。”
两人同时仰头饮尽杯中酒水,一名侍女匆匆进来,脸色苍白,附在沈妙言低语了几句。
沈妙言蹙眉,“诸位姐妹,园子里出了点儿事,本妃要去处理一下。”
说着,匆匆离开。
乔宝儿笑得不怀好意,“这个镇南王妃,把我们晾在这里,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诸位,咱们不如跟过去看看热闹?”
其他女子本不敢去,乔宝儿再三怂恿,于是成群结队地起身,一同寻着沈妙言离开的方向而去。
魏灵玄捏着酒盏,眯了眯杏眼,起身跟上。
众人很快来到湖边,只见沈妙言一手扶着柳树,一手拿锦帕遮着口鼻,正静静注视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
“她在看什么?”乔宝儿好奇地凑过去,顿时瞪大眼睛,只见湖边草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大约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已经泡得有点儿发胀了。
最可怕的是她身上全是伤口,一张脸皮肉外翻面目全非,口鼻中全是水草湿泥。
众女看清楚了,胆子小的忍不住尖叫出声,急忙退后几步。
乔宝儿呆愣片刻,忽然笑道:“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凤兮郡主的侍女。哟,上次鹿肉宴才拿鞭子抽过我,居然这就死了!真是老天开眼!”
她说话向来不顾忌场合,周围一片静默,只有她独自大笑的声音。
魏灵玄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具尸体,荷官身上的伤口,与那名鹿儿的伤口位置完全吻合。
她的唇角忽然噙起一点微笑,目光落在沈妙言身上,原以为这女人不过是个胆小懦弱的中原女子,却没想到,竟是个睚眦必报的妙人儿。
有趣,有趣!
她缓步上前,笑得令园中百花都失了颜色:“镇南王府这片湖里的莲花开得真好,既然荷官死在这里,也算是与这里的荷花有缘。”
话音落地,她抬脚,直接把荷官的尸体踹进湖里:“便让她给这满湖莲花添些颜色吧,明年这花儿大约能开得更好。”
周围贵女的目光俱都盛满了对她的恐惧,沈妙言却不置可否,只垂眸抚了抚裙摆,语气十分客套:“凤兮的侍女死在我府中,我会替你查明真相的。”
魏灵玄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与王爷乃是旧识,这里听戏没意思得紧,我去前院找王爷了。”
说罢,优雅地转身离去。
她走后,沈妙言随手掐了枝嫩柳叶把玩,眼中满是讽刺。
却说魏灵玄来到前院,魏长歌自然是不肯见她的,只待在书房处理卷宗。
魏灵玄对着拦她的小厮冷笑一声,“告诉魏长歌,今日他若不见我,我便将他对我做过的好事,全都告诉魏天诀!”
她语气太狠,小厮打了个哆嗦,急忙进去通传。
魏长歌不耐烦地搁了笔,“让她进来!”
魏灵玄踏进书房门槛,一眼看见魏长歌正端坐在书案后,桃花眼中满是戾气,冷冷盯着自己。
她嫣然一笑,款款在他对面落座,“来者是客,镇南王这么凶做什么?”
说着,挽起长袖,为自己斟了杯茶。
“你进京,到底想干什么?”魏长歌皱眉。
“王爷这话真是多余,皇上传旨让我父亲进京,我父亲年迈不方便,我代他前来,又有何不妥?”纤纤玉指捏住青花瓷杯,她的声音越发清媚,“此外,听闻王爷大婚,我也是特地赶来,想喝一杯喜酒的。”
魏长歌盯着她,并不说话。
她又道:“原以为王爷苦苦等待的表妹是个怎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如今看来,与我也没什么区别。”
魏长歌斩钉截铁:“她与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与我容貌同样出众,与我同样手段毒辣。唯一不同的……”她忽然起身走到魏长歌身后,玉手探到他的心口,俯身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唯一不同的,是她这里,没有你。”
魏长歌面色骤变。
魏灵玄大笑出声,一张芙蓉般的面容越发艳丽,“魏长歌啊魏长歌,你娶了个破鞋回来,却如珠如宝地捧在手掌心,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听闻新婚之夜,你不曾碰过她。那你可知,她新婚之夜在做什么?”
“够了。”魏长歌脸色已然黑沉如水。
魏灵玄歪了歪头,围着他缓缓转了一圈,指尖轻柔地拂拭过他的面颊,“新婚之夜,可怜王爷孤身睡在前院书房,她却与那大周皇帝在房中颠鸾。倒凤好不快活……那大周皇帝倒是个有情。趣的,还在她锁骨下面烙印出‘妙偶天成’四个字,君天澜,沈妙言,名字各取一字,啧啧……”
“本王说,够了!”
“这烙印,大约会伴她一生吧?以后,若王爷和那沈妙言行夫妻之事,这烙印时时落入眼中,王爷就不会觉得碍眼吗?就不会想起新婚之夜——”
“砰!”
——
啊,这里的结珠胎,是妙言有孕的意思,对,是四哥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30章 结珠胎妙言空遗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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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魏长歌猛地起身,把桌上的茶盏茶壶等物全都扫落在地,转身一把掐住魏灵玄的脖颈,“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魏灵玄笑得嚣张美艳,“王爷,这世上,我与你才是最般配的。别忘了,当初你在响水湾喝醉酒,对我做了什么事。若是给魏天诀知晓,不知她会是什么反应?”
魏长歌把她推倒在地,桃花眼冰冷如霜:“滚。”
魏灵玄站起来,摇着纤细如柳的腰肢,朝书房外走了几步,回头嫣然一笑:“迟早有一天,王爷会回到我身边。”
语毕,她大笑着步出书房。
魏长歌独自站在圆桌旁,英俊的面容上遍布寒霜。
入夜之后,沈妙言身着素白宽松中衣,赤脚坐在窗台上看一本史书。
夏夜的风带着凉意,令人心生惬意。
她正看得入神时,窗外起了一阵怪风,她偏过头,便对上连澈平静的双眸。
她挑眉,“你好些时日没来了,在忙什么?”
连澈从窗外爬进来,“鬼市的杂事。”
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盒点心,“鬼市里的稀奇点心,好似叫什么鱼丸烧,姐姐尝尝。”
“鱼丸烧?”沈妙言放下史书,打开那盒点心,只见里面整齐地摆着八枚雪白丸子,非常圆润可爱。
她拈起一只,细细品尝。
连澈随意在她房中摸摸看看,“听说是用面粉和鱼肉捏成的,我尝了两个,倒也鲜美。”
沈妙言吃了一个还不错,正要再吃,胸腔中却莫名涌上一股反胃感。
她把鱼丸烧放在窗台上,跳下窗,背对着连澈对一只瓷盂呕吐,吐了半天,却没吐出任何东西。
她拿帕子轻轻擦拭过唇瓣,眼底掠过一丝恐惧,这种感觉……
她怀念念时曾有过。
连澈站在她身后,漆黑的桃花眼闪烁着暗芒:“姐姐莫不是有了?君天澜的?这可留不得。”
沈妙言抬手捂住肚子,淡淡道:“素问。”
素问从外面进来,“娘娘?”
沈妙言走到榻上坐了,“为我把脉。”
屋中寂静,不时从窗外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唱。
过了半晌,素问满脸惊喜:“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