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4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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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 昭儿知错
(全本小说网,。)
君舒影把玩着沈妙言用过的茶盏,轻笑出声,“她不让我用兵。”
薛宝璋拖曳着繁复隆重的裙摆,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我在薛府时,是你主动找上我,承诺,给我想要的一切。可如今,你的心被她引诱,你的承诺,还有用吗?”
她的双眸平静如水。
她已无法忍受,每日在太子府中过受活寡的生活。
哪怕那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
是,她后悔了。
想要报复君天澜,她要他知道,舍弃她而选择沈妙言,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见男人并不回答她的话,薛宝璋的胸口再度泛起一阵钝疼,“君天澜占据太子之位,你若想夺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功。如今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几个人就坐在锦绣大殿,只要你控制住他们,还怕其他三国不乖乖听话?!有此功勋,再加上北狄与草原辅助,大业可成!”
君舒影仍旧沉默不语。
薛宝璋眼底的失望越来越浓,盯着他看了良久,冷冷道:“知道你哪里不如他吗?”
君舒影抬眸看她。
“不是你晚一步遇见沈妙言,而是你的野心,比不过他。没有野心的人,如何与他争锋?”
薛宝璋抬起他的下颌,直视那双偏于妩媚的丹凤眼,“你从小就是这样,因为你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无需与人争斗,所有的好东西,都会主动送上你的门。可如今,君舒影,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带着从未有过的强势。他会把你在乎的东西,一一从你身边夺走。权势,爱情,你在乎的一切,都会被夺走!”
薛宝璋说完,男人只是淡漠地抚开她的手。
锦绣大殿的奏乐还在继续。
薛宝璋眼底的情绪彻底化为失望,她轻笑出声,“竖子,不足与谋!”
话音落地,她缓缓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谁知刚迈出去两步,整个人就被拽回去。
君舒影似是恼羞成怒,旋身把她扑倒在地,用内力毫不犹豫地震碎了她的衣裳。
薛宝璋任由他为所欲为,只嚣张地挑眉。
君舒影疯狂地发泄着怨恨。
薛宝璋勾住他的脖颈,沉浸在报复君天澜的快感之中。
看,他能在府中养着沈妙言,她不也能与其他男人,在府外逍遥快活吗?
呵……
不疯狂,不成魔。
这一夜,注定沉沦。
……
甘泉宫。
谢昭随着君子佩来到甘泉宫寝殿,君子佩在大椅上落座,随手捧了杯茶,淡淡道:“屏风后的柜子里,有我没穿过的新衣裳,你将就着换上吧。”
谢昭道过谢,不疑有他,抬步进了屏风后。
过了会儿,屏风后传出褪下衣裳的窸窣声。
君子佩眼神转冷,对侍立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宫婢打了个眼神。
那两个宫婢立即转进屏风后,不顾谢昭的呵斥与尖叫,直接将她拖了出来。
此时谢昭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瑟瑟发抖地望着君子佩,高声道:“子佩,你这是做什么?!”
君子佩秀美的面庞上,噙着的笑容隐隐泛出狰狞,她将手中茶盏掼到桌上,厉声道:“这句话,该由我问你!”
她说着,起身走到谢昭跟前,掐住她的面颊,“谢昭啊谢昭,你明明嫁给了我弟弟,偏还不知廉耻勾。引我夫君!真是不要脸!”
说完,她扬手就给了谢昭一个耳光。
谢昭被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擒住,压根儿动弹不得,美眸中蓄起涟涟泪水,声音柔弱,“子佩,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身心都挂念着宣王殿下,又怎会去勾。引拓跋可汗?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嚼舌根?这皇宫人心险恶,他们巴不得离间咱们的关系呢!”
君子佩冷眼盯着她,“哼,拓跋烈在草原喝醉酒时,嘴里一声声叫唤着你的名字,你当本宫是傻的?!”
谢昭心中大骇,没料到拓跋烈这般不靠谱,竟然直接把她出卖了。
她正想方设法要为自己辩解,君子佩却根本不想听她说话,直接在大椅上落座,“今晚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给本宫动手!”
那两个宫婢立即压着谢昭跪下,又有两名嬷嬷过来,手持绣花针,不由分说地朝谢昭身子上扎。
谢昭陡然发出一声惨叫,可甘泉宫的宫门却一重重掩上,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她连绵不断的凄厉惨叫。
皇宫是个变态的地方,什么样折磨人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用针扎人,是萧贵妃调教宫人常用的手段,既能起到震慑宫婢的作用,还不会叫外人发现宫人身上的伤口,全了她的贤名。
如今这手段,尽数被君子佩继承。
她端坐在大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昭在地面翻滚挣扎,那哭声一重盖过一重,可两个嬷嬷手下动作毫不停歇,只一个劲儿地扎她。
君子佩心中怨气稍解,用茶盖慢条斯理地轻抚茶面,“谢昭,你可知罪?”
谢昭整个人都蜷缩在地面,冷汗打湿了她的中衣,她看起来狼狈至极。
“昭儿知错……昭儿知错……”
她哭求着,跪爬到君子佩脚边,无力地扯住她的裙角。
君子佩满意于她的乖顺,这才用眼神示意两个嬷嬷住手,“记着你的身份,若哪日被我发现你再勾。引可汗,本宫保证,你绝对比现在更惨。”
“是,昭儿谨遵大公主教诲……”
谢昭声音柔弱,泪水从美眸中不断滑落。
她死死咬着牙关,低垂眼睫,努力掩饰住内心的恨意。
一百八十二针。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君子佩跪在她的脚边,叫她也尝一尝,她吃过的这所有苦头!
夜色阑珊。
锦绣大殿的夜宴,终于散场。
谢昭恍恍惚惚朝宫门走,身上被针扎过的伤口,还在犯疼。
伺候她的宫婢早不知去向,她独自穿过光线昏暗的游廊,却看见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一盏宫灯下。
他穿着草原服饰,头戴金丝编织成的抹额,不是拓跋烈又是谁。
谢昭稳了稳心神,红着眼圈,只当没看见他,径直走过去。
拓跋烈清晰地看见她满脸泪花,怔了怔,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谁欺负你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71章 有她在身边,真好
(全本小说网,。)
“可汗放手!”谢昭急忙抽回手,害怕地朝后面退了几步,“男女授受不亲,请可汗以后都不要再纠缠昭儿了!”
她说话时,一张脸宛如芙蓉泣露、梨花带雨,眼圈红得仿佛花瓣,一派柔弱可怜。
拓跋烈心中一阵钝痛,“你刚刚没去参加夜宴,君子佩也没去。她,是不是在为难你?”
他说完,谢昭哭得更加厉害。
拓跋烈顿时怒不可遏,“贱人!竟敢欺负我心爱之人!昭儿,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谢昭急忙扯住他的衣袖,“可汗,您若去找她,她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对付我!昭儿求可汗,千万别去!”
“难道你要本汗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拓跋烈怒目圆睁。
他喜欢这个柔弱的姑娘,从她站在他手掌上跳舞的刹那,就喜欢上了!
这样好的姑娘,不该被人欺负糟蹋的!
谢昭睫毛低垂,遮挡住瞳眸里复杂的算计,今夜过后,萧贵妃容不下她,宣王也容不下她,她在镐京城,除了被休,不会再有其他出路。
与其如此,不如……
她抬起眼帘,瞳眸中满是哀求,“可汗,你当真爱我?”
拓跋烈立即举起手,“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我对你的爱,乃是苍天可证,日月可鉴!”
谢昭面露欣慰之色,抬袖擦了擦小脸上的泪水,“听闻再过几日,四国将在城郊莽荒山下围猎。若可汗当真喜欢昭儿,求可汗带昭儿走!”
拓跋烈双眸一亮,“你愿意与本汗回草原?!”
谢昭面带娇羞,微微颔首。
拓跋烈更加高兴,正要上前抱她,忽然拧眉,“可咱们怎么离开?宣王他,肯放人吗?”
“莽荒山辽阔无际,听闻其中有山路一直通往南方。咱们只要从山中走,不会被人逮到的。更何况,只要带上可汗的王后君子佩,料想大周投鼠忌器,不会对咱们下杀手。”
拓跋烈顿时欣喜若狂,搂住谢昭一阵狂亲,“昭儿如此聪慧,真叫本汗如获至宝!”
谢昭半推半就,眼底都是冷芒。
等回到草原,她会叫君子佩生不如死!
另一边。
沈妙言艰难地扶着醉酒的君天澜走到宫门口,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他扶上马车。
她跟着爬进去,吩咐夜凛驾车回太子府。
车中弥漫开浓烈的酒味儿,她在冷水中拧干帕子,给君天澜擦拭面颊,轻声道:“那魏长歌号称千杯不醉,谁让你跟他拼酒的!”
说着,把帕子在温水里重新拧了一遍,给他敷脸,“有时候真不明白你们男人在想什么,酒桌上的胜负,真的那么重要?”
她念叨不休,君天澜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中一带,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沙哑,“很重要。”
他要让他的小丫头看见,他事事都比魏长歌强。
哪怕小丫头并不知道她与魏长歌的婚约,他也要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他比他更强。
沈妙言不大喜欢他身上的烈酒气息,把他推开,坐起身,把帕子、木盆等物收拾好,又体贴地给他斟热茶,“我已经遣素问先行回府,让府里的人煮一碗醒酒汤。等下咱们回府,你就有醒酒汤喝了。”
“我又没醉,何须醒酒汤?”
君天澜睁开眼睛,暗红色的瞳眸在昏暗的马车中散发出淡淡的光。
这小丫头,也太看轻他的酒量了。
魏长歌千杯不醉,莫非他就会醉?
“好好好,我们的皇太子没有醉!”沈妙言歪了歪脑袋,有些好笑地哄他。
君天澜捉了她的小手,亲了亲她的手背,抿唇轻笑。
有她在身边,真好。
翌日。
沈妙言晌午起床,拂衣进来,说是顾少夫人在前厅,想约她出去玩儿。
她立即睡意全消,急忙梳洗更衣,兴高采烈地去寻谢陶了。
谢陶穿着件云青色的夹袄,搭配樱草黄的罗裙,娃娃脸红润白嫩,正捧着热牛乳喝。
偏头看到沈妙言跨进门槛,她立即放下牛乳茶,“妙妙!镐京城好热闹呀,四国的客商都在兜售不同国度的小玩意儿,咱们去逛街吧?”
说着,兴奋地握了握腰间挂着的荷包,“大年初一的时候,钦原哥哥给了我一百两银票,我可以买好多东西呢!”
她的眼神里,满是纯粹的欢喜。
沈妙言喜欢她幸福的小模样,于是使劲儿点头,让拂衣告诉君天澜一声,就和谢陶出府去了。
镐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乃是泰和街,两人行走在街道上,果然瞧见来自五湖四海的客商都在摆摊做生意,赵国的海鲜,魏国的马匹,楚国的绸缎茶叶,还有各色两人从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数不胜数。
如今还是正月,街头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百姓。
沈妙言徘徊顾盼,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盛世帝国之中。
在这里,四海八荒的东西都能买到。
在这里,百姓富足,安居乐业。
她的视线从四周人的面庞上扫过,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旁边谢陶看中一个魏国商人兜售的木雕,本想买下,谁知那魏国商人瞟了眼她手上的银票,摆摆手,说是不接受银票,只接受金银实物。
沈妙言回过神,从兜里取出几锭碎银子,替谢陶买下了那个木雕。
天下分裂已久,货币、量器乃至文字都不尽相同,这些商人只接受金银实物,也无可厚非。
她望着街头的繁华,忽然想起四哥从前说过的一句话。
统一天下,算不得难事。
治理好统一后的天下,才算是难事。
是啊,光是统一货币、文字等事,就已相当麻烦,更何况四国文化风俗不同,一个不小心,反而会造成再度分裂。
她思考着这些过去从未思考过的事情,站在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忽然觉得肩上似乎多了些重担。
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她如今已经十七岁了,早已不是胡闹的年纪,对这天下,也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年初的空气清新美好,沈妙言抬手摸了摸心口,莫名觉得,这里似乎又开阔了些。
正在她出神间,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