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4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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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急忙捂住脸,朝后退了几步,“镜子!给我镜子!”
沈妙言扶着素问站起身,小脸上都是担忧,“彩凤姐姐,我曾跟着素问学过几年医术,我瞧着,你这倒像是中了毒。不如我让素问帮你把把脉?”
“中毒?”彩凤回过神,摸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脸,陡然想起她给沈妙言下的毒。
她宛如见了鬼般盯着沈妙言的脸,那张脸白嫩如玉、眉目清丽,半点儿伤疤都没有。
按道理,按道理,沈妙言这小贱人应该已经毒发了才对……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症状,不正是那个毒药发作时的症状吗?
那张支离破碎的脸顿时遍布惊恐,她盯着沈妙言,像是看见厉鬼般,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
她明明把毒下给了沈妙言,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中毒的,却成了她?!
沈妙言满脸无辜,“听说那种毒很霸道的,与人的血肉接触久了,会导致肌肤腐烂,一直一直腐烂,直到露出白骨……可心脏什么的,却还是正常的,所以啊,就算浑身的肉都烂光了,那人却还活着,真可怕!彩凤姐姐,你是得罪谁了,被人下这样狠的手?”
彩凤浑身都在抖,这毒药是她从薛宝璋那儿得来的,她当然知道这毒的可怕!
可是,可是遭这种罪的,应该是沈妙言这贱人才对啊!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满脸天真单纯,伸手去拉她的衣袖,“彩凤姐姐,你怎么了?”
“滚开!”彩凤猛地将她推倒在地,不顾一切地嘶吼出声,“你这贱人,一定是你害我!你发现我给你下毒,你明面上什么都不说,还故意假装对我好,暗地里却对我用这种龌龊手段,沈妙言,你好狠毒的心!”
话音落地,整座大厅,越发地寂静。
她自觉失言,惊慌失措地朝四周看去,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极冷。
谋害郡主,乃是死罪。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慌了,视线从宾客们脸上一一扫去,忽然落在薛宝璋身上,顿时犹如看见救命的稻草,“是太子妃,是太子妃让我害沈妙言的,对,就是她!”
沈妙言双眼通红,委屈哒哒地被素问扶起来,含泪望向薛宝璋,“我不知道,薛姐姐竟然这样恨我……”
薛宝璋端坐在那里,美艳的面庞流露出一抹轻笑,“本妃为何要害你?”
“太子哥哥喜欢我,镐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肯定是因为嫉妒,所以才害我!”沈妙言满脸无辜,“毕竟,虽然太子哥哥娶了你,却从未与你圆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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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重复了,擦!菜后台这边显示是正常更新,不知道为什么书城那边同步成了同一章,无语!修改了还是不行,明天找编辑解决!大家别急!
那什么,有妹纸嫌弃四哥暗红色瞳眸不好看,可能菜平时接触动漫比较多,感觉暗红色凤眸好邪魅,哈哈哈!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07章 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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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虽然太子哥哥娶了你,却从未与你圆过房。”
满厅的人,都将目光转到薛宝璋身上。
薛宝璋脸上沉静的浅笑,逐渐僵硬。
沈妙言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余光扫见她的表情,强忍住笑,偷偷掐了把素问的腰,继而在大椅上坐下来,趴在桌上直哭。
素问心领神会,在旁边开腔道:“我家郡主平日善良得很,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会下毒害人呢?既然彩凤姑娘说那毒药是太子妃给你的,那么敢问彩凤姑娘,太子妃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彩凤此时哪里还敢隐瞒,哭哭啼啼将碧儿给她送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妙言将小脸埋在大袖里,声音透着哭腔,“在那之后,我特地引荐你在太子哥哥面前露脸,你还伺候他用过膳呢,太子府的人都能作证!肯定是这消息传到太子妃耳中,她嫉妒你,所以才转过来对你下手……”
彩凤愣了愣,震惊地转向薛宝璋,莫非,她中毒一事,真的是太子妃干的?
薛宝璋面色惨白,藏在袖中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她倒是小瞧沈妙言了,小小年纪,行事这般缜密,心思这般毒辣!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她很快稳住心神,面无表情地呷了口茶,淡淡道:“郡主说这话,也该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的,怎敢随便为本妃安插罪名?”
沈妙言却只是哭,只字不再提彩凤和薛宝璋,只是声泪俱下地倾诉:“我本是楚国沈国公府的大小姐,爹娘在十二岁时不幸离世,流落数年,好不容易与祖母团聚,祖母却又不幸遭人行刺……太子哥哥好心收留我,可府中的姬妾却容不下我……呜呜呜……”
她本就生得纤弱,这么一哭,宛如梨花带雨,在场之人,便是女子,也禁不住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沈妙言站起身,拎着裙裾快步走到君天澜面前,哭着朝他拜倒:“太子哥哥收留乐阳的恩情,乐阳没齿难忘!可乐阳不能妨碍太子哥哥与太子妃嫂嫂的感情,乐阳决意搬进郡主府,决不再给哥哥嫂嫂添麻烦……”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发心,直到此刻,他才弄明白,这个小姑娘连日来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因为吃醋而戏弄他的姬妾,而是……
为了搬出太子府。
她还是没有原谅他吗?
暗红色瞳眸隐隐闪现出悲伤,他捏紧杯盏,还未开口,小丫头突然两眼一翻白,晕厥了过去!
素问眼疾手快地抱住她,轻声道:“殿下,奴婢扶小姐回房。”
说罢,两个郡主府的侍女一同过来搭手,将沈妙言往房间扶去。
小姑娘低着头,唇角悄悄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她费尽心思,不过是为了今日这一出戏。
镐京城里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在,她就不信,君天澜还好意思非要带她回太子府。
然而她到底低估了君天澜的脸皮。
身着明黄色绣团龙锦袍的男人站起身,几个大步追上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当着众人的面,语带关切,“素问医术不精,恐难为乐阳治好病,还是请白先生瞧瞧,孤才能放下心。”
说罢,抬步朝大厅外而去,徒留下满脸惊骇的众宾客。
直到跨出郡主府,沈妙言才睁开眼,猛地揪住君天澜的衣襟,气红了一张脸,“君天澜,你欺人太过!”
温暖的秋阳洒在男人脸上,他低头,冷峻精致的面庞似笑非笑,“好妹妹,孤可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你……你无耻!”
男人不理,继续朝太子府走。
“你无情!”
男人依旧不理。
“你无理取闹!”
男人目视前方,唇角好心情地含着一抹轻笑,更加抱紧了这个娇娇软软的小丫头。
她来到他身边时就说过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如今她成了他的太阳,若这轮太阳要逃离他,他只能用尽一切手段将她留在身边,哪怕在旁人看来那手段卑鄙下流,他也不在乎。
这世上,他在乎很多东西。
可最在乎的,却只有一个她。
这世上,他肩负很多责任。
可他最想负责的,却只是一个她。
入夜。
沈妙言身着宽松的中衣,盘膝坐在床上,盯着对面书案后处理公文的男人,小脸写满了郁闷。
她好不容易借着薛宝璋之手设计了那一出局,自以为巧妙,却被这个男人的厚脸皮尽数化解!
该死的君天澜!
她越想越气,双手抱胸,拧巴着小脸钻进被窝。
君天澜抬头,意味深长地望了眼锦被中拱起的一团,好心情地继续批阅文书。
夜深了。
男人拿起最后一本文书,文书外写着一个“北”字,乃是北疆那边的心腹送来的。
他拆开火漆,展开来,一目十行地看过,眉头不觉蹙起。
秦熙在北疆打了胜仗,将北狄击退数千里,一举攻进北狄王庭,将北狄数百名皇族和北狄的上千名官员及其家属皆都屠戮殆尽,并即日返京。
他握着文书的手忍不住收紧,秦熙行事,实在太过残暴……
这样的人手握二十万兵权,还建立累累军功,实在叫人于心难安。
桌角的灯火,渐渐燃尽。
床上传来一声不安的嘤咛,他拿起火折子,重新将火光点亮,那床上的小姑娘才又恢复安静。
他将文书合上,手掌撑着额头,沉吟良久后,拿起笔墨,就着灯火,认真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奏章。
等写完奏章,他拖着满身的疲惫上床,将那小姑娘抱在怀中,沉沉睡了去。
天色蒙蒙亮时,沈妙言就被渴醒了。
她费了大力挣开他的怀抱,下床趿拉着鞋子去桌边倒水,余光却注意到书案上一封摊开的奏章。
她端着茶盏,好奇地走过去,奏章上弹劾的人正是秦熙,上面仔细列举了他的重重罪状,竟足有两大页纸。
她打了个呵欠,困倦地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谁知刚一转身,手中的茶盏不小心掉落在书案上,茶水将那奏章彻底打湿了个透。
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杯盏拾起来,可奏章上的墨字儿,却都渐渐模糊起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08章 谋局做事,给人留下的把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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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小姑娘睡意消了大半儿,抬眸望了眼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急忙取过帕子将奏章上的水渍按掉,可惜无论怎么按,那字儿都已经花掉了。
她咬唇,盯着奏章看了片刻,实在头疼得紧,只得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空白的奏章,努力回忆着刚刚看过的内容,用君天澜常用的那手错金体,勉强凑了几行字出来。
可她实在是想不起他后面写什么了,翻了翻那本打湿的折子,上面的字彻底晕花,根本瞧不出所以然来。
她瞟了眼床上熟睡的男人,抿抿小嘴,气恼地在那奏章上画了个大乌龟。
罢了,反正她是想不起来了,这男人行事谨慎,无论她怎么补救,他总会发现端倪,那还不如不补救了,等他醒来再将实情告诉他。
她想着,把奏章合上,爬到床上继续睡。
君天澜醒来时,她睡得昏天黑地,哪里还记得将那奏章的事告诉他。
君天澜今儿要上早朝,匆匆洗漱更衣,出府时才想起将奏章落在了隔间,于是吩咐夜凛去隔间将奏章拿给他。
夜凛见书案上有两本奏章,仔细寻思了一番,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便飞奔出去交给他家主子。
君天澜骑马一路疾驰到皇宫门口,因为时间紧,竟也忘了打开检查一番,直接把奏章交给了君烈。
君烈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打开奏章,瞧见上面画了个大乌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着朝臣的面,将那奏章砸到君天澜脑袋上,“给朕滚出金銮殿!这半个月都不必再进宫!”
那奏章正好在地上摊开,诸位大臣暗自伸长脖子去看,一眼看见上面画了个大乌龟。
君天澜弯腰拾起奏章,面无表情地扫了眼那乌龟,将奏章合上,朝君烈拱了拱手,未作半句解释,转身踏出了金銮殿。
他回到府中,沈妙言还在床上睡得香甜。
他坐在床榻前,盯着那张粉嫩嫩的睡颜,眼眸中丁点儿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只将她从锦被里抱出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起床了。”
沈妙言不悦地拍开他的手,“吵死了……”
说完,想起什么,忽然睁开眼,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君天澜,你的奏章——”
“嗯?”
沈妙言顿住话,望了眼角落的滴漏,狠狠皱了下眉毛,仔细打量他一眼,轻声道:“你不会已经上过朝了吧?”
“嗯,父皇看见那只大乌龟,罚我半个月不许进宫。”
男人声音淡漠,从衣架上拿来裙衫,给她往身上套。
沈妙言怔了怔,禁不住面露愧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把茶水泼上去,本来准备告诉你的,可我睡过了头……对不起……”
君天澜垂着眼帘,面容淡然,“我并不怪你。只要你高兴,就算烧了我的书房,我也不在乎。”
他的声线是偏冷的那种,可沈妙言却从中听出了温柔和宠溺。
她盯着他的侧脸,男人弯下腰,握住她的脚踝,慢条斯理地给她穿上罗袜和绣花鞋。
隔间里安静了会儿,她将话题转开,轻声道,“那个彩凤……你怎么处置的?”
君天澜给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