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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节

锦绣萌妃-第3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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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牵着裙角,在花间蹦蹦跳跳,甜甜唤他国师的女孩儿。

    那个笨拙地亲他下巴,唤他四哥的女孩儿。

    ——国师,我不怕吃苦,我就怕……你不要我了!

    ——国师,妙妙现在还很弱,你要保护妙妙,要心疼妙妙!

    ——妙妙想要和国师有好姻缘呢。

    ——四哥待我好,我也想……待四哥好。

    ——对其他人只是喜欢,对四哥……我呀,最爱四哥了!

    瞳眸里的暗红色消失殆尽,只剩下悲伤刻骨的点漆沉黑。

    他君天澜本就一无所有,她的笑容,就是他的全部。

    那个女孩儿,是他的太阳啊!

    如今她不见了……

    他的太阳不见了,剩他一个人在黑暗孤独的地狱里,他要怎么办?

    夜凛等人追上来,有个年轻的暗卫不懂事,试探着道:“小姐会不会是摔下悬崖了?”

    咸湿的眼泪滚落进泥土中,君天澜毫不犹豫地站起身,看也不看那黑不见底的悬崖,一跃而下。

    “主子!”

    所有暗卫惊呼出声。

    ……

    天光大亮。

    宣王府。

    府中有大湖,常年起雾,一座华丽的阁楼建在湖心,匾额大书着“蓬莱阁”三个金漆大字。

    楼阁之上,湖风穿窗而来,将素纱帐幔吹得扬起,紫竹拔步床上躺着的女孩儿睁开一条眼缝,失血过多的小脸还很苍白。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23章 深爱过,就是福气

    (全本小说网,。)

    她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身体,才惊觉全身疼得厉害。

    “醒了?别乱动。”

    碎玉敲冰般的婉转声音响起,君舒影端着药碗进来,在床榻边坐下,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唇边:“你受了重伤,要好好调理。”

    沈妙言盯着帐顶,隐约想起那晚的事。

    她喝了对方递到唇边的药,轻声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君舒影又送了一勺过来。

    “这么久了啊……”小姑娘乖乖地喝药,瞳眸里一片清明,只字不再提那晚之事。

    花瓣凋零,枝头重新开出来的花,也不是从前那一朵。

    菱花镜裂了,便是修好,也会有一道道丑陋的疤痕留在上面。

    而心若碎了,如何才能修补好呢?

    再也不可能修好了吧。

    她不说,君舒影也不问,温柔地喂她喝完一碗药,拿帕子替她将唇角擦拭干净,又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这里是我府上的蓬莱阁,乃是镐京城里最宜养伤的地方。你安心住着,不会有人来打搅。”

    她点点头,疲惫地重又阖上眼。

    君舒影仍旧坐在床榻边,凝视着这张粉嫩睡颜,她看起来这么乖,谁能想象得到,她那一夜成魔的样子呢?

    谁又能想象得到,这个娇小玲珑、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会是大魏皇族的人呢?

    唇角泛起一道冷笑,君天澜自以为将她保护得很好,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她身上流露出的种种蛛丝马迹,早叫他猜到这一可能。

    再加上昨夜她那双赤红瞳眸,更令他确信,她出身大魏皇族。

    战斗种族出身的女孩儿,流落在外,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她身边的人,都是一件极危险的事,偏偏君天澜那个蠢货,竟然令她陷入险境,将她害得这般凄惨……

    他伸手,温柔地为她将额发捋到耳后,又有些庆幸发现她血统的人是他们兄弟。

    若是给父皇发现……

    这女孩儿还不知会被怎样折磨致死。

    大魏皇族,是周国仇恨最深的敌人。

    他凝视她良久,最后干脆侧躺到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继续凝望她的睡颜。

    与此同时,太子府。

    君天澜那夜跃下悬崖,仗着轻功绝顶,勉强没摔残,独自一人在深深的谷底徘徊,唤了一天一夜的“妙妙”,直喊到发不出半点儿声音,也终究没能找到人,最后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等醒来时,就已躺在东流院了。

    手指动了动,他意识回笼的第一句话,就是沙哑而急切的音调:“她呢?”

    拂衣倒了杯温水送到他唇边,有些惶然:“夜凛他们,还在找……”

    君天澜刚喝了半口水,闻言,一把将她的手推开,瓷杯跌落在地碎成数瓣,他坚持着坐起身:“孤要去找她!”

    “主子!”拂衣无奈。

    这两天,她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小姐不见了这么久,她本就心急如焚,主子又昏迷不醒,他们阖府上下,都在这短短两天内被薛宝璋一手把控,如今好不容易捱到主子醒来,他却还这般不冷静……

    君天澜踉跄着下床,面无表情地朝外奔。

    还未跨出两步,就再度跌倒在地。

    拂衣连忙将他搀扶起来:“主子从悬崖跃下,腿部受了重伤,又不顾有伤在身在谷地奔波了一天一夜,白先生说,主子要是不想要这双腿了,大可马上出去找人。”

    君天澜勉强立起身,黑沉沉的双眸紧盯着门外,仍旧站在原地,不肯回床。

    正逢夜凛回来,见他醒了,满脸惊喜:“主子!”

    “找到人没?”君天澜冷声。

    夜凛脸上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低头道:“兄弟们还在山头翻找。已经找了五座大山了,俱都没有小姐的踪迹……”

    君天澜的手紧紧攥起,面色苍白如纸,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

    夜凛和拂衣紧忙拦住他,他双腿发抖,终是支撑不住,身子朝地面软了下去。

    两人将他扶到床上,他紧紧握着床单,只要一想到他的女孩儿不见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的心就像是被利爪狠狠地抓挠,痛不欲生。

    他失去过很多东西,却从没有一样,叫他如此无法承受。

    若她找不回来了……

    男人紧紧闭上眼:“滚!”

    拂衣和夜凛对视一眼,行过礼后小心翼翼退下。

    身体的疼痛早已被掩盖在心痛之下,豆大的冷汗浸湿了他的里衫,眼泪浸湿了他的眼睫,顺着睫毛缝隙,顺着面颊,一滴一滴淌落在锦被上。

    他失去的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儿,他失去的,是温暖他至今的太阳……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披着斗篷的病弱公子扶着圆桌坐下,自顾斟了杯热茶。

    “钦原,我为一个女人哭,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顾钦原饮着苦茶,面容清瘦淡漠:“人一生只能深爱两个人,一个是惊艳了岁月的那个,一个是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那个。可事实上,很多人到死,也未必能碰到其中一个。表兄,深爱过,就是福气。”

    寝屋静悄悄的。

    顾钦原剧烈咳嗽了几声,望了眼绣帕中的血丝,声音极为冷静:

    “这两日,臣弟将五王之死的秘密放出去,市井间多有人议论。他们封地的百姓,更是群情激愤。皇上忙于遮掩丑闻安抚百姓,这才没找皇兄的麻烦。表兄若再不振作起来,等皇上回过神,咱们在朝堂挣来的权力,恐怕会被悉数夺走。”

    “表兄,你已经没有时间为女人悲伤,皇姑母,顾家,王家,韩家,朝中四部,所有人,都在看着你,都在等着你……”

    君天澜声音低哑,似是呢喃:“钦原,她不见了……我连伤心难过的时间,都不能有吗?”

    顾钦原垂眸:“在其位,谋其政。”

    帐后一片平静。

    顾钦原望向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他打心眼里崇敬他,却也打心眼里,不愿意成为他。

    因为他肩负的东西太多太沉,沉到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肩负着所有人的命运,所以谁都可以犯错,唯有他不可以。

    甚至,为心爱的女人伤心难过,在他这里,都是不被允许的。

    但,纵便是千古一帝,若不能与心爱之人共享江山,这皇帝当着,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崇敬他,却不愿意成为他。

    ——

    舒舒(温柔地):想吃什么?

    妙妙(天真无邪地):白菜粥,炖得稀烂那种。

    顾明(认真脸):爷今儿想吃什么?

    天澜(面无表情):白菜粥,炖得稀烂那种。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24章 小丫头,夜深了

    (全本小说网,。)

    顾钦原走后,君天澜独自靠坐在帐中,闭着双眼,面颊上泪痕阑珊。

    人天生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当伤心绝望到极致,这种本能就会主动开启,所以世上从没有熬不过去的痛苦。

    于君天澜这般理智的人而言,亦然。

    更何况,大周皇族的强悍,从不单单仅指身体。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他终于再度睁眼。

    暗红色隐在点漆凤眸之后,他声音淡淡:“让薛宝璋来见孤。”

    两刻钟后,身着太子妃服制的女人扶着侍女的手跨进门槛,国色天香的面容上携着一丝淡漠:“太子唤臣妾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那夜洞房花烛,却根本不见他的踪影。

    连带着她派出去的那队侍卫,至今消息全无,不消想定是被这男人处理掉了。

    两件不顺心的事连在一块儿,叫她实在懒得再扮出贤惠模样。

    反正嫁都嫁进来了,再扮贤惠又有何用。

    她在圈椅上落座,瞥向帐幔后,只见那个男人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书,声音格外清冷:“太子妃这两日,动了府里不少人?”

    涂着鲜红丹蔻的白嫩手指端起茶盏,她轻呷了口,淡淡道:“下人不懂规矩,太子又昏迷不醒,臣妾只能行使手中权力。”

    “很好。”君天澜翻了页书,头也不抬。

    薛宝璋端着茶,不解他这话是何意。

    半晌后,见他不再说话,她沉着脸起身告退。

    等回到荣安院,她才惊觉刚刚那个男人唤她去,究竟是所为何事。

    她踉跄着扶住门框,但见满院都是尸体!

    都是她从薛府带来的护卫、侍女!

    碧儿惊恐地尖叫出声,猛地跌坐在地,胆儿吓破大半,惨白着脸嚎啕出声:“娘娘,有刺客!娘娘,咱们赶紧去禀告太子吧!”

    薛宝璋紧紧咬住唇瓣,鲜红的指甲生生在门框上折断大半,冷声道:“青天白日,哪里来的刺客!”

    不过是君天澜,在报复她而已!

    报复她那晚派人抢夺关着沈妙言的箱笼,报复她这两天在太子府争权夺势……

    好狠的男人啊,比她想象的更狠!

    艳红的唇角禁不住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她突然就不恼了,他心狠才好,他越是心狠,不就越有可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吗?

    她这两日的确有操之过急的嫌疑,这样一个男人,大约最忌讳旁人从他手中夺权。

    或许,她该暂避锋芒。

    不过瞬间,薛宝璋便想好应对之策,淡淡吩咐碧儿:“去告诉管家,荣安院进了刺客,请他派人清理院落。”

    碧儿双腿发软地爬起来,应了声是,白着脸去找人了。

    薛宝璋独自一人面对满院尸体,虽有些害怕,却不停强迫她自己不要害怕,镇静地跨过那些人的尸身,朝寝屋而去。

    所谓心狠手辣,大抵便是如此磨练出来的。

    ……

    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便已是六月末。

    太子府的人仍旧没有放弃寻找沈妙言,君天澜每日处理完公务,必然要开口问一句可有她的消息。

    夜凛回答“没有”,已成常态。

    男人由最初的失望,渐渐形成最后的习惯。

    习惯,却并不绝望。

    他直觉她还活着,就在某个离他不远的角落。

    每一场离别,都是为了新的重逢。

    等他们再遇时,他一定要告诉她,他不该将她锁在地牢,他不该对她发脾气,他不该对她心狠……

    月上中天,他身着墨袍立在窗前,仰望夜幕上的那轮明月,面容一如往日里冷峻,只是暗红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柔情。

    那是他,留给她一个人的柔情。

    夜正寂静,顾明领着白清觉进来,低声道:“主子,白先生来把脉了。”

    君天澜坐了,白清觉认真给他把过脉,笑道:“恭喜太子。”

    “喜从何来?”

    “在下的师父曾是宫中御医,专门为大周皇族看病。对于大周皇族的心魔,颇有研究。皇族男子在面对极度的压迫时,会释放出心中的野兽,变得不像自己。这心魔无药可治,唯靠自身毅力控制。在下虽无法缓解太子的心魔,却察觉到,太子已能勉强控制住这心魔。”

    君天澜扫了眼不远处的青铜镜,淡淡道:“孤的眼睛,仍是暗红色。虽然这两日心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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