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3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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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立即捶了他一拳头,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
男人正色:“第三拜,夫妻对拜……”
没有锣鼓鞭炮,没有宾客酒席。
没有连城聘礼,没有十里红妆。
有的,只是苍天明月见证下的缠绻深情。
那是被岁月酝酿发酵的一坛酒,便是世上最伟大的时间,也无法摧毁这历久弥新的深情。
两人相对磕了一个头,君天澜将沈妙言扶起来,小姑娘牛皮糖般黏在他怀中,只觉那柳树梢头的明月是甜的,淌过麦田外围的溪水是甜的,她的全世界都是甜的。
君天澜低头望着怀中人儿,故意笑话她:“可还要去魏国?”
“四哥讨厌……”她往他怀中钻了钻,像是只收拢翅膀的小鸟儿。
“该改口了。”男人提醒。
她便又钻得更深些,声音小得叫人听不见:“夫君……”
异样的热流,窜过君天澜的四肢百骸。
心跳莫名加快,他挑起她的下巴,同她对视:“大点声。”
“夫君!”沈妙言脆生生地唤了一句。
软糯,清甜。
宛如春风化雨。
君天澜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在四下的旷野里,在吹拂过万水千山的夜风里,在五湖四海清绝艳丽的月光里,将她狠狠揉进怀中:“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君天澜的女人!这声夫君,你既唤了,便永世不能更改!”
小姑娘闭着眼睛,蹭了蹭他的胸膛。
……
及至回到太子府已是天色熹微,君天澜让拂衣和添香帮沈妙言沐浴,自己换了朝服便匆匆去皇宫上早朝了。
他如今不比从前是个闲散王爷,身为太子,即便君烈再如何不想让他参与朝堂之事,可天底下哪有储君不参政的道理。
沈妙言挥挥手示意拂衣和添香退下,双臂抱住白玉台边缘,闭着双眼在水中沉沉浮浮,静静地思考事情。
她知晓四哥是以君天澜的身份娶她的,而非太子身份。
他的太子身份,是要给薛宝璋的吧?
薛宝璋并不见得喜欢四哥,她喜欢的,是权力。
她想嫁的也并不是四哥,她想嫁的,仍是权力。
权力是个好东西,可以叫人生,可以叫人死,可以叫心如止水的人为之癫狂,可以叫深闺女子为之费尽心机机关算尽。
可权力,也是毒药啊……
站在权力巅峰的那些人,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
她睁开眼,清澈见底的瞳眸,掠过半抹复杂。
温泉池上飘满了梨花瓣,她如一尾鱼般穿梭过无数花瓣,蝶翼般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算计与复杂。
终有一日,她会和薛宝璋正面对上。
那个时候,她是为了四哥而与她战斗,还是为了争夺权力而战斗呢?
权力是令人上瘾的毒药。
小姑娘缓缓沉进水底,她希望她永远、永远都不要被它蛊惑了心智。
……
入夜之后,君天澜才回到府中。
沈妙言坐在花厅里,见他终于回来,急忙让丫鬟将桌上的饭菜热一热,上前帮他摘下大氅,陪他走到桌旁:“不是上早朝吗?怎么去了一整天?”
说着,温柔地帮他按摩起肩膀。
君天澜一手搭在额间,想起朝堂里君烈丢给他办的那些糟心事,却不想与她说这倒人胃口的话,于是淡淡道:“他身体不好,我帮他处理奏章,因此耽搁了时间。”
说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怀里:“妙妙在府中,可有乖乖的?”
“我一直都很乖……”沈妙言羞赧。
君天澜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个红绸包裹的小布包来:“看看喜不喜欢。”
“四哥送我的东西?”沈妙言惊喜地捧到手里,一层层打开那红绸,才发现里面躺着一只血玉镯子。
乃是上好的血玉,红的晶莹剔透,摸上去冰凉水润,令人爱不释手。
君天澜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凤眸中都是认真:“我跟母后说了咱俩的事。”
沈妙言怔住。
——
这几天家里有点私事要帮忙,所以改为六千更(三章),星期二恢复八千更。
真的是洛洛哟(读者):四哥温柔了妙妙的岁月,君舒影惊艳了她的时光,而楚云间则是黑夜前最后的火烧云,艳绝,温暖。
翰哥(读者):楚云间是爆了的备胎。
楚云间:╯︵┻━┻……棺材板压不住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98章 今夜就要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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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凝视他良久,才问道:“她……怎么说?”
君天澜从她袖袋里掏出绣帕,把她的小手包覆起来,继而轻柔地将玉镯子推到她的腕间:“她说,顾家的女人,都有个血玉镯子。”
沈妙言瞳眸一亮,男人薄唇噙起笑,握了握她的小手:“你素日里总是冒冒失失,这血玉镯子,可不能摔坏了。”
“谁冒冒失失了!”沈妙言撇嘴,摸了摸那血玉镯子,唇角止不住地翘起,两个梨涡像是盛了蜜。
她摸了会儿,又悄悄抬眸瞅他:“这血玉镯子给了我,皇后娘娘还有镯子送给薛宝璋吗?要不……我还是还回去吧?”
小姑娘面上一派纯真和担忧,可心底却全是腹黑的冷笑:她才不要还回去!薛宝璋没有才好!
“她?”君天澜垂了眼帘,神情一贯冷峻,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必管她。”
他娶了这小丫头,薛家那边,怕是不能照计划行事了。
不过,薛家嘛……
他转了转指间的墨玉扳指,唇角闪过一抹极淡的冷笑,快得连沈妙言都未曾察觉到。
用罢晚膳,君天澜收拾了一番,去华容池泡温泉了。
沈妙言沐过浴,本打算回隔间,想起什么,噔噔噔跑到软榻边,从矮几的抽屉里取出那几张画本子,偷偷翻开来瞧了几眼,小脸臊红得厉害,紧忙将画本子放好。
她独自站在屋中,咬唇想了片刻,最后跺跺脚,算是下定了决心。
……
君天澜回来时,只见东流院寝屋中只亮了一盏灯,看起来很有些暗淡。
他踏进门槛,瞧见自己的床上鼓起一团。
“在我床上做什么?”他掩了门,淡然地走过去,顺手掀开被子。
谁知被子里,春光正好。
小姑娘穿着他的丝绸中衣,故意撩起大半截衣摆,露出两条嫩生生的纤细小腿儿,故意蹭了蹭,又随手拉开宽大的衣领,露出雪白单薄的香肩:“郎君……”
端得是雏莺初啼、百转千回、娇滴滴的一声唤!
君天澜差点没把持住,低头望了眼瞬间支起帐篷的下身,冷峻的脸有些绷不住:“你这是做什么?”
“行夫妻之礼啊!”小姑娘坐起身,眼巴巴地瞅他,“四哥不想要吗?”
“不想。”君天澜将她从床上拎下来,理了理被她滚皱的床榻,兀自坐上去,“我明日还要上朝,你去隔间歇着。”
“我偏不走!”沈妙言跟他杠上,爬到床上,跨坐到他腰间,也是起了与薛宝璋争强的心思,一把将他按在身下,“我今夜就要睡了四哥!”
说着,手脚并用地去扒他的衣裳。
君天澜由着她胡来,很快被剥成赤条条的模样,无奈而宠溺地望着她:“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你如今受不得那个罪……”
“可是……”沈妙言红着脸,垂眸嗫嚅,“可是我看画本子上,那个女人明明很享受……”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君天澜哪里还有放过她的道理,毫不犹豫地将她翻身压住,“妙妙当真想要?”
沈妙言不语,却也不拒绝。
女孩子如此,那就是愿意的意思了。
君天澜伸手就去剥她的衣裳。
“那个,我,我怕疼,你轻些……”小姑娘斗胆抬起眼帘,眼睫都湿润了。
君天澜早听闻女人破瓜最是疼痛,他怜惜她,因此下定主意要轻些,谁知尚还未进去,身下这小女人就开始嚎叫,他伸手去捂她的嘴巴,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沈妙言哭天嚎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疼死姑奶奶了!我不要了不要了!”
说着,随手拿过男人的中衣披上,不顾一切地奔回了东隔间。
君天澜默默坐在床上,望了眼被咬出血的手掌,又望向腿间难以安慰的那话儿,一张俊脸黑如锅底。
……
翌日清晨。
沈妙言神清气爽地起床了,去花厅用早膳时,却见君天澜眼下都是青黑,俨然没休息好的样子。
“你怎么了?”她在他身边坐下,夹了个花卷到盘子里。
“没怎么。”男人冷着脸,声音淡淡,继续吃面。
沈妙言盯了他一会儿,撇嘴道:“瞧你这脸色,像是人家欠你二五八万似的。老话真没说错,男人果然是娶了姑娘就不知道珍惜了,与我行了拜堂的礼,这才几天,就开始给我甩脸子看。”
君天澜闻言,偏头看她,她像个小怨妇似的,小嘴一张一合,说的头头是道。
他夹了个点心塞进她嘴里。
小姑娘三两口咽下去,狠狠瞪他。
君天澜起身,给她盛了碗龙莲鸡蛋汤,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唇边。
沈妙言傲娇地舔了舔汤面,觉着味道不错,才喝下那一勺。
君天澜伺候她喝完一碗汤,又帮她夹了个灌汤包,蘸了蘸她喜欢的酱汁后送到她唇边,另一手拿了帕子托在她的下巴上。
这般小心伺候的模样,叫花厅中的侍女纷纷掩唇轻笑。
见过心疼媳妇儿的,没见过心疼成这样的。
沈妙言余光瞥见她们在笑,心头一凛,淡淡道:“都退下!”
众侍女行过礼,乖顺地退了出去。
“为何叫她们退下?”君天澜给她夹了个蛋卷。
沈妙言没吃那蛋卷,忽然站起身,朝他屈膝行礼,正色道:“四哥是太子,再如何宠我,但在外人面前,也该保持太子的威仪。刚刚妙妙恃宠而骄,是妙妙不对。”
君天澜放下蛋卷,凝视她的发顶,胸腔中燃起一把火,暖意直达四肢百骸。
他亲手将她扶起,抱到腿上,“现在无人,为夫宠你,乃是天经地义。”
沈妙言在他的伺候下用完一顿早膳,心里美滋滋的。
等用完早膳,沈妙言回到东流院后,君天澜独自立在檐下,声音冷淡:“可传到他耳中了?”
夜凛鬼魅般出现,拱手道:“回王爷,荣安院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
君天澜负手而立,眉眼笼在檐下的阴影里,抿起的唇线格外冷硬。
荣安院里,大太监刘喜收到太子亲自伺候沈妙言用膳之事,心中大喜,连忙上报君烈,只说太子沉迷女色,每日陪着府中那名宠妾,甚至亲自哄女人吃饭,将来必定难以成大事。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99章 她不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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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宫。
君烈盯着刘喜递进来的消息,眼里都是冷笑,毫不犹豫地将丞相薛慎与大理寺少卿薛远召到御书房,把那布帛扔给他们瞧:“这就是薛丞相挑的好女婿了!”
父子俩连忙跪下,捧起那布帛阅览。
君烈端坐在龙椅上,静静注视他们,这布帛上的事,往小了说是君天澜有宠妾灭妻之嫌,往大了说是太子沉迷女色不务正业,端看薛家如何理解。
薛远盯着布帛上陈述的种种事迹,字里行间,都是君天澜如何宠爱那个花儿般娇嫩的小姑娘。
他眉宇间笼着的郁色更加深沉,始终想不明白君天澜到底有什么好的,他能这般宠爱她,难道他薛远就不能吗?
薛慎放下布帛,拱手道:“许是太子糊涂,回头老夫同他好生说道说道。天地伦理,便是贵为太子,也没有在正妻进门前,如此偏宠小妾的道理。”
君烈听着这话,狭长的丹凤眼危险地眯起。
薛慎这话的意思,完全是将君天澜的作为往小处解释,这是不肯放弃君天澜这个女婿了……
这些时日以来,那崽子在朝堂的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
六部向那崽子归拢乃是足以威胁到舒儿的大事,再加上南方人心皆都偏向那崽子,若再与相府联姻……
后果不堪设想。
威冷的视线扫过薛远的面容,他冷声道:“遥程,你如何看?”
遥程是薛远的字。
薛远听见君烈这般问,便知皇帝的意思是叫他们薛家把这件事闹开来。
往大了闹,参奏君天澜沉湎女色,不配为储君。
他想起府中的妹妹,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君烈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