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3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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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一怔。
“不就是要给薛府下聘礼吗?”小姑娘说着,余光忍不住又扫过去,两名小厮不小心将其中一口木箱打翻,无数金银宝贝、珍珠器皿等滑落出来,直晃花了人的眼。
她收回视线,压下心头的酸楚,唇角上扬:“王爷真有钱。”
完全不在乎的语气。
素问心头涌上苦涩,默默跟在她身后,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张开口想说什么,却终是无言。
此时大雨初霁,开元街上到处都是重新摆摊儿的小贩,一派熙攘热闹。
沈妙言身着月白锦帕,手执折扇穿过人群,在旁人眼中端得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暗自询问这是哪家的小公子,怎生得这般俊俏。
沈妙言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唇角的弧度更是上翘。
他君天澜要迎娶薛相之女,她沈妙言却也不是嫁不出去的。
见过她容貌的,谁不夸上一句颜色好?
如今既没人帮她张罗婚事,那她自己张罗好了,总归要嫁个好的,也叫他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儿。
她正赌气地胡思乱想间,一名小厮挤开人群奔过来,笑得恭敬:“沈姑娘,我们爷请您楼上说话!”
沈妙言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着把玉骨折扇,挑眉道:“你家爷是哪位?”
静宜居三楼雅座,秦熙把玩着两只玉石滚球,正倚在窗台上。
感受到来自背后的视线,沈妙言转过身,仰起头,就瞧见那人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此时暮色四合,薄光从万里云层洒落在长街之上,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白裳仿佛镀着神光,宛如最尊贵的俊俏公子,骄矜地挑着眉头看他,浑身都是傲骨。
居高临下的男人唇角笑容越发幽深:“寿王的小妾,可愿意上来陪本王喝杯茶?”
沈妙言正觉着从他那个角度看自己,必然能够惊艳到他,谁料到这货出口就是句“寿王的小妾”,直惊得四周人纷纷驻足看她。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寿王有断袖之癖呢!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78章 她的信仰,便是本王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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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此刻,她很乐意干出抹黑君天澜的事,于是粗着嗓子喊道:“你等着!”
说罢,麻溜地窜进茶楼,只叫长街上的围观百姓误以为那寿王不仅有断袖之癖,这断袖似乎还跟人家秦王牵扯不清……
沈妙言来到三楼雅座,但见圆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与点心。
她正好饿了,一撩袍摆落座,大大咧咧开吃。
秦熙盯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玉石滚球:“瞧着像三天没吃过东西似的……怎么,寿王断你粮草了?”
“粮草?”沈妙言抬眸,飞快地瞥了眼桌上的美食,淡淡道,“当然没有,他不会克扣我的饭食。”
秦熙靠到椅背上,以冷淡的姿态睥睨着她,“本王听闻,寿王府即将给薛府下聘,若是薛宝璋过门,你的处境,怕是会艰难许多。”
沈妙言吞下满口食物,伸手去拿鸡腿:“王爷想救小女子于水火?”
秦熙没回答她这个问题,抬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端详着她:“本王还听闻,前些时日,寿王与宣王为了争夺你,在长欢街大打出手。想来,你当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才是,可如今……啧,他还真是好心性,为了权势,不惜忍痛娶旁的女人……”
沈妙言有些吃不下去了,将鸡腿放到盘子里,自个儿漱口净手:“秦王到底想说什么?”
秦熙眼中流露出一抹冷血与腹黑,轻笑了声,忽然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环过她撑到桌面,俯身到她耳畔:“秦王府正好缺个秦王妃,不知沈姑娘可有兴趣?”
君天澜迎娶谁他不管,但同为男人,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女人在君天澜心中有多重的分量。
若能将她握在手里,便等同握住君天澜的最大把柄。
将来在朝堂之中,或许会有大用……
他盘算得极好,沈妙言偏头看他,他的眼型非常锋利,此刻那双瞳眸中有对她容貌的满意,有勃勃的野心与欲望,却唯独没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她不由哂笑,端起茶盏,慢吞吞地呷了一口:“抱歉,我没有给人利用的癖好。”
秦熙哈哈一笑,看着她的眸光却变了变:“寿王的小妾,你可知人生来便与这世间诸人牵扯不清,谁都在利用别人,却同时也在被人利用。你涉世未深,自是不懂其中奥妙。”
沈妙言站起身,推开他的手,坦坦荡荡地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我有我的骄傲。”
秦熙眉头一挑,挪开那把大椅,淡然落座:“愿闻其详。”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简单的十个字,却叫素来宠辱不惊的秦熙愣了愣。
半晌后,他轻笑出声:“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百姓……一个王府小妾,竟也有这般了不起的抱负吗?”
沈妙言懒得同他多做解释,抬起小下巴,骄傲地离开了雅座。
秦熙盯着她纤细瘦弱的背影,瞳眸中划过深色。
他轻轻转动掌心的玉石滚球,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每每从长街走过,都会艳羡地盯着那些来往的贵人。
他们穿着昂贵华丽的衣裳,有着睥睨众生的贵气,出手便是千金,却不曾看到,街头巷尾还有孩子正忍饥挨饿,还有很多穷人甚至连看病都是奢侈。
当时他曾想,若有朝一日,他也能做那人上人,他定然会慷慨施舍、施行仁政,叫治下的百姓绝不受饥寒之苦。
如今他凭赫赫战功成了高高在上的秦王,手握北疆二十万兵权,自是贵不可言,可是……
他站起身,推开窗,盯着长街上如蝼蚁般来来往往的百姓,神色讳莫如深。
可是,小时候的夙愿,究竟被他丢到哪个角落了呢?
隔壁雅座。
白衣胜雪的贵公子靠在墙壁上,丹凤眼中流露出半抹困惑:“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这就是,你的信仰吗?”
萧城诀正品着好茶,见自家殿下一碰到那女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不禁叹息:
“沈妙言此人,看似纯真无暇,实则深不可测。殿下,你可曾见过哪个女人,能够如此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咱们这些人之中?即便是以聪慧过人闻名于镐京城的薛宝璋,怕是也没有这份能耐吧?”
君舒影瞥了他一眼,淡然地走到窗边,盯着长街中那个走马观花的小公子,唇角的笑容在最后一缕夕阳中,柔软得令人惊艳:“总之,她的信仰,便是本王的信仰。”
……
沈妙言逛了许久,特意向行人打听了司马府怎么走,又拿私房银子买了不少礼物,亲自去拜访了司马辰,同他说了好一会儿子话。
等回到寿王府,天色早就黑了,
她直接去华容池泡温泉,让素问帮她把换洗衣裳拿过来。
池水里浸着药材,这么泡着,令她通体舒畅,一天的疲倦与不适皆都消失无踪。
岸边的梨花瓣被晚风吹得纷纷扬扬,她抬手接住一瓣,唇角的笑容意外的温柔:“你若娶妻便娶好了,没了你,我也不是活不下去……”
她自幼没了亲人,这些年一路走来,有人宠固然好,可没人宠,她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总归,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等她洗去一身疲惫回到东流院,刚跨进自己的隔间,就看到君天澜坐在她的床榻上,低垂眼帘,正翻着她看了一半儿的书。
小姑娘莫名产生一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于是几步跨上前,从他手中夺过书卷:“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君天澜直视她的双眼,答非所问:“他的饭菜,可好吃?”
说的是秦熙。
沈妙言将书本好好放到床头,声音冷硬:“好不好吃,与你何干?”
君天澜扣住她的手腕,骤然将她压在身下:“你与他,谈婚论嫁了?!”
他的暗卫又不是摆设,这丫头与秦熙的对话,自然一字不漏地报给了他。
沈妙言轻笑:“虽然外人都以为我是王爷的宠妾,可王爷心里应该明白,咱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既不是您的女人,您操心我的婚事做什么?又生的是哪门子气?”
“沈嘉!”
君天澜咬牙切齿。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79章 于他,她是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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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皱着眉尖,伸手推了他几把,可男人的身体就像铁塔般高大沉重,她怎么都推不开。
她也怒了,扬起眉毛,冷声道:“我如今既非寿王府小妾,又非你的侍女,我是自由的!我自己能找男人,也能谈婚论嫁!”
君天澜怒意更甚,使劲儿捏住她的面颊:“找男人?谈婚论嫁?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说得出口的?沈嘉,你害不害臊?!”
沈妙言被他捏得高高嘟起嘴,很想反驳他,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君天澜盯着她不停捶打他手臂的模样,忍不住冷笑:“说什么既非小妾又非侍女,你信不信,本王今晚就办了你?!”
说着,俯身到她耳畔,声音低沉性感,“从身到心,成为本王的女人……”
沈妙言瞳眸倏然睁大,男人清晰地看见她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心中稍稍满足了些,不再吓唬她,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裳,认真道:
“今后没有本王允准,不许踏出东流院半步,不许同其他男人说话,不许吃其他男人的东西,不许接受其他男人的好。若再让本王知道你主动接近哪个男人……”
他说着,忽然伸手擭住她的下巴,敛去所有的神情,迫使她抬头直视他,“本王会为你准备一间没有窗的金屋子,将你此生此世,都关在里面。”
他的脸色冷峻阴沉。
即便跟了他这么多年,享受了他无数的宠爱,可沈妙言知道,这个男人认真起来时,手段有多么可怕。
那双圆圆的眼睛逐渐变得润湿,她死死咬住唇瓣,不发一语。
君天澜目光下移,抬手扳开她的牙齿:“没有本王的允准,不许随意弄伤自己。沈嘉,你是我君天澜的女人,从头发丝到手指尖,从眼睛到心,都是我的。”
话音落地,却有灼热的液体滴落到他的手背。
他诧异地抬眸,脸颊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君天澜,你怎么就这么霸道?!”小姑娘把他推开,哭着怒吼出声,“你不娶我,还不准我嫁给别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越说越生气,哭得厉害,双手握拳,毫不客气地朝男人身上招呼,“罢了,咱们今晚就拼个你死我活好了!我总归不能受你这般欺负!”
君天澜抬手挡住她的拳头,小姑娘一跃而起,脚尖在不远处的地面转了个圈,顿住后,毫不犹豫地抬腿踹向他的脸。
君天澜轻而易举握住她的脚踝,顺势将小姑娘往怀中一带,“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沈妙言冷笑了声,脚尖猛地向上勾起,从背后袭向他的脑袋。
君天澜像是后背长了眼睛般,淡漠地抬手,不过刹那就擒住她的脚踝。
他站起身,将小姑娘倒拎在半空中,任由她使劲儿地扑腾,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当初是谁进国师府时,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的?”
沈妙言:“……”
“当初是谁拍着胸脯承诺,本王命你往东走,你就绝不朝西跑的?”
沈妙言:“……”
君天澜似笑非笑:“妙妙说过的话,本王可是要牢记一辈子的。”
他说罢,拎着她的脚踝,将她朝床上拎去。
沈妙言像块腊肉在他手中凌乱摇摆,此刻所有的气势汹汹都变成了虚张声势,她很想哭,可是眼泪根本流不出来……
君天澜将她丢到床上,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忙蜷缩到床角。
既然打不过这厮,她还是暂且养精蓄锐,再谋划其他好了。
男人并不在乎她在想什么,反正他是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的,于是平伸双臂,淡淡道:“更衣。”
沈妙言抬眸盯着他,见他面容冷峻威严,小声道:“你要在这里睡吗?可这里是我的房间……”
“整座寿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睡在哪里,容得你插嘴?”
沈妙言只觉这个男人越发霸道讨厌,憋着一口气,不甘不愿地上前帮他更衣。
君天澜盯着她,尽管知晓她这份乖巧是被他逼出来的,却也好过她对他冷脸以对。
于他,她是罂粟。
一旦沾上,便再也戒不掉。
拔步床上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