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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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圣上疑心病重,不会让你在边关拥兵自重。”
夏侯铭晃了晃酒水,淡笑:“原以为韩相乃是皇上心腹,可你在背后竟然如此非议皇上。若他知道,定然震怒。”
“护国将军果然忠心耿耿。”韩叙之轻笑,“只可惜,忠心也换不回圣上的信任。本相听闻,杀害将军二弟的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
夏侯铭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声音冷淡:“本将军听闻,那凶手,正是相爷的心头宝。”
“倒也没那么重要……”韩叙之笑容不达眼底,“男人嘛,重要的还是手中握着的权势。”
“相爷年纪轻轻便已坐到丞相的位置上,还想要怎样的权势?”夏侯铭意有所指。
丞相上面,就是皇帝了。
可于韩叙之而言,他倒也没有那样大的野心。
他虽是丞相,却只是名义上的。真正的相权,还在楚云间一人手中。再加上他年纪轻,朝中诸臣大抵都不服他,这丞相他其实做的挺憋屈。
更何况,他自己对楚云间也颇有微词。
那日他说好了将妙言妹妹赐给他,却又反悔,实在叫人生气。
韩叙之想着,微微一笑:“护国将军慎言。那夜二郎神保观前的庙会,郡王的信二位想必已经收到。我不过是帮人过来问问,将军的抉择。”
花园四周是不见五指的漆黑,亭中悬一盏大红绉纱灯笼,引了不少蛾虫过来。
远处池塘的蛙鸣连成一片,却使得夏夜更加宁静。
夏侯铭摩挲着手中杯盏:“原来,你也是他的人……”
沈枫给两人添茶,“我父母兄弟皆都死于沈妙言之手,若晋宁郡王能帮我报仇,即便倒戈,又有何妨?”
夏侯铭蹙眉盯向她,她姿态娴雅,举杯的姿势却志在必得:“韩相,这一杯,我以茶代酒敬您。但愿事成之后,您别舍不得将沈妙言交给我就是。”
“在我眼中,女人自然比不过滔天权势。”韩叙之说着,同她碰杯。
垂眸饮茶的刹那,他却想起沈妙言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唤他叙之哥哥的娇憨模样。
他不会将她交出去。
狡兔死走狗烹,若能事成,夏侯铭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而夏侯铭无奈地瞥了眼沈枫,她那双古井般的黑眸中隐隐透出撒娇之色,倒是罕见。
他抬手摸了摸身上的细铠,他是圣上亲封的护国将军,如今叫他背叛他……
沈枫自然看出他的犹疑,柔声唤了一句夫君。
温香/软/玉倚在身旁,夏侯铭的目光撞进她那双清澈的水眸,再多的忠心,似乎都要在这双乌眸含情脉脉的凝视中融化掉。
他眼中都是挣扎,半晌后,轻声道:“夏侯家世代忠烈——”
“我有孕了。”
沈枫盯着他,目光灼灼。
夏侯铭不可置信,“什么?”
沈枫握着他的手,引导他抚摸自己的小腹:“夫君也不想,宝宝出生的时候,咱们的仇人,还在逍遥度日吧?夫君,谁当皇帝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妙言必须死。”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28章 我要做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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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叙之垂着眼帘品酒,眼角余光却始终注视着夏侯铭。
亭中沉寂良久后,夏侯铭幽幽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眼中都是无奈:“罢了……”
即便担着“护国将军”这个封号,可他若连家人都护不住,又护得哪门子国?
韩叙之放下酒盏,拱了拱手:“良禽择木而栖,将军日后,绝不会后悔今夜的选择。”
他说完便告辞离去,亭中只剩夫妻二人。
沈枫轻轻靠着夏侯铭的肩膀,双眸平静如水,呵气如兰:“夫君,韩叙之和楚随玉都不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夏侯铭愣了愣,她抬头,脸上都是狡黠:“你手握京城重兵,借着楚随玉的力量除去皇上,再趁势解决掉楚随玉——”
“你是不是疯了?!”夏侯铭皱眉,“他们两个都死了,谁来当楚国的皇帝?”
沈枫眉眼弯弯犹如新月:“皇室里,不是还有一位皇子吗?虽痴傻了些,可痴傻了,才好控制啊。”
夏夜宁静。
夜深了,皇城的万家灯火大片大片的熄灭,只余夜幕上的星辰依旧散发出微光。
翌日一早,国师府。
沈妙言起床去花厅用早膳,她吃得有些多,引来了君怀瑾的不满。
可君怀瑾已经不敢再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妖女怎么样,对她而言,这个妖女比萧贵妃还要可怕。
至少,萧贵妃是不敢甩她耳光的。
她想着,脸颊似乎还有点疼。
她颤巍巍地吃了自己碗里的细面,正想央着君天澜带她去看一看楚国京城的繁华,对面的小妖女擦了擦嘴,声音清脆:“四哥,你今日休沐,不如陪我去街上走走?”
“好。”君天澜答应得利落。
君怀瑾咬了咬唇瓣,正暗自伤心时,沈妙言瞥向她,眉眼之间都是天真无邪:“你想出去逛街吗?”
君怀瑾怕极了她,偏头望了望面无表情的亲哥哥,小脸上满是委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我很想去……沈姐姐,你能带我一块儿吗?”
沈妙言挑眉,她打了这姑娘两巴掌,这姑娘倒是变得乖巧了。
大约也是个心思单纯的。
她望向君天澜,见他不反对,便大方道:“那好吧,但你不许乱跑。”
三人用过早膳出了门,君天澜背着手走在后面,两个女孩儿走在前面,沈妙言送了君怀瑾一个陶瓷小白兔,君怀瑾觉得稀罕,捧在怀中爱不释手。
她跟着沈妙言,偷偷去看她的侧脸,这女孩儿面容清丽白嫩,即便大周皇族向来出美人,可这女孩儿,实在比她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好看。
除了妖孽的五皇兄。
她跟着沈妙言,没过一会儿,便将她打了自己两巴掌的芥蒂抛到脑后,转而姐姐长姐姐短的喊起来。
两人年纪仅仅相差两岁,很容易就混熟了,君怀瑾娇蛮却善良的本性暴露,叫沈妙言不禁对她高看了两眼。
君怀瑾欢欢喜喜地抱着沈妙言的胳膊,回头瞅了眼君天澜,轻声道:“沈姐姐,我皇兄若是回了镐京,定然是镐京城里的香饽饽,不知道有多少世家贵族,盯着等他回京呢!可是那些小姐你都不必担心,你要担心的,是薛姐姐。”
君怀瑾对薛宝璋其实并没有多少喜欢,只是一开始,被母亲耳濡目染,总觉来路不明的沈妙言是个狐媚子,所以她才更喜欢知根知底的薛宝璋。
可深交之后,她觉得沈妙言比薛宝璋好多了。
至少,同沈妙言讲话,不必总是拘着规矩。
而沈妙言认为趁此机会打探一下敌情也不错,便好奇问道:“那位薛家小姐,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喜欢你哥哥吗?”
“薛姐姐长得虽然美,可其实比不过你。她的父亲是大周的相爷,位高权重,深受父皇信赖。她还有个兄长,是大理寺少卿。她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谢家的大小姐,一同被誉为镐京城的两颗明珠。”君怀瑾毫不犹豫就背叛了临走前顾皇后的谆谆教导,将薛宝璋的情况和盘托出,“和薛姐姐相处很舒服,可正是这种舒服,才让我觉得不舒服。”
沈妙言一怔:“为什么?”
“除了我,她和镐京城里每位小姐都能相处得很好,她总能让人对她交口称赞。你不觉得这样的姑娘,其实很可怕吗?”君怀瑾摇着把白纸水墨折扇,“至于她喜不喜欢皇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和皇兄应该还未见过面。”
沈妙言回头看君天澜,对方身姿修长面容英俊,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收回视线,忍不住垂眸凝思,若她去了镐京,她什么都没有,如何能比得过薛宝璋?
若她是四哥,肯定也会选薛宝璋啊!
察觉到她的苦恼,君怀瑾笑道:“沈姐姐你不必担心,皇兄喜欢你,他一定不会要薛姐姐的!”
沈姐姐长得美,若她是皇兄,她肯定选沈姐姐。
沈妙言抬手揉了揉脸蛋,决定不去思考这些费脑筋的事儿,指着远处的福双阁道:“那里的点心好吃,我请你吃!”
君天澜望着这两个姑娘蝴蝶般进了福双阁,薄唇不禁抿出淡淡的笑意,也跟着进去了。
君怀瑾八月下旬才恋恋不舍地返回大周,临走前也不忘叮嘱沈妙言,她在镐京城等着她。
送走君怀瑾,沈妙言回到临水阁,脱了外裳随手丢掉,趴到大床上抱着被子想要睡觉,却如何也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盯着帐幔顶部,幽幽叹了口气。
她如今面临的难处只有一个:怎么名正言顺成为君天澜的女人。
她想得出神,君天澜不知何时走进来,捡起她丢在地面的衣裙挂到衣架上,又在床榻边坐下,见她中衣大敞着,里面的粉色肚兜都露了出来,还能看见上面绣着的小荷尖尖角。
他皱起眉头,替她拢了拢大敞的衣襟:“怎么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不想做大家闺秀……”
沈妙言推开他的手,爬到窗边拉拢窗帘,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君天澜正疑心这姑娘要做什么,就瞧见她饿狼扑食般扑过来,将他抱得紧紧:“四哥,我要做你的女人!”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29章 被宠惯了,傲娇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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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四哥,就能名正言顺要求他对她负责了!
沈妙言暗搓搓地为自己的机智叫好,然而她刚伸手去扒这男人的腰带,手背就被他重重拍了下。
白嫩的肌肤立即泛起红色,她吃痛,忍不住抬起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怨怪地瞅他,君天澜心下一软,轻轻握住她的手,“不都约好了吗?那件事,要等到成婚后再做。”
“可四哥万一娶得是薛宝璋,难道要我给你做妾吗?沈国公府四世三公,也是钟鸣鼎食之家,我如今虽背着罪臣之女的名声,可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我是正正经经的名门之后,我为什么要做妾?!”
沈妙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谁让你做妾了?我说我会娶她了吗?”君天澜不悦地弹了下她的脑门儿,“整日里胡思乱想什么?”
沈妙言揉了揉脑门儿,嘟起嘴不说话。
君天澜亲了亲她红润润的小嘴,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瓜:“酷暑已经过去,等再过几日,天气就要凉了。夜里好好盖被子,不准闹腾。”
“我要四哥给我盖被子……”沈妙言傲娇。
女孩儿被宠惯了,傲娇是必然的。
君天澜薄唇微翘,摸了摸她的小脸:“等成亲了,我天天给你盖被子。”
他这段时日潜进皇宫多次,可楚云间不知把玉玺藏哪儿了,他翻遍皇宫也没找着。
他已经不想再找那块玉了,等处理完楚国这边的杂事,过完年他就带小丫头回镐京,叫母后也见一见她。
母后嘴硬心软,一定会喜欢小丫头的。
京城里格外平静,十一月的时候,却出了件大事。
温阁老驾鹤西去了。
他历经楚国三位皇帝,才华出众,门生遍布天下,乃是朝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者。
沈妙言早上还在被窝里贪睡,素问急匆匆跑上来,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小姐!”
沈妙言揉着眼睛,困顿地偏过头,素问一把撩开帐幔,喘着气儿道:“不好了,温府传来消息,温阁老去了!”
“什么?!”沈妙言一呆,连忙坐起来,“你说的是温爷爷?”
“朝中不就他一位阁老吗?”素问无奈,将帐幔勾起,去衣柜里挑了件素白外裳,走到床边给沈妙言披上,又让伺候的小丫鬟拿了水盆和洗漱器具过来,伺候着她洗漱完,将衣裳穿好,又匆匆给她穿鞋,“主子让小姐赶紧收拾好,等下就去温府奔丧。”
沈妙言自己穿起另一只罗袜,颇有些伤怀:“温爷爷身子骨看起来那么健朗,竟然说走就走了……可见人命真是脆弱呢,温奶奶一定很伤心。”
说着,穿好鞋袜走到梳妆台前,旁边的阿沁拿了木梳给她梳头发,沈妙言呆呆坐着,又想起温倾慕,不禁念叨出声:“温姐姐还怀有身孕——”
话未说完,连忙掩住小嘴。
阿沁垂眸,继续为她梳头发。
沈妙言收拾好,望了眼镜子里素净的小姑娘,由素问陪着往花厅走,精致的眉尖始终蹙着。
温爷爷去世,楚随玉不知会不会回京奔丧?
他会不会发现温姐姐的身孕?
她想着,着急忙慌地进花厅,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