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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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双腿一夹马肚,便飞快往北方疾驰而去。
沈妙言三人的马没走多远,身后响起马蹄声,三人回头,夏侯挽挽追了上来,朝拓跋珠笑道:“公主殿下,昨晚您的舞跳得真好!”
“我也这样认为。”拓跋珠眉眼弯弯。
夏侯挽挽眼底掠过憎恶,面上却笑得愈发灿烂:“公主要去哪儿?我听人说,西北边儿山脚下的林子里,有人看到过长着翅膀的骏马呢。”
“长翅膀的马?”拓跋珠好奇,“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我们夏侯家消息向来灵通,你们草原人不知道的,我们家却知道!”夏侯挽挽语带骄傲,勒住缰绳,“不跟你们闲聊了,大哥还等着带我去狩猎呢!”
说罢,便掉头走了。
拓跋珠睁着乌黑的眼睛,“你们想去看长翅膀的马吗?”
沈妙言第一次出远门,来到草原上就很兴奋了,听说还有长翅膀的马,便更加兴奋,再加上她和夏侯挽挽从未结过仇,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害她,于是连连点头:“我还从未见过长翅膀的马,很想去见识见识。”
谢陶却觉得不妥,世上哪有什么长翅膀的马,然而拓跋珠和沈妙言已经往西北边儿跑了。
她只得跟上,盯着远处山脚下的密林,很是不安。
三个女孩儿径直闯进迷踪林里,晃荡了一个时辰,别说长翅膀了,连马都没见到一匹。
沈妙言望着安静过分的森林,蹙起眉尖:“我怎么觉得,夏侯挽挽在诓咱们?”
拓跋珠沿着原地走了一圈,摸了摸旁边一棵白杨树,声音透着震惊与畏惧:“这里是迷踪林……”
“迷踪林?”沈妙言挑眉。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88章 像是天生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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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说过,千万不能到这儿来,进来了,就出不去了!”拓跋珠明艳的脸上现出一股惧意,骄傲和自信尽皆消失不见,哭丧个脸道,“怎么办,咱们要死在这儿了!”
沈妙言满头黑线:“你不是草原的公主吗?连你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拓跋珠委屈地摇摇头:“平时出门,都是侍女们记路的。”
原来是个草包公主……
沈妙言扶额,望向谢陶,很想问她对道路有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然而对上那双泪意涟涟的大眼睛,便问不出口了。
得,这俩人都靠不住,她可不能再慌张了,得撑起主心骨来,否则定会乱了阵脚。
想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再过一个时辰,就是黄昏。咱们必须赶在黄昏前出去,我瞧着,这林子里怕是有狼的。”
“若是这一个时辰,咱们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怎么办?”拓跋珠快哭了。
沈妙言语气淡定:“你是草原的公主,你若是不见了,可汗和王子肯定会派人找你。所以,咱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拓跋珠点点头,三人便开始找起出路来。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得很快,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三人溜达着,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拓跋珠鼻尖红红,哇一声就哭了:“不行了,咱们要死在这儿了!父兄说过,进了迷踪林的人,几乎没有能够活着走出去的!”
沈妙言朝四周看了看,暗下来的林子,更显阴森恐怖。
她沉吟片刻,开口道:“再转一圈吧?兴许能够找到出路呢?”
拓跋珠直摇头,哭得厉害:“不可能。那么多人进来了就没有出去过,咱们三个小姑娘,又怎么能侥幸出得去……”
林风寂寂。
沈妙言握着缰绳,淡淡道:“那你是要留在这里等死?”
拓跋珠红着眼圈,再度摇头。
“既不想等死,那就跟着我走。”沈妙言人虽小,可此时周身散发出的霸气,却与之前全然不同。
那是一种,令人信服、信任的霸气。
就像是天生的上位者。
拓跋珠呆呆看着她,抬袖擦了擦眼泪,二话不说跟着她走。
三人又转悠了半个时辰,天色彻底暗下来,密林中传出不知名动物的叫声,更显此处阴森恐怖。
然而谢陶和拓跋珠并不慌张,只是坚定地跟在沈妙言身后。
拓跋珠的双眼在黑暗中发出浅浅的光芒,她直直盯着沈妙言的背影,这个女孩儿,给她一种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是除了父兄外,其他人从未给过的。
在黑暗里,她悄悄将沈妙言纳入了可以信任之人的名单里。
再一次回到原地,沈妙言开口道:“这个时候,大家一定发现咱们三个走丢了。所以,大家一定都在找我们。既然出不去,就做些事,叫他们知道咱们在这里。”
“做什么事?”拓跋珠好奇。
沈妙言翻身下马,望了眼茫茫夜色,唇角翘起一道弧度,“你们将地上的枯叶枯枝抱过来。”
拓跋珠和谢陶连忙行动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就在树底下堆积起大堆干燥的枯树叶。
沈妙言蹲下来,扬起一把尘土试了试风向,见是北风,便从怀中摸出打火石,毫不犹豫地将枯叶点燃。
拓跋珠连忙握住她的手腕:“草原上是不允许放火的……”
沈妙言抬头,双眼淡漠:“那你想要今晚喂狼?”
拓跋珠缓缓摇了摇头,可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四周有狼嚎声响起,谢陶禁不住攥住衣角,害怕地往沈妙言身边靠。
拓跋珠抬头,看到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绿色眼睛,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有时候,咱们不一定非要守着规矩办事。”沈妙言轻声,“就譬如天底下都是男子当皇帝,可女子,果真就不能做女皇吗?公主,现在循规蹈矩,会害死咱们的。”
拓跋珠从未听过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她咬住嘴唇,犹豫半晌,最终松开了手。
火焰燃烧起来。
渐渐地,冲天而起。
野狼们畏惧火焰,龇着牙,逐渐退散开。
沈妙言仰头看着燃烧的大树,她们也许会被狼咬死,也许会被大火烧死。
但是,她觉得自己不会死。
四哥他,不会让她死的。
此时营地四周,无数草原人喊叫着公主,君天澜亲自带着大量人手,到处寻找沈妙言和谢陶。
就连君舒影,都暗地里派出人马去找沈妙言。
大周的营帐内,君舒影倚在榻上,双眼盯着紧闭的门帘,一张绝艳出尘的面容失去了在外人前的温度,灯火下,看起来竟是惊人的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被人挑起,他瞳眸微动,在看见进来的人是谢昭时,眼底的期待顿时消失不见。
谢昭走到他跟前,屈膝行过礼,将手臂上提着的食盒放下:“殿下晚上只用了些酒水,臣女担忧殿下身体,又怕殿下吃不惯草原上的食物,就特地做了些饭菜。”
“有心了。”君舒影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脸蛋,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是温柔。
谢昭面颊微红,垂首道:“那殿下慢用,臣女告退。”
君舒影颔首,谢昭便行过退礼,离开了帐篷。
等门帘重又放下,君舒影脸上那抹温柔的笑意立即消失不见,他甚至未曾去看那只食盒,只静静盯着门帘,眼底含着些许担忧,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君天澜在看到西北方向冲天而起的火焰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带着人马冲了过去。
迷踪林里,沈妙言那把大火几乎烧毁了大半座林子,三个女孩儿骑在马上,不停地朝着背烟的方向跑,好在都未曾吸入浓烟,也未曾被火灼伤。
树林里的动物同样被逼得到处乱窜,一时间整座林子鸡飞狗跳,到处都是狼藉。
“动物会逃出树林,咱们跟着它们就好!”沈妙言说着,一马当先,雪白的掠影在黑夜中仿佛会发光般,领着谢陶与拓跋珠,不教她们跟丢了。
君天澜带着人冲到迷踪林外,就看到三人从树林里疾驰而来。
沈妙言也看到了他,琥珀色瞳眸中掠过惊喜,老远就喊出了声:“四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89章 她连半个银币都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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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澜面无表情,唇角却有了浅浅的弧度。
这小丫头知道跟着逃跑的动物走出迷踪林,真的很聪明。
不愧是他的女孩儿。
沈妙言奔到他跟前,望了眼身后的火海,语气平静:“四哥,我把这座森林给烧了。”
“无妨。”君天澜说着,无视四周草原人异样的目光,勒马调转方向,“咱们回营帐。”
“好!”
沈妙言和谢陶走了,拓跋珠却得留下来指挥人灭火。
她叫那些大汉们去河里拎水过来,吩咐完,下意识地回头望着远去的沈妙言与君天澜,莫名觉得,这二人,才是最登对的。
她笑了笑,在心中,暗暗将“沈妙言”这个名字牢牢记住。
三人被找到的消息很快传到君舒影的营帐,他的唇角这才有了弧度,躺到软榻上,闭上双眼入睡。
而沈妙言与谢陶沐浴完,拓跋珠也赶了回来。
夜色很黑,她跑进两人的营帐,满脸兴奋:“沈妙言,谢陶,你们想不想去捉弄那个女人?”
沈妙言正坐在桌边擦头发,闻言,小脸上露出一个腹黑的微笑,望向谢陶,对方点点头,三人便在夜色的掩护下,一同往夏侯挽挽的营帐而去。
夏侯挽挽的帐篷是单独的,此时里面已经熄了灯,守在门口的侍女正在打盹儿。
拓跋珠悄悄走到那侍女跟前,手刀敲到她侧脖颈上,侍女径直倒在了地上。
三人摸进帐篷里,就着月光看见了正熟睡的夏侯挽挽。
沈妙言打了个手势,拓跋珠会意,立即将夏侯挽挽打晕,三人合作,把她抬起来,一路出了营帐,避开巡逻的草原侍卫,径直往后面的马棚而去。
这个时辰,骏马都入睡了,三人将夏侯挽挽丢到马粪里,大笑着飞快逃走。
拓跋珠很快告辞回了自己的营帐,沈妙言与谢陶一路兴奋,然而没走多远,就悲催地发现迷路了。
这里帐篷都长得差不多,对两人而言,实在是无法区分。
又走了一会儿,沈妙言发现面前出现了一顶明黄色的大帐,应当是楚云间的帐篷。
守在门口的六名侍卫也发现了两人,冷喝道:“什么人?!”
沈妙言让谢陶站在原地,自己走上前,脆生生道:“我是国师府的人,晚上出来小解,但是迷路了。你能告诉我,怎么回国师府的营帐吗?”
话音落地,却瞧见营帐门帘被掀开,李其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瞧见是她,便对侍卫们打了个手势。
侍卫们不由分说地将她抓住,推搡进了帐篷里。
沈妙言慌乱中回头看向谢陶,谢陶会意,拔腿就往别处跑。
等进了营帐,才看见帐内灯火通明,两张虎皮褥子相对铺着,跪坐在上面的人,一个是楚云间,一个是草原可汗拓跋雍。
顾钦原也在,正侍立在楚云间背后。
帐中气氛很诡异,沈妙言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就着灯火,隐隐看见帐中的两扇屏风后,映出手持刀剑的楚国侍卫。
她看向拓跋雍,对方脸色很不好,双手始终放在腰间那两把大刀的刀柄上,像是随时准备砍杀了楚云间一般。
而楚云间那张雅致俊朗的面庞上,始终噙着柔和的浅笑,见她进来,便轻声招呼:“妙妙,过来为可汗斟酒。”
沈妙言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帘,她知道门帘外的六名守卫皆都带着兵器。
她屏住呼吸,缓步走过去,在矮几旁跪坐下来,给拓跋雍倒酒。
“朕有的是时间,可汗尽可好好考虑。”楚云间开口,摩挲着腰间黄玉佩,尽管只有二十多岁,可浑身却透出无形的威压,那是专属于帝王的威压。
拓跋雍显然面临着很艰难的抉择,他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砰”一声搁在矮几上,“斟酒!”
沈妙言正思索着楚云间的话是何含义,被那声巨响吓了一跳,连忙去倒酒,手一抖,却将酒水给洒出来了。
拓跋雍冷厉的目光立即扫向她,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楚国的女人,连倒酒都倒不好吗?!”
这一脚太过突然,沈妙言猝不及防,被踹出老远,胸口疼得厉害,半晌没有爬起来。
楚云间的眼角余光扫过她,雅致的面庞上依然噙着笑意,并没有任何动作。
顾钦原则是连看都没看。
“倒酒!”拓跋雍将木制的杯子砸得砰砰作响,满脸都是不耐。
李其望了眼楚云间,连忙陪着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