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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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陶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垂下眼帘,轻轻摇了摇头。
沈妙言不知道在她身上曾发生过什么,见她似乎不愿意提起,于是笑道:“既不是天生的,那就有改正过来的可能,咱们继续学。”
“好……”谢陶盯着她的脸,娃娃脸上满是动容与欢喜。
那个人说,她再也不可能在世上交到朋友,可是现在,她的身边,就有一个待她很好的朋友。
她,说错了。
第二日,君天澜要去上朝,临走前布置了一大堆课业给沈妙言。
沈妙言盯着那堆账本咬牙切齿,“我才刚学算术,就让我看账,我怎么看的懂!”
添香给她送补汤过来,也给了谢陶一份,笑道:“主子这是训练小姐管账呢!小姐若是嫁给主子,就是国师府的女主人了,哪有女主人不管账的。奴婢听人说,很多女主人都把府中钱财牢牢攥在自己手心,这样男主人才不会把钱拿出去乱花。”
沈妙言觉得她说的甚是有理,不禁双手托腮,一想到日后君天澜要花钱,还得管她要,就觉得美滋滋的,于是就有动力翻看那些密密麻麻全是数字的账本。
她看了一个上午,头昏眼花才核对完小半本,趴在桌上直叹气:“阿陶啊,我怕是管不了帐了。”
谢陶正喂怀中黄猫吃小鱼干,闻言,拿过那本帐,一张张翻看,速度快得就像是在看图画似的。
沈妙言摆弄着茶盏,唉声叹气:“这么多账本,四哥回来前我肯定看不完,他又要骂我了。”
刚说完,谢陶已经翻完那本帐,递还给她。
沈妙言一怔,诧异地望向对方,对方已经低下头,继续喂猫儿吃小鱼干。
她翻开账簿,谢陶在后半本圈出了五六个数字,旁边还标注了新的数字。
她核算了第一个,果然算错了,而正确的结果,正是谢陶标注在旁边的那个数字。
她将账本丢到旁边,震惊地盯着谢陶:“阿陶,原来你才是天才啊!”
谢陶抬起头,满脸不明所以。
君天澜午膳前回到书房,沈妙言盘膝坐在软榻上,见他进来,笑眯眯拍了拍矮几上的账本。
“核对完了?”君天澜挑眉,颇有些惊讶。
“当然!”沈妙言满脸都是笑,“若不信,你检查就是。”
君天澜随手抽出一本,翻看了几张,那些圈出来的数字果然是错的,旁边甚至还特地写上了正确的数字。
他将账本放下,坐到沈妙言身边去,揪了揪她的脸蛋:“找谁帮你的?”
“四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沈妙言满脸傲娇,冲他翻了个白眼,“顾叔和拂衣他们都没有帮我哦!”
君天澜仔细想了想,添香和素问都不擅长算帐,府里的账房先生还没有那个闲工夫帮这小丫头看账,难道是容战帮她的?
可容战最讨厌看账。
见君天澜眼底流露出疑惑,沈妙言得意不已,跨坐到他腰间,“四哥,原来这世上,也有你想不明白的事。”
说着,扯了扯他的朝服,敛去笑意:“是谢陶算出来的,她看这些账本,就跟看画子似的,连算盘都不需要,一眼就能看明白。”
“谢陶?”君天澜怔了怔。
沈妙言点点头,琥珀色瞳眸中是罕见的认真:“她看起来呆呆傻傻,又总不肯跟人说话,但是,她看账真的很厉害。我不明白为什么顾钦原不喜欢她,她这么好……”
君天澜伸出手指,掩住她的唇瓣,“我是叫你学算账的吧?你让别人帮忙算,是何道理?”
沈妙言挪开他的手,振振有词:“四哥教过我,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人,若是有才的确很好,若无才学也没有关系,因为上位者最重要的本领,是洞察人心,是知人善任。你们都没瞧出阿陶的本事,可我却瞧出来了,你该表扬我才是!”
君天澜注视着她,那张红润晶莹的小嘴一张一合,叫人很想有咬上去的冲动。
他垂眸,大掌扣住沈妙言的脑袋不许她乱动,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沈妙言怔住,对方已经霸道而缠绻地攫取着她口中的芬芳。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68章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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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甜。
而沈妙言终于回过神,小心而笨拙地回应他的吻。
正在这时,珠帘外响起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你们,在、在做什么?”
沈妙言回头,谢陶站在门口,满脸好奇。
她脸颊顿时爆红,君天澜起身,正了正衣襟,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谢陶抱着小黄猫,懵懵懂懂地走进来,“你们是在玩、玩游戏吗?”
“嗯,是在玩游戏。”沈妙言汗颜,总觉得这小姑娘格外单纯,好懊悔被她看到刚刚那一幕。
谢陶“噢”了一声,在软榻旁坐好,满脸期盼:“吃完饭,你能、能带我去找他吗?”
“当然可以!”沈妙言点头,脸蛋红红的拉起她的手,“咱们去吃午膳吧。”
冬天的阳光总是暖暖的,两人走在街上,一人咬着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裹着一层糖衣,折射出斑斓的阳光,看起来格外酸甜可口。
从国师府到顾府,需要穿过三条街,经过很多官家宅邸。
两人拐过街角,落入眼帘的是相府前,数十个乞丐,正端着碗排队。
相府门口摆着粥摊,亲自站在粥摊后施粥的少女,身着梨花色长裙,面容清秀,正笑吟吟地给一位老婆婆舀粥,还送了她两个白面馒头。
正是张晚梨。
两位身着官袍的年轻男人打马经过,其中一个笑道:“顾大人的未婚妻真是心善,全城的乞丐,大约都受过她的好处吧?”
沈妙言和谢陶寻着声音看去,骑在马上的两人正是顾钦原和韩棠之,两人似是在这里偶遇才攀谈起来的。
顾钦原目光凉薄,像是在看张晚梨,又像是在看那些乞丐,并未与韩棠之说话。
韩棠之并不介意,只淡淡一笑,瞥了眼气质温婉的张晚梨,旋即打马离去。
顾钦原正要走,沈妙言拉住谢陶的手,一路奔过去:“顾大人!”
顾钦原居高临下,只扫了两人一眼,便再度打算离开。
然而没等他催马,张晚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抬头望着他,笑容温柔:“顾大人。”
未婚妻过来说话,顾钦原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但他还是没有下马,只礼貌而疏远地打招呼:“张小姐。”
张晚梨望了眼沈妙言两人,笑道:“二月下旬的时候,郊外会举办踏青盛会,听闻京城里很多年轻人都会去玩儿,大人可有空,陪我去走一走?”
“在下公务繁忙,怕是要令张小姐失望了。”顾钦原低头把玩着缰绳,明显是不耐烦了。
张晚梨也不恼,笑吟吟望向谢陶,见这陌生的小姑娘盯着顾钦原,几乎要哭了的模样,又柔声道:“皇上说,大人总是处理公务到深夜,大人该学会放松。”
顾钦原拽了拽缰绳,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既然张小姐盛情相邀,在下岂能推拒这片心意?”
说罢,便没再搭理她,只催马离开。
张晚梨歪头看了眼谢陶,见她仍旧痴痴盯着顾钦原的背影,禁不住扑哧一笑,转身继续去施粥。
沈妙言有点生气,握紧谢陶的手,冲着张晚梨的背影喊出声:“张晚梨,你得瑟什么?!”
张晚梨顿住步子,回头看她,脸上笑意更盛:“我和未婚夫出去踏青,因为期待而乐上一乐,又有何不可?倒是沈小姐身边这位姑娘,一直盯着我的未婚夫看,是何道理?”
沈妙言语噎,望了眼双眼红红的谢陶,不知该说什么。
张晚梨又乐了,笑道:“都说是踏青,到时候,你们也能过去玩儿啊,笨死了!”
说罢,便走到粥摊后面,笑容满面地继续布施。
沈妙言怔了怔,望着她红润的面容,莫非,张晚梨刚刚是在帮阿陶邀请顾钦原出去玩儿?
可她们并不认识,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帮阿陶?
她的目光又落在那些乞丐们身上,看着张晚梨毫无芥蒂地同这些人说笑,琥珀色瞳眸便多了几分复杂。
等离开张府门前,沈妙言转身给哭成泪人的谢陶擦眼泪:“你还要去找他吗?”
谢陶咬了咬唇瓣,沉默半晌,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陪你。”沈妙言握住她的手,叫了辆马车,往顾府而去。
马车很快追上顾钦原,他在顾府门口跨下马,把缰绳交给小厮后,就进了府。
沈妙言和谢陶急急忙忙地跳下马车,往前追赶了几步,守门的管事连忙拦住二人:“大人吩咐,今日不见客。”
沈妙言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开,拉着谢陶闯了进去。
几个管事都没能拦住沈妙言,她和谢陶闯进顾府,但见庭院萧瑟,庭中的落雪积了厚厚一层,几株红梅种在院子角落,却开得稀稀拉拉,显然是没人打理的缘故。
两人顺着花厅跑到内室,顾钦原正在更衣,脊背腻白,纤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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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不喜欢,就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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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瞥了眼两个呆若木鸡的姑娘,继续淡定地更衣。
沈妙言摸了摸鼻子,试探着道,“顾大人,阿陶想跟你说话。”
顾钦原穿上宽大的素白外裳,语调冷漠无情:“她会说话吗?”
显而易见的羞辱。
沈妙言清晰地察觉到身边女孩儿的战栗,于是将她挡在身后,提高音量道:“阿陶大老远来找你,你是何态度?你知不知道,她一路上吃了很多苦?!”
“我从未要求她来找我,一切都是她自愿的。”顾钦原低头扣好盘扣,平静地回转身,面容冷漠,“现在本官要处理公务,烦请你带上她,滚。”
屋中沉寂半晌,谢陶抱着猫,哇一声就哭了。
顾钦原在书案后坐下,随手拿起公文翻阅,并没有安慰的意思。
沈妙言紧紧抓着谢陶的手,注视他半晌,忽然在他对面坐下,一副赖着不走的姿态。
顾钦原抬起眼帘,声音彻骨冷漠:“来人。”
管家连忙掀了帘子进来:“大人?”
“把这两个人,丢出顾府,不准她们再踏进来一步。”
管家望了眼两个姑娘,皮笑肉不笑:“两位是自己走,还是在下命人来请?”
话音落地,就有两个小厮提着棍子进来,一脸煞气地盯着两人。
沈妙言握紧谢陶的手,狠狠瞪了眼顾钦原,冷着脸起身:“我们自己会走!”
两人刚走出顾府,大门就在背后“砰”一声合上,震落屋檐上的许多落雪。
沈妙言回头,朴素的门匾高高挂在门上,屋檐瓦片处坠着细长的冰棱柱,阳光下,悄然融化。
都说化雪天比下雪天要冷,她踩了一脚地面冻成冰的积雪,裹紧斗篷,面色不虞地带着谢陶回国师府。
朝前走了几步,谢陶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红着眼偏头看她,轻声道:“谢、谢你。”
沈妙言望着两人在雪地里踩出的脚印,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顾钦原这样的人?我总觉得,他是没有心的。”
“无心?”谢陶注视着远处热闹的街景,似是回忆着什么美好的记忆,唇角流露出一抹暖暖的弧度,“他……比我的家人,都、都待我好。他、他救过我的命。”
沈妙言禁不住地笑:“那我刚刚,一定是看到了一个假的顾钦原。”
谢陶也跟着笑,肥滚滚的黄猫儿从她怀中跳到地面,在雪面上踩出一排小脚印。
谢陶连忙去追它,刚跑出几步,就听到沈妙言在背后唤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一团雪正好砸到她脸颊上,沈妙言笑嘻嘻地扮了个鬼脸,弯腰继续去捏雪球。
谢陶连忙躲到梧桐树后,也弯腰捏了捧雪,去砸沈妙言。
两个小姑娘在街尾打打闹闹,全然是无忧无虑的模样。
……
此时的顾府,书房内光线昏暗。
顾钦原将公文丢到桌上,背靠大椅,英俊精致的面容显得苍白病态,眉宇间全是疲倦。
老管家进来,小心翼翼道:“公子,两位姑娘已经离开了。”
“日后不准再放人进来。”他说完,便抬手示意管家退下。
那管家走了几步,又回转身,试探着道:“公子真要娶张府的小姐?可若是回了镐京,这门亲事,无论对公子还是对四殿下,都没有半分好处。属下倒是觉得,从长远来看,谢二小姐明显与公子更加般配。谢二小姐乃谢家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