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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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责怪之意,让沈月如再度崩溃。
就在她无所适从时,沈妙言站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楚云间想去追,却被沈月如拦住,“陛下,您这般对待一个罪臣之女,可是要将她纳作妃子?您和她……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楚云间烦躁不已,抬手让书房中伺候的宫人都退下,“这样的事,朕需要向你交代吗?”
两行清泪顺着沈月如的面颊滑落:“臣妾日夜操持后宫,陛下临幸女子这样大的事,臣妾难道不该过问吗?陛下把臣妾当做什么了?是当做一个活生生会痛会哭的人,还是当做一个花瓶一个摆设?!”
楚云间不耐烦地扣住沈月如的手腕,突然将她甩到了床上。
沈月如一惊,他已经欺身而上。
……
沈妙言独自跑到自己住的偏殿,哭了一会儿,擦擦眼泪,去屏风后换了身衣裳,又觉得没什么好哭的。
她在菱花镜前坐定,盯着里面双眼红红的小姑娘,端详了一会儿,双手捧过镜子,语带哽咽:“无论如何,他肯让你自由进出书房,这已经是很好的事了……沈妙言,你要继续努力,找出那些卷宗才好。”
这么呢喃着,心底的害怕稍稍驱散些,似是重拾了信心。
时间又过了两天,眨眼便到了君天澜迎娶张璃的日子。
张府今日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无数宾客登门拜访,恭喜丞相夫妇。
绣楼上,张璃身着正红色绣凤凰嫁衣,头戴垂金珠帘的凤冠,正凝视着镜子。
江氏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笑道:“璃儿,你今日,算是得偿所愿了。”
一旁喜婆笑道:“大小姐生得好看,是奴婢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了!向来,国师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张璃盯着铜镜,轻声道:“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氏拿过红盖头,笑道:“大喜的日子,璃儿就别多想了。国师大人说过会娶你,难道他要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悔婚不成?他权倾朝野不假,可咱们相府,却也不是吃素的!”
张璃想想也是,心稍稍安定些,任由江氏给她盖上喜帕。
热热闹闹的花轿从张府正门出发,十里红妆,锣鼓唢呐,浩浩荡荡地往国师府而去。
张家为了显摆,还特地将送亲路线设计得长些,几乎绕过大半个京城。
尽管君天澜并未亲自上门接亲,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向所有楚国人炫耀,那个一手遮天美如神祇的男人,娶得是他们家的姑娘。
而此时的国师府,依旧同往日般冷冷清清,连根红绸都没有。
有心前来送礼的人,见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门口还立着两个黑脸侍卫,不禁捧着礼物面面相觑,不解国师这是何意思。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8章 置她的颜面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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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官僚走上台阶,客客气气地说想求见君天澜,那黑面侍卫只睨了他一眼,便一声不吭地继续守门。
官员们正手足无措时,那位投靠君天澜的黄本兴捋捋胡子,想起被君天澜藏在府中的沈三姑娘,便知这场国师府与相府的联姻定是没戏,甩甩袖子,先走了。
其他人见状,只得三三两两的离去。
相府花轿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门可罗雀的国师府。
仪仗队伍停了下来,众人心中一咯噔,喜婆连忙提着裙子走上台阶,塞了个红包给门口的侍卫,试探着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国师大人他为何不出来迎亲?”
“大人忙于公文,岂有时间迎什么亲!”那侍卫冷声,推拒了喜婆的红包。
坐在花轿中的张璃发觉不妥,掀开喜帕,撩开轿帘,只见国师府大门紧闭着,门下连盏红灯笼都没有。
四周有百姓渐渐聚拢来,围着仪仗队伍指指点点。
张璃紧紧攥住拳头,在这些异样的目光中,面色涨得通红,忽然走下花轿,不顾弟弟张振理的阻拦,大步上了台阶,捶打起那朱红大门,高声道:“国师大人,您这是何意?皇上赐婚,您将我拒之门外,是要悔婚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泪腔,柔柔弱弱的模样,令围观的百姓都禁不住心疼了几分。
“纵然您是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不能如此欺辱我一个小小女子!明明约好了的婚姻,您却在当天悔婚,您置小女的名誉于何处?!您可知,今日您若是拒婚,我声誉扫地,这京城,可就没有人再敢要我了!您是要毁了我的一生吗?!”
她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细嫩的拳头努力捶打着大门,最后哭泣着跪坐在地。
在场的百姓只瞧见她肩膀耸动,那声嘶力竭的哭声透出刻骨的疼痛,像是在这一刻,要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尽。
深秋的风拂过,将她头上的喜帕吹飞出去,与满城金色的枫叶一同扶摇而上,孤独地卷进九重天里。
此情此景,令全城百姓动容,纷纷同情起这位名满京城的相府大小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丞相夫妇和相府的宾客被惊动,一起赶了过来,江氏心如刀割,连忙奔过去扶住张璃,拿帕子为她揩眼泪。
张岩倍感丢人,一张老脸不知往哪里放,颇为恼恨君天澜如此绝情。
张振理不知从哪里弄了把大刀过来,冲着国师府高声道:“国师君天澜无情无义,在婚礼当天弃我姐姐不顾,真真是人中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一番话掷地有声,引得群情激愤,一同声讨起君天澜来。
张璃虚弱地靠在江氏身上,拿锦帕擦着眼角,低垂眉睫的刹那,睫毛间隙却隐隐有暗光涌出。
国师他,果然还念着沈妙言。
甚至为了那个小贱人,将她拒之门外。
呵,他想娶她就娶,不想娶就不娶吗?
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今日若是他不开门,她张璃,誓要叫他名誉扫地,在这京城,再也待不下去!
修长的眼睫遮住了那一抹凌厉的狠光,她紧紧攥住帕子,有晶莹的眼泪顺着下巴滑落。
从百姓们的角度来看,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受害者。
国师府外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不知是谁带头起哄的,竟开始往那大门上扔臭鸡蛋、西红柿等物。
正所谓法不责众,所有人都骚动起来,即便国师发怒,又能怎样?
场面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安安静静的国师府,终于出现了一丝动静。
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众人扔鸡蛋的动作顿住,屏息凝神看去,大门徐徐打开,身着玄色暗云纹锦袍的男人,负手出现在了视线里。
他就站在那儿,一身风华,眉宇间的精致与冷厉,凤眸中的平静与薄凉,同人们口中的负心汉形象,没有一丝吻合。
而他像是生来就带着尊贵的上位者气息,他站在那里,就没有人再敢丢东西或者说话。
成百上千个前来围观的百姓,瞬间就安静下来。
张璃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眼底掠过精光,赶在他开口之前,紧走几步,站在国师府的台阶下,仰头看他:“大人总算是出来了……”
语气之中,隐隐含着期许。
而她确认,自己今日这张脸足够美艳,足够让男人心动。
加上她从小到大培养出的书香气息,以及出众的家世,国师大人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门槛后的男人,的确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漠的眸光扫过众人,语气极淡的开口:“如诸位所看到的,这个女人,本座的确不打算娶。”
张璃攥着锦帕的手一紧,呼吸都粗重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他竟然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说他不打算娶她?!
他置她的颜面于何地?!
百姓们再度窃窃私语起来,身着红纱锦袍的妖美男人摇着折扇,笑眯眯对身边一个书生道:“这相府大小姐看起来十全十美,可国师却放着这么个大美人不娶,莫非这大小姐身上有隐疾?或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书生一愣,觉得甚是有理,便八卦地同旁边的人议论起来。
很快,风向一边儿倒,众人看着张璃的目光变了又变,那些议论声讨君天澜的声音,也迅速化为对张璃的指指点点。
张璃甚至听到背后有男人议论,说什么花柳病。
她强忍住怒意,依旧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抽泣模样,含着泪腔抬高声音:“大人果真不打算娶小女?!”
“本座从未说过,要娶你。”君天澜声音凉薄。
张璃忽然绽出一个笑颜,“好,好,好……大人既然无情至此,我被退婚,想来今后也是嫁不出的了。那便在此,做一个了断吧!”
那笑容凄凉至极,令在场的人同时怔住。
而她话音落地,猛地朝一旁的石狮子撞去。
众人一惊,等相府的侍卫将她拽住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印,殷红的血液顺着鼻侧蜿蜒而下,同那嫁衣一般火红,衬着雪白皮肤,真真是触目惊心。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9章 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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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安静了会儿,舆论顿时又倒向相府这边,已经有人明目张胆地骂君天澜是负心之人,其中一个失意书生爬到竹竿上,骂得最恨:“什么狗屁国师,不过就是个弄权的奸臣!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人在朝堂把持朝政,所以咱们楚国才打不过大周!这样的人,就该滚出咱们楚国才对!”
其他人纷纷附和,考不上功名的人也开始抱怨,都是因为奸臣当道,所以他们这样真正有才的人才不能高中,若是让他们做官,肯定会让楚国一统四国。
君天澜听着这些议论,薄唇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倒是不知,这群胸无点墨的书生,竟还有这样的抱负。
该称赞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该说他们……狂妄自大?
张璃垂着头,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若国师还想继续在楚国做官,那就必须娶她。
她虽是个闺阁女子,可她自认,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这么想着,嫣红的唇角便流露出一抹轻笑,像是志在必得。
张岩暗自瞟了眼自己女儿,捋了捋胡须,脸上也悄悄流露出一抹笑容,不愧是他的女儿,手段果然够狠。
就在相府的人得意时,顾明指挥着几名侍卫,将两个担架抬到了国师府门口。
担架上覆着白布,隐约可见上面躺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大的一只手垂落了出来。
那并不是一只活人的手。
张璃唇角的笑容僵住,下一瞬,就瞧见两张白布被人掀开,白布下的两具尸体,她熟悉至极。
身体一软,贴身丫鬟连忙扶住她:“小姐?”
张璃不可置信地盯着君天澜,他竟然将敏敏和耀哥儿的尸首挖了出来,他想做什么?!
张家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一抹凝重,其中一个身着半旧梨花色衫裙的少女,无法控制地往前迈出半步,盯着那具小小的尸体,眼中满是沉痛。
张岩回过神时,终于怒了,朝前紧走几步,当朝相爷的气势展露无遗:“君天澜,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私自掘人坟墓、盗人尸体,你知道是何罪吗?!”
“本座不知,请相爷指教。”君天澜声音淡漠。
“你——”张岩气得说不出话来,江氏连忙上前轻抚他的胸口,望了眼惊魂甫定的张璃,想要替她遮掩罪行,便和气地说道,“国师大人,既然国师府我们相府高攀不上,这亲,不结就是。这两具尸首,请还给我们。”
众人闻言,纷纷称赞江氏贤良淑德,女儿的坟都被人挖了,竟然还能说出这样宽和大度的话来,不愧是朝中的一品诰命夫人。
身着半旧梨花色衫裙的少女,攥紧裙摆,眼中隐隐有着不甘。
耀哥儿是她的弟弟,她知道他并非沈妙言所杀,今日国师大人将耀哥儿的尸身摆出来,摆明了是要给耀哥儿找出真凶的……
只有找到真凶,耀哥儿才能真正长眠于地下。
张晚梨想着,鼓起勇气走到张岩身边,劝道:“爹爹,且看看国师他到底想做什么吧?”
江氏白了她一眼,她低下头,并没有后退。
君天澜在夜凛搬来的大椅上落座,两名身着官袍的仵作挤开人群,朝他拱了拱手,便开始当着众人的面验尸。
张家人有心阻拦,然而不知何时,花容战带来的人已经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们前面,他们竟不能冲破人墙,阻止验尸。
没过一时半会儿,其中一名仵作开口:“启禀国师大人,这具小的尸身,乃是相府庶公子张耀。他死于一种名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