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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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将沾血的发簪放到水中洗了洗,沈月彤想要她的命封口,那就是不想给她剩下的四千八百两黄金了。
既是不想给金元宝,那就让她东窗事发好了。
她想着,用帕子将发簪擦干净,一个计策在心头悄然成型。
第二日,御花园中来了两个杂耍班子,杂技表演得很好,引来不少宫女太监们的围观。
沈妙言坐在亭子里,一边吃点心,一边注视着那两个转盘子的人,很聚精会神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便有仪仗队伍从花园另一角过来,其中被众星捧月的贵态女子,正是沈月彤。
她拿帕子擦了擦唇角,望向远处的沈妙言,昨晚那么好的计策,这死丫头都没能死掉,还真是命硬!
她来到亭子里,沈妙言笑容可掬:“堂姐,请你看一趟杂耍,你怎么磨蹭这么久?我让他们重新表演一遍好了。”
沈月彤秀丽的面庞上满是冷笑,在她对面坐下,“沈妙言,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日请本宫过来,到底想做什么?”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18章 想说的话被堵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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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请你看戏啊,”沈妙言满眼无辜,“我在宫中,没有帮手,能对你做什么呢?堂姐不要害怕。”
沈月彤语噎,望了眼四周,见都是宫外的杂耍艺人,便稍稍放了心,抿了口茶,“本宫可没时间跟你瞎耗,你若无事,本宫就走了!”
话音落地,不远处却起了骚动。
她偏过头,只见白衣胜雪的贵公子,正缓步而来。
他行走在盛开的菊花中,衣袂飞扬,俊美犹如神祇。
那些宫女纷纷驻足凝望,只觉再好看的杂耍,都抵不过这男人的一个浅笑。
沈月彤目光呆滞,杯盏倾斜,茶水滴落到石桌上,也浑然不觉。
沈妙言瞥了眼她的失态,唇角翘起腹黑的微笑,淡淡道:“荷香!”
荷香回过神,连忙拿帕子将石桌上的水渍擦干净,忧虑地推了推沈月彤的肩膀,压低声音提醒:“娘娘!”
沈月彤收回视线,却无法遮掩绯红的面颊,想要离开,又舍不得离开。
君舒影进了凉亭,摇开折扇,瞥了眼沈月彤,笑道:“贤妃娘娘今日这身装扮,甚美。”
“啊?”沈月彤怔了怔,又连忙抬手摸了摸发髻,语带羞怯,“五皇子谬赞了,本宫不过蒲柳之姿——”
“贤妃娘娘若是蒲柳之姿,那这天下,还有美人吗?”君舒影截了她的话,一双丹凤眼透着温柔与真诚。
沈月彤脸红得能滴血,只低头不语。
沈妙言舔了舔唇瓣,眼底划过腹黑的光,起身道:“我去下西阁。”
(西阁是古代卫生间)
亭中只剩两人,清风拂过,沈月彤挽袖,为君舒影斟酒。
说是斟酒,却故意露出半截洁白皓腕和妩媚翘起的尾指。
君舒影望了眼她的手腕,摇动折扇,状似无意地轻叹:“本王归期将近,只是楚国的某处美景,还未赏玩够,实在可惜。”
“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处的景色?”沈月彤悄悄拿帕子蘸了些水,轻轻拂拭过唇瓣,让那嫣红的唇愈发透出水润光泽来。
君舒影微微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月彤的动作顿住,怔怔望着他,似是不可置信:“殿下,您……”
君舒影起身站在亭子前,抬手示意杂耍班子与宫女太监退下,背对着沈月彤,声音透着无奈:“罢了,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这样一段情,注定无疾而终。所谓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大抵便是如此吧?”
他临风而立,身姿修长,及腰的长发飞扬起来,显得那么孤绝艳美。
沈月彤猛然起身,冲过去抱住他的腰:“殿下!那神女,也并非无情!只要殿下开口,我……我愿意不顾一切跟您离开!”
她看见五皇子的第一眼起,就深深为他着迷,感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风华绝代的男人。
过去对君天澜的迷恋,全部都转移到君舒影身上,她觉得她已经为他痴狂了。
君舒影眼底掠过厌恶,在推开她的瞬间,神情又化为无奈:“你是这深宫中的一株空谷幽兰,本王实在无法忍心,带你出宫,让你承受那曝晒雨淋。你这样的女子,就该放在宫中,好好娇养着。”
沈月彤泪流满面感动不已,君舒影满脸痛惜地朝她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沈月彤痴痴倚在红木圆柱旁,握着手绢觉得君舒影真是君子,明明爱她成瘾,却因为怕她收到伤害,而舍不得带她走。
她目送他远去,又觉得他的背影,真是寂寥孤独至极,大约,是因为得不到她吧?
君舒影直到走出她的视线,才嫌弃地脱掉外袍,丢给小厮:“扔了。”
凉亭远处的大树后,楚云间负手而立,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因为隔得太远,他并未听清这两人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的妃子,不顾廉耻地去搂抱别的男人,还满脸痴相地目送人家离开。
沈妙言出现在他身边,还未开口,就听到他冷冷道:“沈家丫头,这是你第一次约朕。”
他收到她的邀请时,非常高兴,甚至临出门前,特地换了身新衣裳,还重梳了发髻。
却没料到,她请他来,只是为了叫他看这么一出戏。
或者说,是想借他的手,对付沈月彤?
沈妙言面无表情:“我以为,你会喜欢。”
楚云间猛地转身,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重重抵到树干上,雅致温润的眉眼,此刻尽显凌厉:“沈妙言,朕不会一直容忍你!”
沈妙言双脚悬空,因为呼吸不过来,白嫩的面容逐渐涨红,可她却不顾性命之危,艰难地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分明是嚣张至极的模样。
楚云间瞳眸幽深,松开手,便见她瘫坐在地,捂着脖颈,咳嗽得厉害。
今日天气并不好,风渐渐大了,御花园中只剩这二人。
“楚云间,你这样冷硬的男人,也会心软吗?”沈妙言声音沙哑,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刚刚,可能是你最好的,杀我的机会……”
“朕不会杀你。”楚云间居高临下,隐藏的暴戾和黑暗情绪无法遏制地爆发,他在她面前蹲下来,大掌紧紧捏住她的脸,指尖粗鲁地拂拭过她柔嫩的唇瓣,“但是,朕忽然很想尝尝,你的味道……”
四野无人。
沈妙言瞳眸骤然放大,还未回过神,娇小的身子就被狠狠摔到树干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后背撞得生疼,然而那个男人已经欺身而上,将她狠狠抵在树干上,膝盖抵在她的双腿·间,强硬·分开了她的腿。
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被风吹乱的雨丝打湿了两人的衣裳,楚云间的吻犹如狂风骤雨,单手将这小姑娘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另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不容她挣脱开。
沈妙言被迫承受着陌生的气息,她剧烈喘息着,想要去踹面前的男人,可他那么霸道,根本容不得她动弹半分。
“楚云——唔!”
想说的话被堵在唇上,她咬紧牙关,他如何也撬不开,便极力咬噬起她的唇瓣,直到血腥气息在两人唇间弥漫开来。
他终于松开口,一双发红的双眼紧盯着她,像是濒临暴怒边缘的野兽。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沈妙言全身,她喘息着,恶狠狠瞪着他:“你这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却是为你而疯!”
楚云间咆哮出声,下一瞬,再度重重咬住她的唇瓣。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19章 不要,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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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风雨如晦。
艳丽的花圃中,碗口大的菊花被风雨摧残,纤细的枝叶无力承托花朵,它们在风中剧烈地晃动摇曳,直至匍匐进泥土中。
那些丝丝缕缕的花瓣,被泥水染脏,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树下,被打湿的头发紧贴着苍白的面颊,娇小的身躯颤抖着,可那双琥珀色瞳眸中,仍旧满是倔强。
似是嫌那身襦裙碍眼,“哧啦”一声响,楚云间粗暴地撕掉她的衣裳,随手丢到一旁。
雪白的薄薄衣衫,被秋风送上云天,扶摇而上九霄。
沈妙言的指甲在楚云间背后抓出道道血痕,他的肌肉绷得很紧,察觉不到疼痛般,脑海中,只余下占有沈妙言,这一个念头。
冰冷的大掌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亵裤,因为激动,禁锢她双手的那只手放了下来,只托住她的身躯,将她送到和他等高的位置。
然而就是这么一松手的功夫,沈妙言拔下霞草花发簪,毫不犹豫地划破了他的右臂。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从手肘到手腕,划下长长的一道口子,狰狞可怖,深可见骨。
血液狂涌而出。
楚云间一声不吭地捂住手臂,猩红的双眸紧盯着沈妙言,她握着发簪的手在发抖,眉眼间却都是凌厉,一字一顿:“不要,再碰我!”
雨水在地面汇聚成细小的溪流,他垂下手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同雨水一起,蜿蜒而向远处的池塘。
……
雨越来越大。
御花园中,沈妙言独自跪坐在树下,因为恐惧和紧张而剧烈喘息。
刚刚楚云间流了很多血,李其带着人过来,撑着伞,惊恐地将他扶走了。
霞草花发簪从她手中掉落进泥土里,雨水冲刷着地面,却总也冲刷不干净那血迹。
她的裙摆上也染了血,如此沉重的颜色,同她那张稚嫩清丽的容颜格格不入。
她仰起头,雨水顺着纤细的脖颈滑入衣领,冰冷彻骨。
天地之间,只剩下潇潇雨声,以及……
脚步声。
她怔了怔,偏头看去,白衣胜雪的贵公子撑着一把十六骨的紫竹柄白绸伞,从乌蒙蒙的远处缓步而来,那么光鲜亮丽,仿佛踏光而来的神祇,将整座御花园照的明光灿烂。
绸伞倾过她的头顶,君舒影解下披风递给她。
因为寒冷,沈妙言脸色苍白中泛着淡青,她裹好披风,君舒影将手递给她,声音温柔:“起来。”
她看了眼那只白净如玉的手,正要将手递过去,却瞧见自己手上早已沾满泥土和鲜血。
这个男人是爱干净的。
她想着,缓缓收回手,试着起身,可微微抽搐的小腿,根本支撑不起她。
她试了几次,最后脚踝一扭,跌坐进泥凼中。
溅起的泥点,弄脏了君舒影的锦袍。
沈妙言的瞳眸已经无法聚焦,只是下意识地害怕,禁不住往后面缩。
君舒影静静看着她,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像是,心疼?
唇角总携着的温润笑容敛去得一干二净,他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趴上来。”
不容抗拒的语气。
沈妙言淋了太久的雨,整个人恍恍惚惚趴上他的背,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君舒影一手托着她,一手执伞,朝乾和宫走去。
丹凤眼平静地注视着前方,托着沈妙言的手极紧,仿佛生怕她摔下来。
乾和宫,仪元殿。
楚云间躺在床上,俊脸上毫无血色。
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叫了过来,院判亲自给楚云间包扎,整个过程中,眉头始终紧锁着。
李其见楚云间面色苍白,试探着问道:“院判大人,陛下这右手……”
那院判捋着胡须:“短时间内,是用不成了。”
“那日后,还能恢复如常吗?”李其又问。
“这,”院判蹙眉,避开他的视线,“若是养得好,兴许还能恢复。”
兴许还能恢复……
李其心下了然,将太医们都送走,吩咐底下的宫女去煮药。
沈月如过来的时候,华丽的裙摆都被雨水打湿,可见来得有多仓促。
她闯进仪元殿,一眼看见龙床上的男人,连忙奔过去:“陛下他的手……”
李其犹豫片刻,还是将御花园中的事和盘托出。
“她竟敢划伤陛下?!”沈月如面色冷凝,下一瞬,起身就要往外走,“本宫找她算账!”
李其连忙拦住她:“娘娘,陛下晕过去前说——”
“说什么?!”沈月如不耐烦。
李其低下头,放低了声音:“说,不准任何人,找沈姑娘的麻烦。”
话音落地,仪元殿中,一片静默。
半晌后,沈月如冷笑出声:“陛下睡梦中的话罢了,岂能当真?沈妙言伤了陛下龙体,莫非还想全身而退?!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说罢,便带着宫女们,快步去找沈妙言。
李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