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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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皱眉,抬手抹了把脸面,看见满手的血时,顿时骇然。
他这是怎么了?
他究竟怎么了?!
中毒吗?
可是进宫的这短短时间内,他并没有吃喝任何东西,唯一喝过的酒,还是莫大师鉴定过无毒的,他决不相信莫大师的判断会出错!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寒素辛微笑着抬起他的下颌,嗓音仍旧娇媚勾人,“大人是不是很奇怪,你是如何中毒的?”
杜恒瞪着她,眼底猛然迸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怒意,嘶哑着嗓子道:“是你……是你?!你背叛本太师,投靠皇帝小儿了?!”
“大人真是高看人家了。”寒素辛起身,慢条斯理地整齐好衣裙,“那册戏单,你接过了,是不是?不巧,剧毒就抹在戏单上呢。”
“可是皇帝小儿也摸过戏单,他难道会下毒害他自己吗?!”
“大人忘了吗?戏单在递给你之前,曾摔落在地过。南宫墨趁着捡起来的功夫,背对着你在戏单边缘涂抹上剧毒,又有何难呢?”
杜恒虚弱地吐出一口血,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寒素辛,连你也……你也背叛老夫?!你与皇帝小儿合谋害老夫?!”
寒素辛随手拿过木施上挂着的织羽鹤氅穿上,美眸里都是笑意,“大人这话就错了。我从一开始就知晓我爹娘乃是太师所杀,而非皇上动的手。既然一开始就不曾效忠太师,又何来背叛一说?”
少女漆发高束,终于敛去周身那妩媚勾人的气度。
她肌肤雪白,漆黑眼睛里都是凉意。
而她的五官着实偏于凌厉,一颦一笑间,皆是杀罚决断,令人畏惧。
她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
原不过是装饰性的宝剑,被她拔开后,杜恒才发现那宝剑竟是开过刃的,格外锋利刺目。
寒素辛剑指杜恒,“太师虽已老去,可功夫却是高深莫测。为了不必要的牺牲,我与皇上商量过,才决定对太师下毒。太师大度,想来应不会责怪我们。”
随着她话音落地,抱厦的红毯底下,逐渐响起轻微窸窣声。
很快,红毯被移开,底下竟是一道暗门!
幕昔年带着南宫墨与冯铢,出现在了抱厦之中。
容貌俊美的少年郎,仍旧是神色淡然的模样,“太师放心,你生前功高,死后,朕也定会给你一场特别的热闹。”
“你们……你们……”
杜恒气得胸口生疼,流血的浑浊老目,带着期待看向窗外。
他仍旧指望莫缃銮能够救他。
可毒药性烈,他发出声音就已经很困难,更遑论呼喊求救?
寒素辛没给他更多时间,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幕昔年面色如常,示意寒素辛拖着杜恒的尸体跟他走。
两人沿着暗道离开后,南宫墨脸蛋绯红,为难地对了对手指。
皇上交代他们,要在这里拖住莫缃銮。
而拖住莫缃銮最好的办法,就是伪装成……
杜太师和寒素辛。
也就是说,他要扮演寒素辛,而冯大哥会扮演成杜太师,然后……
那啥……
少年害羞地抬眸望了眼冯铢,又迅速低下头,非常不好意思的模样。
冯铢却盯着他脸上那道红痕。
那是刚刚在御花园里,皇上用戏单拍出来的。
因为南宫墨肤白皮嫩,所以伤痕看起来格外红,怪叫人心疼的。
他伸手,带着粗粝茧子的指尖,碰了碰那处红痕。
南宫墨愣住。
冯铢很快回过神,注意到少年不解的目光,心头一阵火起,猛地揪住他那块皮肉!
“嘶……”
南宫墨倒吸一口凉气,轻哼着叫冯铢放手。
冯铢不仅不放手,还加重了力道,冷声道:“本相让你叫!”
南宫墨眼睛里蓄着泪水,只得轻声哼哼:“疼……好疼啊……轻些,你轻些……”
他嗓音清润,本就似女子,如今委屈起来,真真叫的比女人还要好听。
“继续叫。”
其实疼痛已经差不多缓过去了,而且冯铢也松了手。
南宫墨好尴尬,不敢多看他一眼,被迫哼哼唧唧、断断续续地干叫着,如同猫儿似的。
他从脸红到了脖子,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冯铢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美其名曰,监督。
可是监督着监督着,男人忽然皱眉。
腹下三寸的地方,不对劲。
南宫墨还在继续叫,冯铢忽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哑声道:“贱人,别叫了!”
这一巴掌来得莫名其妙,令南宫墨眼圈通红,原本憋着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来。
他竟哭了起来!
冯铢心里烦躁,却不想去安慰这个仇人之子,于是在榻上坐了,拍了拍身边,“过来。”
南宫墨哭哭啼啼地过去坐。
他以为冯铢是要安慰他,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伸手重重拧了把他的腰肢!
少年叫了一声,仿佛女子的婉转啼叫,格外勾人魂儿。
冯铢冷笑,“继续叫,不要停。否则,若外面的莫缃銮发现不对劲儿,那就都是你的错。”
于是抱厦里,这两人就干坐在榻上。
身着内侍服制的少年,边哭边叫,叫得嗓子都要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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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5章 他终于把北幕大权,真正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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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5章 他终于把北幕大权,真正握在手中
幕昔年和寒素辛带着杜恒的尸体,沿暗道往御花园戏台子而去。
这条密道还是当年君舒影闲着无聊时捣鼓出来的,没成想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
戏台子后面,那些戏子们纷纷起身,恭迎幕昔年的到来。
他们年岁不大,真实身份并非是戏子,而是与幕昔年一同长大的暗卫。
他们对杜恒的尸体见怪不怪,因为他们早已知晓今日皇宫里要发生的事。
几人上前接过杜恒的尸体,拿了一套华丽戏服给他套上,又在他脸上化了浓墨重彩的妆容。
有精于操控人偶的暗卫,拿透明丝线穿过杜恒的手脚、关节,这具尸体很快就在他的操纵下重新站了起来,动作之灵活,就仿佛这个人仍旧活着。
随着梆子声响、幕布拉开,一出戏重新开场。
一水之隔的大臣们只觉莫名其妙。
刚刚那处《大闹天宫》的戏还没完呢,怎么突然换了曲子和人物?
议论声很快随着台上戏目的展开而安静下来。
这出戏讲的是一个奸臣的故事,他不止欺上瞒下、权倾朝野,平日里更是鱼肉百姓、无恶不作,一切恶行简直令人发指!
所幸小皇帝逐渐长大,他饱读经书、英明神武,终于用计谋成功除掉这位大奸臣。
百官们看得满头大汗。
这出戏,怎么那么像现在的北幕呢?
随着他们情绪逐渐紧张起来,一名花旦站了出来,慷慨陈词后,一剑刺向那位大奸臣的胸口!
她刺了一剑又一剑,血液汨汨涌出,把对方的戏服也给染成鲜红。
群臣们终于坐不住了,有人惊恐大喊:“那个奸臣,那个奸臣怎么和杜太师如此相像?!你们快看他的脸和身材,分明就和杜太师一模一样!”
随着他喊出声,百官哗然!
一双双眼睛盯紧了戏台,充满茫然与不知所措,也有太师党羽,更是害怕得浑身颤抖,唯恐被幕昔年秋后算账。
容貌俊美的少年郎,系着件鹤羽大氅,手里拎着长刀,不慌不忙地出现在戏台上。
艳红薄唇微微勾起,他慢声细语:“诸位大人,杜恒把持朝堂多年,买卖官爵、祸乱家国、草菅人命,实乃古今第一奸臣!朕今日惩恶扬善,代苍天将他挫骨扬灰,以慰我北幕江山百姓!”
话音落地,他陡然挥动手中大刀!
杜恒的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
立即有暗卫拾起,连同尸体一块儿,拖出去挫骨扬灰了!
原本热闹的御花园,寂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那个戏台之上的美少年。
他生得极好看,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几缕漆色长发从额前垂落,愈发衬得面如冠玉,仿佛墨笔挥就。
而他手提滴血长刀,织羽鹤氅随风肆意飞舞,周身的皇族气质,凛贵至极!
不愧是出身大周皇族的人物!
由寒素辛带头,几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口呼万岁!
杜恒的党羽,浑身是汗,只能战战兢兢跟着跪下。
幕昔年缓缓抬眸,墨黑瞳仁晕染开浅浅的血色,如妖似魔,霸道非常!
百官朝拜的这一刻,少年深知,直到这一刻,他才把北幕的大权,真正握在手中!
他收刀,身形宛如一支离弦利箭,飞速掠向那座抱厦。
他身后,无数暗卫如影随形!
抱厦不远处,莫缃銮立在梅花树下,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
远处的朝拜声,他不是没听见。
他终究失算了,杜恒那个没用的老货,竟然会死在女人手里。
而北幕小儿,却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所以他认为自己有必要留下来,与幕昔年说几句话。
破风声由远而近。
他抬眸,那个容貌俊美的少年皇帝,已经落在眼前。
大刀泛着冷芒指向自己,少年开口,掷地有声:“莫缃銮,你可知罪?!”
莫缃銮负手而立,打量少年片刻,笑道:“知罪如何,不知罪又如何?杜恒会死,只是因为他蠢,不曾听我的劝告。至于我……难道皇上还能擒住我不成?”
幕昔年挑了挑眉。
这厮身在皇宫,竟还如此张狂,可见是有真本事的。
可真本事又如何,终究,会是他的刀下亡魂!
一张巨大的铁丝网从天而降,迅速朝莫缃銮罩去!
眉间一点朱砂痣的男人,不急不躁,直到铁丝网即将落下的刹那,才从袖管里滑落两柄袖里箭。
本就锋利的袖里箭,被他灌输了力量惊人的内劲,随着他冲天而起,骤然划破铁丝网!
他犹如笼中脱困的鸟儿,疾速朝天空飞掠而去!
幕昔年冷笑,身后暗卫仿佛铺天盖地的羽箭,以惊人的速度追了上去!
而他自己也没有半点儿耽搁,毫不含糊地紧随而上!
今日,他势要抓住这个男人!
他要弄清楚,这些年来他与杜恒究竟在灵山捣鼓什么,是不是与魏北那边有暗中关联。
从抱厦里出来的南宫墨与冯铢也紧忙跟上。
一时间,整座皇宫沸沸扬扬,抓刺客的声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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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6章 谁说朕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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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6章 谁说朕是狐狸?
幕昔年足尖点在高高的殿檐上,寒风卷起他的狐裘,他极目远眺,只见那个容貌阴柔、眉间一点朱砂痣的男人,竟冲破了他所设下的重重关隘,运着精妙绝顶的轻功,往皇宫外掠去!
他手底下的暗卫则被莫缃銮远远甩在后面,看起来极为狼狈。
天空落雪。
少年捻了捻细白指尖,下一瞬,整个人犹如一抹云烟,倏然消失在原地。
他的轻功,亦是很不错的。
更何况杜太师府被查封,莫缃銮无处可去,他若要捉他,应当比从前简单许多!
少年追逐着莫缃銮,沿途留下暗号,一路往北。
冯铢、南宫墨等人带着精锐,改为骑马,顺着暗号同时往北。
他们追了整整半个月,不知不觉穿过雪城和其他几座城池,竟闯进了极北冰原!
这里人迹罕至,雪狼出没,危险非常。
虽然他们是北幕人,天生耐寒,可冰原比雪城更加冻人,因此就连武功高强的冯铢,都穿上了更为厚实的皮裘御寒。
南宫墨骑一匹骏马,清秀白嫩的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边搓手,边茫然四顾,“暗号追到这里就没有了,皇上他到底去哪儿了?难道,皇上与莫缃銮交过手,然后败于下风?”
他越想越害怕,眼底全是惊恐。
冯铢白他一眼,“本相尚不知皇上武功深浅,你怎知他就会败在莫缃銮手下?更何况皇上狡猾得犹如狐狸,他是绝不可能死在这种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