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0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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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你拿眉黛的手,难道不会抖吗?不理军国大事,却与女人腻腻歪歪,你的心,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吗?”
少女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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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6章 为我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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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6章 为我画眉
魏化雨毫不在意她的指责。
他在鳐鳐坐过的大椅上坐了,把玩着那盒眉黛,轻描淡写道:“再圣明的帝王,也得花时间宠妻不是?更何况,朕这可不是耽搁朝政,而是在积极孕育皇嗣,为皇族开枝散叶呢。”
“你……强词夺理!”
“花宴的事,朕已经允了。你留在这儿,还要如何?”
宋蝉衣沉默地盯着他。
除了一年之中的那一日,这个男人,每每待她都如此冰冷薄情。
他会调戏旁的姑娘,
却鲜少调戏她……
似是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寒着脸,转身离开了泰和宫。
女孩儿迎着暮春的风,疾速往明天宫而去。
明天宫的宫女们跪了一地,可她目不斜视,只飞快踏进寝殿。
屏退所有人后,她发脾气般,将梳妆台上的所有胭脂水粉全部扫落在地。
双手撑着梳妆台面,她抬头望向镜面。
镜中的少女,分明有着和魏文鳐一模一样的容貌。
却,
怎么也无法博得那个男人多看一眼的资格。
难道他喜欢的,并非是这容貌吗?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令少女再度崩溃。
她使劲儿摇了摇头。
她扮成魏文鳐,不过是为了踏进他的后宫,再趁机取得他朝堂上的机密。
并非是为了让他多看她几眼……
少女在心底这么强调着,那颗犹如擂鼓般乱跳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
她在梳妆台前坐好,对着菱花镜发呆。
良久后,她不知想起了什么,从宽袖中取出一只骨哨。
骨哨制作成竹节形,只有小小的四截。
她沉吟良久,忽然吹了一声。
清脆婉转的黄莺声立即响起。
而纤细玉手中的骨哨,则很快碎裂掉一截。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有身着白色羽衣的清秀男人,神出鬼没般出现在明天宫的寝殿。
男人眉间一点朱砂,面无表情地看着宋蝉衣,“这一次唤我,所为何事?我的剑已经赠人,若要我杀高手,怕有些难度。”
“提剑杀人你会,为女人描眉,你会吗?”
宋蝉衣盯着镜面。
白鸟不解:“为女人描眉?”
宋蝉衣抬手,慢慢揉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来吧,为我描眉。”
白鸟皱了皱眉。
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女人是叱咤战场的豪杰。
她一袭红衣站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姿态,他记忆犹新。
那时的她,美得肆意而张扬,从不施粉涂朱,更不会在乎女人的衣裙首饰。
一双鹿皮长靴,一袭火色红衣,再加上红缎带高束的马尾……
她手持画戟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便是战神在世。
可这样的女豪杰,却也有当窗画眉的时候。
还是……
要求他为她画。
男人眼底掠过复杂,却仍旧依言上前,从她手中接过描眉的笔。
他握惯长剑,却从未握惯眉笔。
他有些笨拙地抬起宋蝉衣白嫩的下颌。
暮春的阳光从镂花窗槅外洒落进来,透过软烟罗的绣花帐幔,温温柔柔地轻覆在少女的面庞上。
白鸟注视着她。
她的肌肤与寻常魏北女子的麦色不同,而是偏于白皙通透的那种。
朱红唇瓣非常饱满,鼻梁山根也很挺。
眼帘紧闭,漆黑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细碎的阳光里轻微颤抖。
两痕剑眉不描而黛,弧度完美而锋利,根本无需再行描画。
白鸟看了半晌,默不作声地弃了眉黛。
宋蝉衣立即睁眼。
漆黑中的情绪极为冰凉,她冷声质问:“为何不画?!”
“你的眉很好看,无需再画。”男人说着,不知怎的却有些生气,于是背转过身不再看她,“你若有其他要我做的事,可以重新说。”
他说完,却久久不见宋蝉衣回答。
回转身,只见少女面无表情,正拿着把匕首,对着镜子把那双剑眉修成柳叶眉的形状。
只是她鲜少做这种事,因此半边儿眉被刮得歪歪扭扭,相当惨不忍睹。
“你在做什么!”
白鸟皱眉,一把夺下匕首。
宋蝉衣盯向菱花镜,“我不喜这种剑眉,我喜欢柳叶眉,就像……”
“就像大周公主那样?”白鸟冷声,“可那样的眉,并不适合你。”
宋蝉衣大约心绪相当紊乱,因此懒得同他争论,只面无表情地盯着菱花镜。
寝殿中寂静良久,白鸟见她没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于是再度离开。
暮春的阳光染着些许凉意,落在奢华唯美的深宫里。
宋蝉衣面对铜镜,
周身毫无暖意。
……
而承恩殿内。
宋蝉衣走后,鳐鳐才从寝殿深处出来。
只见魏化雨仍旧坐在梳妆台前,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上前,小心翼翼往珠帘外望了眼,“她走了?”
魏化雨回过头,伸手抓住她的手,笑问道:“怎么,你这冒牌货碰见正牌,怕了不成?”
“呸!”鳐鳐挣开他的手,“我会怕她?若非你不信我,我——”
话未说完,却被魏化雨再度握住手,把她给拉进了怀里。
魏化雨摸了摸她的眉毛,嗓音之中染上些许低沉不悦,“怎的把我给你画的眉洗了?”
“你给我画得那么丑,我如何出去见人?”少女抗议。
魏化雨莫名想起那日寝殿里,陈琅盯向鳐鳐的目光。
那目光,
令他非常不舒服。
他的态度冷淡了几分,“你的美貌,叫朕一个人欣赏就好,还想出去见什么人?”
“可我难道一直要待在承恩殿吗?我总得出去走走不是?最不济,最不济我还要去隔壁看小酒呢!”
“小酒有什么好看的,看朕不行吗?”
魏化雨把自己的俊脸凑到她跟前,“你看,是不是比苏酒帅?”
鳐鳐咬牙推开他的脸,还未说话,外面传来锦鱼的声音:
“皇上,奴婢有事求见!”
鳐鳐撇撇嘴,好嘛,告状的人来了。
魏化雨注意到怀中姑娘的小表情,不觉轻笑,淡淡道:“进。”
锦鱼快步入内,不敢直视魏化雨,只在珠帘外站定,福了一礼后,不忿道:“皇上,您带进宫的那个姑娘好生无礼,竟然在水盆里踩踏您的衣裳!奴婢不过数落她几句,她就各种辱骂奴婢!还说,还说这天底下她身份最尊贵,就算是皇上您,也没有诛她九族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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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7章 玩物动了真情,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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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7章 玩物动了真情,又该如何?
“哦?”魏化雨低头望向怀中姑娘,“你果真如此说了?”
鳐鳐心虚地别开视线。
若她现在还是魏文鳐的身份,自然敢理直气壮地对他说出这番话。
可小酒说得不错,在没搞明白宋蝉衣的动机前,她贸然嚷嚷自己才是大周公主,并不妥当。
就算真的恢复了身份,可谁知道魏宫里藏着什么魑魅魍魉,她总得先打听清楚了不是?
在她盘算的时候,锦鱼又道:“皇上,奴婢以为,该狠狠掌掴这个女人的嘴,以儆效尤!否则的话,后宫之人争相模仿,到时候宫闺可就乱了!”
鳐鳐皱眉,望向魏化雨。
少年仍旧是风轻云淡的姿态,把她从怀里放下来,“掌嘴却是不必,这般好的容貌,若是打坏了,怪叫朕心疼的。这样吧,罚你把朕的承恩殿里里外外好好打扫一遍,如何?”
当然不如何……
鳐鳐心里想着,却没敢与他顶嘴。
锦鱼却仍旧气愤。
可终究魏化雨才是皇帝,她便是再气愤也无可奈何。
因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鳐鳐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扫帚扛在肩上,大咧咧就往承恩殿外去了。
正嫉恨时,魏化雨的声音悠然传来:
“看不惯她?”
锦鱼愣了愣,下意识望向他。
她们皇上正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一盒眉黛,狭长如刀的双眸盛着寒芒,令人生畏。
她连忙跪了下去:“奴婢不敢……”
平日里,皇上待她们虽好,可若生气起来,也足够她们喝一壶的。
从前泰和宫有位容貌出众的宫女,常常与皇上调戏着玩儿。
可有一日这宫女恃宠生娇,在没得到皇上允准的情况下,偷了皇上的一只金镯子玩儿,事发之后,那宫女就被皇上扔进慎刑司,直接残酷地斩断了她的两只手!
再后来,她们就没见过那名宫女了。
锦鱼额头贴地,战战兢兢。
寝殿内的寂静令她害怕,前方那个尊贵男人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更加令她害怕。
就在她恐慌而不知所措时,魏化雨终于缓声道:
“她是朕的女人,你看不惯,也得给朕忍着!”
锦鱼心口一紧,哪里还敢想其他,忙不迭先应了下来。
她退出去时,就看见鳐鳐仍旧扛着把扫帚,百无聊赖地在宫苑里转悠,半点儿打扫的心思也无。
然而她再也不敢随意出口教训她,脸色惨白地快速离开了这里。
而这里的一切,悉数被隔壁宫殿里的人知晓得清清楚楚。
萧廷琛正懒散坐在太阳底下吃茶呢,两座宫殿之间并无围墙,加上离得近,他是习武之人听力又素来灵敏,因此几乎是一字不落地知晓了承恩殿里的矛盾。
陪同的官员乃是陈琅。
面容清秀、气度如竹的男人,敛着眉眼,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般沉静。
……
却说锦鱼回到宫女们所居住的殿宇,因受了惊吓,再加上委屈,直接就扑到床榻上哭嚎起来。
她的性子是典型的魏北姑娘家的性子,直爽,霸道,若喜欢一个人,必定就是倾尽全力的喜欢。
可如今这个男人,不止娶了皇后,还宠幸一个青楼妓馆里出来的姑娘。
她们这些从前侍奉他的女子,都得不到他的亲近了。
她正伤心时,锦瞳端着红漆托盘进来了。
她见锦鱼恸哭,诧异不已,忙把托盘放到桌上,在床边儿坐了,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哭成了这样?”
锦鱼一把抱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你说陛下娶了皇后也就罢了,好歹这半个月都不曾宠幸她,更不曾在明天宫里歇息过!可他如今又得了个与皇后容貌一样的姑娘,他就彻底不搭理我了!我今儿,我今儿不过训斥那女人两句,皇上就为那女人出头,还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呜呜呜……”
锦鱼虽是宫女,却因为在魏化雨身边伺候的缘故,身份比其他宫女贵重些许。
再加上她姐姐宠她,因此到如今还是个孩子心性。
锦瞳轻抚着她的后背,语带无奈,“他是皇上,咱们到他身边伺候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时刻牢记这一点……他会立后,会有三宫六院,会有数不胜数的女人……而我们,终不过只是他年少时的玩物罢了。”
“可玩物动了真情,又该如何?!”
锦鱼擦了擦眼泪,美眸中都是执着,“姐姐,我就是动了真情、动了真心!我就是看不惯他身边有旁的女人受宠!难道,难道你就甘心吗?!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对皇上的喜欢,不下于这世间任何一个姑娘!那些画像,我都看见了!”
锦瞳脸色微变。
很快,她站起身,往圆桌旁走了几步。
一只玉手,忍不住地轻抚心口。
是,
她是喜欢皇上,
可那又如何?!
终归她们只是身份低贱的宫女不是?
只要能朝朝暮暮地侍奉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她也就满足了啊!
而锦鱼显然没有她的知足心。
她从床榻上跳下来,秀美的面庞上满是决绝,“姐姐,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不如……”
她抬手,对锦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妥!”锦瞳皱眉,“妹妹可别忘了,承恩殿那位正在得宠的风头上,她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