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0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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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混不清道:“魏文鳐,此生谁敢负朕,朕就弄死他!可你若敢负朕,朕不止要囚禁你、折磨你,朕还要踏遍千山万水,去杀你父皇,去屠灭大周皇族!你听见没有?!”
从他父皇与母后惨死在宫中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彻底失去了光。
一路跌跌撞撞至今,吃过的苦,比很多人一辈子加起来都还要多。
在他的眼睛里,所有人所有事都是灰暗的。
只有魏文鳐,
只有她,
不一样!
为了这个女人,他甚至可以原谅君天澜对他犯下的一切罪行。
因此,这世上谁都有理由背叛他魏化雨,唯有这个女人不行!
鳐鳐哭得厉害,不停推搡捶打着面前的男人,可惜只是徒劳。
在男人强有力的攻城略地下,她哭得气力全无,浑身逐渐软下去,如同被风雨摧残过的牡丹,耷拉着了无生机,只勉强喘着气儿。
细汗浸湿了她乌漆漆的鬓发,粘腻地粘在面颊上,越发衬得那张小脸白腻纤细,透出烟笼雨罩似的淡粉。
一个时辰后,魏化雨低喘着,释放了他的热情。
他垂眸,亲了亲鳐鳐的唇瓣。
少女此时已被折腾得只剩下出的气儿,躺在缎被中动也不动一下。
魏化雨吩咐宫女们准备热水,亲自抱了她下榻,给她清洗身体。
热水浸润中,鳐鳐的神智逐渐清醒。
她睁开眼缝,望向魏化雨的视线充满了忌惮与害怕。
魏化雨拿了木瓢,舀起热水,从她肩上淋下。
英挺的侧脸,透着高山仰止般的冷峻,“过去的恩恩怨怨,我会努力放下。如今你我已是夫妻,魏北的魑魅魍魉,咱们总要一块儿面对。今后,你只需信我,依赖我,如此就好。”
鳐鳐轻蹙眉尖,眼底下意识浮现出一抹抗拒。
这人刚刚对她做了那般恶劣的事,她怎么可能马上就忘掉,转而与他夫妻同心?
这还尚未离开大周国土呢,等真到了他魏化雨的地盘,谁知道他会对她干出什么事儿来?!
魏化雨清晰地察觉到她的情绪。
他沉默着,亦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冲动。
然而做都做了,如今道歉,却反而显得虚伪。
少年继续默不作声,只仔细为鳐鳐清洗身体。
翌日。
上百艘巨船,停泊在港口,共同迎接魏化雨返回国土。
鳐鳐随他登上龙船,站在船舷边,望向岸边送别的花思慕等人。
没等她再说什么,龙船已然启程。
少女看见大周送亲的官员们站在岸边叩拜,随着船只远去,逐渐化作一排黑点。
而大周的土地,也在茫茫海面上,逐渐消失无踪。
她攥紧裙摆,此去千里,余生中,不知还能回来几次?
在她发呆时,魏化雨不知何时步到她身边。
他把她揽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只要小公主永远不背叛我,我就会永远对你好。”
鳐鳐因为昨夜的事,对他很有些心理阴影。
她略带抗拒地转过身,往自己的寝屋而去。
魏化雨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纤弱的背影,忽而宠溺一笑。
小姑娘生气了呢。
鳐鳐回到寝卧,独自在靠窗的软榻上坐了,见小碟子里有些松子,便自个儿剥吃起来。
恰此时,季嬷嬷从外面进来。
她抬手示意屋中伺候的小宫女都退下,自个儿在鳐鳐身边坐了,正色道:“奴婢瞧着,娘娘似乎在和陛下闹脾气?”
“你别叫本宫娘娘,本宫听着心里不舒服。”
鳐鳐垂着眼睫,似是专心致志地吃松子,并不想多言。
季嬷嬷看着她,“你如今是魏北的皇后,已非大周的公主。对男人撒娇可以,但绝不能太过任性。尤其,那个人还是帝王。自古帝王皆无情,他可以三宫六院,然而你却只能守着他一个。皇后娘娘已为人妇,又是远嫁,魏北那边可没有娘娘的靠山,娘娘需得为以后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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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2章 今晚,小公主也尽可以把我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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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2章 今晚,小公主也尽可以把我弄疼
鳐鳐听得不耐烦。
她突然抬眸,笑得嘲讽:“季嬷嬷一把年纪,倒是深谙男人心思。不知道的,还以为季嬷嬷从前是干什么的呢。”
这话,相当刻薄。
季嬷嬷却毫无表情,脸上更没有被羞辱过后的难堪。
她淡定地朝东边儿拱了拱手,“奴婢奉皇上命令,照看指点娘娘。奴婢忠言,乃是为了问心无愧。娘娘听不听,却是娘娘的事儿。”
她说罢,寒着脸起身离开。
鳐鳐叼着一颗松子,忽觉委屈。
这一个个的都给她甩脸子看,什么皇后,她分明窝囊得很!
她吐掉松子,一头钻进软毯里,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活似只逃避世事的鸵鸟。
季嬷嬷离开寝屋,替鳐鳐掩上屋门,在海风中轻轻叹息。
这些年,公主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离开皇宫,仍旧是那般不知世事的单纯性子。
年逾四十的嬷嬷,对着远处的茫茫海面思虑片刻,继而迈着小步,独自去寻魏化雨。
鳐鳐原本钻在绒毯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悄摸摸地下了软榻。
她趴在另一扇窗边,瞧见不远处的甲板上,魏化雨临风而立,季嬷嬷站在他身后,正细声说着什么。
小姑娘有点儿懊恼,“这嬷嬷怎么回事,明明是伺候我的,却怎的与魏化雨说起话来了?难道她也被魏化雨收买了不成?!”
她气鼓鼓的,小心翼翼摸出寝屋,偷偷靠近季嬷嬷与魏化雨。
隔得不远时,她躲在一根桅杆后面,听见两人零碎的对话传来:
“……我家公主自幼娇生惯养,从未受过什么委屈,皇上是知晓的。皇上既爱我家公主,便该也顾虑着些她的心情,万万不可欺负公主,伤了她的心。”
鳐鳐愣了愣。
这季嬷嬷,竟然在警告魏化雨?
可是刚刚她还……
劝她不要任性来着。
季嬷嬷乃是君念语亲自拨过来的,代表的乃是君念语的脸面。
魏化雨面对她时,要比对其他宫女客气许多。
他负着手,淡淡道:“朕娶她时,就知道她是怎样的性子。朕会好好呵护她,季嬷嬷放心就是。只夫妻间,争吵却是免不了的。便是再恩爱的夫妻,多年相处下来,也总有些磕磕绊绊不是?”
“魏帝说的是。”季嬷嬷笑了笑,“争吵事小,伤了感情,才是事大。公主如今正气着呢,陛下可要……”
她欲说不说,却分明是逼着魏化雨去哄鳐鳐。
魏化雨岂能不解她的心思,笑意温温地应道:“如嬷嬷所愿,朕也想着,早点儿与鳐鳐重归于好呢。”
“那奴婢先行告退,就不打搅陛下与娘娘了。”
季嬷嬷说着,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鳐鳐仍旧躲在桅杆后,悄悄地看着她。
季嬷嬷已经四十多岁了,体型虽偏于丰满,可鬓角边已有十数根藏不住的白发。
她从皇兄出生起,就照看在了他身边。
十多年的光阴,尽数消耗在皇兄身上。
剩下的岁月里,却不能待在镐京好好养老,还得随她远赴魏北。
这样的嬷嬷,对待大周皇族,乃是极忠诚的。
她刚刚的劝言,也是为了她着想。
更何况,她还亲自去找魏化雨,要他主动与她和好。
仔细想想,夫妻之事,不就是那样吗?
当吵架冷战时,总需要有一方主动服软。
可她刚刚,却那般羞辱她……
小姑娘心底生出一股子悔意,本欲冲上去道歉,可碍于脸皮,却磨蹭着不敢上前。
正踌躇时,耳边传来戏谑的声音:
“小公主在想什么?”
鳐鳐吓了一跳,急忙偏过头,好巧不巧,正好吻上魏化雨的唇。
少年弯着腰凑在她耳畔,本打着突然出现吓吓她的主意,却没料到竟然能得个香吻。
他直起身,摸了摸唇瓣,笑得越发玩味,“大白日的,小公主竟这般主动……莫非昨夜,还不曾亲够?”
“你——”
鳐鳐恼羞成怒,慌忙退后几步,指着他的鼻尖,红着脸道:“你,你住口!昨晚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魏化雨握住她的细腕,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昨晚我把小公主弄疼了,今晚在榻上时,小公主也尽可以把我弄疼。如此,我也算与小公主两清了不是?”
“你你你——”鳐鳐越发恼羞成怒,使劲儿跺了跺脚,“我从没见过如你脸皮厚的人!呸,谁跟你两清了,你昨夜如何折腾我的,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若再敢仗势欺人,我就写信告诉皇兄!”
她仍是孩子气的模样。
魏化雨轻笑,抬步朝她逼近,高大的身姿,生生迫得鳐鳐撞到了桅杆上。
他一手撑在少女小脸旁,一手挑起她的下颌,低头注视着她紧张的双眼,笑容轻佻,“那么,小公主打算在信纸上写些什么?昨晚的每一个姿势?还是我逼你说的那些浑话?嗯?”
他这些年从坎坷中磨练出的,不止是强大的心,还有不要脸的性子。
毕竟能成大事的人,
不是圣人君子,
就是流氓混蛋。
而他魏化雨自幼不曾读过几本书,恰恰就是后一种。
鳐鳐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拿针去戳这人的脸皮,看看究竟有多厚。
半晌后,她终于无法再忍受魏化雨那炽热的注视,一把将他推开,大步奔进了寝卧。
魏化雨轻笑一声,不知怎的,被李秀缘勾起的沉重心情,莫名烟消云散。
鳐鳐躲在寝卧里好一阵,脸蛋才终于不那么烫。
她揉了揉面颊,见时辰不早,决定亲自下厨给季嬷嬷做晚膳,来赔礼道歉。
季嬷嬷在瞧见那桌菜肴时,虽仍是不动声色的表情,可眉梢眼角稍稍融化的笑意,却令鳐鳐知晓,她似乎获得了这位老嬷嬷的原谅。
小姑娘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发誓再也不要随意对人发脾气,免得叫那些关心她的人伤心。
龙船上水源充足,入夜后,她在宫女的侍奉下沐过身,就坐在榻上,悠闲自在地翻阅一本讲述魏国历史的书。
翻了几页,她觉着有些口渴,于是伸手拿起小佛桌上的茶壶欲要斟水,却觉茶壶里空空如也,半滴水也无。
她望向门口,唤道:“杏儿?”
推门进来的,
乃是阿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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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3章 抵达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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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3章 抵达魏北
面容清秀的少女,身着宫女服制,笑吟吟踏进来:“公主殿下,杏儿姐姐正在隔壁与其他宫女玩叶子牌呢。”
“又在玩牌?”鳐鳐蹙了蹙眉尖,“我这儿水也没有了,她怎的都不知道添茶的?”
“奴婢去添好了。”阿蝉乖巧地捧起茶壶,“杏儿姐姐说,她近日身子不大舒服,怕是伺候不了公主,公主殿下莫要怪她。”
“身子不舒服,还能与人玩叶子牌?从前在大周时,我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罢了,如今咱们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竟然还是如此……”
阿蝉闻言,面露犹豫之色,压低声音道:“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便是,与我客套什么?”
“奴婢这些天,其实常常看见杏儿姐姐对着陛下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那眼神瞧着,就像是……”
她似乎有些害怕,没敢继续说下去。
“像是什么呀?”
鳐鳐越发好奇。
“就像是……魏帝陛下偷看您时的眼神。”
鳐鳐一怔,手里的史书,倏然落地。
她弯下腰,伸手把书卷抓起来,有点儿不敢置信,“你是说,杏儿她喜欢太子哥哥?”
“怕是如此。”阿蝉点点头,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真挚,“公主殿下,奴婢说句实在的,杏儿姐姐此人举止略显轻浮,又对陛下怀着那种心思,这样的婢女放在身边,着实不能令人安心。”
鳐鳐垂眸不语。
阿蝉走到她身边,声音温和:“公主殿下,那魏北是个怎样的地方,又有着怎样盘根交错的复杂势力,你我都不知晓。让一个不安分的婢女守在身边,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被人收买,干出叛主的事儿呢?奴婢以为,慢慢疏远杏儿姐姐,方是正经。”
烛火幽微,鳐鳐轻轻叹息。
自她长大懂事以来,她何尝不知杏儿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