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0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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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满脸无辜,“小公主这般看着我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呢。”
鳐鳐撇了撇嘴。
这厮可不就是不正经的人嘛!
她若不把他盯紧些,谁知道他待会儿会不会悄悄摸摸地吃她豆腐?
正纠结拧巴时,马车忽然徐徐停了。
锦鱼轻快的嗓音从车外传来:“主子,有人拦了咱们的去路,可要杀了他?”
“哦?”
魏化雨挑了挑眉,伸手撩开垂纱车帘。
只见前方大道上,众多侍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
男人五官阴柔,唇角抿着一丝笑,一双眼定定看向马车内,“两年未见,公主殿下竟果真要嫁人了,真叫如我这等裙下之臣,深感遗憾。”
鳐鳐仍旧窝在马车角落,只绣花宫裙葳蕤铺地,因此叫那男人窥得一角。
她听着男人的声音,浑身下意识颤了下。
整个人,便越发往角落退缩。
魏化雨把她奇怪的反应看在眼里,不觉挑了挑眉。
骑在马上的男人微微一笑,这才转向魏化雨,对他倾了倾身,“在下卢府鹤笙,现任西北大将军。曾与陛下,见过的。”
大周西北,毗邻狭海。
而狭海另一端,正是魏北大陆。
魏北这些年与中原的生意往来,必然要通过西北陆地,也就难免会与卢鹤笙打交道。
魏化雨端坐车内,不动声色地把鳐鳐露在外面的裙摆往里踢了踢,淡淡笑道:“犹记得卢将军初到西北时的四面彷徨、孤苦伶仃,如今少年英才,终于站稳西北,平安返归镐京,恭喜了。”
“托陛下的福。”卢鹤笙仍旧保持微笑,“只是不知,陛下打算何时迎娶我们大周公主,又打算何时返归魏北?届时,在下定要讨一杯喜酒。”
“婚期已定,待请柬制好,朕定会遣人送去贵府。”
魏化雨嗓音轻慢,抬手示意锦鱼继续驾车前行。
卢鹤笙的侍卫们分列至街道两侧。
马车的车帘被徐徐掩上。
马车从卢鹤笙面前经过时,忽有一道清越少年声音响起:
“魏北陛下、大周公主,我天香引将于三日后元禄街开张,届时,还望二位前来观赏捧场。”
魏化雨卷起马车的竹制窗帘。
鳐鳐好奇地凑过去瞧,就看见说话之人骑一匹纯黑骏马,正在卢鹤笙稍后一些的地方。
他穿古怪的黑色宽松连帽大氅,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张嫣红削薄的唇。
唇角微微勾起,弧度邪魅而又轻佻。
偏偏右颊边还有粒小酒窝,令他看起来倒是亲切些许。
鳐鳐正看得出神,却被魏化雨按住脑袋,把她推到车厢内不许她看。
他自个儿则含笑颔首,“久闻天香引开遍天下,没想到在镐京城终于也有家店面了。三日后,朕自当前去观赏。”
说罢,示意锦鱼启程。
鳐鳐还想看看那个黑衣少年,却被魏化雨摁着脑袋不许她看,还把车帘都放了下来。
她忍不住愠怒,“魏化雨,你又开始霸道了!我瞧个人你也不许我瞧,你信不信我咬你?!”
“我竟不知小公主是属狗的,那么,你便咬我一口试试吧。”少年笑吟吟的,把手伸到鳐鳐面前。
“你……”鳐鳐气怒,扭转身懒得搭理他。
魏化雨又凑了过来,轻舔了下她的小耳朵,“乖鳐鳐,你同我说说,刚刚瞧见卢鹤笙时,缘何会是那副表情?”
他心思何等通达,自然把鳐鳐对卢鹤笙的害怕,以及卢鹤笙看向鳐鳐时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鳐鳐垂眸,抿了抿唇瓣,显然是不想同他说这事。
魏化雨笑了下,把她抱到怀里,轻抚了抚她的脑袋,“你我不久便将结为夫妻,你有什么烦恼,自然可以对为夫说。鳐鳐,说出来,我会帮你。”
虽然这些年以来,他一直有暗中关注鳐鳐,可往来书信里,从没有关于鳐鳐与卢鹤笙的事。
他记得两年前卢鹤笙高中状元,原本风风光光,是要在大周的朝堂上好好干一番事业的。
却不知怎的,突然被君念语贬去了西北,让他一介文臣,去平息西北那边的土匪流寇。
不平息完,此生不得回京。
须知,西北边陲海岸线长达数千里,流寇土匪无数,老一辈的将军花几十年时间都不曾平息完,他一个毛头小子,又怎么可能平息掉?
不过是放逐他的借口罢了。
可没想到短短两年,这厮就顺利返回了镐京……
少年修长双指夹着一碟酒,忽而垂眸轻笑。
脑海中,慢慢浮现出那个神秘诡异的黑衣少年。
天香引啊……
恰这时,鳐鳐似乎终于想通了,拧巴着一张小脸,声音极轻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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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1章 朕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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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1章 朕的未婚妻
“两年前,卢鹤笙那个混账东西考上了状元,皇兄赐了琼林宴,宫里十分热闹。我从没去过琼林宴,就扮成小宫女偷偷跑过去看。却,却被卢鹤笙发现了……”
她咬了咬牙,语气冷厉了几分:“卢鹤笙分明认出了我的身份,却还假装醉酒,欲要毁我清白!我那时候还小,他虽是文臣可功夫也还算不错,我什么也不懂,若非思慕哥哥及时相救,我就要被他……”
“后来皇兄知道此事,就把他打发去了西北,却并未对外公开这桩丑事。”
鳐鳐说完,委屈地抓紧衣裙。
魏化雨却是明悟过来了。
原来卢鹤笙被打发去西北,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过事实看来,那个狗杂种对他家小公主,似乎还不曾歇了心思。
少年把玩着酒碟,唇角玩味勾起,眼底却浮现出一抹杀意。
三日后。
此时临近除夕,镐京城热闹非凡。
兼之天香引的开张,元禄街更是喧嚣繁华,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前来观赏,连逗留在镐京的诸国之人,也都在今日前来。
魏化雨不知发什么神经,破天荒愿意带鳐鳐出宫游玩,喜得小姑娘在傍晚时就开始梳妆打扮,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打扮完毕,登上了出宫游玩的马车。
来到元禄街,却见宽阔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马车与游人,把整条街面堵得水泄不通。
临街的店面座座繁华,卷檐翘角,灯盏高低连叠,书着店铺名的旗帜在寒风中簌簌作响。
街道尽头,便是巍峨矗立的天香引。
金字招牌巨大而磅礴,高达八层的木楼宛若瑶台仙阁也似,千灯万盏使它宛如镶嵌在长街上的硕大明珠,吸引着无数飞蛾般的游人,迫不及待、谈笑宴宴地往楼中而去。
虽是青楼,装饰间却丝毫没有其他妓馆的胭脂俗粉气,反而高雅堂皇,颇负意趣。
而楼中来往女子,虽环肥燕瘦、各有风情,却毫无风尘气,通身气度宛如大家闺秀。
鳐鳐跟着魏化雨跨进门槛,好奇地悄悄打量四周,正看得起劲儿时,有侍女过来相邀,恭敬地请他们二人前往楼上雅座。
她望向身侧少年。
他脚踩挖云纹牛皮靴,穿一身墨色锦衣,朱红腰带勾勒出劲瘦腰肢,越发显得身高挺拔。
发束马尾,侧脸英俊,几根串着小金珠的发辫垂落在胸前,她瞧着竟是可爱的。
而他如同镐京城那附庸风雅的公子们般,手持一柄水墨折扇,唇角噙起若有似无的邪笑,果真抬步往楼上而去。
鳐鳐立即跟上。
楼上设有一圈雅座,可俯瞰楼下圆台上的歌舞表演。
侍女引着两人来到其中一间最为华贵的雅座,鳐鳐就瞧见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正是三日前与街上相见的卢鹤笙、黑衣少年,甚至,连李秀缘和卢金枝也在。
鳐鳐看见李秀缘和卢家兄妹就来气,顿住步子,拽了拽魏化雨的宽袖,示意他快离开这里。
然而少年只是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吟吟地在上位坐了下来。
鳐鳐微恼,故意坐到靠近扶栏看台的地方,一双眼只盯着表演,并不理会这雅座里的人。
卢鹤笙笑道:“两年未见,公主脾气还是一如当年。”
“两年未见,将军却晒黑许多,果真变得更丑了呢。”小姑娘头也不回,嘴上毫不留情。
卢金枝护着自家弟弟,抚着肚子娇笑,“瞧公主说的,鹤笙终究是男人,晒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鳐鳐冷哼,懒得接话。
卢鹤笙这才转向魏化雨,介绍道:“那日长街相逢太过匆忙,未曾与皇上介绍萧公子。萧公子执掌天香引,虽年少,却已是惊才绝艳。一身功夫,堪称天下罕有。我以为,皇上与萧公子应当能成知己。”
鳐鳐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呢,闻言,立即悄悄儿地瞅向那位坐在角落的黑衣少年。
他仍旧戴着宽大的兜帽,只能看见白皙而又线条完美的下颌,及一张削薄嫣红的唇瓣。
而那唇瓣总是噙着笑容,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的模样令人害怕。
可右颊上的小酒窝,却令他生出些许亲近感来。
旋即,她听见他嗓音清越地开口:“在下萧五,久仰魏帝大名。”
萧五?
鳐鳐挑了挑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化名。
而他始终保持着雅正坐姿,只随意拱了拱手,连站起来都未曾。
可见,嚣张狂妄至极。
魏化雨客气一笑,转了转手中酒碟,“朕亦久仰天香引大名。魏北鬼市中也有座天香引,里间姑娘,可是精彩得紧呐。”
“魏帝喜欢就好。”
黑衣少年含笑朝魏化雨举起酒碟。
两人隔空碰了碰,便各自一饮而尽。
鳐鳐盯着魏化雨,暗暗撇嘴。
这厮果然是个花心胚子,在魏北冒出个未婚妻不算,竟然还去逛什么天香引……
真是该死!
她正磨牙恼怒,卢鹤笙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身畔。
他给她添满酒,笑容殷勤,说出的话却不是什么好话:“原以为公主殿下会择出个怎样出类拔萃的驸马,今日看来,却也不过如此。他是做皇帝的人,注定了三宫六院,妻妾三千。公主殿下将来,果真能忍受得了吗?”
鳐鳐转向他,眸光凛冽,似笑非笑:“卢鹤笙,你算个什么东西,未来驸马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吧?!”
说着,无辜地望向魏化雨,抬高音量道:“太子哥哥,卢大人说你不过如此,不堪为大周驸马。”
卢鹤笙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哦?”魏化雨挑了挑眉,“朕倒是不知,朕在卢大人眼中,竟如此恶劣?”
“不不不,魏帝少年英才,在下自然是崇敬的。”
“那你的意思是,朕虽然还不错,却仍旧配不上鳐鳐?”
“在下并无此意……”
“那你就是惦记我家小公主,所以才出言贬低朕!岂有此理,朕的未婚妻,也是你敢觊觎的?!”
魏化雨早就存了要寻卢鹤笙麻烦的心思,因此话音落地,朝他猛然一拂大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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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宝贝菜心们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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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2章 朕偏要杀卢鹤笙,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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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2章 朕偏要杀卢鹤笙,又如何呢?
卢鹤笙功夫虽不错,却到底比魏化雨差远了。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
他从三楼雅座飞出栏杆,重重砸落到一楼大堂的圆台,把那些舞姬们很是吓了一跳。
整座天香引的乐声都停了。
所有人都探出头,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卢鹤笙吐出一口血,艰难地爬坐起来,仰头望向三楼,咬牙切齿:“魏化雨,你欺人太甚!”
少年悠闲慵懒地靠在扶栏边,一手揽着鳐鳐的纤腰,笑容邪肆:“便是欺你,又如何?”
来自魏北的少年,如松如楠,携一身淡淡风沙气息,凛冽,张扬,跋扈。
他以刀斧劈山般一往无前的骄傲姿态,高高在上地俯瞰着楼下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楼下,卢鹤笙不仅没料到魏化雨说翻脸就翻脸,也没料到他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对他动手,更不曾料到他竟然在事后还要如此奚落他!
好歹,如今的他也是西北边陲的封疆大吏啊,连小皇帝都要给他脸面的,而这个外人,竟敢这般不给他脸……
阴柔的面庞上,有憎恶一闪而过。
他抬袖擦去唇角的血渍,慢慢爬起来,仰头盯着魏化雨,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