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01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容。
卑微,而又虔诚。
凤北寻心中有惊怒,可面对这个软绵绵的小姑娘时,却如何也发泄不出来。
到底,是自己念了多年的姑娘啊!
帐外。
沈妙言望着君舒影忽青忽白的脸色,几乎快要憋不住笑了。
她温声道:“五哥哥的阴谋,从第一步就失败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君舒影最不喜被她瞧不起。
他面色清冷,“失败了又如何?总归我手中三十万兵马乃是真实存在的,他一千五百骑人马,又如何是我的对手?妙妙,终归,他今日得败在我手底下。”
沈妙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她知道,凡事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
因此,君舒影才会特意大费周章地把君陆离弄过来,以保证皇族血统纯正的借口,想名正言顺地废掉四哥,改立君陆离为帝。
虽然这招棋失败了,可君舒影大可直接来硬的。
兵马在手,权势在手,等于真正掌握了话语权。
谁又敢多说半个字呢?
她正沉思间,君舒影忽然揽住她的腰身,不由分说地带着她踏进大帐。
两人突兀地出现在权贵们眼中。
君天澜抬眸,亦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沈妙言并未从男人眼中看出什么妒忌或者怒火,相反,她看到的是温暖安抚的眼神。
似是在用眼神告诉她,
你放心。
她笑了笑。
君舒影把两人的目光尽收眼底。
俊美如神祇的男人,一颗心越发疼痛得厉害。
他冷笑着,带着沈妙言来到上座坐下,碎玉敲冰般的声音透着凉意,“帐中无以为乐,北寻,不如由你来为咱们表演一出剑舞?”
凤北寻起身拱手,旋即从侍女手中接过佩剑,随着乐声,果真在大帐中舞起剑来。
赵地的舞姬们身着华服,笑吟吟鱼贯而来,为每人斟上美酒。
君天澜也不例外。
君舒影含笑朝他举杯,“四皇兄,咱俩也有多月未曾好好喝过酒,北寻刚刚多有无礼之处,还望皇兄见谅。这杯酒,算是我替他赔罪。”
君天澜始终面容淡漠,不慌不忙地端起面前酒盏,与他隔空对碰后便一饮而尽。
沈妙言却是挑了挑眉尖。
四哥也真是大胆,孤身前来也就罢了,怎的还敢喝别人的酒?
他就不怕君舒影在酒里下毒吗?
悠扬的乐声一点点拔高,就连旋律也逐渐加快。
帐下,凤北寻剑花缭绕,宛若水银梨花,快得几欲要晃花人的眼。
一刹那间,沈妙言看见他的剑尖对准了君天澜的脸。
然而就在此时,帐外匆匆跑进来一名禁卫军:
“启禀皇上!镐京城韩棠之韩大人求见!”
这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凤北寻舞剑的节奏。
他收了剑,面无表情地退到旁边。
君舒影冷笑,“我还以为,寒鸦渡这场宴席,乃是我的主场……皇兄明明答应独自前来,怎的如今又来了个韩棠之?可见妙妙在皇兄心中,怕也不过如此。”
帐下的禁卫军大约是个才入伍的新兵蛋子,愣着一张脸道:“不是的皇上,韩大人说他过来,乃是因为他的夫人江梅枝托他给沈姑娘送些镐京城的名点。”
沈妙言含笑点头,“不错,我与梅枝关系极好,韩棠之定是来给我送点心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君舒影即便明知韩棠之是因君天澜而来,可他又能说什么?
他脸色难看,只得抬手允了。
很快,帐帘被卷起。
身着一袭品蓝色劲装的贵公子,迈着方正的步伐踏了进来。
他微笑着朝上方拱了拱手,继而把手中的木盒呈给帐中侍女:“皇后娘娘,内子十分挂念你,听闻微臣前来赵地,特意让微臣把她亲手做的酥点带给你。”
侍女打开木盒稍作检查,见里面果真是酥点,于是把木盒送到了沈妙言手中。
君舒影本待打发了韩棠之赶紧滚蛋,谁知韩棠之笑吟吟望向凤北寻,先开了口:“凤大人手中的剑,乃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名剑,不知韩某是否有幸,能与凤大人在这大帐里稍作剑法上的切磋?当然,棠之不过一介文臣,若凤大人看不上在下的剑法,不愿与在下较量,在下也无话可说,”
这是赖着不走的意思了。
,
菜菜已经请画手大大绘制新书男女主人物啦,九月底新书发布之后会有活动,如定制抱枕、定制卫衣等小物件,回馈《萌妃》的老读者,嗷!
谢谢为梦里寻觅。因昼思夜想。的打赏!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89章 他终于无法再忍受君天澜
(全本小说网,。)
第1989章 他终于无法再忍受君天澜
而他都把姿态摆到这么低的程度,若是凤北寻不接这封软绵绵的战书,倒显得他害怕似的。
因此,他单手握剑于背后,一手抬起,“听闻韩大人虽是名义上的文官,可一手暗杀功夫却是出神入化,从前也不知暗杀了镐京城多少效忠北帝的世家。切磋倒是称不上,凤某只等着韩大人能指点一二,也算是造化一场。”
“捕风捉影、无凭无据之事,凤大人还是休要提起为好。”
韩棠之笑容温温地说着,随手从大帐一侧的兵器博古架上,取下两柄锋利短剑。
乐声再起。
两人于这宽阔的大帐中,果真大打出手。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二人名为切磋,可实际却分明是招招毙命,把对方往死里逼。
乐声十分紧迫。
兵器交接时火光四溅,两人皆非寻常武夫,身上背负着不知多少鲜血与人命,心性又是极为沉着的,因此一时之间,竟难以分出高下来。
沈妙言的视线从帐中收回,缓慢落在面前的案几上。
那只木盒就摆在她跟前。
盒盖打开,里面端端正正摆着五枚酥点。
江梅枝这么大老远托韩棠之给她送点心,这事儿她是不信的。
这酥点究竟是韩棠之进入大帐的借口,还是里面暗藏玄机?
少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君天澜那边瞟。
可男人一手托腮,凤眸微阖,似是下一瞬就会睡过去。
修长乌黑的眼睫忍不住地轻眨。
这般紧迫的局势里,四哥他究竟在干什么?
他犯困吗?
还是……
刚刚喝的酒水里,果然被下了东西?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君舒影凑过来,声音极轻:“刚刚那杯酒,被我的人下了足量的蒙汗药。妙妙,只要他保持着睡过去的姿态,等会儿就会有好戏发生呢。”
沈妙言狠狠剜了他一眼。
男人低笑着,又继续欣赏帐下的搏斗。
沈妙言满腹担忧地望了眼闭了眼睛的君天澜,在不知如何是好时,忍不住拈起一枚酥点放进嘴里。
她细嚼慢咽着,却仅能察觉到这酥点的确是寻常酥点,并未藏着什么能够助她脱困的好东西。
她皱眉,听见帐下兵器碰撞声越发激烈。
她抬眸,只见凤北寻的长剑从韩棠之双剑上堪堪划过,激起一串串剧烈火花,把那二人沉着的眉目映照得非常分明。
就在此时,凤北寻忽然发了巧劲儿!
韩棠之的一把短剑,倏然脱手,朝君天澜的方向疾速刺去!
沈妙言的瞳孔骤然缩小!
她猛然望向君天澜,却见男人仍旧是闭目假寐的姿态!
破风声近在耳边!
她不顾一切地站起身,想冲过去。
君舒影却及时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怀中一拽。
沈妙言眼睁睁望着那柄短剑刺向君天澜,眼见着剑尖即将刺到君天澜的面庞,本来沉睡未醒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暗红色的狭长凤眸,宛若淬着尸山血海。
他伸出双指,轻而易举就夹住了那柄利刃。
眸光微动,他薄凉的声音里含着几丝嘲讽:“原本抱着点儿期望,期望你能改邪归正,或许念在血缘关系上,或许念在你从前的良善上,不会杀朕……可如今,终究是朕失算了。”
君舒影握着沈妙言细腕的手,暗暗收紧。
艳绝的丹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个男人,他竟然没事儿?!
喝了那么多蒙汗药,他竟然没事儿?!
不止如此,还如此这般……
当众奚落他!
须知,他君舒影的手下,刚刚还指责君天澜弑君弑父,如今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反过来成了他君舒影弑君弑兄,偏偏这位兄长还生了副大度心肠,一脸期待他改邪归正却没能得偿所愿的恨铁不成钢模样!
这让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他终于无法再忍受君天澜。
在他眼里,这位同父异母兄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暗含挑衅,都只是故意在人前装模作样!
是,因为血缘,他或许可以不在乎他夺走江山的事,可他不能不在乎妙妙!
为了妙妙,哪怕是亲情,他君舒影亦能割舍!
他面无表情,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些许。
就在这时,怀中的女孩儿,不顾一切地投进了君天澜的怀抱。
不染而红的丹凤眼,慢慢低垂下来。
再也无法忍受了,
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所谓的兄长,屡次三番把妙妙从他身边带走了……
素日里宛若山中高士、雪中谪仙般的男人,周身狂暴的气息急剧翻涌。
蓬松华贵的鸠羽紫狐尾无风而舞。
他低笑着,猛然推翻了面前的案几!
这是起兵的暗号。
无数手持利刃的禁卫军涌进了大帐。
君舒影面无表情地盯紧了君天澜,一字一顿:
“给朕杀了他!”
沈妙言从君天澜怀中钻出来,把刚刚盛着酥点的木盒递给男人。
她知晓四哥从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这木盒里,必然暗藏玄机。
而不出她所料,君天澜接过木盒,就把那盒子朝帐中一扔。
脆弱的薄木盒在砸地时瞬间四分五裂,安装在盒子底部的烟雾弹骤然炸开!
浓浓的烟雾瞬间充斥了这座大帐。
原本凶神恶煞前来的禁卫军,立刻失去了方向,嘈杂而毫无章法地在帐中奔腾起来,企图能抓到君天澜立下大功,可惜只是徒劳。
君舒影面无表情地坐在浓雾里。
他的周身,隐隐围绕着淡淡的冰寒之气。
不过片刻功夫,他冷笑了声,猛然从天而起!
大帐被割破。
他落在大帐的骨架上,看见君天澜抱着沈妙言上了骏马,韩棠之为他们殿后,随手就杀了他不少手下。
凛贵妖异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你们以为,我君舒影还是从前那个毫无心机的少年吗?”
碎玉敲冰般的嗓音透着冷意,他姿态极为随意地吹了声口哨。
四周,赫然响起无数铁骑奔涌而来的声音。
那动静如此之大,大地震动,惊得山脉中的野兽纷纷奔涌而出。
仿佛千军万马正疾驰包围而来。
寒鸦渡口,沈妙言坐在马鞍上,望着四周扬起的灰尘,忍不住皱了皱眉,“四哥……”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90章 君天澜竟然又跟他玩阴的!
(全本小说网,。)
第1990章 君天澜竟然又跟他玩阴的!
“放心,我与容战他们研究过寒鸦渡的地图,这附近山脉狭窄。逼。仄,只堪堪容得下五千人。区区五千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男人声音温温,低头吻了吻少女的发心。
从容不迫的姿态,令沈妙言莫名安心。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四周围剿而来的兵马,沈妙言一眼望去,果然大约在五千人数左右。
可纵便是五千人,他们这边只有四哥与韩棠之两人。
又该如何脱身呢?
君舒影纵着骏马,远远朝君天澜与沈妙言两人疾驰而来。
“妙妙,这便是你相中的男人吗?!他想凭着他与韩棠之,就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简直是异想天开!”
男人在马背上大喊,碎玉敲冰般的音线,与充斥着雪霰的空气相触,格外清寒动听。
他在两人不远处勒住缰绳。
艳绝的丹凤眼笑得弯起,“我早已让暗哨查探过四周,周围并没有任何伏兵,君天澜,你现在投降认输,兴许我会放你一马。”
姿容妖异华贵的男人,言语之间都是轻蔑。
君天澜的手环过沈妙言的细腰,漫不经心地拽着缰绳,“你果真仔细查探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