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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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了一声,也是,沈月彤如今是御史府的嫡出小姐,又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妹,当然有理由打扮得花枝招展、高贵美艳。
她下意识地朝沈月彤走过去,在距离她五步外地方停了下来。
有贵女在看见她时,惊了惊,连忙拉了拉沈月彤。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0章 不配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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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彤转过身,就看见了沈妙言。
阳光下,她就那么静静站着,无悲也无喜。
她嗤笑一声,微微抬起下巴,甩了甩手中丝帕:“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沈妙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久不见,二姐姐。”
“你叫谁呢?!”沈月彤冷声,美目中流转着不屑,“谁是你二姐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妄想高攀上我!你如今是罪臣之女,我可不敢担你这声姐姐!”
周围的贵女们见她如此态度,知晓沈御史府是不会护着这个小孤女了,于是那份世家小姐的矜持端庄统统消失不见,个个儿脸上露出一副高贵模样:
“罪臣之女,竟然也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负责宴会安全的侍卫都去哪儿了?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吗?”
“就是,瞧她那穷酸样儿,浑身上下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大约是这里的丫鬟吧?”
“原来从前的国公府沈小姐,现在是晋宁王府的丫鬟了,真是有趣!”
她们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在沈妙言这里踩上几脚,各种奚落的话,从那一张张红艳艳的嘴唇里吐出来,尖酸又刻薄。
沈妙眯了眯眼睛,那些张张合合的嘴唇,曾经无数次对她说出恭维的话,可如今……
她轻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户部侍郎家的小姐江淑,为了讨好沈月彤,叉着腰站了出来:“沈妙言,你笑什么?还当自己是沈府的小姐吗?!”
沈月彤却忽然握住江淑的手,笑容高贵:“淑儿,你说错了。”
众人不解,沈月彤抬高声音:“沈国公府犯了谋逆之罪,早已在族谱上被除名。他们是乱臣贼子,不配与我们同姓。现在的沈府,指的是——忠于圣上的沈御史府。”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字,让在场的人都听清了沈御史府的立场。
沈妙言的双手早已在袖中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柔嫩的掌心里,鲜血流了满手,却浑然不觉。
江淑笑了笑,居高临下地望着沈妙言:“沈妙言,本小姐命令你,现在伺候本小姐用核桃!本小姐要你亲手剥核桃仁,要现剥!”
不知何时,周围早已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世家公子和小姐,有的人抱着同情怜悯的表情,有的人抱着不屑的态度,而更多的人,是事不关己的看好戏。
沈妙言却不曾理睬江淑,缓缓走到沈月彤跟前,定定注视着她:“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们为什么不肯帮我爹爹和娘亲?叔叔做了高官,大姐做了皇后,明明,明明你们只需要向皇上求个情——”
沈月彤不屑:“我们家,才不屑与乱臣贼子为伍!沈妙言,你站在这里,就不觉得难堪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说着,突然笑道:“也是,像你这样臭名远扬的草包,脸面这种东西,早就不要了。”
话音落地,四周的人都窃笑起来。
不远处的楼阁上,君天澜坐在扶手边,狭长的眸子注视着溪水边的情景,俊美如谪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身边还坐着位贵公子,面若春晓、鬓如刀裁,身着火红色华丽长衫,手持折扇坐在大椅上。
那贵公子微微一笑,摇开折扇,浑身都是一派潇洒风流:“大人,你养的小宠物被人欺负了,不去帮忙?”
君天澜漠然。
贵公子又忽然惊讶道:“哎?有人在给你的小宠物出头!”
溪水边,只见一位年轻公子拨开人群,一把拉住沈妙言的手腕。
沈妙言诧异地抬头看去,便对上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她怔愣两秒,轻声唤道:“叙之哥哥?!”
这公子身着深蓝色长衫,文文弱弱,浑身充斥着一股书卷气,正是吏部尚书家的嫡次子韩叙之。
韩叙之满脸惊喜:“妙言妹妹,真的是你吗?我以为,我以为你……”
说着,便因为激动,说不下去了。
楼阁上的贵公子轻笑一声,瞟了眼君天澜:“这可真是英雄救美。”
君天澜负手而立,宽大的袍袖随风而舞,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看上去,阴冷如地狱修罗。
韩叙之正要带沈妙言离开,沈月彤却上前一步,拦住二人:“韩二公子,这春日宴,乃是晋宁王爷所办。你把他的侍女带走,谁来服侍我们这些人?”
韩叙之有点恼怒,“这里这么多婢女,怎么就缺妙言妹妹一人?!你们分明是故意欺负妙言妹妹!”
沈妙言本想说自己不是晋宁王府的人,只是抬头看见韩叙之恼怒的神情,便将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人群中的慕容嫣撇撇嘴,“阿沁,没咱们的事,咱们走!”
“是!”阿沁连忙跟上,心里却觉着有些好笑,难道,刚刚小姐是打算为沈妙言出头?
沈月彤对上韩叙之,笑得明媚:“韩公子说的什么话?在其位谋其事,沈妙言既然是晋宁王府的婢女,就该做婢女该做的事!沈妙言,淑儿让你去剥核桃,你听不见?!”
她说罢,也不容韩叙之再说什么,只霸道吩咐:“荷香,拿核桃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1章 小丫头的衣裳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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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贴身丫鬟荷香立即捧来核桃,笑得不怀好意:“沈妙言,请吧。”
韩叙之把沈妙言护在身后,“你们太胡闹了!”
沈月彤把玩着十根葱葱玉指,含笑道:“我不过是在训练她,如何做伺候人的婢女。”
江淑站在沈月彤身后,轻笑着插嘴:“韩公子,以沈妙言如今的身份,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做个侍妾,都算是抬举她了。你这样护着她,又有什么意义?”
韩叙之没搭理江淑,只对沈月彤皱眉:“她是你堂妹!”
“我可不承认,这个罪臣之女是我的堂妹。”沈月彤翻了个白眼,姿态倨傲,“来人啊,把沈妙言带过来,本小姐今儿个,就要吃她剥的核桃!”
沈御史府的几名侍女立刻上前,想把沈妙言从韩叙之身后抓过来。
眼见着下面闹得厉害,楼阁之上,花容战以扇掩面,勾人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儿:“国师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那韩家小子有意英雄救美,只可惜,他分量不够。啧,若我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如此无用,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那不如本座去晋宁王妃面前,告诉她你这份勇气?”
“别!”花容战连忙出声,那双好看过分的桃花眼不自然地眯了眯,“咳咳,我去溪边儿走走。”
君天澜盯着韩叙之,眸光渐冷。
他君天澜的人,何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护着了?
沈御史府的两个丫鬟抓着沈妙言,要把她带到沈月彤面前。
韩叙之护不住她,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和丫鬟们拉扯,只得站在原地,白净的脸上,颇有些恼恨。
江淑故意挑了颗没缝的核桃,递到沈妙言面前,“请吧?”
围在沈月彤身边的那群贵女,脸上俱都眉飞色舞。
沈妙言接过核桃,冷笑一声,直接砸到江淑脸上。
江淑痛得尖叫一声,连忙捂住脸。
沈月彤一拍桌子:“沈妙言,你好大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沈妙言挑眉:“以下犯上?你们算什么东西,一群曾经围在我身边的狗,如今换了主子,就真以为自己翻了身?!”
沈月彤背后的贵女们被她羞辱的满面通红,江淑更是怒不可遏,抓起石桌上的一杯果汁,尽数泼到沈妙言脸上:“小贱人,本小姐今日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丢掉杯盏,扬手就要去打沈妙言耳光。
沈妙言握住江淑的手腕,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暴戾道:“姑奶奶怎么做人,轮不到你一条狗来教!”
“啊啊啊啊啊——!”
江淑痛得捂住脸,指着沈妙言的鼻尖,“反了你了!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四周的侍女纷纷涌过来,沈妙言仗着人小身姿灵活,在人群中乱窜起来,嚷嚷出声:“杀人啦!户部尚书的小姐杀人啦!”
江淑气得直跺脚,不停指挥那些丫鬟:“她在那里,那里!你们的眼睛长着做什么使的!快把她抓起来呀!”
沈月彤望着四周一片鸡飞狗跳,不悦地皱眉,正要叫她的丫鬟去逮人,谁料沈妙言从背后扑过来,直接把她摁在地上狠揍。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沈妙言的名声早没了,因此一点都不怕丢人,拳头凶狠地砸在沈月彤脸上,“雷劈脑子五鬼分尸没良心的种子!枉我过去唤你那么多声姐姐,你如今却如此待我!”
“啊啊啊啊啊——!”
沈月彤叫得无比凄厉,想还手却又怕坏了自己的形象,正痛不欲生间,一位年轻公子英勇地冲了过来:“彤儿妹妹,我来救你!”
沈妙言一掀眼皮,好嘛,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定西侯府世子华扬!
他是沈月彤的表哥,去年春日宴上,沈月如和沈月彤一唱一和,叫人家误会,她沈妙言小小年纪不正经,亲自缝制荷包送给华扬,她原本只是草包废物,直接又被人加了条不知廉耻。
然而可笑的是,她连针线都不会做,又怎么可能缝制荷包送人?!
“彤儿表妹!”
华扬已经奔了过来,伸手就去拉扯沈妙言。
沈妙言借势起身,直接一脚踹在华扬膝盖窝上。
华扬未及提防,直接趴在了沈月彤身上!
围观众人惊了惊,这可真是好一出大戏了!
沈月彤又羞又怒,一把推开华扬,怒喝出声:“沈妙言,你好大的胆子!”
沈妙言挑眉:“哟,二堂姐不是喜欢华世子吗?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
沈月彤怒不可遏:“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沈妙言面露惊诧,“你不喜欢,去年为何托我替你送荷包给华世子?”
“我什么时候——”沈月彤猛地刹住话题,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沈妙言,这个贱人,她是在洗白她自己?!
四周围观的人俱都面面相觑,原来去年,并不是沈妙言要送荷包给华扬,而是沈月彤托她送的……
那……那他们骂了一整年不知廉耻之人,其实不是沈妙言喽?
沈月彤百口莫辩,直接狼狈地气哭了。
正在这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年轻男音:“啧,曲水流觞的游戏还没开始,本公子倒是提前看了一出好戏。”
人群让开一条路,一位俊美非凡的红衣公子摇着折扇踏进来。
他生得实在太美,顾盼之间,竟生生将这群打扮艳丽的小姐们的美貌,尽数压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认识他,花容战,楚国排行前三的富豪,年轻潇洒,生得玉树临风,最喜着红衣。
沈月彤脸上烧得厉害,厉声道:“你看了什么好戏?!”
花容战收拢折扇,从袖袋里取出丝帕,替沈妙言擦去脸上的果汁,声音好听得犹如珠落玉盘:“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沈国公府虽垮台了,可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怎么好意思?”
以沈月彤为首的贵女们,脸色倏地变了。
沈月彤被丫鬟扶起来,冷冷道:“敢问花公子,你和沈妙言,是何关系?”
传闻这位花公子性情莫测、放荡不羁,素来不会多看女人一眼。
可今日,怎会为沈妙言出头?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章 国师大人,好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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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战没搭理她,瞟了眼沈妙言被果汁沾湿的衣襟,将目光投向江淑,“这杯果汁,是你泼的?”
沈妙言低头望向自己的衣裳,想起添香那日说的含雪缎,圆眼睛里忽然多了几分戏谑。
江淑面对如此俊美的男子,心跳很快,先在气势上矮了三分,摆出一副媚态来,声音娇弱:“沈妙言她以下犯上,淑儿稍作惩罚,不知花公子有何指教?”
“本公子还真有所指教。”花容战直起身,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坏意,却更加迷人,“沈小姐身上穿的衣裳,乃是含雪缎所制,寸衣寸金。江小姐将这身衣裳毁了,打算如何赔偿?”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含雪缎?!”
含雪缎乃是蜀州进贡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