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垒吧! 作者:何堪(晋江14.05.27完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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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棒出局,第六棒和第七棒却靠着两个牺牲打把王声籁和华云送回了本垒。
比分2:00,攻防互换,满天星这边梁夏上来打击。
张毅瞄了自家休息区一眼,主教练钱伦书冲着捕手打了个手势,也是一模一样的四坏保送。
梁夏似乎早有准备,满天星捕手站起来接球的瞬间,张小春都意外地啊了一声,她却跟没事人似的笑了笑:“这么看得起我呀,垒上没人呢。”
垒上没人,四坏保送就是为了防止她打个全垒打出来。
梁夏手上拿的是比赛专用的木质球棍,穿得是春天棒球队的球服,但是,她曾经有个身份叫“黑镰的捕手魏冬”。
她今年的安打率虽然不低,击出本垒打的次数却并不多,钱伦书却不肯把罗柏当笑话说出来的“裹胸带束缚了她的打击能力”当做笑话听听就算了。
连扮男人都想得出来的女人,既然站到第四棒的位置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四个坏球很快扔完,梁夏轻轻松松地扔了球棒,轻轻松松地跑到了一垒垒包上。
“你们记得带我回家啊!”
张小春等人泪流满面,我们还幻想着你上来就本垒打拿个分呢!故意四坏保送都被她猜到了,果然是执行所谓的二套方案吗?
崭新的场地,冷冰冰的镜头,不熟悉的木质球棍……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春天的阻碍。
第五棒是张小春,他谨慎地摆好姿势,张毅和捕手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身上。张毅是右投投手,投球时候面向的是三垒方向,没办法做假动作对一垒上的梁夏进行封杀,但牵制(向野手投球封杀跑者盗垒,或者迫使离垒比较远的跑者回垒)是没问题的。
梁夏站得离垒包并不远,但也不是非常近,还总是很猥琐地缓慢移动着。
张毅犹豫了一下,还是进行了牵制,球飞向一垒,梁夏飞快地扑回垒包。
等球再回到张毅手上,她拍拍身上的灰,又重新站到了刚才的位置上。不远不近,无赖到底。
张毅叹气,捕手也很无奈,人家经验丰富,这点小算计看得穿也玩得起。
张毅踏板,合手——他又用余光扫了梁夏一眼,对方突然朝着二垒大步迈了一步。
张毅一惊,前脚转向,将球投向一垒。梁夏的动作比他还快,早在他转身的瞬间就往回扑,回垒回得又快又准。
球再一次回传到张毅手上,梁夏再一次跟没事人是的移动到了原来的位置。
两次牵制了,投手和捕手的主要精力全部放到了她的身上,张小春就跟个透明人似的被忽略了。
张小春握着球棒暗暗祈祷,牵制吧牵制吧,最好消耗完体力完全没力气对付他。
张毅再一次踏板,躬身和捕手交流暗号。
捕手同志也很烦恼,牵制吧,人家这个态度就跟逗猫似的,不牵制吧,她肯定是敢盗的!
张毅第三次合手,梁夏果然又不紧不慢地迈了那么一小步。
张毅痛苦地皱了下眉头,毫不客气地又投球将人逼了回去。
观众席里,主场的满天星球迷人数是最多的,看着自家投手这样一次次被迫牵制,真的好想嘘死梁夏那家伙。
但是足足牵制了三次,浪费了三次时间的人偏偏是他们队长——这时候嘘声,会不会被张队长误会啊?
有人悄悄提议:不然边喊“梁夏”边嘘?
刚说完话,就听边上一个女声飞快地嘘出了声,其余人正犹豫不决地,马上也跟着此起彼伏嘘了起来。
场上的张毅等人也很郁闷。
他们当然知道牵制多了是会被嘘的,可一般都是在客场啊,为毛在自己主场还被嘘了?
春天棒球队有这么多球迷
再一看,起劲嘘的居然都是自家球迷!
也是,对付水平这么差的一支业余队,居然还拖这么长时间,确实很叫人失望。可是,现在垒上的人,是梁夏啊。
观众席上的人却马上停止了嘘声,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他们发现了带头嘘的人——竟然是春天的那个绿毛短裙!
很明显,她嘘的对象是张毅,他们这么跟着,不就变成给春天助威了?
张毅郁闷的再一次投球,半边精神都留在了梁夏身上,冷不防对面的张小春突然作出持棒触击的动作。
触击牺牲打?
木质球棒传出的击球声沉闷而低调,球却还是受力反弹出去。
滚地球!
梁夏一阵风似的朝着二垒跑去,张小春也飞快地奔向一垒,捕手掀了面具大喊:“队长!”
球离投手最近,张毅朝着球跑去,一垒手和二垒手都做好了接球触杀的准备,但是现在这个情形,要想双杀显然很困难了。
张毅用手套抄起球,下意识就朝着梁夏的方向看去,她果然已经开始滑垒。
来不及了,他迅速下了判断,将球传向一垒。
“上垒!”
“出局!”
梁夏拍着裤子爬了起来,张小春虽然出局,脸上却满是笑容。
触击牺牲打,梁夏成功上垒,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一出局,二垒有人,情况并不算坏。
第六棒是方梦,胖姑娘站到准备区时就接受了不少嘲讽眼神,走到打击区的这段路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衣兜里。
观众席上笑成一团,连拉拉队的加油歌都被盖了过去。
这就是春天棒球队的另一个“免费”女队员啊,哈哈哈哈哈,这个身材,跑得动吗?
方梦站到了捕手的右手边。
陆还嘀咕了句:“左打啊”,然后飞快地把镜头重新挪回到了梁夏身上。
这个球队的实力他大约已经看出来了,纯业余,纯得让人发指!
左打和右打,有什么区别?
张毅刚刚吃了亏,捕手和他都觉得应该多多留意击球员的情况,结果方梦这一上来,两人都有点懵。
女球员,大胖子女球员,左打的大胖子女球员。
捕手的脸在面具下扭了又扭,犹豫着打出了引导暗号:投个全速的正中直球吧。
上一轮的比赛里他们已经有感觉到了,春天的这些击球员外行到压根打不到高速球。球速一上140公里,再容易打的球都只能挥空。
张毅点了头,捕手却突然看了二垒的梁夏一眼——二垒跑者的位置,稍微有点特殊,是能看到捕手暗号的。不过,每个捕手的暗号都不同,未必能猜得到吧?
话虽这样说,捕手同志却不大敢将手套摆到要求张毅投的位置上了。
晚一点,也来得及吧。
方梦胸膛飞快地起伏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张毅,顺便也看到了张毅身后的梁夏。她似乎有些无聊,戴着手套的手扯了扯球衣的衣襟,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是……要盗垒?
方梦看懂了暗号,握紧球棒,心跳快得将要从胸口蹦出来。
张毅合手,抬腿,投——二垒上的梁夏突然动了,捕手和张毅都吃了一惊,这家伙果然是打算盗垒的!
张毅迅速改变了原先商量好的配球,改投明显的坏球,好让捕手能够站着接到球,以最快的速度传往三垒。
三垒手罗柏也十分激动:“传我!传我!”
梁夏带着阵风扑了过来,罗柏张开手套接球,垒包上的震动震得他眼睛发红。
晚了!
果然,裁判果断地判定:“上垒!”
罗柏愤愤低头,梁夏仰头冲他笑笑,脏兮兮地爬了起来。
“三垒手呵,了不起!”
罗柏被这么一夸,更觉得讽刺。
了不起,我了不起还被你占了垒包?
一出局,三垒有人,还投了个坏球,形势更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苏三不、wowow3am妹子的地雷~╭(╯3╰)╮
☆、第三十局、上垒
捕手最终还是配了个全速的正中直球对付方梦。
面对高达145公里时速的球,方梦果然没敢挥棒。
第二球,球速仍旧很快,方梦深吸了口气,挥棒。
球高高飞起,捕手迅速掀了面具起身,张毅也对这个胖姑娘居然能打到球有些意外——至少在春天棒球队里,这是第一个能打到140公里以上球的选手。
球被中外野手直接接住,这是个外野高飞球,方梦被接杀。
球迷们还没来得及欢呼呢,就见三垒的梁夏在野手接球的瞬间离开垒包朝着本垒冲了过去。
高飞牺牲打。
很多人甚至都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回到三垒的,就在方梦击球的瞬间,她还站在离垒包不远不近的暧昧距离——高飞球要求跑垒员必须在球落地或者被野手接住后才能开始跑垒,不得离开原垒包。那么,应该是球被击出之后回的三垒。
“传球!”捕手徒劳地喊了一声。
梁夏跑得飞快,球却还在外野,来不及了!
中外野手拼命地将球扔向游击手,游击手接球转头,梁夏轻快地踩上本垒板,一边站着脸色漆黑的满天星捕手。
二人出局,一人回垒,得一分。
比分2:1。
场上一片寂静,已经出局的方梦带着哭腔一边朝着休息区小跑一边喊了一声“得分了”,然后,张小春也跟才回神似的哈哈大笑。
得分了!
是的,梁夏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他们的两个牺牲打,她也没办法跑完四个垒包。
打到球,然后回垒,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板凳队员刘辉更是激动得和身边的孟小运抱在一起:“我们居然在职业球队手里拿到一分!”
罗柏摸摸鼻子,嘀咕:“不就得了一分嘛,还没赢吧?”
场内的球员很郁闷,场外的大家更加郁闷。
消停了好一会儿的赵美女同志又开始跳她自创的加油舞了,那一声声“春天花会开”简直烦得要人命。
陆还感慨:“带孩子不容易啊,瞧把他们高兴的——表哥,你说梁夏要是来我们蓝色帆,跟你们打有戏不?”
袁森看了他一眼:“你们开的那个价格,她肯来?”
“假如,”陆还强调,“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你就是在做梦!”柯诗新打断他,“你以为她是神啊,去了你们也赢不了!”
陆还冷笑:“心虚吧你,你们绯海今年的亚军还不是……”
“陆还!”不等柯诗新发飙,袁森先站起来拦住自家表弟,“看球看球,话那么多,想出去是吧?”
下面的比赛还真没什么好看的,第六棒黄隆沙飞快地浪费掉一个出局数,再一次攻防互换。
不过,托这次得分的福,春天众人的怯场怔总算治好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好歹不在出现一慌乱就乱跑的夸张局面,孟小运甚至还学梁夏试着盗了次二垒,虽然马上被张毅的牵制吓得扑回一垒,那个回垒速度也让满天星的一垒手吓了一跳。
这小子,跑得倒是很快,难怪打第一棒。
比赛进行到第八局,比分已经拉到了双位数对单位数的尴尬局面。梁夏却跟没事人是的让一直在防守时当板凳的方梦去了牛棚练习投球。
所谓牛棚,其实是一小片供后援投手热身练习的区域。满天星的牛棚设置在外野,方梦和刘辉两人一走到那边,无聊了很久的记者们就把镜头挪了过来。
连包厢里的职业球员们都有点惊讶,这么垃圾的一支破队伍,居然还有牛棚。
方梦战战兢兢的投了几球,刘辉也有些紧张,漏接了好几个球。
黑镰包厢里的温小榕却看笑了:“远嘉,那个胖妞跟你风格很像啊。”
一直安静看着的顾远嘉闻言朝牛棚那边瞄了几眼,看向自家队长。肖静林带了全套的摄影器材过来,一直就坐那调着镜头,连两队换场时候都注意扫一下全场,闻言只是说了句:“别说话,在录。”
顾远嘉只得老实闭嘴,温小榕却没那么听话:“给梁夏录?”
肖静林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忙碌。
温小榕干脆走到镜头前,把自己脸凑了过去:“嗨,前辈,看得到我不?”
顾远嘉也对他的人前人后大变样很看不惯——其实也不能算人后了,刚才那一声“梁夏”也不小声,梁夏到时候要是仔细听,应该也是听得到的。
方梦换下黄隆沙之后,第一个遇到的就是左打的华云。她投的这几球几乎就是那天对付柯诗新的翻版——华云和柯诗新比显然还差着不少,毫无意外地被三振了。
接着上场的是罗柏,梁夏打手势询问了意见,方梦受惊的兔子似的看了罗柏一眼,连连摇头。
于是,罗柏又一次被故意四坏保送了。
满天星的第五棒还是左打,方梦连续投了两个滑球,顾远嘉看到最后直接站了起来。
一点儿也不会错,这种刁钻的投法和球路……他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那个穿着护具的身影,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被抛弃感。
他的投球风格,与其说是教练和肖静林教的,不如说是梁夏一手带出来的。
左投投手虽然克制左打击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