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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本宫知道了-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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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也不知道是从大历的哪一日开始,宫中和民间称呼公公,一律不再用“太监”一词,转而用“大”字。这一次,公公们倒是不说“大”字直接去了那一点是不是有什么暗示了,反而觉得,这本就是他们的写照,总比没有这个字还要假装有那一点的好!

    于是渐渐地,太监变成了大监。

    不过这个“大”字,用在年纪尚小的公公身上,又有些别扭。

    于是,有一定地位的,在主子面前得宠的,才叫大监,也表示了尊敬。

    年纪小的,二等及以下的,都称作少侍。

    那些年纪大了,但地位仍旧是二等及以下的,又不讨主子欢心的,统一便称作长侍。

    如此一来,宫里边的公公们也开心了。

    按照年龄、职位、地位有了统一的称呼,也不用天天听着别人向骂人一样叫自己太监,或者别别扭扭地叫公公。

    这般的叫法,已经好多年了,反正德修是从来没听见过别人叫自己太监。

    沈瑶突然这么一叫,德修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

    这也是人和人的不同了。

    倘若是安晋,恐怕当场就要一边笑着似乎不在意,转过头就要找回场子,让她知道,安大监可不是好惹的!

    若是平时里敦厚的岳康,当真是不在意了,一个称呼而已,又不会掉块肉少层皮,不过反正,下次有什么要求到太后身边去的,别找自己去说好话,太监嘛,心里都有些扭曲,最喜欢在一旁看个乐呵了。什么,你说太后娘娘会惩罚我?不好意思,杂家的主子,最喜欢和杂家一起看戏。

    而德修,经验不足,战斗力不够凶猛,不像安晋岳康上了年纪的人,对太监这个词还有些印象,德修从未听过别人叫他太监,沈瑶那么一吼,德修就愣愣地看了看沈瑶,还在反应太监这个词用在这里的含义,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德修立刻便想要回应这胆大包天的县主。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尊重自己,可这好歹是宣德宫里头,辱骂皇后娘娘身边得宠的奴才,不就是朝着皇后娘娘挑衅?!

    骂自己不要紧,不能骂自己的主子!

    德修当即便肃了脸,正要开口,却不想沈瑶比他想象地更为粗暴没教养,直接一个正踹踢到德修的胸口,将他踹到了地上!

    “德修大监!”

    允从跟着宋弥尔进来,看到的恰恰就是沈瑶一脚正踹倒德修的画面。

    德修是自己的师父,带着自己情同父子,允从一时情急,也顾不得皇后娘娘在自己跟前了,一窜就跑了进去,“师父,你有没有事啊?!”

    允从一把搂住倒在地上的德修,眼睛瞬间就红了,抬起头看着沈瑶神情凶狠,“你作甚要踢我师父?”

    允从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管眼前这人是谁了,抬首就凶了回去,一副要给师父报仇的架势?

    沈瑶被允从那一眼唬得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旋即又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太监给吓住了?不由得又羞又躁,“你说什么呢小太监?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着,又想要伸出手去推那还是少年模样的太监,根本忽视了这个小太监是从哪里冲了出来。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何处?!”

    手还没有碰着那小太监,一个清泠泠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了起来。虽说语句的末尾还带了点上扬的软糯,但语气冷厉,谁也不会觉得这软糯的声音是在撒娇。

    沈瑶一怔,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自己要求见的皇嫂,沉着一张脸,正负了手冷冷地看着自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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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告诉本宫,这一切都是本宫的错?因为本宫没及时出来迎你,你才踢了不守规矩没有礼仪的奴才?”

    宋弥尔靠坐在宝座上,皱着眉瞧了瞧被允从扶起来的德修,挥了挥手,让允从赶紧带着德修去上药,继而垂着眼睛,看也不看沈瑶一眼,直到沈瑶在下头搓着手坐立不安,试探地叫了声“皇嫂?”这才略略换了个姿势,勾起了一边的嘴角,只拿余光瞟了眼沈瑶,轻呵了一声。

    沈瑶被这一声轻呵激得“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握了握拳,听了半晌,又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嫂嫂,您,您真是误会了······”

    沈瑶这一低声下气,又想起元宵那日在杏花楼里面给沈湛与宋弥尔赔罪的场景了。那个时候,自己又怕又急,哭得跟什么似的,也能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怎么今日自己又怎么沉不住气?

    沈瑶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接了圣旨,父王只是失望,而没有如自己预想般地抽上自己一顿,所以便不那么惶恐了?

    对于自己这个爹,沈瑶当真是怕的。

    虽然平日里,也觉得自己的父王很是疼爱自己,自己也仗着父王的宠爱,在西北无法无天,反正天塌了也有父王和庶兄顶着,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沈瑶也模模糊糊知道自己的父王在谋划着什么,也知道若是得罪了沈湛与宋弥尔,恐怕是会坏了父王的谋算,因此自己才会那么害怕。

    虽说不知道为何父王到底要做什么,但沈瑶也明白,父王再宠自己,自己也比不过他心中那些自己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秘密。

    所以在杏花楼里,自己才那么害怕。

    所以当旨意下来了,沈瑶发现自己的父王并没有责罚自己的意思,一颗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甚至,那些仗着父亲肆无忌惮的倚仗又有些故态复萌。

    今日在宣德宫,才这般忍不住。

    沈瑶扪心自问,自己也不是真就那么没脑子,不过,公主当惯了,谁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人低头?

    可是一旦想到回西北之后那些人的看自己的眼神,又想到,若是······万一······自己是不是连真的公主都当得?

    沈瑶闭了闭气,回想了杏花楼那一晚自己没脸没皮的求饶。

    慢慢挪步到了宋弥尔的跟前,笑脸盈盈,“嫂嫂,这,瑶儿真是一时情急呀!”

    “这奴才跟我说你在忙呢,让我等着,这······”

    “怎么,你还不能等了?”

    沈瑶话没说完就被宋弥尔打断,本来想告状的,被宋弥尔这样一问,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沈瑶梗了梗,好容易咽下那堵在嗓子里的气,扬起一个笑脸,“等,当然能等!能等皇嫂是瑶儿之大幸!”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宋弥尔翘了一只脚,双手交叠搁在上头那只腿的膝盖上,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又问道。

    “不是,皇嫂,这奴才,他,他吧,他没有规矩!不分尊卑!瑶儿也是气急了,嫂嫂您知道瑶儿这性子,没什么大恶,就是脾气有点急,我想着这奴才背了您这般行事,外头的人知道了,还不得说些什么呢,瑶儿也是替嫂嫂教训教训······”

    沈瑶的声音在宋弥尔抬起来的目光下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实在是编不下去了,梗在了舌头上。

    宋弥尔睇了睇从退步出来正往她跟前走的允从,少年的眼睛里面还泛着水光,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见自己朝他望去,立马眨了眨眼睛,想要将眼中的泪水给逼回去。

    宋弥尔想起了自己进门时听到的那句“死太监”,又想起往日里德修与允从在宣德宫里情形来,眼中的冷意又深了些,本来被沈瑶这不速之客打搅,心情就更是不好,宋弥尔也不想跟她废话,最好能速战速决。

    “你知道你口中说的那奴才,究竟是谁的奴才?”

    宋弥尔突然抛了这样一个古怪的问题,沈瑶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话头就接口道:“自然是皇嫂您的奴才。”

    “是么?你还知道是本宫的奴才?”

    宋弥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沈瑶,周围的空气放佛被抽走封闭了一般突然充满了窒息的压力。

    “在本宫的地盘上,未经本宫同意,背着本宫教训本宫最得力的奴才?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宣德宫就直接下了本宫的面子?!”

    宋弥尔的语气骤然提高,少女娇软甜糯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冷厉,眼神就跟箭一般朝沈瑶射来,惊得沈瑶往后退了两步,直接绊倒在了红木圈椅上。

    怎,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那日在杏花楼的时候沈瑶就知道,宋弥尔这个皇嫂,还是很好说话的,因此,今日庶兄建议自己直接来找皇嫂,她想也不想便答应了。那杏花楼那一晚除了语气重了点,最后还不是没将自己怎样,那今日便更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

    自己只要软磨硬泡,总能让她给自己多点好处。再说,她不过是自己的嫂子,难不成还敢跟自己这个小姑子对着干?

    可是,自己不是连今日来的目的都没有说出来吗,怎么皇嫂就如此疾言厉色?

    ······

    最终沈瑶仍然没有从宋弥尔那里求得半点好处,不仅如此,宋弥尔还当着那小奴才的面,将自己训斥得体无完肤。

    沈瑶捏着拳站在大殿上,刚开始还能勉强拼个笑脸,想着只得了一个县主头衔后将有的凄惨生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宋弥尔说了沈瑶两句,见她在底下木着一张脸,想必也是没有听进去,不由得额头抽痛,简直跟沈湛一个德行!

    以前不觉得沈瑶和她堂兄有什么像的,两人的性子南辕北辙,修养和气质也相距甚远,因为陈年旧事,沈湛也甚少与梁王一家子来往,那日宋弥尔见沈瑶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还觉得沈家也不是个个都出类拔萃,也有那会坏一锅汤的东西。

    可是今日上午与沈湛大吵了一架,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副面孔对着自己,如今又换成他的堂妹,宋弥尔顿时便觉得,果真就是一家子,沈湛恶劣的时候,和他这堂妹也差不了多少!

    宋弥尔心里想着,不自觉便轻哼了一声。

    底下的沈瑶听见了,心头不由得一烧,刚刚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直接教训,现在还这般轻蔑,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反抗了吗?!

    沈瑶恶狠狠地盯了盯宋弥尔露在裙摆外面的瓒珠金鱼绣鞋,深吸了一口气,“嫂嫂,是瑶儿错了,瑶儿这就去给那太,大监赔罪······”

    “不必,一个奴才,还当不得静淑县主的赔罪。”

    宋弥尔漫不经心,一戳就戳到了沈瑶的心窝子上。

    好得很,沈瑶咬牙切齿地闷了半晌,复又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嫂嫂,您就别奚落瑶儿了。瑶儿正为这事犯愁呢!”

    “哦,封了县主,恭贺的人太多,所以躲到了本宫这儿,为这事儿犯愁?”

    宋弥尔支起了手肘撑住了头,颇有几分调笑的语气,但话的内容嘛,沈瑶不知道自己这半路杀出来的堂嫂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反正这话听得自己心头又是一堵。

    忍了忍,沈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刚刚那番教训都忍得了,难道还半途而废?

    于是又酝酿了一下情绪,也不用怎么假装,一想到回西北后那些人的目光,又想到自己爹失望的神情,沈瑶又是愤恨,又是想哭。一想想,眼圈便也跟着红了。

    “嫂嫂,瑶儿,瑶儿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哦?”宋弥尔望着沈瑶,一脸地感同身受,正当沈瑶以为宋弥尔会安慰自己,或者好奇自己究竟要说什么时,宋弥尔却一脸遗憾地对着自己说道,“既然瑶儿难以启齿,咱们就不要说了。”

    !!!

    果不其然沈瑶又被宋弥尔噎了一下!

    “皇嫂!”沈瑶闭了闭眼,在睁开望着座上宋弥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是故意整自己呢!

    难道就是因为方才踢了她的奴才?

    自己不也低了头?难道非要自己同那死奴才道歉?

    那样还不如让自己死了好呢?

    可沈瑶就是想不明白,自己这皇嫂为何这般针对自己,当真是那元宵节的事?是不是太小气了点?!这般小气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皇嫂?!堂兄还真是家门不幸!

    有的人天性自私,做了错事,自己首先原谅了自己,还要逼着被伤害的那个人跟着原谅自己,倘若那人无动于衷,便要背上斤斤计较的壳子。沈瑶向来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说是认错,哪里是觉得自己错了?只不过为了郡主那尊位,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罢了。如今见宋弥尔竟然还在为元宵节还是今日踢了她奴才的事给自己脸色,对宋弥尔的恶感就更深了。她却也不想想,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更不想想,圣旨是沈湛下的,县主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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