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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

本宫知道了-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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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头的艾那就这般被宋弥尔与沈湛忽视,脸色自然愈加不好看,她软和了声线,似黄莺娇啼:“还望陛下与娘娘定夺。”她片刻迟疑,“莫不是,美人十训,在大历不曾得见?”

    话语中隐隐有些骄傲,好似在说,你们竟不知这美人十训,大历也不过如此。

    下头的权臣与皇族宗室脸色都有些不好,在座的男子,是甚少听见这劳什子美人十训。今日也是头一次听见,美人也有什么要求,不就长得美、会琴棋书画、堪称知己就行了吗?竟还有这番讲究?他们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作答。

    宫妃这一侧,面色却有些奇怪,好些人窃窃私语,却丝毫不见羞愤之意。

    宋弥尔正待开口,宗室一侧,却传来一声轻哼。

    说是轻哼,声音却十分大,想不叫人听到都难。

    艾那脸色一沉,向那处望去,眼神像是要叫人穿一个窟窿。

    那处最显眼的地方,正坐着一家三口。一位俊秀的男子、一位容色过人的女子,以及一个秀美的童女。

    那一声轻哼,正是从那位女子口中发出。

    沈湛与宋弥尔朝那边望去,见着这位女子,皆是莞尔一笑。沈湛还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摇了摇头。

    艾那抓住了沈湛这微微的摇头,心头一跳,见周围无人说话,便提了声音道:“你是何人!大殿之上也敢公然喧哗?!目无尊卑,本公主正在说话,尔敢放肆?!”

    那女子笑吟吟的脸沉了下来,“如何,本宫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还要向你请示不成?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小中山国人,也敢在大历的金銮殿上目中无人?!”

    “你究竟是······”艾那被这女子唬得一愣,正欲再问,上头沈湛开了口,“与你说话的,正是我大历容安大长公主,朕母后唯一的女儿,也是朕的胞姐。”

    被点名的沈瓖,正是许久未曾回到望京的大长公主,也是听闻太后身体有恙,赶着回了望京,今日借着年三十,进宫看望太后,也打算在宫中小住几日。推脱不了,才来到宴会之上,却瞧见这样一幕。

    美人十训是什么,她如何不知,今日却叫这么个不知哪个偏远小国来的什么公主大放厥词,她的弟弟与弟妹要顾及皇帝皇后身份,不好出言教训,可不代表她不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百二十一)宋弥尔谈十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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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湛明明介绍的语气淡淡,艾那却从中听出锋利来。她又羞又恼,还带着点害怕,好半天才忍住颤意。

    见座上的陛下并没有为自己解围的意思,艾那不得不朝着容安大长公主的方向轻轻褔身,“是艾那唐突了。”

    沈瓖漫不经心地挥挥手,一面接过自己驸马递过来的果酒,看也不看艾那,“无妨,艾那公主不过无心之失。本宫也是突然想到了些有趣的事,倒叫艾那公主见笑了。”

    艾那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宋弥尔好似十分好奇问道,“不知道皇姐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若是可以,不妨说与我们听听?”

    沈瓖朝宋弥尔轻轻一眨眼,满是笑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不过本宫听见艾那公主介绍这美人十训,想到这美人十训美似乎本就是本宫祖父在世时,那时候官家小姐该玩的都玩遍了,聚会无聊,也不知是谁,发明了这美人十训,说是要每回聚会,就考验其中一项。也是十分有趣,我们年幼时,都还常听母后说起这件事,可见大家幼时无聊,也都是这般玩耍过的。游戏尔尔,却不想艾那公主这般郑重其事。本宫思量其中的关节,不由得轻笑出声,打搅了殿上气氛,各位可不要责怪本宫啊。”

    沈瓖这么一说,殿上左侧的朝臣与其他宗室成员都竟觉包袱一松,原来不是自己无知,这本就是大历女儿闺中之乐,自己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嘛。这下好了,大长公主出面,又打了中山国的脸。真好真好。他们互相点头,嘴上说着哪里哪里,不会不会的话。

    右侧妃嫔们也自自然然地轻声回应,望京的贵女,也都知道这美人十训。

    她们再不对付,可瞧着这小小一个中山国,整个国土还没得大历一个州大,也敢在众人面前心比日月,谁心头高兴?可她们只是妃嫔,大殿之上,还没有她们随便插话的份。如今见艾那被大长公主打了脸,心中也是高兴。

    中山国落得没脸,原本还充满期待的使臣们,心中不由得都有些埋怨自己这位不长脑子的公主了。

    沈湛与宋弥尔见效果已经达到,对视一眼,宋弥尔开口道:“皇姐说得不错,这美人十训,本宫也有几分熟悉。但大历望京去中山相距甚远,却不知大历的美人十训,与中山的可有不同。本宫暂且说来,一为容,大约是螓首、杏唇、犀齿、小蛮腰、步步莲,身形适宜。二为韵,‘帘内影、苍苔履迹、倚栏待月、斜抱云和、歌余舞倦时、嫣然巧笑、临去秋波一转’,讲的是女子周身韵致,也是气质气韵。三为技,这个不难理解,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琴棋书画,刺绣临帖,女红双陆,也都能算在里头。

    “四事指护兰、煎茶、焚香、扑蝶、斗草一类,五之居则是指这女子生活居所,为美人者,居移气养移体,居住的环境,也是美人必备的功课之一。金屋玉楼、珠帘翠帏,云母屏风象牙床,大致便是这些。六之侯,雨打芭蕉、画船明月、秋霜冬雪、立黄昏灯火市,大抵如此。七为衣饰,明月铛、钗头凤、鸳鸯玉佩犀角夜光。八之助,助是助力的意思,美人云鬓象牙箸、菱花额黄锦笺书,纨扇玉箫俊婢香奁,但凡能衬托女子之美的身外之物,也都能算作助力。九是馔,这个也不用本宫多言,所谓君子远庖厨,对于女子来说,必要时是厨,闺中之乐才叫做馔,大抵佳茗小菜,美酝荔枝尔尔。这第十趣嘛,却是在这大殿之上不可说不好说的了,诸位若是不明白,便回家请教自己的娘子吧。”

    宋弥尔这般一说,哪里还有谁不明白呢。

    “这便是美人十训,大历多作玩乐之意。不知本宫说的,与艾那公主的十训可有所不同?”

    艾那何曾想到,大历的皇后能够轻轻松松随手拈来,整个人都有些懵,见宋弥尔问,也怔忪点头,“是,对,是这样的。”

    “可这十训里头,容、韵、侯、趣没法子比,居、助、饰不好比,只剩下技、事、馔三样,不知道艾那公主准备比什么?”

    容、韵、侯、趣不说了,趣本是夫妻闺房之乐,怎么能比,侯字一说,本就是时令情态,如何比试?而容貌气韵,宋弥尔说没法子比,不过是给艾那台阶下,明眼人也都看得明白,这皇后娘娘身边的四位宫女,容貌可是不比艾那公主差的,气韵嘛,中山国弹丸之地,能与大历的掌宫女官相比?宋弥尔都不用出手,更别说艾那起初还想要与大历的皇后相比了。而居、助、饰,不用宋弥尔多言,其中微妙,如何能比?其实这美人十训,本就不是用来比试的东西,不过是小女儿情态,大家闹着玩的事情。如今却叫艾那正儿八经拿出来折腾,宋弥尔都替她不好意思。

    艾那本来没成想,自己奉为圭臬的东西,却叫大历皇后说得这般漫不经心。她本来以为,这东西,可没多少人如她一般苦心钻研,她以这个为比试项目,美人十训里头内容繁多,到时候自己就能钻钻空子。却不成想,倒是叫自己没脸,如今内容被框死,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如今这个场面,即便是自己赢了宫女,也不光彩。

    艾那思量一番,强笑道,“陛下,娘娘,中山向来亲近大历文化,这也是中山愿意与大历交好只因。中山国中,几乎人人都会汉语,女子也常以美人十训嬉戏。艾那本知这是大历女子玩乐之趣,今日以美人十训为题,为的也不是比试,只是想借美人十训,与大历进一步交好罢了。倒叫陛下与娘娘见笑了。”

    艾那这般说,中山国的众人神色都缓和了不少,这位公主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倒是挽回了些颜面。

    艾那这也算是话中有话,大历的皇后若是要认真,便是故意与中山国计较。

    宋弥尔微微眯了眯眼,“即是如此,既然是切磋尔尔,艾那公主便随便出题吧,本宫这四位宫女,艾那公主也就随便挑一个切磋。”

    艾那目光在宋弥尔身边四名宫女身上流连,目光一顿,指了指朱律,“艾那瞧着这位女官容色最为姝丽,想来往日在宫中也最受皇后娘娘喜爱,所学定然最多,艾那不愿意占便宜,便就这位女官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百二十二)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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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那短短一句话,又是给自己找台阶,又是挑拨离间,心计可见一斑。

    指明朱律是女官,这倒可以理解,方才沈湛已经说了,皇后身边这四位一等大宫女,本就是女官的配置。艾那不说宫女,而说女官,自然是想将与自己比试之人身份抬高,叫自己不那么难堪。

    而后头的话便有意思了,先是说朱律容色姝丽,岂不是说其他三人都不如朱律漂亮?又说因此皇后最为喜爱朱律,岂不是说其他三人不得皇后青睐?再推断出朱律会的东西最多,不是说其他三人不如朱律?

    一来二去,倘若宋弥尔的宫女心思浅、肚量小、不团结,论中一个,都叫这四名宫女之间产生了矛盾。长久以往,也埋下一个祸患。

    宋弥尔这才高看艾那公主一眼,在这样被压制的环境下,还能生出这般的心思,便是挣扎着也要挑拨一下,倒是叫人另眼相看。

    朱律却是这四名宫女中容色最盛的那一个,只可惜她脸上寸长的伤痕,还未完全消散。她被艾那点名,从宋弥尔身侧微微站出来几步,容貌完全暴露在大殿辉煌的灯火之中,在灯火的映衬之下,本来已经很浅的伤疤却显得分外狰狞,大殿之中一片哗然。

    宋弥尔一怔,接着漫出心疼,她倒是未曾想到这一点,在宋弥尔的心目中,朱律的颜色本不因这一道疤痕有所增减,可如今灯火一照,她以旁观者的角度才看得分明。听见下头那无端的议论和喧哗之声,宋弥尔心中疼痛难当,更是气愤,她低声叫住,“朱律,若是······本宫换浴兰她们上场也成。”

    朱律微微一笑,眸中有不灭的光彩,“主子,朱律不在乎的。”

    宋弥尔闭眼叹息,转过头去,睫毛之间有零碎的泪意。

    “弥儿······”沈湛悄悄握住了宋弥尔的手。

    “湛哥哥,我愿意代替朱律去比试的。”阔别年余,宋弥尔终于在沈湛面前露出了她的脆弱。

    这是她的软肋与终生的悔意。

    “弥儿,朱律她不需要我们的同情。你且信她,也信你自己。朕相信,她也愿意为你去比试,去挡风雨。朕也愿意。”

    底下艾那听见四周的喧哗,心中自是得意。她方才就看得分明,那叫朱律的宫女,容色有瑕。也不知道大历的皇后怎么想的,这样的宴会上,却将一个容貌有瑕疵的女子带在身边,真是不怕大家笑话!她以己度人,自觉今日过后,这宫女恐怕要恨上自己的主子,心中愤懑之气,不由得吐出些许来。

    朱律从台阶之上翩然走下,迎上艾那。她褔身行礼,“朱律见过艾那公主,却不知公主愿意纡尊降贵教朱律些什么。”

    艾那斟酌片刻,“分开比试也没什么意思,既然朱女官说是讨教,倒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之一二、技之一二、馔之一二,互相映衬类比,何如?”

    她抬首向沈湛与宋弥尔解释,“皇后娘娘身边女官,定然是五蕴皆通。本不做比试之意,艾那却有个主意,事、技、馔其中一二,互相做衬,比如,艾那取事中焚香,朱女官便取馔或技中一项,要求所做的效果,要与艾那所焚之香互相映衬,交相辉映。这样,也不简简单单是枯燥乏味的比试。更加有看头。”

    艾那耍了一个小心机,不是说,皇后的侍女很厉害么,若是艾那先选了一项,就好比焚香,朱律则不仅要知道艾那焚的什么香,作用是什么,还要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与艾那焚香呼应的东西,或是相对、或是相衬。这个条件对被选择的那个人要求极高。

    “此举三局两胜,前一局胜利的人,便能成为下一局的主局,有优先选择权。”

    艾那补充道。

    按照惯例,艾那定然是先选择的哪一个,若她选择刁钻,朱律不一定能赢,如此恶性循环,朱律岂不是输定了?

    下头已经有人悄悄埋怨,为何皇后要派一个宫女出战这般重要的比试了。全然忘记方才艾那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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