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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本宫知道了-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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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律,你眼力好,快写过来看看。”宋弥尔唤朱律。

    朱律近前一瞧,也是大吃一惊,这不是那山匪,还会有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八十三)林暗草惊风

    (全本小说网,。)

    面白高鼻,有一点小胡子,最明显的还是那条九节鞭,如今没叫藏在身上,而是大咧咧别在腰间。

    他面色苍白阴郁,冷静指挥着下边的士兵射箭的射箭,搭云梯的搭云梯,挂钩子扎绳索此起彼伏。他神情一动,抬头目光如箭朝宋弥尔所在之处射来,明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改头换面,可宋弥尔与朱律还是忍不住将身形一低,躲过那噬人的视线,长出一口气。

    “贵人,贵人,您无事吧?”

    宋弥尔神情变幻莫测,这人如果是七皇子,据说是不知为何临时加入了攻打明玉州的队伍,莫非他本是打探敌情的,结果叫自己伤了脚筋,这才改变计划,非要强攻下明玉州?

    如此说来,岂不是自己给明玉州带来这次危机?

    “主子······”不用言语,朱律就明白宋弥尔究竟在想什么,她忧心忡忡,伸手要去安慰。

    宋弥尔却就着地势回到了遮蔽的凹地,抿唇冷冷一笑。

    笑那大月的七皇子,也笑自己。

    不论自己是否伤了那大月皇子,他有野心,想要进攻大历,他总会来的。而若是非要将这原因怪到自己头上,那便就怪吧,自己将他打跑便是!做什么为此感怀?从前在宫中便是如此,都说有因必有果,如今她便不信这命了,兀自做一个觉得人人都有苦衷,人人都不得以的皇后有什么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便来吧!

    宋弥尔凛然一笑,别人远远看去,就放佛她周身又有什么笼罩着的东西破碎了,又重新长出新的种子来。

    是了,悬崖之花,若经历了风霜雨雪,自会绽出别样的香来。

    宋弥尔低声唤王解颐:“王大人,你说你自请了援军,什么时候请的?又什么时候能到?”

    王解颐此刻见宋弥尔,更不敢怠慢,肃容拱手:“贵人,知州大人走后,明玉州乱了一阵子,又过数日,下官才请了援军,正是驻扎西南方边陲的虎头营,此去一日一夜的路程,但贵人您也知道,”王解颐面露难色,“下官手中并无调令,只能写信求援,只盼着虎头营的有将军在,否则还要上报文书,一来二去的,有时间也耽误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是明玉州情况危急,难不成虎头营还不出兵?”宋弥尔神色奇怪。

    “这······”王解颐颇有几分难以启齿,“贵人您也知道,不是去年才出了那件事么,如今军队的诏令调遣严格了许多,倘若未经核实随便出兵,到时候是要免职的。”

    宋弥尔了然,“那件事”便是指去年梁王调集了军队围了皇城一事。

    “再者,”王解颐又多了几分歉然,“先前不知道这七皇子会来,我们对情势估计错误,只在信中预报了当时情况,不甚严重,甚至还算乐观,恐怕没有引起那边的重视。但我也以明玉州知州的名义向上面送了紧急折子,直接呈给如今的丞相大人,他是天子门生,说不定他直接便呈给陛下了······”

    王解颐说完这话才暗叫不好,差点忘记,眼前这皇后娘娘就是从前宋丞相的女儿!

    宋弥尔只当没听见,“你只消告诉本宫,以你推测,援军最迟何时能到?!”

    王解颐紧张兮兮苦着脸算,“皇、贵人,下官担保,最迟三日,援军必定能到!”

    “好!那咱们就撑上三日!如今,还需要王大人与潘通判多多协助。”

    潘通判见王解颐将请援军发密令这种军事机密都告诉眼下这贵人,不由得张大了嘴,本想阻止,可见这贵人与王解颐都神色自然严肃,王解颐又十分恭敬,这贵人又自称本宫,含在嘴里的话也咽了下去,如今听宋弥尔问,便一个劲地点头,生怕宋弥尔忘记还有个自己等在边上。

    “可有桐油?”

    “可有火把?”

    “命人去找些落石来!”

    “大月人射上来的箭不要给我放在一边,哪怕是人身上的,能不伤人体全须全尾拔下来的也都统统给我拔下来!”

    宋弥尔一条条命令发出去,王解颐与潘通判忙不迭地传下去,周围的民兵百姓和散兵也都是些惯于被命令的,他们见一个女子站在两位大人面前发号施令,质疑程度还没有潘通判和王解颐方才的大,很快便接受了。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上头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基本不会特意去思考,若是不说,他们也许便惶惶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间隙里潘通判又偷偷摸摸与王解颐耳语:“什么贵人会自称‘本宫’?哎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我是方才听见的!谁偷听了!你们说话又没有避开人!别墨迹了快说说!难不成是长公主?诶,长公主来咱们这边干什么?追夫么?难不成是虎头营哪位将士······”

    潘通判老神在在地捻须推测,王解颐恨不得将他的嘴给缝上!“眼下什么时候!不想得罪贵人你就快些动作吧!”

    桐油被推了上来,落石也堆在了一处,王解颐抹了抹汗,“贵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弥尔淡淡一瞥:“现在?如今我们最需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要是攻上来,我们都没命,若是就这样耗着,我们兵力虚弱,下头的迟早攻上来,只有以攻为守。眼下下头的大月人还在搭绳梯上来,组织一个小队将落石滚下,将绳梯上的人砸下去,接着浇下桐油,放火,足能抵挡一下子。”

    王解颐的脸一下子白了:“贵、贵人,这样,有违天和啊!”

    战场之上,人对人的肉搏、死扛、抵抗,他能够理解,可是掷下落石,被落石砸到的爬绳梯的士兵必然落下,后头跟着一连串的士兵都会砸到地上,后头接应的人势必会上前围住,吸引来兵力,这时候泼出桐油,投掷火把,这一群被吸引来的士兵定然会被活活烧死。这样的做法,在王解颐这样的文官看来,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宋弥尔冷冷一笑,“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王大人,你未免也太心软了。难不成,你还想下头的人活下去,你身边的人都一一死去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八十四)将军夜引弓

    (全本小说网,。)

    王解颐白着脸后退半步,嗫喏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心中的,他心中的皇后娘娘,他眼前看到的这个还跟个小姑娘似的皇后娘娘,该是一个雍容华贵、母仪天下、慈悲大度如菩萨一般的人。

    可是若是这是一个将军一个男人下的命令,王解颐只会觉得他经验老道、悍勇非常、智慧无双。

    可皇后娘娘下这个命令难道有错吗?她说得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正是因为自己的软懦、不懂得兵法指挥,眼下才会死那么多人。

    潘通判此时却将他一撞:“你在想什么呢!贵人好心帮我们想了对策,这个方法可是好得很!倒要叫那些可恶的大月人瞧瞧我们的厉害!火油浇下死伤大半,一时半会他们定然不会再攻上来,除非这个七皇子比那个三皇子还蠢!他若是不想寒了将士们的心,定然要休整一番。这给我们腾出来时间,我们也能缓一缓,你瞧瞧,这位贵人一下命令,大家的士气都高涨起来了,你再这样死脑子,可别怪到时候我飞黄腾达了不带你玩啊!”

    宋弥尔静静瞧着潘通判,若有若无笑了笑,“这还不止,我还需要你们伏在山崖与下面对阵叫骂,注意不要冒头让下面射着了。”

    潘通判一愣,小心翼翼地问:“敢问贵、贵人,这是为何呢?”

    宋弥尔莞尔一笑,“大月人大多鲁莽,经不住激,你这样与他对骂,只会让他气极,恨不得全都爬上来进攻,岂不是砸到的人也更多?”

    潘通判张张嘴,半晌,右手握拳捶在左手心,“贵人好计谋!贵人行事风骨不输儿郎!”说着,潘通判也不再理仍旧呆愣在一旁还没想通的王解颐,招呼下头的民兵,“还愣着干什么,快些,按着贵人说的去做!”

    果不其然,山野村民,什么话都能骂出来,偏偏大历教育程度普及较高,大家能骂得下里巴人,也能骂出阳春白雪,将下头普遍文化程度不高的大月人骂得一愣一愣,竟不知道还怎么还口。

    不知道如何还口那便还手吧!大月人身手矫健,抓住绳结蹭蹭蹭就往上爬。“大人!还有三五个绳结他们就要爬上来了!”上头的趴伏的士兵汇报情况。

    就是此时!宋弥尔挥出手势,准备好的落石霎时滚下!

    ······

    站下山崖之下的大月七皇子,阴沉着脸,右脚脚踝跳一跳地痛,他握着九节鞭,看一列列士兵往上头爬,手指骨节捏得咯咯作响,若不是那两个大历人伤了自己,自己又如何会屈身到三哥这劣兵里头来,如今腿脚不便万万不能叫更多人知道,若是找到那三名丑陋的女人,定要叫她们碎尸万段!

    七皇子目色沉沉,突然间听见上面轰隆隆声响,猛地抬头,瞳孔放大,无数的落石接二连三地滚下来,砸中向上爬的士兵,上头的或落下地上,地上的士兵前去营救,或手滑不止滑落到下一个士兵的头上,一个接一个挤在一堆,又要躲避落石,好不狼狈。

    落石还在继续,七皇子黑着脸,吩咐小队长命人撤离,小队长刚刚领命,又忽闻破空之声,众人猛地抬头,只见不明液体正从山崖之上倾泻而来。

    “不好!快撤!”七皇子他目眦尽裂血脉贲张,大叫一声,脖颈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而上面正躲避落石的士兵你推我搡,吵吵嚷嚷,根本没听清楚七皇子吼的是什么,回首探寻间,只觉什么东西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上,身子霎时变得沉重,奇异又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一个士兵空出一只手抹了把脸,脸上油滑得很,还未等反应过来,突觉头顶一热,抬头一望,无数燃烧地火把投掷下来,带着呼赫的风声。

    火把未至,火星先行,一着即燃,火光霎时便将一个士兵吞没。

    刹那间,无数的火把落在了绳梯上、士兵身上、地上,冲天火猛地烧起来,山谷遍响哀嚎之声,无数的士兵从绳梯上掉下来,从山崖到山谷大地,烧成了一片。

    那些本在地上前去搬开落石营救伤员的士兵,也被点燃,他们在火光里哭叫,在地上打滚,想要把这满身的火扑灭。

    可地上都是泼下的桐油,一倒在地,桐油便往远处弥漫,七皇子的马惊叫嘶鸣,差一点就将七皇子抛下马来。

    “撤!撤!撤!”七皇子此刻也顾不得那些还在燃烧的士兵,他的脚踝不住地抽痛,已快要让他落下泪来,“撤!不要再上前!保全生力!”他策马调头往外奔去,剩下的士兵通红着眼,别无他法,舍弃自己还在燃烧着的兄弟,追七皇子而去。

    这场大火从午时开始时,直接烧到了午夜,直到晚膳时,都似乎隐隐约约能听见底下那些士兵痛苦的哀嚎之声。

    王解颐早已不忍侧目,眼中滚着泪水,脸色苍白,竟是不敢上前查探。

    王若素与王夫人早已坐在后方休息,业已停止与朱律一道包扎伤员。这些遍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淋漓她们看久了也不觉得可怕,可是听着下头那些无尽的哀嚎,感觉烈火烧得空气都热了,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自己的脸,无尽的想象反而给了她们无尽的恐惧。

    只有宋弥尔还挺直腰背站在山崖边上,热风带着她的裙摆与发尾猎猎作响,众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敢看她的表情。此时此刻,她似乎是那么地遗世独立。此时此刻,众人才察觉,自己与她的不同。

    山崖上弥漫着桐油燃烧后和肉烧焦的味道,一想到那烧焦的是人的尸体,众人便几欲作呕。

    幸而山崖这一面多是裸露的山石,没有媒介,烧不上来,众人泼油倒火也分外小心翼翼,虽然一面性压倒对手,但谁说这不是一场生死搏斗呢。

    只有潘通判看着还精神,自告奋勇捂着鼻子去查探下头的情况,不过回来后脸色也十分不好,但也仍强撑着向宋弥尔报告:“贵人,下头、下头都没人了,我看那七皇子恐怕逃到山外边去了,下头满地都是成堆的烧焦的尸首,对方定然士气大减,依下官看,今夜咱们定然能睡个好觉!”

    “士兵也都是可怜人。别人做的孽,他们却要来承担这个罪罚。”宋弥尔沉声道,“不过,今夜那七皇子,若不偷袭,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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