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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本宫知道了-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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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真以为这是勒索的暗号,都纷纷表示家中定然有人愿意拿钱来赎人,那两个山匪也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记完就走,大家心中却放佛踏实了些,夜渐渐深了,惊吓一天的众人竟都渐渐睡下了。

    宋弥尔与朱律安顿好哑仆,这才准备动身。

    门依旧是锁着,可哪里难得到朱律?不过都是木门而已,她找了人少的一侧,内力轻轻一震,门自然就震脱出来,她将门接住,放在一边,招呼宋弥尔出来,又轻轻将门合上,一时半会,也看不出这里有一扇门已经脱落了。

    放倒守卫,宋弥尔与朱律沿着光亮摸到了大厅外头。

    里头聚了二三十个山匪,按着座位次序坐了,傍晚来记载他们信息的那两个山匪正站在正中,一板一眼地念着今天问到了身份消息。

    念到宋弥尔与朱律,正好是最后两个,两个打算在兖州落脚的孤女。

    座上一个留着长须的青年听罢,摸了摸胡须道:“这一批看着,比上一批要好处理,都是商户,还有两个临时加入的孤女和她们生病的仆从,基本上没什么困难。”

    他对面的好几人都点了点头,“我方才听到上头有好些人也都留下了家人的住址,大人,您看我们要不要叫这些人写几封求赎金的信,然后再依照他们的笔记,写几封叫家人赶来兖州的信,将这些家人一并给——”他反手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都解决了,免得快要过年,这些家人见着自己的丈夫妻子没有回家,难免有所怀疑。”

    那长须青年点点头,“这是个办法。这样吧,你吩咐人下去做。”

    对面那人一喜,又接着道:“多谢大人!大人,今日这些人,咱们什么时候处理?”

    长须青年还未回答,他身侧下方座位一个看着老实的中年人却插嘴道:“总兵,像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宋弥尔与朱律眼睛一亮,果然,宋弥尔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真的是士兵!

    可这些是哪里来的士兵,竟然随意滥杀无辜?

    朱律眼神询问宋弥尔,宋弥尔抬手,示意继续听下去。

    只听那老实中年正说着:“今日杀完了,还有明日,明日杀完了,还有后日,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年关,就快过年了,来往的商户不知几凡,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天天去杀人??”

    “不杀,你有别的办法?”他对面一个面黑而瘦的青年反问道。

    这老实人蔫了吧唧,“我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这样下去也依旧不是什么办法啊,总兵,您说说,这些人里头,哪一个是我么该杀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和普通商贩,我总觉得,我这良心十分不安,你们说说,我们当兵是为了什么?保家卫国啊!如今干些这些勾当,杀了我们应该保护的人。在座各位的家人也都是普通人,你们能忍心,就叫他们无端端遇着眼下这些事吗?!”

    他这话一出,现场有好几个人都露出了不安和羞愧的神色,低下头不再言语,还有的觑总兵的脸色,总兵没有说话,站在大厅中间,那两个山匪后头的,自称二当家的人却开口了:“良心良心良心,哪来那么多废话?!咱们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保家卫国吗?!兖州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要是无动于衷,叫事情传了出去,你我都得完蛋!到时候不是你杀他们,就是别人杀你!再说了,士兵的职责是什么,是服从!上峰的话坚决服从,绝对执行!我们如今不过是在执行命令,你想那么多有用嘛?!”

    “可是。。。。。。”

    那面相老实的人还待说什么,被总兵抬手打断,他也不敢再言语,总兵看了他一眼,道:“总旗有一句话我很赞同,今日不杀人,明日人杀我,就这么着吧,熬过这个冬天,等来年开春了,一切都会好的。就算你不真不想干,也没有其他办法,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倒不如跟着大人,或许瞒过一时还会有其他法子。”

    听到这里,宋弥尔与朱律早已震惊不已,虽然他们语义模糊,但必定是兖州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些人果然都是士兵,被派来执行任务,而这任务就是杀光所有从儋州去往兖州的人,不难想象,儋兖官道上有兵匪,其他官道上的情况也不难想象,这兖州官员难道丧心病狂,竟是要将所有的人都杀光不成?!而兖州又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引得兖州官员不惜下此狠手,也要隐瞒?!

    宋弥尔心神不宁,一不小心脚步一动,碾碎脚下枯黄的草,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谁?!”

    里头那总兵横目而来。

    宋弥尔面上一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一个黑影自自己与朱律头上跃过,接着自己与朱律都被一双有力的手一带,滚入了旁边半人高的草丛之中。

    那之前窜出的黑影“喵”的一声,一只麻雀也腾空而起,那被称作总旗的二当家正赶至窗前,伸出头四处望了望,又缩回去:“哎没事没事,只不过是一只野猫在捉麻雀,如今也是,这天气竟然还叫那猫儿逮着了一只麻雀,我当还以为雀鸟都被冻死了呢。”

    众人神色一松,也不疑有他。

    宋弥尔与朱律这一头却不好受,她们被人用手箍着,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这人不知是敌是友,但方才的的确确是救了她们,可这手就这样横在自己胸前,朱律脸都黑了。

    如今又根本不敢动,生怕被发现。就这样三个人一动不动待了半柱香的时辰,大厅里头议事完毕,竟是上了酒肉,看来是准备在杀人前放肆吃喝一顿。

    那箍着朱律与宋弥尔的手才有了些松动,朱律正待抽出匕首,却听得身后是个女声:“你们胆子可真大,功夫这么差,也敢偷听,还不谢谢本姑娘,若不是我,你们可早就身首异处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六十四)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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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开宋弥尔二人,黑暗中,她的一双眼睛也跟猫儿似的,上下打量了宋弥尔二人一番,下一句话就叫她们又忍不住抽刀:“这伪装的粉子打得不错啊,我几乎都看不出破绽。”

    尤其是朱律,在她看来,先是说自己功夫弱,再是说自己调制的黄粉有破绽,这简直是挑衅,还是宋弥尔一把捏住朱律,“多谢女侠救命之恩,还不知道女侠如何称呼。”

    来人爽朗一笑,“叫我阿影就是,我也不是什么女侠——”她话锋一转,“你们也是被掳上山的?还是特地过来查看情况?”

    宋弥尔精神一凝,“这位。。。。。。阿影,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阿影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道:“这是太危险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三人一路行至山林中,避开守卫,倒是个避风的好地方,月光刚好照进来,正好将视线范围照得清楚。

    宋弥尔打量阿影,月色下,面容不甚明显,但宋弥尔心中一惊——乍一看,还与那梅玉容有几分相似,但也只是几分,梅玉容有些装模作样的阴郁,这个阿影嘴角上扬,眉目舒朗,看着就叫人心中安定,不用细看,立刻也能分辨出她与梅玉容的不同来。

    宋弥尔在打量阿影,阿影也在打量着宋弥尔,看着看着,她倒先笑了,摆摆手冲着朱律,“不是我觉得你易容粉调的不好,可是你看你身边这位姑娘,皮肤是涂得暗淡粗糙,可是你瞧她底子:眼睛明亮璀璨,琼笔小嘴,下巴翘而圆润,这叫骨相,这种骨相的人,有谁会生在普通家庭?大多都是贵女,这是破绽一,这第二个破绽嘛,你们定然不曾好好观察过普通女子眼中的内容,与你们二人眼中神采南辕北辙,你们一看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位姑娘不是身份贵重就是身居高位,眼中看去一清二楚,一般的女子,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年关了还在外头跑的,哪个不是眼中藏着麻木藏着不安,要不然就是安分得很,眼中看过去,她前头十几年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位姑娘,你的眼神可叫人看不透,你方才瞧我那一眼,哪怕是无意识的,可是叫我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也心生胆寒,这哪里是普通姑娘能有的眼神?“

    “而且,”她像是来了兴致,接着说道,“你们对外可是称的姐妹?可是你瞧瞧,”她对着朱律,“你方才行走,落后这位姑娘半步,处处都怕这位姑娘有任何不妥,这哪里是姐妹,明明就是主仆,我可说得对?”

    这下朱律无话可说。

    被揭穿了宋弥尔也丝毫不恼,叉手敬了个江湖上的礼:“阿影姑娘好眼力。”

    阿影哈哈一笑,“不是我眼力好,看人看多了,也看出点门道,你们这——除了我这种,一般人也都看不出来,你们也不用担心。不过,有时候看人可不是看相貌,而是看气质看气势,这位姑娘气势非常,有时候还是收敛点好,不然可不那么容易隐藏。”

    阿影说话直来直去快言快语,但宋弥尔却半点不觉得厌恶,反而有了些欣赏之意。

    思及阿影方才的问话,宋弥尔问道:“阿影姑娘竟是知道些什么?不知阿影姑娘是这山中人,还是那城中人?”

    阿影笑道:“若我说我是跟着这些兵痞一道的,你们会不会将我就地解决,不顾念方才的救命之恩?”

    朱律暗自警醒,宋弥尔却摇了摇头,“我猜姑娘并不是与他们一道的,姑娘言语中,可是十分厌恶他们。”

    “你怎么。。。。。。”阿影正要问,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释然一笑,“姑娘敏锐,阿影万分不及。我既不是这山中人,也不是那城中人。但我的确知道发生了何事。”

    她面上神情一肃:“我是前几日路过兖州,正巧也遇见了这伙兵痞,抢了一个十人的小商队,当时我正在树上睡觉呢,实话说,我也没打算帮忙,抢了就抢了,各有各的生存规则,可没想到,这些人抢劫之后,问了那些人的户籍姓名家人,我一个晃神,竟是将那十人都杀了。杀人、分尸、火化,骨灰挖坑埋了,清理地上血迹,这些人干得顺手极了,不晓得是做了多少次。我以为是个蛮横的强盗窝点,顺进来打探虚实,本想着有机会就一锅端的,谁曾想到听到了方才你们听到的差不多的对话——那些对话,他们隔两天就要重复一次,估计一面心狠手辣一面也不安吧。”

    “我就按着他们提到的,去兖州看了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这两个月,兖州遭了大灾,兖州天气常年如春,可是上上个月有天晚上,突然就下了一场大冰雹。真是突如其来的那种,将地里的庄稼都压塌了,不少房子也倒了,也死了不少人,这还是兖州主城,其余地方受灾不知多少。当时这兖州州长还组织官员百姓积极抗灾来着,死的人埋了,死的庄稼拔了,将就还能过活。都以为这不过是突发现象,熬过这冬天就好,可谁知道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下了四五场冰雹,场场那冰雹都跟海碗似的一般大,州内所有的庄稼都压死了,没有做好防护措施,人也跟着死了不少,这兖州当官的也是倒霉,正醒过神来,准备救援呢,接着又下了好几场大雪。”

    “那雪大的,剩下没被冰雹砸烂的房子,都叫雪给埋了,兖州主城的人几乎死得差不多了,就连知州府上,似乎小女儿也被雪埋了。剩下的人都成了流民,流离失所,关键是还没吃的,各各都闹着要出城,也不知是哪个黑心的出的主意——明年不是二年一度的政绩考核吗?咱们宣启帝又是个实干的陛下,这知州生怕影响了自己的政绩,短短两月之间,整个兖州城的人几乎要死绝了——他就想将这件事瞒下去,等到明年开春,到临州去借点人,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可城内的人能杀光,拦不住外头的人要进来呀,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了这些兵痞,将要进入兖州的人都杀了。”

    “也不是都杀了,但凡家中有些地位的,不好惹的人,如今都被绑在后山呢,也不知道他们到时候会怎么处置。”(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六十五)肠断关山不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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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影说得轻巧,但宋弥尔与朱律听得可是惊心动魄。

    眼前不自觉就展开了一幅单方面屠杀的画面,宋弥尔觉得胃中翻涌,牙齿打颤,一阵恶心,更是愤怒,谁会这般草菅人命!这兖州的知州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那些百姓何其无辜!

    本来就遭受了天灾,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官不但不庇佑自己,反而给自己带来新的人祸!

    出了问题,不想办法解决,却是一味地隐瞒,竟然还杀害去往兖州的商旅,简直不是人!

    “这样的狗官!就应该为民除害!”朱律一旁恨恨道。

    “那兖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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