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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本宫知道了-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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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战战兢兢地,跪行到了沈湛的面前,牙齿打颤:“陛···陛下,陛下大安!”

    “你来告诉朕,你家主子今日可曾一直都在这容安居里?不得有半句虚言!若是叫朕知道你敢欺君,你知道下场!”

    那侍女缩了缩脖子,“回···回陛下,奴···奴婢不敢妄言,主子,主子今日她,主子她今日确是曾经出去过······”

    “贱婢!你污蔑我!”

    不等那奴婢说完,梅玉容却激动异常,她挣扎着就要起身,朝那奴婢打去。

    那奴婢吓得立马往旁边缩了缩,被这样一吓,她说话倒是利索了,她朝沈湛磕了个头,“禀陛下,梅玉容娘娘今日的确出去过,奴婢不知她是何时出去的,只知道在陛下与娘娘们到来之前不久,梅玉容娘娘才回得宫来,当时她神情十分慌张,回来便叫着要沐浴,叫奴婢立马烧水给她,匆匆洗漱了不久,陛下与各位娘娘就到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有了最直接的物证,又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正是因为杀了人匆匆忙忙回来立即洗漱,这才不知道自己的耳坠子已经丢失,也没有发现自己只放了一只耳坠在妆台。

    果然有问题!

    众人的眼光都变了。

    梅玉容万分着急,她顾不得胸口的疼痛,急急辩解,“你胡说什么!你们别乱想,我今日出去,是因为收到了柳贵妃的传信!”她扑了几步到柳贵妃的跟前,“贵妃,贵妃你告诉她们,今日是你邀我出去的,我才出去的!”

    柳贵妃裙摆往后一撤,“你浑说什么!今日温晓晓出了事我便过了晏山斋去,在此之前本宫都好好地待在本宫的宫里,阖宫的人都能为本宫作证,本宫又何时邀你,又如何与你见面!”

    梅玉容一愣,讷讷道,“明明,明明就是贵妃你叫我出去的啊······!”她嗫嚅了半天,像是突然魔怔,高声道,“贵妃!贵妃娘娘!您说句实话!分明就是你邀我出去,为何···为何······”

    “荒谬!本宫邀你出去,何人何时邀的你?人在哪?叫她出来与本宫对峙!”

    梅玉容似乎是有了几分明悟,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柳贵妃,“你分明的拿的纸条邀我出去!”

    柳疏星摇了摇头,有些气笑了,“你说本宫用纸条邀你出去?且不说本宫堂堂贵妃,要传召一名玉容还要用纸条是多么荒唐,你且将纸条拿出来叫本宫看看!纸条呢?!在哪里?!你出去之后可曾见到本宫?!”

    梅玉容似是又怔了怔,“纸条,我们通信纸条都直接烧掉,哪里还会保存下来?”

    说刚说完,她点了点头,竟是带着恨意凄然一笑,“是了,既然是个陷阱,我哪里还会再遇见你?你也不怕······”

    没等梅玉容将话说完,柳疏星已然带着愤怒打断,“可笑之极!什么陷阱!本宫做什么要陷害你!”

    “本宫当真是傻了,要自断一臂陷害于你?你又有什么值得本宫陷害的?!”柳疏星出奇愤怒,“弄月,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她猛然抬起头来,“陛下,请您为疏星做主!”

    “好了!身为贵妃,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沈湛半点不怜惜地望着梅玉容,“来人,将她的嘴给朕堵起来!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也别再想着诬陷别人了!”

    梅玉容嘴被封上,连双手也被绑住了,她挣扎着,不断地发出呜咽之声,还企图没有仪态地,用肩膀将嘴里的布条蹭出来,试了几次无果之后,她双眼似乎冒出了火光,恨恨地朝柳疏星望去,沈湛也颇玩味地看向柳疏星,只见她面对梅玉容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对视着,他才收回了眼光。

    此事似乎已经盖棺定论,连审问都显得有些多余,人证物证具在,梅玉容自己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为何梅玉容要害温容华,却是一时半会问不出来了。

    不过,加害别人的凶手已经找到,倒也了却了一桩事。

    贤妃又念了声佛号,脸上露出疲态,先行告退了。

    贤妃带头,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折腾了一天,后宫妃嫔们身子娇弱,早就累得很。

    梅玉容被缚在地上,眼光像刀子一般飞射在柳疏星的脸上,柳疏星倒也不惧,冷冷地回看着她,眼底露出三分嘲弄三分挑衅,但更多的,也有被人诬陷的愤怒。

    “好了,”沈湛转过身子,握了握宋弥尔的手,低声道,“好了,别担心了,真凶已经找到。此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朕会命人好好审问,她究竟是为何要谋害那温容华的性命。”

    “嗯,”宋弥尔点点头低声应到。她总觉得这件事不该是这样发生,也并非是这么简单的事。梅玉容的神情······并不像是真谋害了人又要否认罪状的样子,而尉迟嫣然与柳疏星二人的反应,也十分地奇怪。庄妃一向娇弱,虽然嘴上不肯吃亏,但真要当着沈湛的面,不肯扮柔弱,非要嘴碎嘲讽两句也是头一回。可是眼下所有的证据倒也确实只有梅玉容有嫌疑······

    但是这是不是也太轻松了?不盘查宫里其他宫人?当真就是这么巧合?总觉得有什么推动着他们找到梅玉容,认定她的罪状,一切似乎都太顺理成章了······

    可是这话宋弥尔却问不出来,沈湛不是傻子,自己看得出来的东西,难道他会看不出来?可是为什么,他要顺着治了梅玉容的罪?

    宋弥尔回想起之前的罗茜,那件事······是不是也并非那般简单?

    宋弥尔低头凝思着,沈湛顺势揽住了宋弥尔的手臂,他见宋弥尔没有排斥,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凑到宋弥尔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晚上可有安排?朕想吃糖蒸酥酪和金玉豆腐了,不知道梓潼有没有兴趣陪一起用膳?”

    宋弥尔被沈湛一打岔,只觉得脖子耳边痒得很,眼下人还没走完呢!她刷一下子就红了脸,下意识地去推沈湛,岂料沈湛将她搂得更紧,像是宋弥尔不回答,他就不放开一般。

    宋弥尔心中又羞又恼,明明两人还在冷战呢!如今这般问话,自己若是不答应,别人又怎么看!当真是狡猾!她恼意非常又无端端浮现出一丝丝甜蜜,胡乱地点了点头,哪里还顾得上旁人的目光,扯着沈湛就朝宫门外面走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七十六)反差

    (全本小说网,。)

    沈湛嘴角噙着笑跟着宋弥尔要走出宫门,路过还未离开的柳疏星时,他在宋弥尔看不见的地方眼光骤然变冷,意味深长地看了柳疏星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本来心头正暗恨宋弥尔的柳疏星,却因为这一眼心里发毛,低下了头去。

    跟在宋弥尔与沈湛身后的袁晚游轻蔑一笑,啧啧两声,上下来回打量着柳疏星,又将目光移向几个大力的长侍正拖拽着出去的梅玉容身上,“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梅玉容有今天这地步,我一点也不惊讶。”

    “袁晚游!你什么意思!”

    柳疏星正是又心虚又愤怒的时候,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敢在虎头上拔毛。

    “我什么意思?”袁晚游状似无辜地摊手眨了眨眼,“字面上的意思呀,怎么,我们的贵妃娘娘不是号称博闻强识么,竟连这也听不懂?”

    “你!”柳疏星柳眉倒竖,正要开口斥责,却勾起嘴角挽出一个笑意来,“本宫听不听得懂,可是不需要旁的人来操心,淑妃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吧!不是说咱们皇后的闺中密友?怎么,姓宋的走了那么远,怎么没有想起你?跟着皇后的滋味好吗?诏幸的次数掰着指头可数得出来?”

    她这话可不是对袁晚游一个人说的,时常与宋弥尔聚在一处的几个人,如今秦舒涯、袁晚游与舒重欢可都现场。

    而她这话也可不谓不毒,后宫里头什么最重要,性命。倘若吃饱喝足性命无忧,又是什么最重要?宠爱。

    帝王的宠爱就是名利、地位、财富、身份和家族利益的象征。

    拥有了帝王的宠爱,就要谋求子嗣。

    而为了子嗣与将来的大业,甚至可以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如今,沈湛正是青壮之年,后宫中人见了沈湛谁不像饿狼瞧见了美味?不求爱,只求宠,有了帝王的宠爱,才有其他。

    若说才入宫那一阵,后宫里头谁最受宠,恐怕指头都指向漪澜殿的柳贵妃娘娘。

    而如今,若说帝王最宠爱谁,恐怕头一个联想到的,都是皇后娘娘。

    众人也算是看明白了,谁也不知道陛下心里头怎么想的,可是就眼睛看的,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算是极好的了。就连这一连串的事件,哪一件开头不是指向皇后?哪一件陛下不是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对皇后的充分信任?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宠”能说明的了。

    可是,袁晚游秦舒涯舒重欢几人,与皇后娘娘来往密切,皇后如今如此受宠,却不见她提携提携自己的“好友”,莫说外人看到的,袁淑妃秦贵嫔在陛下跟前也有几分薄面,陛下也常去几人的宫里,就今日所见,陛下与皇后二人相携而去,可没见皇后开口提到淑妃几人。

    柳疏星信息满满,瞧着沈湛与宋弥尔相携而去,沈湛对宋弥尔那般的柔情蜜意,自己一颗心都攥紧了,嫉妒得都要发狂,凭什么自己付出这么多,还不如姓宋的什么都不做?凭什么姓宋的就这么好命?

    她就不相信,袁晚游秦舒涯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就不会嫉妒!

    他就不相信,那个舒美人,宋弥尔的生辰宴上表现欲那般的强烈,难道不是想上位?跟了宋弥尔这般久,都还是个小小美人,难道她就甘心?!

    她倒要看看她们怎么回答!

    柳疏星等着,却只见袁晚游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他们相携而去,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想起我来?弥儿晚上并没有约我们用膳啊,有什么问题?”

    她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又再次上下瞧了瞧柳疏星,一副大惊小怪不可理解的样子。

    柳疏星气打不一处来,她还没开口,一直站在窗边的秦贵嫔一边走一边开了口,“我们被诏幸多少次,又干卿底事!我爱跟着,我乐意!”她转过头对舒重欢冷冷道,“走了,杵在那里干嘛!看狗咬人吗?!”

    “你!放肆!”柳疏星一口气提不上来,正缓过气要开口,舒重欢蹦蹦跳跳地到秦舒涯身边,伸出手就要去挽秦舒涯的手臂,秦舒涯一脸的嫌弃,万分地别扭,却仍旧将手臂悬空,好叫舒重欢挽上来。

    路过柳疏星,舒重欢笑眯眯地望向柳疏星,“贵妃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皇后娘娘得陛下喜爱,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倘若陛下将诏幸我们的时间都去找皇后娘娘,可就再好不过了。皇后娘娘可是再好不过的人了,她过得开心,我们也跟着高兴。这种感情,贵妃娘娘恐怕是体会不到的了。”

    说罢,也不等柳疏星作何反应,舒重欢扯着秦贵嫔就跟上一直等在门口的袁晚游,三个人一同往外走,风中还传来秦贵嫔对舒重欢的数落声音,“我都叫你走了,你做什么要去说话,真不怕迁怒你啊!我们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我们扛得住你扛得住啊蠢!”

    柳疏星胸口激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贱人!贱人!都有病!”

    ······

    用了晚膳,沈湛正欲与宋弥尔庭中散步消食,他哄着宋弥尔穿了一套宋弥尔不常穿的艳橘色齐胸襦裙,外面搭了件合青色广袖单衫,又趁机吃了宋弥尔不少的豆腐。两人才磨磨蹭蹭地出了起居室。

    从回宫的路上开始,沈湛就跟抹了蜜似的,各种做小伏低地哄宋弥尔开心,两人又像回到了南巡回来的那阵光景,都颇有默契地不再提什么雨露均沾的事,连安晋和德修都看不下去了,两个大监默默地走到一边,假装谈论起今日的花草天气起来。

    宋弥尔与沈湛蜜里调油,自然也不知他们这副光景,被嘴碎的奴婢看见,传到了太后的耳边,精神一直不大好的太后高兴得,当场就多用了一碗米饭,后头更是制造各种机会让两人好好相处,也就是后话了。

    却说宋弥尔与沈湛二人走在庭院之中,齐胸的襦裙,后宫里头这样穿的人不少了,可宋弥尔却不常穿,晚风之中在庭院里一走,宋弥尔顿时觉得胸口凉飕飕的,恨不得盖一层毯子在自己的身上。

    沈湛自然是阴谋得逞,噙着笑伸出手臂搂住宋弥尔,似乎坦坦荡荡地护着她,大拇指却在宋弥尔滑腻的肩上肌肤上轻轻抚摸,激起了宋弥尔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橘色太难看了,我的衣橱里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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