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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本宫知道了-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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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弥尔耐住性子,“陛下公务繁忙,待你回了惊鸿殿,陛下再去看你。”

    “哦。那,凶手呢?”

    宋弥尔咬了咬唇,“清婉,你听我说······”

    还未待宋弥尔开口,柔贵姬就像预知了什么似的,急促地打断了宋弥尔的话,“娘娘,您是不是要包庇江妙仪?!”

    “妾身知道,比起妾身,娘娘与江妙仪的感情更好,”柔贵姬凄然地自嘲一笑,“清婉不过是在娘娘羽翼下求得一个庇护,哪里比得上江妙仪与娘娘感情甚笃呢······”

    “只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文清婉!”

    宋弥尔低喝一声,她强忍住怒气,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看向怔愣着望向她的柔贵姬。

    “你到底还想不想替你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想······”

    “如何不想?”

    “我当然想!”

    柔贵姬先是喃喃回答,后又凄然一叹,再转为坚定。

    “那你就好好听本宫一言!”

    宋弥尔肃了申请,站起身来直视着文清婉。

    “本宫要告诉你的是······”

    “江妙仪不是凶手,真凶另有其人。”

    “后宫之中有人习得催眠术,今日江妙仪被人催眠,被引导着来到你所在的地方,并推到了你。”

    “这人在江妙仪宫中将其催眠,又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你身边,引得江妙仪将你推倒,并在柳疏星眼皮子底下跑掉,其身份莫测,心机颇深,正是我们要防范的对象!”

    “江妙仪被人利用,推倒了你,为的就是激起你与她,甚至与本宫之间的矛盾,现在,你告诉本宫,你也想被利用,仇视江妙仪,甚至仇视本宫,以达到真正害死你孩子的人的目的吗?!”

    在宋弥尔严厉的注视下,柔贵姬怔愣着缓缓摇了摇头。

    “很好,”宋弥尔接着又道,“现在,你告诉本宫,在你晕倒之前,你看到了什么,可曾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柔贵姬垂下眼默了默,抬眸却没有回答宋弥尔的问题,却转而问道,

    “那如今江妙仪身在何处?”

    宋弥尔一促,“为了早日让凶手露出马脚,又以防打草惊蛇,本宫与陛下已将江妙仪禁足在惊鸿殿,无诏不得外出,惊鸿殿的宫人全部处死,为你的孩儿······陪葬。”

    “禁足?”

    柔贵姬凄冷一笑,“娘娘是说,妾失去了个孩儿,江妙仪只是被禁足?”

    “本宫说了,江妙仪是被人利用,不是江妙仪,也有可能是别人。凶手要的便是你与推你之人闹翻,或者本宫与陛下严惩有冤屈的江妙仪,让她心怀愤懑,与你矛盾加深,或你或她与本宫的矛盾加深,凶手才能有机可趁。我们现在便是不能顺着凶手的思路走,禁足江妙仪,让凶手棋差一招而不得不再次出手,而提前做好准备的我们才有机会顺藤摸瓜,找出凶手。”

    “那若凶手找到,江妙仪的禁足是不是就被解除,就没有她的事了?”

    宋弥尔一噎,“你待如何?”

    文清婉抬眸注视着宋弥尔,”无论凶手是谁,江妙仪推倒我是真。娘娘,清婉不能就这么算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二十六)霜风暗尘

    (全本小说网,。)

    “你好好休息。”

    宋弥尔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密谈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和柔贵姬谈拢了条件。

    本来,宋弥尔倒是可以以权压人的,反正懿旨已经下了,柔贵姬便是心里头再不愿,也只得认清这个事实。可是,宋弥尔可怜她刚刚小产,正是脆弱的时候,倘若不好好给她一个交代,无疑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偏偏柔贵姬本就是个虚弱的,如果再出个什么事,不说别人,宋弥尔自己便过不去心头那一关。

    再者,自柔贵姬有孕到如今,宋弥尔也算是照顾了她好几月,本就是答应了庇护她,或多或少也对柔贵姬有了些在意,怎么可能就冷冰冰一道懿旨解决问题?自然是要好好与她作疏通。

    更重要的是,敌人在暗处,要引诱她出来,柔贵姬就得好好配合,如果她一股脑儿地要去找江月息麻烦,破坏了计划,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

    宋弥尔心里头还是愧疚。在江月息与文清婉之间,她终是偏向了江月息。

    一边是自己宫中谈得来的好友,虽算不上挚交,但宫里边也难得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江月息性子好,人又活泼,又没那么多上位争宠的小心眼子,如果一开始只是因为好相处才相处的,日子久了,当真也有了感情;一边是在最初哭着寻求自己庇护的人,既然纳入了羽翼,自然就要承担责任。宋弥尔自认做得还算不错,至少柔贵姬有孕的这几个月里,多少明枪暗箭都被她给挡了回去,半点没伤着柔贵姬。可是这虽算不上手心手背都是肉,可都是自己这边的人,这一下子,仍旧分出了个亲疏有别。

    再者,在自己位置还不怎么稳当的时候,可没见柔贵姬前来表忠心,自己多多少少心里头都有点说不出的别扭吧。

    一时间,宋弥尔也还是有些感慨:自己终究是个凡人,做不到真正的公平公正。说实话,江月息终究是亲手推了柔贵姬,才导致她小产,如果身份对换过来,柔贵姬是自己更亲近的那个人,江月息对上宋弥尔,不死也得脱层皮。可偏偏,闯祸的那个才是更亲近的人。这时候,宋弥尔不得不感概权力的好处了。如果自己今日没有在皇后这个位置上,便是眼睁睁地看着江月息因着柔贵姬的事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无话可说。

    正是因为自己仗着身份,也仗着沈湛与自己之间的情谊,在沈湛处置之前开了口,这二者之间哪怕少一点,恐怕江月息都不是简单的禁足了事。

    却也可惜了那些宫人。

    想要堵住后宫之口,要让柔贵姬平息些怒气,更要杀一儆百,那些在江月息熟睡时没守在她身边让别人有机可趁的奴才,都留不得了。甚至,会不会那凶手就藏在这些宫人之中?

    不过至少,柔贵姬这里,是暂时解决了。

    江月息禁足,从庶五品降为庶六品的江嫔,而柔贵姬升为柔贵嫔,迁玉辉宫甘泉殿。一旦再孕,再升一等,如若诞下皇子另当别论,如果诞下公主,则即刻受封。

    别小看这迁宫,惊鸿殿地处整个大历皇宫的西南靠近中轴线的地方,位置不偏不倚,离沈湛的太极宫不近不远,也算得上是块宝地了,也是因着柔贵姬是头一份有了封号的宫妃,才给她赐了这座宫室。可这玉辉宫又不一样,除了宣德宫和凤藻宫、华阳宫等几座宫室以外,这玉辉宫算是离太极宫最近的了,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还有小径可寻,就是外头没有惊鸿殿安静,时常有人走动,可也是众妃眼红的地界了,如今这柔贵姬开口就要了这玉辉宫,宋弥尔当然知道她心里头想的是什么。身子都还没养好就想着侍寝,宋弥尔难免有些鄙夷,可转念又有些喟叹,若是家世优厚或是身份贵重,哪里用得着处心积虑地在小产后还要憋着口气争来这些东西?

    况且这玉辉宫的甘泉殿,正是玉辉宫中的东配殿,柔贵姬从前的惊鸿殿是含章宫的西配殿,而如今柔贵姬成了柔贵嫔,若是偏远点的宫室,住住东配殿也未尝不可,可这玉辉宫靠近中轴线,在这种宫殿能坐主位的,基本上都是妃位,太后那般喜爱秦贵嫔,也不过迁宫未央宫蓬莱殿,与未央宫的主位淑妃做了邻居。可宋弥尔考虑到柔贵嫔才经历了平生最痛,想想便也就答应了。不过是个宫室而已,真要论起来,不及位分与帝王的信任宠爱,又能算得了什么?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否则传了出去,江嫔没受多大责罚,又不在柔贵嫔身上补足亏欠,怎么看都太不对头。

    再说诞下公主即可受封。大历历来便是公主皇子成年之后才会受封出宫,除非特别受帝后宠爱或者又皇后诞下的嫡子嫡女,才有可能在成年之前便拥有封地名号。也有那不受宠的皇子公主,哪怕是成年之后都没有封号封地,只赐一座府邸,乖乖地出了宫自生自灭。柔贵姬要求自己若是诞下公主即可受封,也是为母的丹心一片,宋弥尔想了想,便也答应了。即便是生了长公主,受了封,柔贵姬倒是可以母凭子贵,可她家世薄弱,再争再拼,也不会大了天去。更何况,她的第一个孩儿因为自己的疏忽夭折,都没忍心知晓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如果生下小公主,哪怕在这之前,早就有别的孩子诞生,给一个封号给一些封地又能如何?陛下那里······也是会答应的吧?毕竟是他头一个宠爱的妃嫔,又是头一个有了封号的,想必情谊也是不一般。今日这事,陛下为了自己的颜面,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连自己的宠妃也没有顾及,自己给他的宠妃一些承诺,就当是补偿了。

    而至于江月息的降位······

    出了这种事情,江月息不可能不降位,没有在方才提出,便是等在柔贵姬这里,只叫她以为是自己让江月息降了位,出一口恶气,才能顺气。倘若一早便叫江月息降了位,柔贵姬恐怕还会提出别的要求,叫自己如何能好好地保住江月息?

    宋弥尔弯下腰温柔轻缓地替文清婉掖了掖被角,“待惊鸿殿的地龙烧热,就叫他们接你回去。你在这儿先好好休息,本宫便去处理一干事宜,你就放心。”

    文清婉虚弱而乖顺地点点头,将脸颊埋进了被子里,目送着宋弥尔离开。

    宋弥尔长舒了一口气,直起身子,脚步也轻快了些。

    柔贵姬目送宋弥尔远去,待宋弥尔的衣角消失在门边,柔贵姬的脸一垮,她慢慢地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摊开,上面清楚可见四个深深的月牙血痕,赫然是用力握住手,指甲陷入肉里造成的,那血痕被柔贵姬摊开,因为主人的动作,本就还未凝结的伤口又迅速渗出了血来,可这双手的主人——文清婉就跟不觉得疼似的,猛地将手摊直又突然间握拳合拢,那指甲又再次陷入了伤口之中,血流得更欢了。只见柔贵姬又慢慢地勾起了一个笑来,配着那汨汨流血的手,却又显得十分地渗人:“江月息,宋弥尔,你们好得很,我总算是记住了,孩子,你莫要急,你的仇,娘迟早会替你报的!”

    ···

    沈湛回了仁安殿,正提起笔慢慢批阅奏章。

    那在书桌上摞了半人高的奏章,有大半部分,说的都是春闱的事。

    那些老臣们言之凿凿,洋洋洒洒列举了春闱在即另起新策的坏处。

    其实要说新策,也不是什么惊天骇浪的大变动,甚至对学子们考试完全没有影响,只不过在考核过后的录取上,做了调整变动。往常,学子们中举之后,便会按照籍贯分配到籍贯所属的各个州县继续深造,同时准备着三年一度的秋闱。在准备的过程中,举子们可以随意拜访自己州县或者旁的州县的大儒家、有才学的名师,这些名师、儒家们也可以暗中走访,挑选合适心意的举子作为自己的门生细心培养,待到秋闱时,这些挑选出来的举子们,当他们成功突围成为大历一名可以走马上任的准官员时,他们的老师就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老师的地位也影响着这些举子们能去什么地方做什么官。而这些通门生们一代接着一代,慢慢就形成了以这老师为首的拧成一股绳的势力。若果这老师只是醉心山水间的名师大儒,那还好说,可如果这名师是本就在朝为官的大臣,这样慢慢形成的门第势力,对朝政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偏偏这些名师大儒们,大多数都是朝中大臣,或者代表着勋贵、文臣的人,他们拧成一股绳,对天子、对其他的势力、对朝廷的局势都产生了不容小觑的影响。想要推行更多新政的沈湛,怎能不想着将这一股势力打破?

    沈湛的调整,便是在京郊设立官学,凡是中举,都在官学里去读书,由朝廷统一派遣大儒授课,这些大儒,都是些没有官身的,而在秋闱之后,再次高中的学子们,将会直接面见天子,由天子再一次考量他们,并根据他们的个人情况为他们指派官位。而以前的州县里的州学,则变成春闱前培养举子的地方,这样一来,举子们的质量也提高了。

    这个针对春闱的新策看起来对举子们的影响并不大,不过是从一个地方集中到另一个地方读书,实际上,还能说对举子们有利无弊。因为往日里州学的教学虽说不错,但始终是比不上有名师大儒们亲自带徒来得便捷,可这些名师大儒也不是是个举子就能拜访的,倘若是举人的前几十名或者家中富足清贵倒还好说,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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