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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本宫知道了-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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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但宋弥尔却是听懂了,前者是说让自己做菜的时候小心些,后者却是说沈湛他待会出去,会挑一条偏僻的小路甚至暗道来走,不会让人瞧见皇帝大人前一刻才与皇后娘娘一同携手离去,后一刻便抬脚出了宣德宫。若是知道是去了御书房,恐怕又要无端猜测是不是前朝有了什么动静,还是皇后娘娘惹怒了陛下,陛下要去御书房写个圣旨什么的?

    后宫女热无所事事,整天便会东想西想,没有麻烦也会制造些麻烦出来。

    “去吧,”宋弥尔也温柔地用另一手整了整沈湛的衣襟。露出一个甜蜜的笑来。

    沈湛从偏门出了宣德宫,却在去御书房的半路上挥退了跟着的宫人,只留了安晋一个人跟着。

    安晋心头诧异,但面上却毫不露声色,只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跟在沈湛的身后,也不知道主子陛下是怎么走的,七拐八绕的,便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宫室前头。

    这地方,安晋从来没有来过。

    安晋大监是谁?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作为一位大红人的基本职责,便是要熟悉这宫里的大小地图,才能方便带着陛下:哪条路不遇着黏人的妃嫔,哪条路风景最好,哪条路上有各宫哪位当宠的主子最爱的东西,安晋也是如数家珍,这宫里边十之八九的地儿,安晋都是清清楚楚的。可偏偏如今,陛下却带着自己走了一条自己从未走过的路,来到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这一路上荒凉冷清,连个人毛都没有。

    安晋心头明白,这怕是陛下带着自己来处理什么私事了。安晋又喜又怕。喜的是这证明陛下信任自己,怕的是万一撞破什么不为人知的,明年的今天,自己就可以投梦叫自己的小徒弟高小平除除坟上青草了。

    这样一想,安晋将头埋得更低,两耳不闻两眼不观,努力忘记自己刚刚走过的路。

    “你来了?”

    安晋正埋着头,突然一阵女声响起,大半夜地配着这四周的荒凉,怎么想怎么渗人。

    安晋下意识地便缩了缩脖子又摸了摸自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膀子,再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安晋大监吓得腿一软,顿时回神自己这是跟着谁来了哪儿。

    刚才那女声是谁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听不出来······

    安晋心头默念,趁着那声音的主人还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不管沈湛看不看得到,一躬身做了个礼,眼睛抬都不敢抬,半点声音没发出飕飕地便往后退,后退,直到自己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蹲在了既能防着周围有人经过能提醒,又听不到看不到主子与人交谈的草丛边上,老老实实地蹲了下去。

    沈湛瞄到安晋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凝神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声音有些冷:“哪一次朕提出的时间,朕没有按时赴约?”

    “呵,也是。”那女声明显有几分自嘲。

    随着她的走动,发出那女声的人也渐渐从暗处显露了出来。

    大概因为是私会,那人穿得十分低调,鸦色的窄袖配上墨红色的齐胸襦裙,若不是亮处还有光,她的衣裳几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但当她的脸庞出现在亮光中,便立马如同黯淡的星辉之中有了莹月之光。哪怕这人穿得再朴素再简单,只要这张脸一出来,立马便将那衣服衬得华美了起来,而此时也将这凄凄的夜色衬得迷人亮眼了起来。

    这人,赫然是柳疏星。

    饶是沈湛心头再气,见着了柳疏星这张脸,气也平白消了几分。

    不过,沈湛熟知柳疏星的秉性,知道她一惯嚣张的气焰,若是自己放软了语气,柳疏星恐怕马上便会翘起来说话。

    况且,自己又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单凭一张脸,也不会让自己放下戒备。

    于是也依旧沈着脸:“你告诉朕,今天你究竟是何意?”

    沈湛问的是柳疏星献上弄月的事。

    如果柳疏星为了巩固帝王的宠爱,或者为了扩张巩固自己的势力,她大可以在平日里将弄月推出来,一来二去的,沈湛也不是个会辜负美人心的人,哪怕凭着他们的盟友关系,他也会将这弄月笑纳——后宫里面多哪个人是不多呢?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的,沈湛与柳疏星有着盟约。

    不然为何,任得柳疏星在宫里边张扬跋扈?

    可眼下,一惯飞扬的柳疏星却有些萎靡。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仗着与沈湛的盟约与信任,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因此她才敢那般大胆地将弄月推出来,用这种夺目的方式,让弄月登上后宫这个大台子。

    可是现在,她却有点后悔。

    那位与弄月从未提过,弄月长得像沈湛的一位故人。她也曾疑惑为何弄月这般胸有成竹,觉得只要自己亮相,就一定能吸引到沈湛的目光,原来,是因为这样。

    她后悔。

    柳疏星不傻,相反,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在自己上一次面对宋弥尔越来越烦躁的时候,柳疏星便意识到,自己是对沈湛产生了感情。

    这没什么奇怪的,一个帝王,强大且智慧,富有野心又不乏计谋,他编织出的温柔的网,谁都会渐渐沉溺进去吧?

    可是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早在与沈湛成为同盟的时候,为了给自己加大筹码,在家庭影响下,她也答应了那位的盟友请求。可是她那个时候,并没有预见到,自己会对沈湛产生感情,并且,已经开始渐渐无法忍受别的女人对沈湛的陪伴与觊觎。

    可是,那时的她已经答应了那位的要求,并且将弄月带进了宫。

    她更后悔。

    自己要进宫,本来就是有一番谋算的,也用过很多种方法搜集过沈湛的资料,却根本不知道沈湛还有个什么故人长得和弄月相似!当初弄月带进来的时候她还在想,为何会找一个相貌没什么特点,甚至只能算上清秀的。那位故人,叫做…月影?

    她后悔的是,连自己处心积虑都查不到的事情,本来就与沈湛对敌的那位,又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知道,还如此胸有成竹?看弄月的样子,恐怕是好几年前便养起来的,这样说来,那故人,难道也是在那位手里?

    柳疏星的后背有些发凉:那位手段这般厉害,自己若是早早偏到沈湛的船上,对上那位,到底会不会有胜算?

    柳疏星想得脸色发白,可在沈湛眼里,就好似平时从来都高傲地仰着头的柳疏星,却因为自己抬举了一个宫女而心慌意乱。

    沈湛眉头一挑:“脸色这么白,你在担心?”

    柳疏星身子一颤,正要张口,可心神一动,却转了话锋:“不,我,妾没有······”

    她一改往常盛气凌人的样子,眼圈一红,嗫嚅着话都话都说不清,看起来就如同是自己做了蠢事而心慌意乱。

    “我错了,我不该······”

    柳疏星欲言又止,神色又带了几分痛苦。

    她抬起头来痴痴地看了看沈湛,又迅速地低下头,一颗泪水从她的眼睑出掉落。

    沈湛有些惊讶,他倒是头一次看见柳疏星这般服软的样子。

    “你若是肯在你姑妈面前服个软,今天或也不会受气了。”

    沈湛语气颇有几分调笑的意思,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可是放在如今这个场合,就有几分玩味了。

    柳疏星心一凉,自己还是太鲁莽了,不该小瞧了沈湛,为了不得罪那边,答应了让弄月表演,他们也信誓旦旦,沈湛见着弄月必定会方寸大乱。

    可是如今呢,不就是宫女成了玉容,倘若沈湛将弄月放在那里不动,弄月也是没法子的。可若是弄月得不到恩宠,那位会不会又想出新的麻烦?

    沈湛也太精明了!

    怎么办?!

    现在不给个说法,说不定自己就再也搭不上沈湛这条线了。

    可是若现在否认,岂不是那位的功夫都前功尽弃?如果那样,那位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柳疏星一向自得自己能够在两个阵营不着痕迹地占据有利形势,待到分出胜负前,自己再选强者居之。

    可她高估了自己对沈湛的心。

    也低估了沈湛的能耐。

    柳疏星头一次头痛自己为何要两边摇摆不定,自己是不是该下定决心真正选一边出来战队?

    容她再想想······

    可眼下,该怎么处理?

    柳疏星深吸了一口气,她将眼泪一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为何要服软?姑妈这样,爹娘也这样!妾服软了如何?还不是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柳疏星这话看似说得含含糊糊,实际上却十分有技巧,她故意将话头引向了柳家。

    柳疏星与柳家有分歧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趁此机会能够打压一下柳家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凭着姑母还是陛下的母后,自己的爹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也不会做出大义灭亲的打算。大不了,柳家便是沉寂几年,到时候,让与自己想法趋于一致的大哥坐了家主的位置,柳家未尝没有再兴起的一天。可今天若是自己漏了陷,不仅自己保不住,柳家也势必会陷入泥淖。柳疏星心一横,片刻便下了决定。

    “你的意思,”沈湛双手抱臂,“这弄月是柳家献上来给朕的?”

    柳疏星低着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怎么,觉得你不够得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了,还要再推个人上来分宠?”

    “不,只是···只是帮衬?”

    “好一个帮衬!朕倒要看看,她能如何帮衬你!”

    沈湛语气有些森冷,柳疏星听得出,他是动气了。

    “陛下,”柳疏星抬手把住了沈湛的手臂,语气放软,“陛下,他们,他们只是太担心了······”

    担心什么,柳疏星没有说明,但谈话的二人如何不知,“弄月幼时被我在雪地里捡到,从此便跟在了妾的身边,许是这样,才叫了弄月······”柳疏星语气幽幽。

    “你是说,弄月在你幼时就跟了你,此话当真?”沈湛凝声问道。

    “是,陛下,弄月跟着妾的时候不过十岁,转眼却已过了九年······”柳疏星放在把住沈湛臂膀的手,转身望向远处,神情颇有几分寂寥。

    身后静默了几分,好半天沈湛才上前一步,微微揽住了柳疏星,“不必担心。”

    说罢,沈湛并无他话,转身便走,一点多的表情都奉欠。

    但看到沈湛远去,柳疏星却是松了一大口气。

    她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陛下说不必担心,也就是陛下给自己的承诺了。所以···这是过关了吗?

    柳疏星指甲抠着树干,一点点翘起了嘴角。

    ······

    沈湛走后,柳疏星并没有立马离开。她在树干上靠了一会之后,又提起了裙摆,却不是朝外,而是朝路径的更深处更暗处的宫室走去。

    “你终于来了。”

    柳疏星刚刚走近一座黑漆漆的近乎荒废的花圃,一个声音便在花圃后头响起。

    柳疏星也一改方才在沈湛面前难得流露出的脆弱之美,神情傲慢,又带了几分冷冽。

    她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说话之人藏身的花圃前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暗处。

    “主子说了,下面一步怎么走,贵妃娘娘可得多多配合啊!”

    暗处那人,明明是如银泉般冷冽的声音,却因为他未曾掩饰得好的得意而变得有几分难听扭曲。就好像精致的瓷盘上面豁开了一个裂口,清澈的冰层下面发现了一片脏草。见柳疏星不搭话,暗处那声音又发出一声娇笑:“怎么,今日无法在娘娘您的宫里边商议,娘娘不习惯么?”

    竟是柳疏星宫里边,在暗处与柳疏星对话那人!

    “呵!真是可惜!”柳疏星不接那人的话,反而来了一声嘲弄。

    “你可惜什么?!”

    那人还是有些紧张。

    “可惜你啊。”柳疏星神情傲然,刚才哭过的眼角还微微泛起的红色,在如今的境遇和表情下,反而为她戴上了一些凌人的媚意。

    “今日本来是你的大好日子,本该恭喜你的,可是,见你如今还在这儿与本宫对话。本宫也就不知道,该不该再对你说恭喜了。”

    “你!”

    暗处那人十分激动,大踏步从花圃后头迈了出来。她神情气氛而急切,原本就只清秀的脸庞更加地难看,之前在大殿上冷漠而英气的气质也因为她这幅表情动作而消失殆尽,难看至极。

    这个人,赫然就是刚刚被封为梅玉容的弄月!

    奴婢就是奴婢,还真是上不了台面!

    柳疏星见弄月这幅样子,不禁又有些失望,本就摇摆的心不由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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