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嫁无双:神医王爷不良妃-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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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会知道的。”萧星寒不是卖关子,而是不想说太多话。
“好,沉默是金,等我到了耒阳城,自己去找答案吧。”穆妍相信穆霖和神兵门的人这会儿一定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睡觉。”萧星寒把穆妍拉了起来,揽着穆妍往床边走去。
掀开床幔,床头放着的一个卷轴映入眼帘,穆妍下意识地要去拿,结果萧星寒抢了先。
萧星寒打开那个卷轴,里面正是他送给穆妍的“聘礼”,他微微低头,目光幽深地看着穆妍问:“日夜带在身边?这么想我?”
“是,我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满意么?”穆妍白了萧星寒一眼。这幅画本来在穆妍的包袱里面,穆妍换男装出去的时候,和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放在了床上而已。
“嗯,很好。”萧星寒把卷轴放在一边,按着穆妍让她坐在了床上,然后俯身脱掉了穆妍的鞋袜。
穆妍的双腿微微缩了一下,有些不习惯萧星寒突然做这样的事情,萧星寒倒是神色如常,没有任何表情。
当穆妍白皙玲珑的小脚被萧星寒握在手中打量的时候,她的脸颊飘上了一朵红云。虽然他们即将成亲,曾经也同床共枕不止一次了,萧星寒甚至偷看过她洗澡,可他们之间其实没有做过什么太过亲密的事情。
“好小。”萧星寒握着穆妍微凉的小脚,看了一会儿,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
穆妍抽脚,踹向了萧星寒的胸口:“你才小!你哪里都小!”
这不是萧星寒第一次评价穆妍“小”,穆妍对这个字都有些敏感了。
萧星寒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穆妍问:“我哪里小?”
穆妍看着萧星寒的脸,目光缓缓地下移,在某个位置定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爆红,猛然转身,背对着萧星寒躺下,扯过被子罩住自己,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萧星寒看着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穆妍,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他脱鞋上床,直接连人带被子抱住了穆妍,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以后你会知道的。”
穆妍默……以后?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想把萧星寒踹出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穆妍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疑惑的眼眸。
“小表妹,你不对劲。”苏绮盯着穆妍白里透红的小脸看了好大一会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穆妍很快清醒,神色如常地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里衣,她的外衣这会儿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她没失忆,衣服绝对不是她自己脱的。至于脱她衣服的那个混蛋,这会儿已经没影儿了。
“小表妹,你在思春?不然为什么睡觉的时候脸那么红?而且你今天第一次起晚了,这不像你。”苏绮看着穆妍笑得有些暧昧。
穆妍神色一正:“表姐,看来你思过春?这么有经验啊,回头我得问问表哥去,看他知不知道你在思念谁。”
苏绮伸手拧了一下穆妍娇小玲珑的耳朵:“小混蛋,说什么呢?你自己闻闻,你身上有一股跟往常不同的香气。”
“哦,这个。”穆妍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木雕的小兔子扔给了苏绮,“它叫小混蛋。”
苏绮拿着那个精致可爱的小兔子闻了闻,确实和穆妍身上的气味很像,但她还是直觉穆妍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
穆妍在穿衣服,苏绮拿着手中的小兔子说:“小表妹,这个小东西送我了。”
“不行。”穆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苏绮唇角微勾,“难道这个东西,是你的情郎送给你的?你舍不得?”
穆妍很快穿好衣服,把她的“小混蛋”从苏绮手中拿了回来,看着苏绮说:“没错,这是萧星寒送我的,你想要的话,去问他要。”
苏绮神色有些怪异:“小表妹你果然跟萧星寒有过不少来往,一个小兔子木偶就值得你放在枕头下面,这让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穆妍问。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萧星寒。”苏绮看着穆妍说。
“还行。”穆妍很淡定地点头。她把小兔子木偶放在枕头下方,不是为了睹物思人,只是喜欢那种气味,并且那个小兔子在某些时候还可以用来解毒,是防身利器。
落雪城中大雪纷飞,送亲队伍依旧选择了这天一早就出发,继续上路。
街边围观的百姓不少,都在低声议论这桩和亲,议论穆妍这个叛将之女和萧星寒那个活阎王的结合,会走向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青莲公子和晋连城就在城门口的一辆马车里,要等送亲的队伍全都离开落雪城之后,他们再出发,因为此时进出城的路都被官兵戒严了。
“阿烬,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耒阳城?”晋连城问青莲公子。他只伤到了一只眼睛,眼睛里面的那根银针暗器,已经被青莲公子取了出来,而青莲公子用一块白色的布,一直缠着晋连城的双眼,让看到晋连城的人都会以为他双目失明了。
“再过半个多月吧。”青莲公子神色淡淡地说。车帘被寒风吹开,雪花飘了进来,青莲公子并不在意,他在看四周的人群,扫视了一圈之后微微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下意识地在寻找昨夜小酒馆遇见的那个少年,只是没有找到。
送亲队伍之中最华丽的那辆马车到了不远处,青莲公子看了一眼,冷风吹动车帘,惊鸿一瞥之间,只看到了马车中的一抹红色,还有一个绝色倾城的侧脸。
青莲公子知道,那是穆妍,萧星寒的未婚妻,也是让晋连城走上不归路的原因。事实上青莲公子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穆妍的真容,他在无双城见到过阿月,后来去了大阳城,没有见到穆妍,便带着晋连城一起离开了。
青莲公子在想,那个让晋连城执念入骨的姑娘一定不是一般人,因为她也入了萧星寒的眼。青莲公子昨日动了去找萧星寒求医的念头,不过也是短暂的,今日他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所以青莲公子现在在想,接下来去耒阳城的路上,他必须想办法摆脱暗中的眼线,然后再次隐匿起来,否则,前路不通,退路也是绝路。
送亲的队伍离开落雪城之后,穆妍放下手中的医书,突然开口问苏绮:“表姐,萧家都有些什么人?”
苏绮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揉了揉穆妍的脑袋,笑了起来:“怎么?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打听未来的婆家了?”
“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穆妍神色淡淡地说。萧星寒没有跟穆妍提过萧家其他的人,他不喜欢说话只是一方面,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这个月下旬他们就要到耒阳城了,穆妍觉得她将会见到很多有关或者无关的人,索性现在也没事,不如听苏绮跟她讲讲。先前苏绮倒是跟穆妍讲了不少耒阳城中的人和事,只是苏绮提到的人里面,并没有一个姓萧的。
“你怎么不问萧星寒,让他亲口告诉你?”苏绮看着穆妍说。
“爱说不说。”穆妍白了苏绮一眼,又拿起了那本医书。
苏绮把穆妍手中的医书扔到一边,搂住了穆妍的肩膀说:“你想知道,姐姐当然会告诉你的!”
晴雪和凌霜都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因为她们对于萧家也十分好奇。或许是因为萧星寒的恶名太盛,导致萧家其他人在传闻之中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萧老神医名叫萧烜,他一共有三子一女。萧星寒是长子嫡孙,他的父亲萧源启是天厉国的刑部尚书。他的三姑母名叫萧茹,嫁给了齐太傅的长子,齐太傅是太子的外祖,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萧星寒的二叔萧源凌和四叔萧源晧都没有做官,萧源晧至今未娶亲,萧家到现在都没有分家。”
“萧星寒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妹妹,跟你年龄相仿,名叫萧心悦。但他有两个堂弟,是萧源凌的儿子,还有一个表弟和一个表妹,是齐家人。”苏绮看着穆妍说。
“萧星寒和萧家其他人关系如何?”穆妍神色莫名地问。
苏绮微微摇头:“没有关系,十年前萧星寒的父亲上了奏折,请旨与萧星寒断绝父子关系,皇上劝说无果之后,便准了。从那以后,萧家是萧家,萧王府是萧王府,再没有任何往来。”
看到穆妍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绮微微一笑说:“萧家人的关系外人很难讲,因为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都不知道。不过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萧星寒对你好,你大可不必在意萧家其他人,因为你们不会成为一家人。”
“嗯,表姐说得对。”穆妍微微点头。她倒不是在想她以后没有公婆会过得比较轻松,她只是突然发现她对萧星寒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萧星寒心里似乎藏了很多秘密,她不想逼他说,但她希望未来的某天萧星寒可以告诉她。
“那姑爷就一个人住在萧王府吗?”晴雪开口问。
苏绮微微点头:“是啊。”
苏绮还以为晴雪是在同情萧星寒被家人抛弃,谁知道晴雪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以后萧王府就是我家小姐的了!”
凌霜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晴雪的看法。苏绮扶额,她家小表妹的这两个丫头,也不是正常人啊……
落雪城。
送亲的队伍这天一早已经离开了,傍晚时分,大雪依旧没有停的趋势,城里城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半天都不见有人从城门口进出。
突然听到马蹄声,守城的士兵定睛一看,就看到一辆马车从风雪中驶来,马头上面满是雪花冰凌,车顶上面也是雪白一片。
“停车!例行检查!”守城的士兵冷喝了一声,车夫拉了一下缰绳,马车停在了城门口。
“两位官爷,在下姓胡,是行商之人,家中夫人前些日子突然急病走了,留下了幼子,在下出来谈生意,就把孩子也带上了。”
车夫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一脸的风霜,说着就把车帘掀开了一条缝,让守城士兵看。
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被褥,一个小人儿在里面躺着,睡得正熟,只能看到半张小脸露在外面,除此之外,马车里面并没有其他异常。
车夫不着痕迹地塞了一个钱袋子给守城兵,守城兵装模作样地又打量了一下马车,然后摆了摆手说:“走吧走吧!”
马车很快进了城,停在了一家客栈的后院,车夫把车里的孩子抱了出来,裹紧包着孩子的被子,快步走进了客栈后面的一个幽静的客院。
车夫进门,就看到一个墨衣男子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书。
车夫开口叫了一声:“主子。”声音赫然就是萧星寒的随从青木。
萧星寒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了过来:“如何?”
“拓跋太子和皇太孙归国途中,遇到了沙暴,一行人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但这只是表面。”青木神色恭敬地说。
“事实呢?”萧星寒冷声问。
“那场沙暴是真的,但拓跋太子和皇太孙在沙暴之前,就遇到了埋伏,之后发生的事情很难查证。属下查到当初送皇太孙去大阳城的那个将军,暗中和北漠国三皇子有勾结,他本该和拓跋太子一起在沙暴中失踪,却偷偷回到了繁星城。”青木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紧闭着眼睛的男孩。男孩的容貌经过刻意修饰,看起来很平凡,但他事实上是北漠国的皇太孙拓跋严。
“属下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没有见到拓跋太子的尸体,只找到了皇太孙,但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清醒的时候对所有人都有很深的敌意,属下用了一些安神药,让他睡了。”青木看着萧星寒说。
“嗯。”萧星寒看了一眼青木怀中的拓跋严说,“送他回耒阳城。”
“主子,属下猜测这整件事情都是北漠国三皇子拓跋浚有预谋的篡位,北漠国皇帝病重,已经时日无多了,皇后虽然一向手腕强硬,但这次未必能够力挽狂澜。”青木看着萧星寒说。青木认为萧星寒肯定是要帮拓跋良和拓跋严的,接下来应该会插手北漠国的皇权更迭。
结果萧星寒只是神色冷漠地说了一句:“把拓跋严送到耒阳城,继续派人找拓跋良,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可是……”青木想说以北漠国现在的形势,如果他们不插手的话,皇位很快就会落入拓跋浚的手里了。如今北漠国封锁了消息,拓跋浚或许打算等他登上皇位的时候,再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他的太子皇兄和侄子在归国途中遇到沙暴丧生了,这样可以避免节外生枝。
“你话多了。”萧星寒冷声说。
“主子恕罪。”青木神色微变,垂眸恭声说。
青木按照萧星寒的吩咐,很快带着沉睡的拓跋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