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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夫君是条龙-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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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过刚移植上那片鳞,几个时辰前,他还没有心跳,游荡在幽冥殿里。

    但他不能停下来,他不敢停下来。目前为止,他似乎一直都很顺利,智取也好,力敌也罢,他一口气打败了姜赤羽四个儿子,但越往后——

    他知道,便越难。

    他放下笔,伸手捏了捏眉心。田蒙进来为他倒来杯参茶,道:“殿下,先去歇会儿吧,石将军和蒯将军亲自巡夜,应该无事。”

    璟华接过谢了谢,“我没事,你若倦了,便先去休息。”

    田蒙宽厚一笑,“末将老了,倒没这么多瞌睡了,陪殿下坐坐吧。”

    璟华笑了,“田将军请便。”

    田蒙道:“青澜将军的事,殿下其实不用太过自责。”

    璟华正在计算布兵数量,听到这句笔头便滞了滞,抬头看他。

    “论智冠卓尔,末将自然及不上殿下,但这人情世故总还看得多些。”田蒙呵呵道,“殿下莫怪我多嘴,您与副帅都钟情于阿沫姑娘,而此战副帅又受了重伤,您便将这错都统统揽到自己身上,耿耿于怀是不是?”

    璟华用力地捏着笔,半晌却仍未落下一个字,终于弃笔叹道:“这与沫沫没关系。我身为主帅,开战前却未弄清敌方实力,也未定出御敌之计,害部下白白牺牲……”

    他终于无力地往后一靠,虚弱道:“我甚至连战场都未去,如果我在,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田蒙正要开口,帐外突然一片巨大的嘈杂,无数人惊嚷狂喊。

    一名守卫满脸是血地冲了进来,挣扎了两步,却又终于还是倒在地上。

    他睁大着眼睛,最后吐出两个字,“空袭……”

    璟华和田蒙急忙往帐外冲去,只见片刻前还安宁静谧的天族大营此时已是一片混乱,冲天的火光四起,到处是惊恐的四散而窜的人们。

    在人们的头顶上方,盘旋着无数只丑陋而狰狞的大鸟,那便是姜赤羽驯养的烈焰飞龙。它们比秃鹫更巨大数倍,伸开两翼便有一丈多宽。从头到尾不长一根羽毛,哪怕翅膀也只是裸露的,布满鸡皮和青筋的皮肉。

    它们飞得很低,尖利的爪子时不时向下一撩,只一下便能抓起一个人来,利爪深陷进皮肉,连血带肉地勾着飞行一阵,又远远甩开,像一根稻草,直接掉落在不知何处。

    有的被直接抓破脏器,还在空中的时候便已死了;有的是被活活摔死;更多的是因为恐惧,互相倾轧踩踏的时候造成重伤……

    璟华冲到外面,急于制止住混乱的场面,他刚想奔到高处,采取些什么行动控制住混乱的人群,却不知被哪个一撞,双膝一软,摔在地上,登时胸口气血翻腾。

    田蒙紧随其后,见状赶紧扶起他,“殿下,你没事吧?”

    璟华深吸口气,摇头道:“我不要紧。快找石将军和蒯江军稳住各自的队伍,我去带天部的射手。”他喘了口气,赶紧又道:“你负责护好青澜周全。”

    田蒙望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形,担心道:“殿下……”

    璟华急喝道:“快去!”

    四周的人就像受了惊的马群,已经说不清在逃窜什么,也不知道要往哪里逃。恐怖的气氛像毒气迅速扩散,令人们完全失去理智,无秩序、又无目的地惊慌奔逃。

    璟华跳上一处草垛,嘶声大喊:“各部将士听令,速速列队!原地待命!”

    他连喊了三声,声音完全湮没在混杂的人群里,无人理会。一枚火箭嗖的飞过来,正巧射在青澜的营帐顶上,箭上被浸了火油,一碰到帐篷熊熊大火便冲天而起。璟华大急,正拔脚要往那边奔去,下一瞬却见一个子小小的士兵背着青澜匆匆从帐里逃了出来。

    璟华的脚步顿了顿。

    他知道,那是沫沫。

    兵荒马乱的时候,他做不到第一时间去救她。

    而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也不是来找他。

    呵呵,他自嘲地想,他们这一对,还真是绝配。

    他下意识地伸手按住胸口,那里似有些酸涩,还有些说不清的隐隐作痛。

    眼前是乱哄哄四散奔逃的人们,他和她离得那么近,却仿佛天涯海角。

    但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火箭已经连续不断地射杀下来。他抬头望去,天上黑压压盘旋着的烈焰飞龙,得到命令似的,齐刷刷张口喷吐火箭,落在帐篷或者落在逃窜的士兵身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不能再等了!

    他必须制止!

    整整二十万大军,都出于崩溃混乱的边缘,一旦有一个人摔倒,前后左右潮水般的人,会接二连三地毫不留情地踩踏过去。

    每个人都岌岌自危,根本顾不到自己会踩到别人什么致命的部位。而身处拥挤的人群中,十来个人的重量推倒或挤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就会造成胸腔难以扩张,直接产生窒息。

    最极致的,都不用倒地,站着就能窒息而亡。

    “挤死人”这句话,真的演绎起来,极其极其恐怖。

    乌压压的天空中隐隐响起雷声。

    先是闷闷的,像远隔了九重天际,又像是从黄泉地底一层层直钻上来。那些飞龙似有些察觉,不安地四周张望了几下,却又不得要领。

    雷声奔得极快。

    前一瞬还相隔千里,后一瞬已到近前。

    雷声立时张扬了数倍,如亢龙震怒,在那些盘旋拥挤的翼龙间丢响一个炸雷。

    龙奔雷,三生无悔!

    璟华双手合掌,使出绝招“三生灭”!

    以自身灵力为引,驭揽月傲笑长空。在奔逃不息的人流中,如定海神针昂然屹立,引九天奔雷滚滚而至。

    又是一声狂响!震彻天宇!

    振聋发聩的巨响让翼龙们完全无措,那声音仿佛就在对着它们的耳膜厉声嘶吼,又仿佛重槌一记记直接敲打在它们的心脏!它们心惊胆战地在低空盘旋,忘了喷火,也忘了伸出巨爪去袭击猎物。

    惊雷奋兮震万里,

    威凌宇宙兮动四海,

    **不维兮谁堪敌?

    将士们也被这撼天动地的雷声震住,不再四下奔逃。他们本是被烈焰飞龙吞噬了勇敢和积极的情绪,这才惊恐地失去理智,如今恰也叫这雷声震醒了头脑,慢慢平静下来,站在原地,仰望自己如末世之神般轩昂独立的首领,等候他的命令。

    “所有人速归原位,弓箭手列队,准备射击!”

    璟华简短地命令,刚要迈步,身子却微不可见地轻晃了一下。但也不过就是一瞬而已,除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发觉。

    他的队伍向来训练有素,地上还倒着诸多尸体,但尚能行动的将士们已迅速行动起来,背着或扶着已受伤的同伴。三千名弓箭手围城同心的三个圆圈,内圈八百名,中圈一千名,外圈一千两百名,将众人包围在最中央。

    “放箭!”射手长一声令下,无数只羽箭嗖嗖嗖地射向天空,如一阵密集的箭雨,就好像是方才的惊雷之后紧跟而下的暴雨。

    每一支箭都蕴含着法力,稍许有一点碰到翼龙的身体,便燃起一轮轮冰蓝色的气焰,嗤嗤燃烧起来,把一头头翼龙灼烧得皮开肉绽。

    空中哀嚎遍野,又弥漫着被烧焦的恶臭。翼龙徒劳地挣扎,它们本就笨重庞大,在空中挤做一堆,怎么也避不开密集又如骤雨般射来的冰箭。有的翅膀受伤当即跌落地面;有的受了惊,在空中疯狂地互相冲撞撕咬;只有极少数,振翅飞出了冰箭的射程之外,侥幸逃得一命。

    第三轮冰箭射出后,空中已再见不到什么翼龙的踪影,死里逃生的将士们一阵欢呼,拥戴着轩辕璟华,振臂高呼:“战神!战神!战神……”

    璟华却脸色发白。

    不对头!

    为什么巡夜的石耳和蒯方始终都没有出现!

    蒄瑶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眼花。

    那个人是玹华没错,是自己拜过天地的夫婿,但她肯定,他和无妄海那个只知道入定修行的玹华绝对不是同一人!

    他很正常,正常地与她说话。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从容不迫,毫无破绽。而相比,无妄海那个人简直就是木偶,除了在婚宴上,见他像鹦鹉学舌般地说过几句话外,根本就没有开口讲过一个字。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的瞳仁也是死的,盯着你,却完全看不到你,自然也不会有半点的情绪。

    没错,那个人,就是一个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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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十五)石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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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蒄瑶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木偶?堂堂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是个木偶?

    他如果是木偶,那刚才遇到的那个人又是谁?是真的太子殿下吗?

    本来,作为未来天族的继承者,会沉迷佛法,不理政事而在无妄海避世一千五百年,本来就是件极说不过去的事。糊弄糊弄外人也就罢了,蒄瑶清楚,与之朝夕相处的太子殿下不仅仅是避世,而是整个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不说不笑不动。

    这里究竟埋藏了什么样的隐情?

    而今日见到的那个分明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只是……蒄瑶觉得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别扭。

    她是个细心也聪慧的女子,想了想,便茅塞顿开。是了,那个太子似乎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她来。

    他似乎是认识她的,但又不太熟,就像一个点头之交,本来也不相熟,又隔了好久未见,见面后费神回想,才慢慢想起她的名字。然后,他略带惊讶地看了看自己镶龙盘凤的太子妃宫裙,欲言又止。

    这个表情,很值得玩味。

    这个太子,像是根本不晓得他们的婚事。

    不晓得,却又很认命,不过瞬间即释然接受。不不不,他不是认命,他的样子——

    是根本不在乎。

    凭直觉,蒄瑶觉得这一切的背后,一定蕴藏着一个巨大的石破天惊的秘密。

    而此时此刻,所有的秘密都对她是有利的。

    她当即施了个隐身诀,蹑手蹑脚地跟着玹华又折返凌霄殿!

    正红朱漆大门前,一对青鬃石狮。

    他是左边的那只,脚踏绣球,镇宅辟邪。坐在这里看春去冬回,送往迎来不知几百年。

    宅子的主人信佛,日日吃斋诵经,他耳濡目染,不知几时起也通了灵性,虽然还囿在这石壳子里,但已不是那混沌不开窍的模样。

    他渐渐有了知觉,能感到春雨打在身上的绵软湿润,亦能闻到袅袅炊烟里的诱人饭香。

    天气渐渐地冷了,人们穿起了厚厚的冬袄。宅子的主人位高权重,年末送礼拍马的人踏破了门槛,更有丫鬟小厮忙进忙出置办年货。

    从没有人留意他这只默默坐于门前的石狮。

    突然有一天,一个穿着大红棉袄,梳着两个小辫儿的女孩走到他的身边,摸着他身上那些雕刻着螺旋卷的粗糙纹路,道:“都下雪了,你还光溜溜的,冷不冷呀?”

    声音稚嫩,如银铃般好听。

    第二天,那个小女孩给他披上了一件她自己的斗篷。斗篷很小,只遮住了他半个身体。

    她又怕他的耳朵露在外面,连夜给他用棉线织了两只稚拙的耳套。

    他就那样怪模怪样地坐着,进进出出的人们看了都笑。

    他却浑不在意,甚至还有些高兴。他那空荡荡的身体里,突然体会到一种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温暖。

    女孩慢慢长大,他身上的小斗篷,逐渐换成了大斗篷,他那副耳套,也慢慢针法细腻,绣工精巧。

    他仍旧默默地坐在那里,每天落日时分,看她打着伞从学堂归来,三五女伴一起,她定是最婀娜娟秀的那个。

    每每她归来时,总会顺手摸摸他的耳朵,她甚至给他起了名字,亲切唤道,“石耳,我回来了。”

    于他,这便是一天中最美好的辰光。倘能日日如此,他亦别无所求。

    倘都日日如此,故事便不成故事。

    就在女孩十六岁那年,他在门口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明,女孩仍没有归来。

    家人都已急疯,敲锣打鼓满城寻她。问了她一同上学的女伴,却道她执意要去一家铺子里买铃铛,好回去装饰那镇宅的石狮,同窗在铺子前分了手,然后便不得知。

    家人又寻了几天,请了差头衙役帮忙寻找,又满城贴了告示,求人提供线索。

    第四天早上,一个山上的猎户揭了告示,说在后山的林子里,捡到了一只铃铛。

    家人拿铃铛去那家铺子询问,确实是那日她最后买走的那个。

    家人顿时捶胸顿足,哀嚎不止。后山,那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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