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条龙-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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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父,不过是双方实力试探的一个拉锯点而已。天后将难题抛出,试探天帝你敬畏我几分;天帝接过这个难题,立马顺水推舟表个忠心,看,我对你言听计从吧,明知打夸父对我没啥好处,可为了天后你我还是做了。不仅如此,他还可趁这个机会,令璟华深入漠北,堂而皇之地去一探炎龙族军备实力。
至于夸父,既然杀不死,那就不用真正地杀死。只要用个法术将他封印住,以后一旦开战还是随时随地可以解开的。到时候,就让他尽管去拖炎龙的后腿好了。
轩辕広的这个算盘打得真可谓滴水不漏。
哦,唯一漏了的,就是没想过,他这个儿子在砍了自己八十一剑后,还有没有这个能耐将夸父封印。不过也不用担心,璟华么,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璟华的母妃唤作梅妃,璟华为纪念亡母,便也在自己的寝宫中遍种梅花。梅花喜寒,他的宸安宫本来就冷,梅花倒是一片片开得繁茂,花团锦簇,暗香袭人。可他住在这个一年四季都清冷飘雪的宫殿里,本来已不稳妥的身子,自跟着越发不妥,他却也从不在意。长宁要为他烧个炭盆之类的,也总是被他丢出去,怕凋谢了寒梅。
蒄瑶在花园里轻轻扬手,洒下一片温润甘霖,眼前的梅花便一朵、两朵、三四朵地吐蕊绽放开来。她微微一笑,继续催动法力,盛放更多的白梅。
说到底,她还是心疼璟华。那个执拗的人,身子本就畏寒,却为了那些个花,宁可住在那么清冷的地方。也不知道拐个弯儿来求求她这个花神,看有没有办法,改良一批新的白梅,可以在温暖些的气候下开花的。她试验了好几天,今天想是有了些效果,等回头大批地移植过去,他一定会高兴的吧。
呵呵,说来好笑,自己竟还总是想着要讨好他。可他在心里又留了多少位置给她呢?上次她去探病,闹得个不欢而散,他竟也狠心地一直都没有来找过她。起初她还担心,怕他是不是病重不起。小卉多事,特意去找了静安打听,却听闻当天就去了兵部,天天出操练兵,无一间断。
既然能带兵操练,可见身子也都好了,却不知来这拂嫣宫安慰下自己。他不在的日子,自己日日提心吊胆,期盼他归来;他来了,却一天天对自己熟视无睹。蒄瑶啊蒄瑶,这算什么?难道你就真的无人怜惜,非要一次次卑贱地候着他,将自己弄得如此委屈吗?
手中突然一滞,几朵白梅瞬间被烧得焦了,枯萎在眼前,满园春色中徒留一段焦痕。蒄瑶怔了怔,自己这是怎么了,突如其来的焦躁和戾气,那种自怨自艾连花儿都感受到了。
眼前突然浮现出另外一张脸,同样的英俊挺拔,却温煦如暖阳。他温柔地笑,笑里带着一丝她自己不愿承认的情动,他凑在她耳边说,蒄瑶,他留你在宫中担惊受怕,可知我也会心疼?又说,蒄瑶,我带你去人间散心,你开心了,我就开心
“蒄瑶。”有人在背后叫她,打断了心里的那个声音。
不知怎的,蒄瑶竟觉得松了口气,口中却仍是冷冷道:“二皇子殿下,今日终于有空了么?”
她回过头来,看到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站在离自己三步开外的地方。他的脸色并不比上次好多少,却依旧站得笔挺,没什么血色的薄唇带着一丝疲惫的笑意。
“蒄瑶,还在生我的气么?”他轻轻道。
她低头不语。
他掩唇咳了两声,向她走过来,“别生气了好么?”他轻轻握起她的手道:“我明天便要走了。”
“走?你去哪里?”她这才着慌起来,忘了自己前一刻还刻意绷紧的脸,紧拽着他手道:“不许去!你还病着,哪里都不许去!”
“蒄瑶,”他笑了,像是料到她会如此反应似的,微微俯下身子看她,“我去漠北办个差事。你等我,回来便能娶你。”
什么?她像是愣住了,两个字在口中都忘了说,空做了个口型。
璟华笑了。他仍低着头,望向她的目光灼灼,嘴角笑意更甚,“蒄瑶,嫁给我可好?”
客观说,轩辕広的三个儿子都长得极好,不论按照四海八荒哪个标准来看,都是无可挑剔。而轩辕璟华又是这三兄弟中长得最风雅俊秀的一个,俊秀到甚至很多人觉得,他十分辜负战神这个威风凛凛的名号。
太子酷似天帝,可璟华更多继承了母亲梅妃的样貌,五官清隽,眉眼如画,还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柔美哀凉。
许是从小就无处承欢,又许是带兵带得久了,他身上的凉薄之气更盛,整个人像是被刻刀着意雕琢过,线条清晰冷硬。他本不如琛华活泼暖心,亦不苟言笑,虽温和有礼,但冷冷的总是像是结了一层寒霜,让人不敢靠近。
而现在,这个清冷如玉的男子,就在自己头顶上方,温柔地望着自己,他坚硬的钢甲不知何时已经卸下,刺人的寒意也已经融化,眸中似含着两汪春水,幸福便荡漾其中,浓烈得快要晕染开来。
他微笑,说,“蒄瑶,嫁给我可好?”
客观说,轩辕広的三个儿子都长得极好,不论按照四海八荒哪个标准来看,都是无可挑剔。而轩辕璟华又是这三兄弟中长得最风雅俊秀的一个,俊秀到甚至很多人觉得,他十分辜负战神这个威风凛凛的名号。
太子酷似天帝,可璟华更多继承了母亲梅妃的样貌,五官清隽,眉眼如画,还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柔美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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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贞鳞
许是从小就无处承欢,又许是带兵带得久了,他身上的凉薄之气更盛,整个人像是被刻刀着意雕琢过,线条清晰冷硬。他本不如琛华活泼暖心,亦不苟言笑,虽温和有礼,但冷冷的总是像是结了一层寒霜,让人不敢靠近。而现在,这个清冷如玉的男子,就在自己头顶上方,温柔地望着自己,他坚硬的钢甲不知何时已经卸下,刺人的寒意也已经融化,眸中似含着两汪春水,幸福便荡漾其中,浓烈得快要晕染开来。
他微笑,说,“蒄瑶,嫁给我可好?”
蒄瑶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柔肠百转千万遍,只愿此生能与他共结连理,竟不想在此刻成真。
她泪眼朦胧,却不知该哭该笑,“璟华”只说了两个字,便哽咽住。
他笑了笑,温柔地拭去她眸中泪光。用一只手搂她贴紧在自己胸口,另只手却伸到背后,暗暗用力揪了件什么东西下来。
蒄瑶见他微微蹙眉,担心道:“璟华,你”
“我没事。”他温和道,在她面前展开手心,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的贞鳞,你可莫再扔了。”
手上那片贞鳞寸许大小,薄如蝉翼,却质地坚硬,细看还有圈圈暗纹,青色碧绿,泛着五彩珠光。
蒄瑶惊喜交加,几乎不敢相信眼睛,颤着声道:“你真的,愿与我互换贞鳞?”
贞鳞,乃胤龙一族独有。除当今天帝外,胤龙自上古时代起,便是族内通婚,虽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却对伴侣极为忠诚,一夫一妻,一生一世。每条胤龙背部三寸三分处长有一片特殊的鳞片,颜色与其它龙鳞略有不同,更璀璨夺目,便是黑夜中也能发出盈盈光泽,极好辨认,这一片就叫做贞鳞。胤龙有个习俗,便是在大婚之日,夫妻互换贞鳞,且能在对方身上重新长好,血脉交融,便被认作是一世的夫妻,至死忠贞不渝。
是以,于胤龙来说,交换贞鳞,便等同于互许终身。蒄瑶眼见璟华撕下自己的贞鳞交予自己,无异于捧了他一片真心,远胜一千一万句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她刚被拭去的泪复又惶惶地坠落下来,之前那些悱恻于心的别扭、委屈和自以为是的羞辱,立时全都烟消云散了去。
她从小便失了父母族人,被孤零零提到这九重天上,封了公主的名号,但其实仍是无依无靠。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个真正的天族公主,因此表面虽温和婉转,其实却愈加好强,咬紧了牙绝不能给人看了笑话去。她思慕璟华,却不愿宣之于口,她要坐得高高,等他来求,来将她捧在手里,只有那样,才能叫她放下这些年来一直悬着的,一直刻意逢迎讨好,而疲累不堪的心。
璟华知道。他虽然极少言语,但却并不像琛华所说那样,对情之一字浑然不解。他知道蒄瑶对自己的情意,亦珍惜感动于她的情意。他知道她的骄傲,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接连两次向他主动示好,亦知道自己绝不可辜负。
他是个不喜多说的人,说再多,不如去做。他与她,本是同病相怜,本只能在这凄寒缥缈的九重天上互相依傍取暖。那么,他的贞鳞,在此时给她,和在大婚之夜给她又有什么分别?
夸父一战,生死缥缈,不如现在将贞鳞送予她,平了她的气,慰了她的心,叫她不用再患得患失、妄自菲薄,叫她知道,她的芳心不是暗许,他看到了,他会珍惜。
她果然高兴,一边还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却忍不住在笑,羞涩地也要去撕自己背后的贞鳞,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手,道:“不急,等我回来。”
他拥她入怀,柔声道:“蒄瑶,等我娶你的那一天。”
璟华走的时候,天正飘着丝丝的小雨,他走到南天门,看到琛华特意等在那里,给他带了两瓶伤药。
“我去药师那里讨的,听说是疗伤圣品。你那八十一剑总是逃不掉的,不如自己留神,多个准备。”琛华看着他,依旧笑容灿烂,没心没肺。
“这个,只怕用不到。”璟华笑了笑。琛华从未上过战场,不知道真刀实战时连片刻都不得分神,哪容得你有空闲去涂什么止血的伤药?不过,也难为他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竟能想到这么仔细。
“哎,有备无患嘛!我都替你拿来了!”琛华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长宁手里一塞,又“咦”了一声,惊讶道:“你们,就这么孤家寡人的走了?二哥,你那天一生水的四部将士呢?”
璟华淡淡道:“此次乃是为了我的私事,不宜为此损伤天族兵力。”
琛华一听脸色都变了,跳起来大叫道:“父君开什么玩笑!夸父哎,那是高过你数万年修为的远古上神啊!竟让你就这么一个人去?那帮天兵天将纵然没什么用,但帮你提个大刀、壮个声势也好啊!二哥,不是我信不过你,可是这这实在也太儿戏了!”
南天门的朔风如刀,璟华只觉胸口又隐隐作痛,他不想去听琛华喋喋不休,刚想开口打断他,却忍不住一阵急咳,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低低道:“军令如山,休得妄议!”
他大步便走,长宁眉头紧锁,却也不得已快步跟上。琛华在他身后,望着他猎猎衣袍下清瘦却坚挺的背影,恨恨道:“轩辕璟华,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出征,蒄瑶都有多担心!你,你若万一回不来,你叫她怎么办?”
“若回不来,那她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了。”璟华似是笑了笑,声音散在风里,连头都没回。
阿沫偷偷地溜了出来。
父王的寿宴摆了三百六十桌,从初一吃到十五仍没完没了。
她每一天都被勒令换上层层繁复的走一步要摔两跤的宫裙,戴着重重的压得死人的珠钗头冠,坐在姐姐阿湘边上,对着来往的每个客人摆出矜持端庄的几乎要抽筋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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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洗澡
阿沫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她疯狂想回去摆弄自己的小战车,想在她的小实验桌上颠来倒去倒腾小发明,想再去沅婆婆那里听故事,去未知的暗礁地探险想到后来,她就越来越冲动地想回去抓起她的小电鳗,给这里坐着的每个面目可憎的人都放上一枪,好早早结束这个混蛋透顶的寿宴。
但父王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坐着,还时不时地朝她这里扫上一眼,看她有没有坐得规矩,她只好苦着脸对阿湘道:“姐姐,我想上茅房。”
“阿沫啊,你今天已经上了七次了。”
“姐姐啊,人家真的好急。我我大概是螺肉吃多了。”阿沫捧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唉,好吧好吧,你快去快回,等会儿父王”阿湘还没说完,阿沫已经离开了位子。
她拎着裙子,迈着小碎步,一扭一扭,想快又快不起来的柔弱样子,让阿湘真的以为她是内急的。可一出碧潮殿,阿沫便一条旗鱼般地蹿了出去。她抄了条小路,闭着眼睛一阵狂奔,她毫不犹豫地钻了五个鬼礁林,穿过四个海秋葵,应该是到得一片沙洄地的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是。
难道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