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条龙-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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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道:“陛下没什么事,他和青澜将军走得很急,也没交代娘娘什么话。”
“他们去哪儿了?我去找他。”
长宁想了想,摇头道:“陛下倒是没说,不过好像听清澜将军说了句‘沅姐姐’……”
阿沫马不停蹄,又赶到菩提小镇。
天已经完全黑了,小镇上万家灯火,修行的做着晚课,不修行的就着花生米和盐水毛豆喝一点小酒,也是其乐无穷。
阿沫砰砰砰的敲门声立刻打破了这小镇的宁静与和谐。
“沅姐姐!沅姐姐!”
开门的是玹华,见到阿沫有极短暂的一会儿愣神,但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样子,笑嘻嘻把她让进屋里。
“阿沫姑娘,吃晚饭了没?在大哥这里吃一点?”玹华热情道。
他招呼得虽热情,但桌上却空空如也,想来也并没有用膳。
阿沫摇头,“不了,大哥,璟华呢?璟华是不是来找过沅姐姐?”
玹华“哦”了一声,点点头道:“是啊,琛华受了重刑,璟华和青澜他们将他带来的,就在你来之前。”
“那他现在人呢?璟华人呢?”阿沫急道。
今天怎么回事,总是差最后一步要见到璟华的时候,被生生阻碍住!她只能从别人的话语里,描述里去猜测他的情况就快把她急疯!
“还在里面!”玹华漫不经心道,“阿沅也在,抢救呢!”
“我要进去看看!”
“哎,抢救有什么好看的!”玹华有意无意地拦在她身前,笑道:“那些伤口恶心的很,看了一会儿保你连晚膳都用不下去!”
阿沫咬唇道:“我不看琛华,我只想看看璟华!或者,你叫他出来也行!”
玹华面上笑嘻嘻,口却丝毫不松动,“他们正在紧要关头,阿沫还是不要打扰为好。璟华是你的,干嘛这么急着相见,还怕他跑了不成?”
阿沫听玹华取笑,略有脸红,却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大哥,我不进去也行,那我今天就在这儿等着。等璟华他们出关,总成吧?”
玹华眸的神色有些复杂,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后,缓缓道:“行,你想等便在这儿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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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镜花
这一晚上,阿沫固执地等着,但仍是没有见到璟华。
莫说璟华,连妙沅和青澜都没有露面。
玹华下了两碗面,但阿沫一点都吃不下,她好像累得很,举双筷子都觉得重。
而玹华显然也没什么胃口,看着面条,喝了半壶酒。酒喝完了,面条也涨成了糊糊,被他嫌弃地一起倒了。
阿沫又看了看对面的那道门。
那是玹华他们的另一间屋子,阿沫之前来玩的时候,进去过几次。也在同一个院落里,但是比他们自己住的那间略小一些。玹华也收拾干净了,说以后若璟华和阿沫过来玩,晚上聊得晚了,或是喝得醉了,就给他们临时过个夜。
现在那个门正闭得紧紧的,一整个晚上,悄无声息。
间,琛华好像出现过几次极度危险的状况,青澜把玹华也叫了进去,阿沫要跟进去,却依旧被拦住。
“琛华尚有许多外伤,衣衫不整,你进去并不合适。”青澜沉着脸,不带什么表情。
阿沫噙着泪道:“为什么璟华不出来跟我说?我只要看他一眼,看到他平安无事便好!”
“璟华正在用灵力替琛华续命,片刻不可停顿。阿沫你听话,莫要东想西想,青澜哥哥的话你都不信了么?”
“青澜,快来!”玹华从那扇门后催他。
青澜再不与她啰嗦,急急地朝另一间屋子奔去。
就这样进进出出反复几次,玹华除了出现险情进去援外,基本都呆在外头陪她。他素来健谈,但今晚似乎也不想说话,勉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阿沫都心事重重,玹华也就不再勉强。
到得后半夜,阿沫实在坐不住了。她在房里转了两圈后,向玹华保证道:“我不影响到他们!我不过是掀开门缝看一眼,不发出任何声音!”
玹华也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沉声道:“现在是琛华生死关头,你还为了见一见璟华这种事在这里胡闹!我若不客气,现在就可以请你出去!”
“可是大哥,我真的不放心璟华!你就让我从门缝里见他一面,好不好?”阿沫哀求道。
玹华厉声道:“璟华正在施法!你若扰乱了他心神,小心他也被反噬!”
他叹了口气,转身到了被热茶,递给眼泪汪汪的阿沫,又放缓语气道:“好了,喝杯茶,兴许他们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
那个茶有点酸,只小小的一口,便让她神智昏钝起来,似乎这些天来所有欠下的睡眠一起找上门来。她连挣扎都来不及,趴在桌上,昏昏入睡。
阿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
她独自在宸安宫醒来,身上的云被仍盖得好好的。只是她边上那一块被褥依然是凉的,可见璟华并未睡过。
宸安宫里一切如常。她甚至一起来,就闻到了食案上水晶小笼和莲蓉包的味道,还有一小盅海鲜干贝粥,那是她常常传的早膳,现在就摆在那里。仿佛算好了她醒来的时辰,那些点心不烫不凉,刚好可以食用。
可她完全没有胃口,心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全无缓解。
她趿拉着鞋,连头也未梳,便急急奔到寝殿外头,一路喊着:“璟华!璟华你在吗?”
宸安宫本来就没什么人,她一间间地找过去,连自己的那间小庖厨都没有遗漏。
璟华不在。
上朝早该结束了啊!是在涵澹阁吗?还是要送一送那些审检使们?按惯例,公审之前就应该要宴请他们的,但因为太忙一直搁下了,所以现在是去补请了吗?
长宁跑过来,向她请安道:“娘娘醒了?用过早膳没啊?”
阿沫摇头,依旧问:“长宁,璟华呢?”
“陛下昨夜送娘娘回来的,不过今日一早便又出去了。”
“又出去了?”
阿沫很是恼火,这就像是串通好了似的!从昨天到现在!从父王,到青澜哥哥,再到长宁,到玹华大哥!每个人都见到了璟华,每个人都知道他在哪里!
但就是不让自己知道,不让自己去找他!
长宁见到她沉着一张脸,有些惴惴不安,嗫嚅道:“陛下今日一早就又就出去了,似乎是有点公务要出去一阵子。他留了一封信,娘娘要不要看?”
“信?快拿给我看!”
长宁拿出一封书函,抖开了,递到她跟前。那字迹阿沫熟得很,苍俊秀逸,确实是璟华的亲笔。
那封信很短,就不过言两语,用的也是涵澹阁里普通的御用书函,印着淡淡碎金,似乎确实匆忙间写下,类似“今日晚归,勿等我用膳”之类的便条。
阿沫只两眼便看完了,内容好像是说昨日遇到佛祖,说金翅大鹏家最近族内正巧有个劫数,需一条真命天龙才可化解。
佛祖的意思是说,虽然按天族律法,是重判了琛华,但大鹏族和他们龙族的梁子毕竟是结下了,迦南一家与佛家有着极深的渊源,胤龙一族又是天界至尊,若长久有着这个嫌隙,终是不妥。
若璟华愿以真龙之身替迦南化了这个劫数,那两家便又可重修于好,也是美谈一桩。
除了这些来龙去脉外,璟华又嘱她好生听话,说他此去预估不出行程多久,倒不如先回了西海,等他公干回来,再来接她。
阿沫又从头至尾看了好几遍,这封信从书写到用词,再到笔触浓淡,全部都妥妥贴贴,没有丝毫漏洞。
阿沫叹口气,苦笑了下。
璟华若要瞒着她一些什么,又怎么可能让她检查得出漏洞?
“长宁,我晓得了。”她吸口气,将信还给长宁。
“娘娘要回西海吗?陛下吩咐,如果娘娘要走,让长宁好生相送,务必保证娘娘安全。”
阿沫一笑:“我有说过要走么?你的陛下也不过就是大鹏家跑一趟,替他化解个劫数,来回不就一两个月的事儿吗?我在这儿等他!等不着他,我不回西海!”
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似的,将这两天来的愁云一扫而淡,蹦蹦跳跳朝门外跑去。
长宁在背后急唤:“娘娘,您上哪儿啊?您不是不回西海吗?”
阿沫是不回西海,但她也没打算就在宸安宫里傻待着。
睡了充足的一觉,让她脑袋一下澄明起来,虽然没有像算盘那样唰唰拨得飞快,但也足够让她把从昨天到今天的这些事情盘算清楚。
首先,璟华绝对在扯谎。
那封书函是假的。不,就算书函真是璟华写得没错,但那内容绝对是假的,骗人的。他绝不可能去了西天灵山!
搞不好他现在都还在九重天,只是躲在什么地方,不肯见自己而已。
其次,昨天的公审绝对出了问题。
听上去,好像一切正常,蒄瑶脱罪,琛华被判了九轰天雷。然后便是正常的行刑,琛华重伤,被璟华和青澜连夜抬回沅姐姐那边救治。
这个过程,阿沫回味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这间一定有某个环节出了差错!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就算璟华有本事串通青澜,串通长宁,甚至串通迦南栩合起伙来骗她,但他不可能在公审当日,在那么多审检使和旁听神君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脚。
或者说,璟华如果要做脚,也断不会让人看出破绽。
所以,第个疑点,璟华到底去了哪里?
长宁说,昨夜是他送自己回来的,这样看来的话,他身体应该无碍。那他为什么又一直避而不见呢?不管是不是去西天大鹏家,就不能把自己叫醒,和自己说一声再走么?
但如果长宁就已经在骗自己了呢?昨天送自己回来的根本就不是璟华,那说明他昨天就一直留在沅姐姐家没有回来过!
阿沫突然一凛,脑又产生了一个更加可怕的假设!
如果连玹华大哥也在骗自己呢?
昨天在那间屋子里,是他们说璟华在替琛华施法续命,可璟华自己根本就没有露过脸,更没有说过话!
也许,他根本就不那里!真正的璟华,是不是从昨天公审结束后,就已经不在了呢!
阿沫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通通狂跳。
她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璟华没有事,大哥都在,青澜哥哥也在!他如果有事,他们不会不管!
他应该是临时去做某件比较危险,或者比较秘密的事情,暂时不方便让自己知道。事情结束后,他一定会来向自己解释的。
别慌,别慌!阿沫,要用头脑!想想看现在谁会比较知道内情,然后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值得信任的,不用像瞒着小孩子一样,瞒着自己,不论璟华去做了什么,自己都能坦然接受。
这样,他们才会放心说出来。
刚才和长宁的一番交谈,让阿沫感觉长宁期望是并没有比自己多知道多少,自己好歹已经在怀疑了,但长宁却根本连怀疑都没有。她估计璟华是怕长宁漏了马脚,所以连他也一块儿瞒着。
她不打算在他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出了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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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哑谜
妙沅一晚都不敢合眼。
快天亮的时候,青澜因为有许多事务急需处理,便先回了天庭。
玹华是与他一同走的,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妙沅蹲在墙角,肩膀微微抽动。
玹华心里一惊,疾步道:“他……他怎么样了?”
妙沅不言,只是轻轻啜泣。
玹华略微放下点心来,将妙沅拉起来,轻轻搂进自己怀里。“阿沅别哭,”玹华道:“会没事的,他向来绝处逢生的命。”
妙沅的泪水已经沾湿了玹华的肩,终于放声痛哭了出来,“为什么总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受罪的都是他!总是他!玹华你告诉我为什么……”
玹华轻拍着她的背部,缓缓道:“他从小便是这样,宁可自己受罪,也见不得旁人受苦。”
“可他自己呢?他就不会痛么?还是……还是真的就不会死?”
“先不说这个了。”玹华叹了口气,哄道:“阿沅你先去睡会儿吧,我来看着他。一会儿你醒了就再来换我。”
妙沅摇头,“这几日都极凶险,今夜里心脏就停跳了两回。莫说合眼,我是片刻都不可离开的。”
“可这并不是一两日的事,回头把你也熬垮了,那可怎么办?”
“不过是几个通宵罢了,熬不跨!”妙沅见玹华仍坚持着,只得道:“若再不放心,你就去替我熬碗雪参汤来,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