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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夫君是条龙-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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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自己的命无所谓是吧,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母妃为了护住你,舍了自己的元神!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你枉费母妃对你的恩情!

    还有阿沫,那么好的姑娘,跟着你前前后后,从没有半句怨言,你竟然敢这么对她!今天要不是看你这身子骨经不得打,我做大哥的就要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该怎么珍惜姑娘!”

    璟华咬着牙,脸色煞白,一声不语。

    倒是阿沫向来是个嘴硬心软的,刚才还死拗着性子,这会儿看璟华被骂得劈头盖脸,反倒心疼起来,好几次偷偷去瞧他脸色,怕他心绪激动下身子受不住。

    趁玹华骂他的间隙,大着胆子小声劝道:“玹华大哥,璟华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不过是心疼我脚伤,这才出此下策……”

    “你给我闭嘴!”玹华连她也没有放过,不客气道:“照道理我不该骂你,但既然你叫我声大哥,不管你将来是不是嫁给老二,那我都有这个责任提醒你!

    别动不动就陪他死,陪他活的!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还有你的西海老父,有疼你的哥哥姐姐!你还有你大好的青春,你的将来,你的梦想!

    再爱一个人,也不能只为他一个人活!明不明白!”

    玹华看了眼并排坐在床上,已经完全被骂傻了的两个人,稍觉解气。他骂了半天,只觉口干舌燥,走到桌前,猛灌了好几口冷茶,这才冷静了一些。

    “你们以为,能为了对方去死,这份爱就很了不起么?”

    他苦笑了一声,俊朗双眸中弥漫起一种跨越了千山万水后的苍凉,以及他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无奈和凄怆。

    “错了。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死是最容易的。”

    他看了两人一眼,语声严厉,但是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气,缓缓道:

    “最难的,是活下去!

    当所有的爱都离你而去的时候,

    当所有人觉得已经艰难到极点,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你还能爱自己,

    还能坚定地按照原来的想法继续活下去——

    这才是最大的勇气!”

    春的脚步于到处都是一样,云梦泽在玹华的严词喝骂声中迎来了新一年的第一天。九重天上也为了迎接这一天而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其实与祖制相比,今年的春节已经算是精简了许多。

    天后姜懿突然暴毙,聪明的臣子都知道这是天帝陛下不可触碰的逆鳞,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死后如何安葬,尸身去了哪里……都讳莫如深,切切不可问,不可提。

    许是琛华那一头银发,以及最后自愿请去无妄海消减罪业的举动,让轩辕広有了那么一丝感动。

    他最后还是没有废了姜懿的后位,而是允许她以天后之名位列了天族宗祠。

    但毕竟是有了这么一桩不尴不尬的白事在身,让礼部的官员很是头疼。他们既不能按照天后去世的礼法大操大办,又不能完全不当一回事,将新年庆典找常规那样弄得热火朝天。

    当然,官员们都是睿智的。眼下这个难题固然麻烦,但也还难不倒他们。

    他们结合兵部的伤亡奏表,以大战刚刚结束,国力空乏,需要体己为民、休养生息为由,将祖制上规定的新年贡例与欢腾喜乐的庆典一律打了个折。

    所有新年祭祀、典礼、宴席等方面,凡需要天后亲自主持的地方,能模糊了事的一律模糊了事,能一笔带过的都一笔带过。

    这样一来,便又精简了许多。

    但也有实在省不了的地方,比如大年初一的天帝开笔之仪。

    几千万年来这项仪式都是由天后亲自伺候笔墨,再由天帝陛下题字,以朱笔写下祥言瑞语,以祝来年四海安泰,六道升平。

    如今姜懿不在了,找谁来做这个活呢?

    如果找外臣,其实多的是人选。但这个新年开笔的传统呢,算是天帝携家同贺新春,有点与民同乐的意思,所以若找个不相干的文人才子来给天帝磨墨总是不妥的。此人不但要是皇族,最好还是个女眷,且身份不能太低。

    如果天帝有公主,那倒也可以。比如上上任天帝就一直很喜欢由公主来磨墨,所谓红袖添香。但偏偏现任天帝三个都是儿子,且三个又都讳莫如深地不在宫中。官员们焦头烂额之际,突然有人灵机一动,提议改由太子妃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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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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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大年初一的子刻时分,蒄瑶一身云兰蜀锦缎花八幅罗裙,温婉端仪地正站在轩辕広的御书房内,准备新春开笔大典。

    蒄瑶伸纤纤玉指,先是在一樽寓意皇天后土、政权永固的“金瓯永固杯”中盛入了屠苏酒,再点燃一支金花永年烛,取了朱漆雕云龙盘,将天帝的亘古常青笔在炉上微熏。

    蒄瑶做这些向来得心应手,从不会出什么差错。只见她微微揽起衣袖,手持香墨,不轻不重地磨着,待墨稍转浓,便轻轻搁下,铺开碎金红纸,恭请轩辕広题字。

    这场开笔典办得十分妥帖。

    蒄瑶虽然年轻,但不论是她选择的服饰妆容,主持典礼时的从容风姿,还是她温柔委婉、宁静谦雅的笑容,都极具大家风范,甚至因为她比姜懿更多了一份不可拒绝的亲和力,让人觉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瑶儿,今日辛苦了。”轩辕広也觉不错,结束后微笑夸许道。

    “儿臣难登大雅,幸得父君在旁多加提点,才不致让儿臣有了疏漏。”蒄瑶垂首答道。

    轩辕広点点头,他喜欢她这样安分的样子,不张扬什么是非,却是踏踏实实能做一些事情的。至少现在姜懿不在了,整个后宫交给她,自己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年末各部的那些岁论,年初上报的预算,经过她重新调整分配后,一样样倒也施行得颇有起色。有的地方,其实自己也早就看出问题,想动手革新,但一来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二来有些地方碍于老臣的面子和历来的规矩,有诸多难开口的地方。现在换个新人来说话,不讲什么情面,大刀阔斧的,反倒方便许多。

    “岁末年初是稍微要忙一些,今年也多亏你了。”轩辕広慈祥道,“等忙过了这阵,你抽空也回去歇歇吧。”

    蒄瑶似有些不安,她秀眉深锁,杏腮含戚,一副哀婉正拿捏得恰到好处。

    姜懿走得不光彩,她作为义女,既要让人看到她的伤心动容,显得孝感动天;又得让人家明白,姜懿薄情寡义,她这个义女其实也够憋屈的。

    甚至能有好事者为她打个抱不平,说一两句,姜懿罪有应得,死了才好之类的,那便更为她这番演绎锦上添花。

    此时蒄瑶正低眉顺眼,自艾自怜道:“恕儿臣惶恐,儿臣不知该回哪里去?”

    蒄瑶见轩辕広似乎没听明白,解释道:“之前因要处理后宫事务,所以儿臣一直暂住在之前的拂嫣宫中。但眼下如果要回无妄海的话,那后宫之事便难以安置了。”

    轩辕広这才想起来,原来这蒄瑶已不单是姜懿的义女,而已经算是自己的长媳,三媒六聘被那个木偶娶到了无妄海。

    他心里算是怅然了那么一下,如此漂亮又能干的女孩子,让她在那么个死人坟墓里,守着一个不会说不会动的木偶人,确实挺可惜。

    但转念又一想,左右她也不过就是个义女罢了。再聪明能干,也是孤身一人。整个宗族都已死尽了,她亦再无任何的身世背景。

    若不是被她占了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日后玹儿回来,倒说不定可以另配佳偶,去和冥界的阴家或者西海苍龙家的什么公主嫡女配个姻缘,多个强有力的外援,也能让自己这江山再多一重稳固。

    想到此,那刚还没冒头的怜悯便又被踩得一干二净。轩辕広暗暗着恼,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个贱人,人虽死了,造下的孽却还未消停。自己统共也就三个儿子,长子的姻缘已经再玩不出什么花头,剩下的璟儿和琛儿,这结亲的事须得好好盘算一番,切莫再白白浪费了。

    轩辕広的脸上晦明不定,看得蒄瑶一时不敢开口,只静静立于一旁。

    轩辕広沉吟半晌,道:“瑶儿,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你母后咎由自取,这重担便要你挑起来。你是太子妃,亦名正言顺,放手去做便可。”

    “儿臣遵旨。”

    蒄瑶语声谦恭,心中却百感交集。

    轩辕広既如此说,那这后宫凤印是非自己莫属了。她自小在这九重天上,看尽了旁人的眼色,始终轻声细语,谨慎做人,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盼到了苦尽甘来的这一天。

    那些曾经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如今都要高高仰视我!曾经我要小心巴结的,现在都来巴结逢迎我!那纵使跟了无妄海那个木头人,纵使终身不得所爱,那又怎样呢?

    她的心里,突然有一丝念头一闪而过:如果当时天后并未阻挠,而是如我所愿,让我嫁给了璟华,那与如今的权势荣华相比,又是哪样更好些呢?

    那时的自己,毕竟还是年轻些,眼界也狭隘,只看到了那些情爱缠绵,便以为是全世界。

    若真的嫁给了璟华,如今的自己,也不过就是个不上不下的二皇子妃罢了。天帝有三子,璟华又是个最不会言语的,终日奔波苦战,流血卖命,又能为我讨得多少天帝隆恩?若哪一天真的马革裹尸,血染沙场,岂不又连累我,孤零零终身无依?

    她暗道一声侥幸,惊了细细一身冷汗。

    蓦然回首,觉得自己这几年来的起起伏伏,简直就像是一场赌局。自己在赌场上,押了一把大小。本以为已经输得彻彻底底,赔了全身家当,没想到开宝了之后,输是输了,却在另一处尽数捞了回来。细数所得,竟还远胜于自己赔进去的那些。

    相反,再看那赢了的庄家,得意了几天,还没来得及摆阔,新添置的衣裳行头还没来得及穿,出门时却一个飞来横祸,撞了个头破血流,将赢来的风光悉数败尽。

    好险,自己差一点就做了那个人——璟华的皇子妃。

    一时的得偿所愿,却自此憋屈在宸安宫中,和自己的前半生一样,唯唯诺诺,人云亦云,继续地湮没在人群中,做个永远的人生输家。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有谁能想到?当时权倾天下的天后为了打击璟华,将她一道懿旨指给了太子。不过寥寥数载之后,天后倒了,却让她取而代之掌了凤印,成了这九重天上的后宫之主。

    说起这命盘起伏,世事跌宕,纵然是仙家自己,也未必能预先料到。

    她心中反复思量,面上却依然是那谦卑乖巧的神态。轩辕広淡淡瞧她一眼,不带什么情绪道,“无妄海那边,你若有闲暇就回去看看不妨,毕竟新婚燕尔。”

    蒄瑶答应一声,心中却暗讽,自己已经知道无妄海的那个玹华是假的了,天帝却还以为自己不知情,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说什么新婚燕尔。

    天帝与天后,果然一样的无情无义。莫看他现在将凤印交予自己掌管,一副倚重自己的样子,但其实在他心中,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件为他所用的工具罢了。

    就像璟华。

    璟华是他的一柄剑,为他荡平四海纷争,保他这龙椅能坐得稳当。而自己……呵呵,蒄瑶想,天帝应该想把自己当做一把算盘,把各部的糊涂账算得清楚而已。

    至于这柄剑什么时候砍得钝了,剑刃卷了;或者这算盘什么时候珠子松了,框子掉漆了,他都不会关心。

    工具而已,还指望他真心待你?

    在她行礼告退时,轩辕広又补了一句,“琛儿亦去了无妄海,要在那里向列祖祈福,为他母后消减罪业。你回去时,不妨也去瞧瞧他。”

    蒄瑶很听话,当天下午便去了无妄海。

    她坐着三十六乘翠霞凤辇,前后呼拥着八个头等宫婢,浩浩荡荡出了南天门。一路上,共有三乘其它的车舆停下为她让路。车舆的主人下车来,与仆从们一起恭候在道路两旁,请太子妃殿下先行,其中有一乘还是广贤真人的座驾。

    这是平时天后出行才会受到的礼数。

    蒄瑶虽还是谦和地请对方与自己同行,但心里却是傲然的。

    那种被捧到至尊的位子,再弯下腰做出来的平易近人,和一开始仰着脖子来迎合别人的谦卑,完全不同。

    她现在是属于前一种。

    但蒄瑶这个人,有个最大的优点,便是什么时候都能认清自己。

    从小在深宫里长大,让她绝不会因为地位一时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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