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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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倾深深的看向冉子晚的眸色并未收回,他还记得冉子晚津门桥初醒时。他曾怀抱过她,她唤他为雍王世子。眸眼中闪现着嫣红的桃色,她曾痴然相望于自己,她说他的俊颜可以魅惑众生,可以让江山失色。
“云山两百万铁蹄已然进入北疆之地……”暗隐深吸一口凉气,不是一百万……而是两百万。世人皆言云山不涉天下纷争,却忘却了云山是不忍天下涂炭。
“恭贺海王了!”风倾从屏风内退了出来,对着花期拂了拂手:“日出之时,戎狄将会退兵!”
“怎么?七殿下还是真的怯战了!哈哈……”花期有些失落风倾的淡然,面上却笑得邪魅。除却花家以外,这便是自己打过的最漂亮的一场。
“也许,如此撤兵会让海王的算盘打空!可偏偏……风倾是一个可以忍辱负重,东山再起的人!正如海王所言,若是我与玄歌在北疆逐鹿厮杀……那么这个天下的平衡便会被打破。云山与我们两败俱伤,最后这天下任君摘取。终究……风倾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恕倾不能坐视东洲皇室抢了我爱慕的女子,再额外送海王一个万里猩红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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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隐忍克制
“江山与美人之间,七殿下算的真切!呵呵……”花期眸色沉了沉,转而看向窗外冉冉而起的红日:“好在……博弈的最后,花期还是如愿得了晚儿的芳心!”
“也许吧!但愿……有一日,海王不会因此失去更多!”风倾冷冷的嘲讽了一句,眼眸深深的望向昏睡着的冉子晚,心底却盘算着回归北域王庭的事。
“呵呵……”花期莞尔,笑得灿然而笃定:“不会有那么一日!花期守得住!”
“听闻七殿下已然将北域太子打压的狼狈不堪,想来七殿下登临高位的日子怕是不远了吧!”
“北域之事,还不劳烦东洲挂心!只是……今日你以情花绕为威胁,迫使玄歌出手北域……本殿下的确不曾防备!云山少主……玄小王爷的决定也确实出乎本殿下的预料。只是……这样的事之于本殿下,怕是今生只此一次。还有……本殿下有一句忠告!”风倾神情冷峻,他是北域的弃子七殿下呼延倾,是北域王庭闻者丧胆,听者发寒的上位者。他从来未曾像今日这般说过许多话,更不曾如今日这般隐忍克制。
“不妨说来听听!”花期狭长的眼睫泛着淡淡的忧思,嘴角微微上扬间竟有些难以言说的疑虑。
“海王你……最好守得住她一世的欢颜,否则哪怕她再不愿,我风倾也会挥师东下……哪怕捆绑,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将她从你身边夺走!”
“难道……七殿下不打算学学云少主?为了晚儿……而保全她的夫君?”花期挑挑眉,而玄歌却一直失神的望向怀中的女子。
“天下没有第二个玄歌!”风倾抬步迈向殿外,对着梨树下的老者拱了拱手,便飞身离开了梨落阁。他守了她一夜,像是受尽了人间几十年的寒暑煎熬。他见不得她转醒之后,对着花期笑颜如花。他不是玄歌……
风倾走后,冉子晚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之间,看向头顶倒影着的俊颜,先是一怔,随后像是被猫踩了尾巴一般大呼:“救命!救命!”
“晚儿……”玄歌一惊,只觉得怀里一松,徒留锦袍上无数的褶皱。他是抱了她一整夜,眉眼的倦色暗殇涌动。
“玄……玄歌!自打上次我偷看了你洗澡……已经给过你银子了!五十两!看一次五十两!我的小本本可记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还来阴魂不散!”冉子晚别扭的躲到屏风前头,及其热情的朝着花期招了招手。随即大声的唤着药婆,就像是自己被玄歌敲诈了一般:“婆婆……快拿银子来!”
“晚儿?拿银子……做什么?”昨日夜半的动静,云破已然跟自己说了。药婆紫棉,紫雀三人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此时是将玄歌后来的事忘了个干净。
“给他!”冉子晚接过药婆手里不足五十两的银子,一把撇向玄歌:“这可能不够五十两,但是咱们买卖已经做了这么多次了!你总得给点优惠吧……太福街的银庄存银子,还能给些红利呢!这次就这些了……下次本郡主在过去看望你鸳鸯戏水,就……三十两一次!行不?”
“好!”玄歌微微的眨了眨眼睛,掩去眸底的伤色。转而看着冉子晚面颊的绯红,和水润无辜的双眼……显然她已然不记得‘夫君大人’四个字了。她只记得她自己从小到大,她一直上房揭瓦,到绿萝苑偷窥自己沐浴……冉子晚一直有着偷窥玄歌洗澡的习惯。如今算来……那还是津门桥醒来之前的习惯。
“晚儿?”花期试探着唤了一声冉子晚,心底有些发慌。中了情花绕,她竟然还记得玄歌?
“花期哥哥!”冉子晚热络的跑到花期面前,黏腻的挽起花期的胳膊:“你是听说我被懿德宫的老太太幽禁所以来看我的么?”
玄歌看向冉子晚挽向花期的玉手,暗黑的眼眸无声的淹没在周身的霜寒之间。
“咳咳……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花期顿了一下,随即眸眼深深的看向冉子晚。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头痛!懿德宫那老太太昨天还要对我下毒手,还好你来得及时……抱我离开了!”冉子晚眨巴眨巴大眼睛,瞧着花期傻傻的笑了起来。
“那你还知道她因为什么要加害你么?”花期有些紧张,中了情花绕的人,本不该记得这些的。她应该将玄歌所有的记忆抹除才是。
“记得!自然是因为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与骊山骊元那老头有染!”冉子晚说的跟真的一样,但是她所说的事情统统都将当时和她在一起的玄歌抹了去,而换成了花期。
“你……一个人?”花期小心的确认的问了一句。
“她不就是召见我一个人进宫么,紫棉紫雀药婆都没让跟着,就跟昔掌事前去,懿德宫的老太太说去御花园走走……结果还没去呢,便出来个老头。还好你当时在……后来……一定是花期哥哥将我带回来的吧!花玲珑那个贱人,自打在西海就看不惯我,这下……还来阴的!”
“什么阴的?”花期的紧张提到了嗓子眼,博弈北疆的上百万兵马他都不曾如此紧张过,此时他却以为冉子晚记得花玲珑给她种情花毒的事。
“可不是阴的么?上回我打了花期予个鼻青脸肿,她便记仇了……这会儿,偏偏等你出现,才让我出丑,说我不贤良淑德,不配花期哥哥之类的!她就是故意等你出现,才逼迫我出丑的!”冉子晚面上委屈至极,小手敲打着桌面,十分愤慨。冉子晚只记得当时花期出现,后面的有些模糊。说起后面的事,嘴里有些别扭,自己又察觉不到哪里不对。
花期略微松了一口气,冉子晚说的事还是几年前西海游历的旧事。只是花期发现,冉子晚奇怪的将所有玄歌所在的场景都换成了他花期,其他的事情却是一一记得的。
角落里的玄歌淡淡的注视着眼前的冉子晚,心底泛起淡淡的酸涩。她是将他与她最旖旎的过往统统忘却了。冉子晚此时看向花期的眸色满是少女沉溺幸福的春色,玄歌闭了闭眼……起身,大踏步的出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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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锦袍皱了
冉子晚抬眸看向离去的玄歌,心口微微有些不明所以的恼怒:“哎!谁让你走的?”
“郡主还有何吩咐?”玄歌落寞的背影一僵,心底升起一丝希冀。看向冉子晚的眉眼深深而带着无数的光亮,玄歌抿起薄唇,深深的看向冉子晚沉静的眼眸,一动不动。
“你的……锦袍……皱了!”冉子晚没来由的皱了皱眉,有些分不清自己失常的话因何而起。
一直背对着冉子晚的玄歌身子一震,萧条的背影瞬间绷紧,她是还记得自己么?
“还有……玄……小王爷,下次别再靠我那么近,几两银子而已……弄得好像我冉子晚要以身相许还债一般。现在周身还是你身上那该死的玉兰香气!本郡主最讨厌玉兰!”冉子晚撅撅嘴,十分不悦的看向玄歌一瞬间的僵持。
“……玄歌……谨记!”冉子晚话落,玄歌只觉得自己僵直的脊背一瞬间有些松散,她竟然讨厌玉兰的香气!玄歌眯了眯眼,她终究还是忘却了!
“花期哥哥,子晚最喜欢香樽的味道!”冉子晚满是桃色的眼眸,甜腻的唤着花期。
玄歌
“晚儿,快坐过来!”花期警觉的看向冉子晚眸底的孤疑,他深深的明白冉子晚之于玄歌的执念太深。哪怕是情花绕,使得她的心底对自己种了情根,却……依然对于玄歌的存在有着异样。
“喔!”冉子晚顺从的回了身,挠挠头……有些不悦的撅起了嘴:“不就偷窥他沐浴么?这么小气……还走了!”
“花期哥哥……这个子晚也喜欢!”冉子晚转过身,便没有在看向玄歌。嘴里面甜腻的唤着花期的名讳,随手将桌案上的竹盏丢了出去:“这个……竹子的?什么嘛!懿德宫就是苛待子晚,都不给好的物件!”
玄歌脚步一顿,眸色深深的望向身前冉子晚抛掷出来的竹盏。微微凝住,回身看向冉子晚挂在唇边璀璨的笑意,惨然地吐了一口浊气,弯身拾起,拍打了竹盏上粘黏的泥土,珍视的放入了怀中。便迈开脚下的步伐,沉重的走向外殿。
“这下该……死心了?”梨树下的云山族主已然等了多时,不满的胡须一翘一翘的很是不满。眸眼间的心疼之色,布满老眼:“祖父和你说过,这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听听……她笑得多欢愉,你离开她却连眼神都不曾变换一下!哼哼……”
“……”玄歌回身望向梨落阁的内殿,嘴角微微泛着苦涩:“她的欢颜最是要紧。风倾答应撤兵,北疆的士卒便可返回云山。既然您以两百万的云山士卒出师北疆,我玄歌自然也会按照先前答应您的条件,破封印,回云山。至此之后……世上再无玄歌!”
“哼哼……老夫追了你十几年,用尽手段……对于回云山,你连眉毛都不肯动一下!如今倒是为了个女人应了老夫多年的夙愿!呵呵……为了那丫头中了情花绕的毒,自此情根深种东洲海王!你便启动云山士卒扼住北域七殿下的咽喉,逼迫他放手?为了她可以不远嫁北域,而是嫁给她如今中毒之后心心念念的花期哥哥?你便心甘情愿答应老夫自行冲破封印,做回云起……从此弃情绝爱?这样的玄歌……老夫还真担心把云山给了你,是不是最合时宜的事!”
“难道祖父还有更好的选择么?这世上……只有云起背负得起云山,也只有云起才是您的血脉!如果可以选择……玄歌倒是愿一世草莽,守在她身边!然而这世上……想守住她,却不是一介平庸之辈能做得到的!所以……我必须回云山,做回云起!哪怕……”玄歌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眸中却是泛着淡淡的宠溺。
“哪怕?哪怕她嫁入东洲,你也想永远用你的百万士卒护卫她的平安喜乐?”云山族主云朽看尽人世沧桑,无奈的接下了玄歌的话:“起儿,你别忘了!冲破封印之日,便是你前尘尽散之时。如今你不能自拔的执念,日后……你分毫都不会记起!又何来的护卫她一生顺遂喜乐?”
“……”玄歌微微一怔,心底泛起对于己身的嘲弄。他怎么忘却了,冲破封印……自己便再不是玄歌!
“亏得你以玄歌的身份守了她这么多年!最后……哼!断情绝爱……也便不会有这么多儿女情长了。我云朽的孙子,自然该是这世上最……让人望尘莫及的孩子!”云族族主云朽捋了捋胡须。
“……断情弃爱?呵呵……”玄歌倾颓的面容下,尽是惨然。
“你以为我愿意给你重开封印?还不是……也好,既然她情根已然归于海王,你还是开了封印,忘了的好!”
“多谢祖父体恤!”
“你不怪祖父么?”
“云起只怪自己!”
“哼,没出息……先随我回云山!”
“喏……祖父,只是云起想看着她平安出嫁到……东洲!”玄歌神色有些怆然,昨日她还在甜腻的唤自己夫君大人。
“起儿?你怎么此时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你愿意……这天下的女人哪一个你得不到!”
“她!冉子晚……起儿守了十年……终究还是未曾得到!”
云山族主恼怒的一扫袖子:“祸水!”
“祖父不必迁怒于晚儿,云起只不过是……想多看她几眼罢了!东海路遥,她身子……病弱!此生一别,不知有无后会!”玄歌喃喃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