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玉-第2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费了老大劲儿爬回到炕上,她翻过身平躺着喘气,手抚上自个已经显怀的肚子,心头撕裂般难受。
一个人望着房顶自言自语:“娘的肚子疼,还以为要失去你了……你放心,娘一定会把你生下来,好好抚养你长大。”
第二日中午。
她一个人用过饭,背着小布包去了刘氏家里。
刘氏左脸有一块早年被她相公用烙铁烫伤的疤痕,她乍一见到葚儿,脸上闪过惊讶幸喜之色,那道疤痕便是跟着肌肤纹理扭曲起来,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狰狞。
“快些进来,你这几个月了,还到处乱跑。”刘氏瞧着她显怀的肚子,赶紧将人让进屋,又是倒水,又是给她拧棉巾。
刘氏家在灵桥镇最后头,快出了镇子,葚儿一路走过来,走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她接过刘氏的棉巾擦着汗,喝了口水才算是缓过来,道:“四个月了。”
“你从小身子骨就弱,还不在家休息!你相公呢?他不管你?”刘氏瞪了她一眼,颇为心疼。
一说这话,葚儿眼眸中的神色便是黯淡下去,氤氲着浅淡的雾气,她低下头没接话。
刘氏见她这模样,心下了然,只怕是夫妻间吵架了,跑她这来倒倒苦水。
她叹息了一声,握住了葚儿的手,感慨地道:“还记得你我十多岁的时候,憧憬着说将来要找相公,都要找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原先听着你的消息,还觉得我们俩人,我就这样了,你倒是好好的嫁出去了,也算是替我圆了一个心愿,现在看来,当初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些小姑娘家家的心思,不靠谱的。”
葚儿眼睛里蕴含着泪水,摇头道:“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那你这是做什么?吵架啦?”
十天,整整十天,楼钊熠狠起心来当真是对她不闻不问,这让她禁不住开始怀疑,之前两人相处的那些日子,他对她的种种作为,那么宠她,生怕她磕了碰了,这些,是不是都是刻意为之,还是他本性就如此。
由第一天的期盼,希望着他会回来跟她好好说,好好解释,再到望着门口失落,到最后自己晕倒在院子里没人管的绝望。
她心里烦闷的慌,一个人待在那屋子里,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就连晚上睡觉,都感觉不到人气。
她的手经常无意识地放到身旁,等她反应过来得时候,手已经攥住了楼钊熠躺着得位置的床单,攥得死紧,将床单都弄褶皱了。
可过后,她怔怔地望着空荡荡地屋子,便是感觉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无人理会的幽魂。
她痛的哭不出来,怔怔地望着刘氏,道:“翠翠,我来找你,不是来诉苦的,是要你陪我去看大夫。”
“哪里不舒服吗?”
刘氏心下一紧,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还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遂担心地围着她左看右看。
葚儿无力地摆了摆手,将昨天 的事情跟刘氏说了。
刘氏当即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讶然道:“你到底怎么了?!孕妇不能受刺激,你这是心情不好,导致的身体出问题,走!赶紧去看大夫,严重下去弄不好你肚里的孩儿都保不住!”
她转身包着头巾,然后找来一个板车,将葚儿扶进车里做好,在她身下又垫了一层褥子,便推着车带她去看大夫。
镇子上好几家医馆,谁知道,走到医馆门前时,葚儿突然跟她拦了她一下,让她转个道儿去镇子尾那一家医馆去看。
刘氏不明所以,转头看着她,才听葚儿幽幽地说道:“我怀孕以来经常是他陪着我在这家医馆瞧病,我不想在这里碰到他。”
大夫给她号了脉,看着葚儿甚是责备:“这位娘子,你本身身体就阴虚气弱,能怀上孩子已是万幸,还是双胞胎,怎地你如此不珍惜自个身体,非要弄垮才行?!”
“你说什么!”
“双胞胎!”
葚儿和刘氏同时惊呼出声。
“娘子啊,你连你自己怀几胎都不知道吗?已经四月有余,胎儿的脉象不明显,所以不容易号出来。”
那大夫被葚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那些液体闻之伴有腥臊味道,是因为你连日来心衰气滑,劳心耗肝的费了很多精气神导致。娘子啊,可不要小看这种病,轻则你生完孩儿落下病根,重则可是会掉胎的!”
那大夫说到最后甚是语重心长,都演变成了规劝葚儿。
最后一句话让葚儿心头猛地震动,她下意识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求救似得抓紧大夫的手,道:“他们是我的孩儿,我不想失去他们,您有什么办法能将我身体调养好?”
大夫低下头给她写药方,头都不抬地道:“只能给你开些性温和的调理顺气药,但是你本身月份越来越大,药切不可多喝胡喝,每次喝小半碗便是可以,这个病是心病,老朽我只能给你医治身体上的,心病还需要你自己调整好,不然给你开再多的药也是白搭。”
两个人拿了药出来,葚儿一直低下头怔怔地盯着自己肚子看。
看了半天,她忽然抬起头跟刘氏弯着眉眼笑了,“我说我怎么害喜这样厉害,原是我怀着双胞胎。”
她说着,便是将手轻轻抚上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娘的好孩子,你们可折腾的娘好苦。”
话虽这样说,她那眼角眉梢却都是满满地慈爱疼惜,便是苍白的脸蛋瞧上去都是有了些血色。
刘氏也跟着兴奋,感慨道:“果然孩子是你的命根子。哎,你说说,这一双孩儿是一男一女呢,还是两个男娃,要么就是两个女娃?”
葚儿舒柔地笑起来,连日来的压抑情绪因着这两个孩子,让她稍稍不去想楼钊熠,听了刘氏的话,摇头道:“我不知道呢,不过我倒希望是一男一女,那样的话,我就儿女双全了。”
“不行!我一定要做两个孩儿的干娘!你必须答应!”
“好好好,给你留着……”
两个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猛然间,葚儿余光一瞥,看到一处巷子里闪过两个人影,其中一道人影实在太像桑桃儿,她跟着另外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进了那个巷子。
正好她们也要路过那处巷子,葚儿便让刘氏停在原地,自己加快脚步过去,她并不想让刘氏也发现桑桃儿的事情。
毕竟在她心底里还是认为,这是她的血亲,家丑不可外扬。
这是第三次撞见桑桃儿的丑事,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巷子口延伸出来一段碎石堆,不高不矮,正好遮了大半小路口,葚儿走在前面,一个转身过去,便是看到那两道人影。
待看到那个男人的面容时,她瞬时站立不稳般脚下打滑,幸好扶住旁边的碎石堆,才站稳身体,她一张小脸也是煞白毫无血色,只用一双通红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环境有些暗的巷子深处,那个男人正面容带笑,一手拦着桑桃儿的腰肢,一手嵌着她的下巴,伏过身去在她早已晕红小脸上亲昵地磨蹭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然后站直身体神色柔柔地凝视着桑桃儿。
桑桃儿早已呆愣地僵直在原地,脸蛋绯红,微微张着嘴巴仰头看着他。
站在巷子口,葚儿已是泪流满面,死死咬住嘴唇盯着他,双眸通红。
楼钊熠似乎是才发现巷子口站着人似的,转头看着她,眸中的神色淡淡地,却跟她露出洁白牙齿笑了起来,笑容邪肆勾人,甚至当着她的面,两只手一起抱紧了桑桃儿的腰,头低下去又吻了她一下。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章 谁是傻瓜谁就是猪
(全本小说网,。)
葚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
她呆呆地进了门,连门都不关,像是丢了魂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不知道要干什么,然后茫然四顾,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回来了,回到了她和楼钊熠两个人一起生活过好久的家。
她一个人待在这个院子里很久,闷闷地笑起来,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转身就要出门,可走到门口,她却倚着门框哭了。
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都没有,娘亲觊觎她的钱,二姐心思不正,大哥性子又憨傻,唯一的手帕交刘翠翠已经麻烦她很久,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无处可去。
真惨,像一条溺水的游鱼。
肚子又在这时候痛起来,她捂着肚子蹲下身,神色痛苦。
这时候,从旁边斜斜伸出一只手扶住她,掌心温热的触感传来,这么熟悉,让她不由自主地依赖。
泪眼朦胧地抬头一看,楼钊熠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眸中神色清冷寡淡。
“你来做什么?”葚儿一看见他,就将泪水迅速抹干净,拂开他的手,自己扶着门框站起来。
楼钊熠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松开了扶着她的手,笑道:“还想玩吗?”
看着她强撑起来的硬气,他继续轻笑,“你没玩够,我继续陪你玩,直到你玩够为止。”
葚儿气的隐在袖子里的手在发抖,他把这个当成是她在跟他闹,当成她在任性,她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堵得心口发疼,脸蛋都憋红了。
红着眼睛抬头直视他,“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楼钊熠认真的笑起来,想也不想的回答,“我的荣王妃。”
葚儿想冷笑,可是楼钊熠动作比她快,在她那声冷笑还在嗓子眼里的时候,猛然欺身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眸中是盛怒残虐之色。
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下次还想说不嫁的话吗?”
下巴上的手铁钳一般死死扣着她,不出一会,便是深深一片红印子显现出来,她昂着脑袋被动地看着他,被捏的生疼,肚子坠痛般难忍,她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却换来他更加发狠的力度钳着她的下巴。
她紧紧闭着口,一双大眼睁大,眼里全部都是愤恨不屑,想起他和桑桃儿两个人在巷子里做的事情,便是直直望着他,倔强地毫不退缩。
“不说吗,看来还有这个心思啊……”楼钊熠淡淡笑了,望着她的神色眉眼弯弯,甚是温柔。
葚儿已经呼吸开始困难,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一般浑身都开始冒虚汗,感觉小腹那里坠痛着又有液体流下来,好像比上次更多。
她身子彻底没了力气,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上。
楼钊熠眼明手快,在她倒下的瞬间,一把将人捞起来,抱着就往进了屋。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了无生气。
楼钊熠望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生出一丝轻微的恐惧,转身就打了个口哨,瞬间闪进来一个男人,跟他恭敬地行礼。
他将那男人遣到葚儿身边,示意他赶紧给看。
男人给她号了一会脉,继而跟他道:“王爷,我需要脱王妃的外衣查看。”
“脱!”楼钊熠直直地盯着炕上躺着的葚儿,恢复了面无表情,淡淡地应承。
男人翻身上了炕,将葚儿的衣服脱下来,细细看着,继而跟楼钊熠道:“王妃怀有身孕,不能在受刺激了,连翻打击,怕是肚里孩儿要保不住。”
“保不住无大碍,你只需告诉我,她能不能活?”楼钊熠的目光一直盯着葚儿在看。
男人摇头,给她小心翼翼穿好衣服,“现在还没到保不住的时候,王爷别担心,属下只是提醒您,不要再让她受刺激,好生将养着,她会调养好身体的。”
楼钊熠点点头,示意让他出去,自己坐到了她身边。
她是深夜被痛醒的,醒来就见自己手背上,脚上,还有头顶插满了银针,动一动身子都困难。
屋子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木着脸想要坐起来将这些银针都拔掉,就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冷不丁出声阻拦,“王妃还是别拔的好,您身子弱,我正在给您瞧病。”
葚儿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讥笑,没抬头,但却听话地重新躺下去。
问他:“你那个主子呢?”
男人面色有些尴尬,恭敬地回道:“主子有事,出去了,要到明天才会回来。您放心,他临走前交代属下要照顾好您,而且您身边一直以来都有人保护,不会出事。”
“我知道他在监视我。”葚儿木然着表情说道。
从知道楼钊熠的身份开始,她便将这一切全都想通了,她的任何情绪,做的任何事,就像一张大网,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就像只麻雀儿般,在他面前丑态百出地蹦跶,而他就那样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
“不是监视,是保护……”男人面露难色,尴尬地舔舔唇给她纠正。
葚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