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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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职位要是没矛盾冲突那才怪。但表面上还是要一团和气的，多少也要给对方三分薄面。这王都监刚到镇戎军不久，杨都统就给他的妾弟也就是那胖子安排了一闲职，所以现在他提出给唐十一弄个学吏当当，那王都监自然是说不出反对的话，但他还是动了点心思，想把这小子安排到李胥吏手下，因为这李胥吏是他带来的心腹，杨都统自然是婉拒了。
王都监和胖子出了门，唐十一将他和那妇人的来意说了出来。
杨都统听了明显一愣，呵呵一笑道：“也好。”
在杨都统的直接过问下，唐十一和妇人很快办好了过户手续。
“多谢唐兄弟了，如果没有你，我们的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手呢，你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妇人感激道。
“大姐千万别这么说，我都觉得钱给的少了，总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啊，要不……”唐十一说着就向怀里掏钱。
“千万别，不少了，一百贯真的不少了，平常差不多也是这个价”妇人连忙阻止他道。“唐兄弟，我们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凤翔府。”
唐十一让她不用急。送走了那妇人，唐十一打算去衙门班看看，还不知道去做什么呢。
衙门班班头正是上次争金案中那名好“演员”王虎，当他得知前来报道的小新兵就是都统大人说的唐十一时，也是震惊了一把。不免又想起那天审案的精彩过程，为演戏，自己的额头都磕肿了，但也演得过瘾。于是热情的给唐十一介绍了工作流程什么的。
唐十一感觉这特么和捕快的工作性质差不多啊，要么去传唤个人，要么开庭时提根黑红棍往大堂两边一站，没事就在这班房里候着。自已这职位还不是正式的，也就是后世一协警啊。这都统大人怎么还给整个文皱皱的学吏，欺负咱没文化咋地。
“唐兄弟，你来就好了，咱衙门班也算是有个握笔杆子的了！”王虎拍了伯他的肩道。
唐十一这才犯过想来，看样是把自己当文化人来用了。也难怪，咱大宋朝流行好男不当兵，这士卒的整体素质差的不象话，可自己算是个文化人不。
“唐兄弟，给，这是柳花巷李二婆她两个儿子争家产的诉案，你整理下交给杨都统。”
唐十一愣住了，忍不住问道：“王班头，咱还负责这个？”
王虎好奇的看了看他，还是耐心解释了一番。唐十一才搞明白，这边境不同内地，军队的长官不但负责领兵打仗，还要管理地方民政，但是一些部门的权限也很不明确，比如他们这衙役班的人，平常干些本职工作，有军情提上枪就上前线了。
唐十一有点郁闷，说到底，这特么还是一个兵。别兵不兵的了，先看看这案子吧。
“唐兄弟，你得快点弄好交给杨都统，今天一打山贼把这事耽误了，明天一早还要审这案子呢！”王虎看他光看不动手，忍不住催促。
“王班头，其他兄弟呢？”唐十一看着这空荡荡的大房间就他俩。
“奥，他们没事都在军营呆着呢，唐兄弟，今天可一定要把这案子交给杨都统啊，我先回去了。”王班头临走还不忘再交待一遍。
这特么的是字吗，唐十一将手里的两张纸看了三四遍，才搞清大概意思，看到最后的落款是马良，直骂这****的没文化，害自己重写。
硬着头皮磨好墨，先挑了枝细笔练习了几个字，嗯，还行，似乎比那叫马良的写的好些。
两张诉案，唐十一感觉用去了最少两个时辰，这手腕都发酸了。折好纸去都统府，看门的说都统大人下班回家了。尼玛，唐十一暗骂一声，王虎那****的是不是故意整自己的啊。
真特玛是越怕走黑路越是遇见鬼啊，今天一大早就遇见了那俩要吃人的小祖宗，这傍晚了还不得不再去一趟。算了，咱也不天灵灵地灵灵的求这个求那个的了，听天由命吧。
这都统府和都统宅院只隔一条街，几步就到。
“小王八蛋，你来干什么？”小红张口就骂。唐十一在那老仆人领着他往后院走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让他独自面对两个小妖精，还是一点心理准备没有。
“我给都统大人送诉案的啊，他没在家啊？”唐十一纳闷，那老仆人把他领到后院，只说让他在这等等就走人了。
“哼，拿来”小红上前一把夺去了他手里的那两张纸，递给了身边的杨凌，“小姐，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杨凌接在手里取开，美眸刚落到纸上，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红，你看……你看看……哈哈哈！”
小红看着小姐那一点也不淑女的大笑，小脸充满狐惑的接了过去，也是刚看一眼，结果比那杨凌笑的还厉害。
看着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姑娘，唐十一有点纳闷，不就是字难看些吗，至于笑成这样，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会你们交给都统大人吧，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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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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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谁让你走了！”杨凌突然沉下小脸命令道。“这谁写的啊，不会是你吧？”
唐十一本能的站住了，郁闷的点了点头。
“我爹爹安排你干的什么？”
“学吏啊！”唐十一搞不懂这小祖宗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哈哈哈，学吏？我说呢，那你好好学吧，这错字连篇，你让你们都统大人怎么看啊？”杨凌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扬了扬那两张纸讥讽道。
怎么错字连篇了，不就是写的难看吗，就算偶尔写错一两个，也没这么夸张吧，唐十一有点纳闷。
“你过来！”杨凌挥了下小手喊道。
唐十一感觉那动作象招唤小狗，就捏手捏脚的靠近了些，站在三步开外。
“这个字、还有这个、这个……念什么啊？”
隔的远，虽然没看清什么字，但唐十一瞬间明白了咋回事，擦，自己是按后世简体字写的啊，难怪……
唐十一尴尬的擦了擦额头，这要是等会让都统大人看到，该如何是好，上班后的第一件小事就办砸，不但自己的前途堪忧，恐怕也让都统大人在那王都监面前说不起话啊。
“小红，你去拿笔墨纸砚来。”杨凌边说边走到花园一木桌前坐下。
不一会，小红拿来了东西，又瞪了一眼唐十一。
唐十一暗自松了口气，杨凌这小姑娘不错，知道以大局为重，对她的好感又往上窜了好几分。
“这些字怎么读你该知道吧？”杨凌提着笔想抄一遍，可有些字实在猜不出是啥。
唐十一点点头，上前接过自己写的两张纸。
“念！”
唐十一听话的念了起来，那小姑娘不停的催促他念快点，唐十一眼角余光一瞄，只见那小祖宗皓腕翻飞，惊了下，这就是笔走龙蛇吗。耗费了自己两个时辰的字，人家最多也就是一刻钟就写完了。
完事了，唐十一想说声感谢，又觉得不合适，人家写给爹爹的，你跟着感谢个屁啊。正琢磨着走人，见那小红向他走来，一把从他手里夺去了那两张纸，扭头对杨凌道：“小姐，回来让都统大人看看这小王八蛋写的什么！”
杨凌起身似乎没听到，小红又回头骂道：“小王八蛋，不会干就滚回梅谷堡去呗，丢人显眼！”
唐十一纳闷不已，看样这妹妹把自己恨到骨子里去了。
“放肆，小红，你怎么说话呢！”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老爷，我……你看看这个！”小红低着头，将手里的纸给了杨都统。
杨都统拿在手里只是瞅了几眼，就抬头道：“十一啊，你的事德慧大师都说了，唉！你尽管好好干，走，咱们去前院吃饭。”
杨都统的几句话，让两位小姑娘吃惊不已，爹爹这是怎么了，怎么对这小王八蛋这么宽容这么照顾啊，还留他吃饭，那德慧大师给爹爹灌什么迷魂汤了。唐十一却有些不好意思，看样人家是听了自己的悲惨身世，心生怜悯了。
唐十一不想留，杨都统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唐十一无比局促的在餐桌前坐下，四盆羹汤两盆肉食，让他意外的是，小红也坐在杨凌旁边，看样这丫头在这家里的地位还可以。
看着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些的唐十一，杨夫人不停的劝他多吃点。
眼前温馨的一家人，在这熟悉而陌生的世界，让唐十一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杨夫人那温和的笑容，使他仿佛突然看到了母亲，想起每次假期，母亲总会在院前的桂花树下等他回来，而他每次都会远远的冲着母亲喊：妈，我回来了。可是，桂花树下那个孤独的身影恐怕永远都不会再等到自己的儿子了……“妈，我回来了”唐十一泪眼朦胧，喃喃低语道。
“唉，可怜的孩子！十一啊，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和小勇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杨夫人试了下眼角，动情地说。
“傻小子，还愣着干吗？”杨都统笑骂道。
唐十一光顾着震惊了，顿时反应过来，起身离坐，趴地上对着杨夫人磕了三个头，张了张嘴，但没好意思喊出来。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杨夫人起身将他拉了起来。
杨都统笑着点了点头，对两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姑娘道：“你们俩，可不准再欺负十一了，对了小凌，以后你教十一习字。”
“啊？……奥”杨凌小嘴张得大大的，又低下头去吃菜了。
“十一啊，你住在军营里吗？”杨夫人关心问道。
“奥，今天事多，还没来得及安排这小子呢，不过这小子可不简单啊，昨天赢了西夏人一大笔钱，今天又把那王金的店铺给买了过来。”杨都统率先给夫人解释道。
“昨天赢西夏人一布袋金子的就是十一啊，哎哟，这事可成了咱镇戎军的一大佳话了，好，咱儿子好样的！”杨夫人边夸又边给十一夹了个鸡腿。
“也是运气好，正好我听到过这个题，那西夏青年又碰巧不会。”唐十一谦虚道。
“十一啊，店铺那边收拾好了没有，要不让老张过去帮帮你。”杨夫人关心问道。
“多谢伯母，不用麻烦了，王店主一家明天就搬走了”
“怎么还喊伯母啊？”杨夫人装作不悦道。
看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唐十一还真张不开口，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了一个妈字。
“哈哈哈，好好，看你小子脸红的，喊个妈有这么难啊！好了，店铺那边还没弄好，你今天就先住这吧，明天让她俩陪你去置办些东西，对了十一，你多大了？”杨夫人看这小子的窘迫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十四了”
“生日呢？”
“不知道啊，可能是十月一吧！”
“唉，正好你叫十一，生日就按十月一算吧，这样比小凌小红还大些，以后你就是她们的哥哥了！”
唐十一点了点头，不知该喜还是悲，这转眼一家人了，不知这俩丫头会不会因为自己现在是她们名义上的哥哥了而对自己转变些态度，不过看那俩丫头不屑的眼神，估计难，人家肯定不会拿自己当一根葱。
吃过晚饭，杨夫人让那姓张的老仆人收拾了一间房。唐十一躺在床上，再次如坠梦里。
第二天，唐十一不可避免的又陪一家人吃了顿早餐。
“十一，今天你就别去府衙了，店铺那边你也得去一趟，正好让小凌她俩陪你去置办些东西。”杨都统对正要和他一起出门的十一道。
“十一，快过来”杨夫人把他喊进屋，递给他一身衣服道：“给，这是给小勇做的，他还没穿过，你也不能老穿着军服啊，快去换了吧。”
唐十一那不争气的眼泪又差点落下来。
换好衣服，感觉大不一样。看他出来，等在外面的两个姑娘转身往大门口走去，唐十一不紧不慢的跟着。杨夫人也似乎发现了这三个人不怎么对头，也没多想，觉着可能是两个丫头对突然又冒出个哥哥来一时不能接受吧。
“小王八蛋，你不能快点啊！”刚走到街上，小红就忍不住对远远跟着的唐十一骂了句。
唐十一那心立时拔凉拔凉的，只好快走几步，跟近了些。
“小姐，咱去榷场转转吧！”小红悄声提议道。
“可是……好！”杨凌犹豫了下。
这，不是让你们俩陪哥买些生活用品的吗，你们……两个小姑娘如欢快的鸟雀，出了东城门。
看样指望这俩小祖宗根本办不成事，等陪她俩逛一会，还是送她们回家好了，咱自个去买东西。
远远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