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第3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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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骑辽军打马从正面直突入旗区时，“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在静寂的夜显得格外响亮和刺耳。
茫茫夜色将惨烈的一幕给遮挡了下来，但借着四周篝火光亮，还是能看到强大的爆炸冲击波掀起的滚滚泥土，与之相伴的是人仰马翻，至于哀嚎声，则夹杂在震耳的轰鸣爆炸声音中……
“放箭”萧灼看已有辽骑冲入射程范围内，果断的一挥手，高声令道。
“嗖嗖嗖”早已张弓做好瞄准的弓箭手们顿时松开了手中弦，一时箭如飞蝗，收割着侥幸没被雷炸的辽骑性命。
“扑嗵……轰隆”辽骑连人带马的轰然倒地声，铁皮雷恐怖的嘶吼声，直令人心生悸颤。
冲进雷区的千骑在惯性作用下，根本不可能及时后撤，不是被雷炸翻倒地，就是被密集如雨的弓箭射落马下。
就如西夏骑兵进攻梅谷堡时一样，辽骑一开始也是直接给炸懵了，就连在中军阵前观战指挥的耶律大石等将士，也被眼前疯狂一幕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人，包括耶律大石，在白天的时候，在宋军大本营前，已经受过一次强烈的震撼了，可深夜间这一次，震撼丝毫不比白天的小。
以至于耶律大石都没有第一时间发出撤退的命令来，而就是发出命令，估计已经被炸掉了魂魄的辽骑也听不到。
上千辽骑就这样生生的闯入了一个修罗地狱，在泥浆铁石块纷飞的硝烟中，被炸得鬼哭狼嚎。退无可退，因为后面已经加将速度加起来的骑兵刹不住脚的还在往前冲，而进不是被炸，就是被射死。
惊惧无比中的辽骑已经忘记了拉开手中弓箭与宋军对射了，只是在本能的向两边躲去，可等待他们的，依然是令人肝胆俱裂的爆炸声。
唐十一一口气将十支箭射完，试探的千名辽骑在爆炸声和密集的箭矢面前，已损失了七七八八，仅有二百余骑侥幸的从一侧冲了出去。
静，刚刚火爆冲天的战场一下子静了许多，只是地雷阵中飘来阵阵战马嘶鸣声和被炸伤的辽军的痛呼声。爆炸的硝烟混合着尘土飘散开来，刺激着交战双方的每一个人的神经。
远在阵外的耶律大石等一干辽军，完全被眼前一幕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以为是在梦中。
怎么可能？千名精锐骑兵就这样一个回合而已，根本就没和对方厮杀啊，仅仅片刻工夫，就几乎全部报销了。
妈的，这仗还怎么打？
耶律大石终于率先反应过来，脸色比黑夜还要黑，阴沉的要下雨。白天已经遭受一次惨痛的打击了，夜里又来了一次更猛烈的。
耶律大石不敢相信，眼前这是特么宋军吗。宋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神秘厉害。自己不久前不是差点将宋军的王牌前锋部队给一口吞掉吗，自己不是一直将宋军大本营当成自己的后花园想去玩耍就去玩耍的吗。为何在一夜之间，宋军象是脱胎换骨了。
耶律大石一时想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
现在先不想错不错，耶律大石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不能再特么打下去了。可是就这么的撤兵吗，自己接二连三的惨败，如何交待，让高层和手下将士们如何看待自己？
耶律大石直觉胸口压了千斤巨石，透不过气来。
而在左右两侧待命攻击的两部辽军，更是被刚才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给惊破了胆。当信使将中军刚刚遭遇了什么时报来后，两部将士也是全给惊得张口结舌。卧槽，再次看向那在寒风中隐隐舞动的小旗时，直觉得那是魔鬼在跳舞。
当辽军阵营一时寂静无声时，宋军阵营中，萧灼及其部将，同样被眼前一幕给震到了，刚刚只顾玩命的放箭了，众人再看向惨烈战场，那所受的刺激和震动不是一般的大，拉箭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着。
众军士的表情那是惊人的一致，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萧灼更是面色复杂，偶尔投向唐十一的眼神，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突突突”一阵脚步声从桥面传来，正是张二狗、王虎等人。
“卧槽，这炸得够劲，特么辽军怎么不上了”二狗蛋也被阵前的惨裂给惊得一跳，看辽军主力不再有动作，又有点惋惜起来。
“唐将军，辽军定是被爆炸吓破了胆，咱们要不要趁势出击。”王虎建议道。
“好，击鼓为号，吓辽人一吓，但不要真出击。”唐十一点头道。
“好啊”众将校兴奋地低呼一声。
很快，桥南响起激昂的鼓点声，同时夹杂着喊杀声，和刀兵出销战马嘶鸣声。
“跑啊”右侧的辽军，不知谁高喊了一嗓子，阵形率先松动，很快漫延开来，一窝峰的沿原路疯跑。
右侧的辽军一乱，很快传到左侧的辽军阵中，辽左军也很快惊慌四散。
耶律大石的中军，虽然有些骚动，但经过一阵慌乱后还是稳定了下来。
其实耶律大石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退兵的，可特么正要下令，偏偏宋人的进攻鼓号响了起来。而更令自己无法忍受的是左右两军竟被吓跑了。
显然，耶律大石猜测宋军不会冒然出击的，而现在左右军一乱，还真说不好宋军会趁势冲杀出来。所以严令中军严阵以待，防备宋军趁势追杀溃散的两部。
唐十一刚才还真差点下达出击的指令，可看受到重创的辽中军并没什么异常，想必那一定是耶律大石在押阵，所以就没有冒然出击。
耶律大石率众估摸着两部军士已经跑到了安全地，才下令收兵回营。
撤退的命令一下达，辽中军上下彻底松了一口气，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后撤的速度是一个快。
押阵在后的耶律大石，在茫茫黑夜里不由暗自深深叹息了下。时也命也，难道大辽真的气数已尽了吗？这个问题一直压在这位杰出的而又志向远大的青年将领心底，恨生不逢时，自己的才华还没得到展露，大辽转眼就剩巴掌大一片地方了，而且还处在金人和宋人的夹缝之中。
耶律大石深知，自己那个梦中的大辽也许很快就会只存于梦中了。自己以后的路将要何去何从，这是自己不愿去面对而又不得不去想的问题。今天连续两次惨败，可谓是又给了自己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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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赏罚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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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即使自己面对宋人打得再好再出色，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若长城北的金军主力掉转枪头南下，就任凭现在燕云地区的实力，自己也是绝无回天之力的。
耶律大石就这么一路心思重重的随大军返回了大营。
显然，白天和深夜两战，已经沉重地打击了气焰正盛的辽军士气，一股压抑不住的悲观情绪在军营中漫延开来。
战败的消息传到燕京城，立时引起强大的震动。
本来，耶律淳的临时朝廷就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股是投降派，一股是主战派。而在投降派中，又分了两派，一派主张投降金人，一派则主张投降宋人。
耶律淳听到战败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更加茶饭不思起来。
其实耶律淳这个皇子也是十分懦弱和优柔寡断的一个人，你说你爹爹都把你扔在燕京自生自灭了，好不容易有人拥立自己当皇帝了，那还不快活一天是一天，抓紧享受才是。可他偏偏不，他总觉得自己这个皇位来得无根无据，整天担心父皇会回来和自己算总帐，以致于是愁结百肠。现在战败的消息传来，对耶律淳来说更是雪上加霜，整个小朝廷也因为是战是和与谁和吵作了一团。
而以两名汉族宰相的意见是，主张向大宋示弱请和，而一帮契丹贵族则有主战的也有主张向金人投降的。
显然，现在是牢牢把控军权而又坚决与宋一战的契丹贵族占了上风。
打退辽骑来袭，唐十一深知辽军不可能再来，于是马上令军士们除了安排必要的值守人员外，其他各部马上进临时军营休息。
唐十一同时令人将击退辽军来袭的消息传报于柴洪部，让其留出警戒人员后，也安排大队人马歇息。
萧灼部这一天来可谓是深受震动，特别是刚刚这一战，除了正军数百军士外，其他两侧的弓箭手都没机会放箭，感觉打得不过瘾。
唐十一看萧灼指挥得当，井然有序。而且军士们也没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感觉，更没什么厌战表现，相反士气还十分高涨，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唐十一和萧灼简单交流了下，又了解了些辽军的战术习惯和特点，两人这才找了个地方，临时眯了一会。
虽然经过连续十天的急行军，但由于唐十一严禁夜间行军，军士们的作息还是得到了充分的保证，所以今天连打两仗，倒也不是十分疲乏。
显然，众将士还沉浸在一天两战且皆大胜之的欣喜之中，而无法入眠。好啊，这刚来河北路就给了各部军一个见面礼，也可说是给了各军一个下马威。
同样，经过今天两战，唐十一也是信心大增。同时也打定了主意，在接下来的作战中，针对辽军飘忽不定的特定，主要以消灭辽军的有生力量为主要作战目标，而不能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因为在这广阔的北部地区，辽骑可以凭借快速机动能力而做到倏忽而至飘乎而去的神出鬼没，从而令人防不胜防。而只有有效的打击到辽军的主力，才能有效遏止辽军的嚣张势头，那么再夺取燕云州城也将是水到渠成之事。
在具体的战术上，唐十一初步打算采取稳步推进的诱敌式打法，从而所长避短，最大限度的限制辽军的机动野战能力。
唐十一胡思乱想一阵，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唐十一醒来后，马上派出工兵修整炸得乱七八糟的雷区，同时将辽军尸首兵器什么的收集一下。
然后让史玉胜统计一番，写了详细战报派信使飞马报与了雄州大本营。
当信使将击退辽骑深夜突袭的战报交与种师道时。种师道并无多大意外，已经提前料定了辽军可能前去踹营，不过，当展开战报大眼一看时，又是给震撼得不行。
斩杀辽骑七百余众，俘获战马二百余匹，另有兵器箭矢若干。
而更令种师道不敢相信的是，昨夜一战，负责迎敌的萧灼部竟无一人战死。
这是怎么打的？刀箭可是不长眼睛的，杀敌这么多，自身竟无卒亡，难道是来袭的辽军误跑入白沟河中给淹死了，还是萧灼部战力惊人，可这特么说给鬼听鬼都不信啊。疑惑重重之下，种师道决定再次亲临白沟河一趟，现在唐十一他们给自己的震撼实在太大。
种师道令军师将战报抄写一份后，将原件传去了雄州城。
虽然还不知道昨天夜间战斗过程究竟如何，但种师道本能的相信这战报所言非虚，所以在没加核实的情况下就直接将原件送去了雄州，也是想让老贼高兴高兴。
而急于知道昨夜一战详细经过的种师道，急匆匆率一队将校和精骑赶到了白沟河石桥。昨天刚来过，今天忍不住一早就过来了。
唐十一等人看到总指挥又突然过来，也是给惊得不轻，以为有什么重大安排呢。
“走，去桥北看看”种师道一眼就看到了主战场，马不停蹄的上了石桥。
过了石桥，种师道和一帮随从将校，全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给惊呆了，这土地象是被翻过似的，大坑小坑密布，泥土味夹裹着血腥味还有硝烟味混杂成一股奇异的味道。
很快，众人注意到阵地旁一大堆破烂的尸体和残缺不全的马尸，和沾染着血肉的一堆兵器，震惊中也是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样的兵器造成如此恐怖的杀伤？
种师道人老眼不花，迅速将目光转向了东西两片旗林。看样是这些旗子下有名堂，种师道很快猜到这定是火药武器搞出来的。
“唐将军，你将昨夜的战斗过程详细讲讲”种师道平复下心情道。
“统制大人，是这样的，昨夜我们得到您的警示说辽人极可能会来袭后，就严阵以待，半夜时分，果然，午夜时分，辽骑兵分三路来袭，可惜的是，只有一路辽军闯入了我们的地雷阵，刚才我们已经打扫过战场了，被炸死的和射死的辽骑共786人。”唐十一简单说道。
“地雷阵？”种师道和前来观摩的将校们同时疑惑道。
“对，就是这个东西”唐十一说着，一招手，周二虎抱过来一颗铁皮雷。
“铁皮疙瘩”种师道伸手就要接过来研究一下，却被唐十一给拦住了。
“统制大人，这个东西极其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