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老兵重生-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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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程斌连忙在地上打了个滚,刘成的脚掌擦着他的屁股砸在了地面上。
仅仅是一个照面儿,就已经分出了高低。
程斌突然发难,却不但没占到半点儿便宜,反而在转眼之间就被逼的狼狈不堪,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是刘成的对手。
不过,刘成却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跟步、抬脚、弹踢,一气呵成。
在地上滚了一身土的程斌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左肋就挨了一脚,肋间的剧痛和那一脚的冲击力让他顿时仰面摔了出去。
刘成顺势前扑,直接骑在程斌的身上,双手按上他的脑袋,用力往地面上一推。
“砰!”
一声闷响,程斌的后脑勺儿重重的磕在地上,脑子里面“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刘成俯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咬牙说道:
“你给我记住了,日后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你敢投靠日本人,我保证,一定杀了你全家!”
说完,不待程斌反应过来,刘成就已经站起身,顺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转身回到赵大勇身边,接过自己的衣服穿好。
此时程斌的脑袋还是一阵阵的眩晕,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是刚刚刘成的那句话,却如同利刃一般刺进了他的心里,让他一阵阵的浑身发冷。
自从加入独立师以来,程斌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的当上了一团团长,所有人都知道,一旦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成立之后,他就是第一师的师长。
按理说,好大喜功的程斌应该知足;但是他本人却并不这样想。
程斌与张贯一是旧识,而且为人向来自傲,自认为无论是能力还是战功都不比张贯一少,有些不甘心屈居张贯一之下。
而且,即便是当上了师长,或者日后部队继续扩编,有机会能与张贯一平起平坐,生活也还是一样的艰苦。
不可否认,当初他选择加入革命队伍的时候,初衷还是好的,一心想着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而战斗。
但是来到东北之后,艰苦的条件让他的意志发生了动摇。
如今他已经是一团团长,可还是一样经常吃不饱饭,跟战士们一样餐风露宿,这让他心中十分不满。
东北的抗日队伍没有上级的补给,从武器弹药到粮食被服,都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前一年的冬天,队伍里缺少棉衣,张贯一带头把自己的棉衣给了身体相对孱弱的战士。
师长都以身作则了,程斌自然也不能例外。
所以,他就穿着单衣坚持了一个多月,直到张贯一带人端了邵本良的后勤基地……三源浦,程斌才算是穿上了棉衣。
对此,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却无处发泄。
在他看来,指挥员的健康要比战士更加重要,要是一支队伍的指挥官病倒了,谁来指挥战斗?
程斌有个哥哥,叫程恩,曾经多次劝说程斌不要再继续待在抗日队伍里,一是太危险,说不定哪天就把命丢了;二是没前途,他都当上团长了,家里还是一样揭不开锅。
渐渐的,程斌也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继续这样坚持下去。
尤其是在与邵本良之间的几次战斗当中,他发现就连这些原本在山上当土匪的家伙都能得到日本人的优待,还给了邵本良一个司令的军衔,要是他愿意投降,肯定要比邵本良的职务更高。
不过这只是一个念头而已,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想过真的要付诸行动。
而且,主动找上门去与对方带着优厚的条件来请,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待遇自然也大不相同。
所以,程斌暂时还处于观望状态。
他的这些心思,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程恩在劝说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表露过一星半点儿。
正因如此,刘成的那句话才让他感到恐惧。
他怎么都想不通,刘成是如何看出来的?
一团的战士赶紧过去把程斌扶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刘成。
刘成丝毫没有在意,走到李红光面前笑着说道:
“李团长,你们这两个团缴获的武器弹药等物资,就由你带回去交给师长吧,另外我这儿还有两挺重机枪,你也一起带回去。
但是,在师长没有进行分配之前,任何人不能将其据为己有,这是我说的!”
说完,刘成没有再看程斌一眼,便带人绕路下山,朝南龙岗赶去。
从昨晚到现在,张贯一那边没有传来一点儿消息,这让刘成多少有些担心。
他很清楚这场战斗的意义,这关系到东北抗日联军能否顺利组建成立,否则的话张贯一也不会要他亲自己带队赶来支援。
被刘成安排到北边儿布防的几支山林队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遍地尸体。
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却始终没有等来刘成的命令。
由于东北抗日联军还没有正式成立,所以这些队伍如今还没有正式编入,手中的武器也都是他们原来一直使用的。
三、四支山林队,总计将近五百人,却连三十支像样的步枪都拿不出来。
要是真跟日本军队打起来,他们连人家一个小队都够呛能打得过,自然担心刘成命令他们加入战斗。
从老岭北侧回来的时候,这些人特意绕到西侧山底看了一下。
那里躺着鬼冢大队的三个中队,此时已经全部死亡。
刘成让人把鬼冢英男的尸体单独搬出来,放在一块显眼的大石头上,为的就是让人看到独立营的战果。
几支山林队把鬼冢英男的尸体带到李红光面前的时候,李红光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对依旧一脸不忿之色的程斌说道:
“老程啊,我劝你还是别跟刘成斗气儿,说实话,他的很多做事方式我都不喜欢,但却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的确是有本事。
别的不说,你就看他手下的那些战士的气势,你我两个团加在一起,都不如人家,还有啥不服的?再说,师长的命令就是让咱俩配合刘成,现在你跟他闹成这样,师长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你说是不?”
程斌气哼哼的吐了一口唾沫,却牵动了左肋的伤处,疼的龇牙咧嘴。
刘成最后的那一脚并没有用全力,否则程斌现在是生是死还真不好说。
不过至少,他左侧那几根肋骨也要断一半儿。
就在刘成带着一连四处寻找的时候,张贯一的队伍已经向凉水河子发起进攻了。
段景河那三门迫击炮的作用在这个时候就充分的显现出来,两枚炮弹过去,就端掉了凉水河子守军的一处机枪据点。
在发动进攻之前,张贯一就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要阵地战,必须一鼓作气拿下凉水河子,端了邵本良的这处据点!
他告诉所有战士,这里是邵本良的后勤基地,只要拿下这里,短期之内都不用再担心粮食弹药等物资的问题了。
这句话要比那些“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之类的话管用多了。
这些战士们暂时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能吃饱饭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一听说打下凉水河子之后就能吃饱饭,战士们的士气一下子就提升到了顶点,即便凉水河子的守军抵抗十分顽强,也无法阻止独立师进攻的脚步。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邵本良这次带人围剿独立师,几乎把能调的人都调走了,驻守凉水河子的伪军人数并不多,只有不足一百五十人。
面对独立师上千人的进攻,还有段景河那三门迫击炮的火力支援,他们的反抗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从战斗打响到结束,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一百多名伪军就死伤大半,被迫投降了。
打下凉水河子之后,张贯一立即让人搜集所有物资,别说马车,连毛驴儿都套上,把能带的东西全都带走。
段景河笑嘻嘻的凑到张贯一身边,挤眉弄眼的说:
“师长,我发现你现在打仗越来越像小刘成了,狡猾的很嘛。”
张贯一面带笑意的瞪了段景河一眼,故作不满的说:
“我像他?老段同志,你是不是说反了?刘成是我带出来的,要说像,也应该是他像我才对吧?”
段景河“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说道:
“对对对,是那小子像你,而且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呐!师长,我老段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像那小子这么狡猾的,还是头一次见。”
张贯一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抬眼朝老岭的方向看了看,有些担心的说:
“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应付的了鬼冢大队。”
段景河一愣,随即摆摆手,笑着说道:
“师长,要我说,你真应该担心一下鬼冢大队,碰上小刘成,就算鬼冢英男倒霉,说不定,那小子早就已经嗝屁了……”抗战之老兵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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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回手掏,难受不?
张贯一微微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表现的越强,就越会被敌人盯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段景河听了之后面色一僵,不过随即就恢复如常,满不在乎的说:
“师长,你就放心,要论阴人,小刘成可以说是祖宗辈儿的了,只有他阴人,没人阴的了他!”
张贯一饶有兴致的看着段景河问道:
“你咋就能对他这么有信心?你跟他接触的时间也不算长吧?”
段景河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师长,咱老段别的不行,就打炮和看人这两点,咱老段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这时,带人搜集物资的叶建刚好回来,听到了段景河的最后一句话,立即接口说道:
“段景河,又吹牛皮了是吧?怎么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在师长面前你也这么口无遮拦的,没规矩!”
段景河与叶建是脚前脚后加入的游击队,而且又都是起义投诚的伪军,自然要比其他人亲近一些。(全本小说网,https://。)
叶建比段景河年长几岁,性格也相对沉稳,自从加入游击队开始,就一直规规矩矩,从不多说话,生怕给自己招来祸端。
张贯一早就看出了叶建的心思,也经常找他谈心,希望他能放下思想包袱,却一直收效甚微。
段景河一听到叶建的声音,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要说现在他最怕的人,那就非叶建莫属了;背地里他还给叶建取了个外号,叫“唐僧”。
段景河的性格虽然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粗中有细;他知道叶建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他好,所以自然不能反驳。
只是他们的想法不同,叶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段景河却是大开大合、生冷不忌。
仅从这一点来说,段景河要比叶建高明一点儿。
如果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换成别人,叶建的做法的确是最稳妥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自古至今都是至理名言。
但是在张贯一面前,却完全不需要如此。
在那场长达十四年的战争当中,东北这片土地上存在着许许多多的血性汉子和巾帼英豪,但是要说名气最大、最让小鬼子寝食难安的,就只有张贯一。
东北抗联还有许多知名将领,他们同样值得尊重、同样是战功赫赫,但却只有张贯一,是从最早的磐石游击队开始,一步一步的把队伍发展起来,最终组建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的。
张贯一的成功,不只是因为他会打仗、懂得合理运用战术,胸怀坦荡、能容人,也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原因。
他从来不会轻易去怀疑任何一个人,注重队伍的团结,不管是起义投诚的伪军,还是幡然悔悟的土匪,只要真心抗日,他都能一视同仁。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最终惨死在叛徒的出卖之下。
段景河就是因为摸清了张贯一的性子,才不去刻意的掩饰自己。
在他看来,战争面前的人命是最脆弱的,用“草芥”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说不定哪天一颗子弹就送他上路,如果能活的轻松一点儿,又何必每天把神经崩的那么紧呢?
刘成也曾想过,如果他是张贯一的话,要如何应对眼前的这种局面。
答案就是,杀!
他可以为了稳定军心而表面隐忍,假装宽容;但是对于那些已知会叛变和确实有叛变迹象的人,他一定不会让他们活着投敌!
宽容是一种美德,但绝不等于纵容。
而且,一旦确认了投敌叛变的叛徒,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活捉,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