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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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渐渐停了下来,才又看向顾楠说道,眼神却有些凝重。
“秦欲攻韩?”
顾楠看着韩非没有说话。
最后摇了摇头。
“韩公子,有些事情,即使你知道了也没有用,所以还是莫要多问了。”
“还不知道,怎么知道没用呢?”韩非嘴角带着笑意,但是眼神里没有。
他的眼神里有的只是一种东西,对于这种眼神顾楠很熟悉。
她看到过很多人都有这种眼神,或者说她自己也有。
那种东西叫执念。
“公子。”顾楠突然说道:“听闻近几日韩国之中又军饷失窃,不知道此案如何了?”
韩非一愣,随后才恢复了神色,勉笑了一下说道:“那将军问对人了,此案正由在下接手,如今已经是有一些头绪了。”
他明白顾楠突然转移话题的意思,国中未定,他根本无力管其他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秦国的来意又如何,他能做什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是啊,师姐,怎么了
韩国如今内患未去,又如何考虑外忧呢?
只是秦国已经遣使,留给韩国的时间还有多少,他已经没有把握了。
韩国······
韩非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捏住,抬起头看向顾楠:“将军倒是提醒了非,还有事务要做。”
“如此非先告辞了。”
“嗯。”顾楠看着韩非:“恕不远送。”
韩非向门外走去,突然有回过了头,笑着看向顾楠:“对了,有一个人想要见将军,如果将军有暇,今日晚间非在紫兰轩等先生。”
说完,向着门外走去。
顾楠坐在原地,看着韩非远去的背影。
韩非,若是让真让此人在韩国变法度革,或许真能让韩国成为不小的麻烦。
看来,有必要的话。
顾楠腰间的无格晃动了一下,被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
不过他说有人想见我?
顾楠皱着眉头坐在自己的座前,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的韩国,有谁会想见我?
到时候去看看便是。
拿起桌上的筷子准备吃饭,却发现饭菜已经凉了。
所以说一大早就遇到这样的事,还真是倒霉。
韩非走出宫门之外,恍惚地走在街上。
韩国的后路到底在何处?
或者说,韩国真的还有后路可言?
国中积弱积贫,治国不务法制、养非所用、用非所养。本就是众国之弱,却立于必攻之地,内忧外患,何来后路。
陷阵之将使至韩国,明为出使,实为威慑。
这代表着秦国的兵戈将起,到了那时,韩国不可能幸免于难。
在那之前,韩国需要有保全自身的余力,起码需要周旋,让秦国斟酌的余力。
还有一些时间。
韩非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嘴角又带上了那种轻淡自信的微笑。
便是无有后路又如何,便是前路无途又如何?
就算是无有路途,亦可开出一途。
虽无归路,吾往矣,何须再有顾虑?
就是十死无生,还未试上一试怎么知道。
他早已经断绝了自己所有的路,只留下一条,所以即使这条路走向死路,他也会走下去。
报国之志,不明,则身死可以。
夜晚韩国的街上无人,只有几家地方还会灯火通明。
顾楠带着腰间的无格,从街上慢慢走来。
本来冷清的街道,转过街角却突然热闹了起来。
街道的远处传来一声声的笑声和话声,与周围寂静的街道格格不入。
那里的一栋建筑灯火明晃,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很显眼。
顾楠抬起眼睛看向它门前的一面匾额,紫兰轩。
就是这地方吗?
看着和东簪楼差不多。
在这种地方见面,倒是有几分意思。
顾楠握着腰间的剑柄,向着门中走去。
走进大门就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间,外面的夜里寂静无声,而里面人言熙攘轻歌曼舞。
顾楠走进来的时候,门边的几个人见到她都愣了一下,毕竟她的这个打扮未免太过古怪了些。
有谁来这种地方穿着丧孝袍的,而且还带着一副吓人的甲面。
但是一个站在二楼的女子一直看着门边,直到她看到顾楠,从缓缓退去。
没过多久,一个公子带着一个身穿紫衣的曼妙女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向着顾楠走来。
那公子正是韩非,不过那女子顾楠倒是不认识,面容姣好,身段撩人,看到顾楠就笑盈盈地走了上来。
轻轻地揽住了顾楠的手臂,用一种轻和地声音说道:“您就是公子说的那位陷阵将军吧?”
不过半贴在顾楠的身上女子却是暗中一愣。
她在对方的身上却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并不浓但是很好闻,并非什么粉香,是种自然的香味,就像是女子的体香一般。
不过这人身上,为何会有这种香味?
“将军终于到了,我等在此等候将军多时了。”
韩非笑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到顾楠的模样先是一怔,随后轻笑了一下:“将军来到此处为何还是这般打扮?”
顾楠感觉到身旁靠过来的女子,不自然地向一旁挪了挪,脸上微热。
“早年脸上受了刀伤,留有伤疤,恐吓到旁人,所以长覆面甲见人。”
“原来如此。”韩非点了点头,作为这里的常客,他自然是看出了顾楠的不自然,暗自好笑。
想不到这般的人居然也有这般不擅应付的模样,着实有趣。
但是如此看来,也难用女色拉近这人了。
至于财帛,恐怕更不可能。
就连紫衣女子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她还是第一次在紫兰轩见到躲着她走的客人。
“韩公子,不知是何人想见我。”
顾楠轻轻地躲开了些,抬了抬手问道。
“哦。”韩非反应了过来,伸手说道:“将军请跟我来。”
说着,领着顾楠向着楼上走去。
随着三人上楼,沿着走廊越走下去,身后轻佻靡醉的声音渐渐远去,到最后几乎不再能听到。
已然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门前。
紫衣女子松开了顾楠的胳膊,向着门前走去,拉开了门:“请进。”
房间之中一个人站在那背对着三人。
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顾楠心中想到。
不过那人有着一头苍白的头发,顾楠的记忆里她并不认识这样那个人,如果有,应该记忆深刻才是。
韩非回过头,对着顾楠说道:“将军请。”
说着先一步走进来房中。
走进房间中,大略地看了一眼,房中的陈设很简单,一副桌案,一张卧榻,随后就是几个长柜。
桌案之上除了一副饮具之外就无其他。
房间的一角摆着一把剑,那把剑的样式奇特,一面为刃一面为锯,刃面锋锐,锯面如颚齿。剑身之上纹刻着一条鳞纹,剑柄弯曲。
剑并没有收于鞘中,剑身展露在外,同样展露在外的还有那种笼罩在剑身上的凶戾之气。
剑前还摆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用的是上好的木料,盒子锁着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看上去却是一把剑的长度。
顾楠站在那人的背后,看着这个背对着她的人,疑惑地皱着眉头。
直到这人慢慢转过身。
顾楠的眼角一抽:“小庄?”
男子看着顾楠,半响:“师姐。”
韩非和紫女女子却同时看向顾楠一脸愕然。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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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读者问我一章有没有两千字,别的不敢说,上架之后我绝对每更两千字的,我拿我的节操保证,咳。
第一百七十三章:皮这一下你开心吗?
韩非和那紫衣女子看着身边的站着的顾楠,张目结舌地各自退了半步。
这丧将,是一个女子?
一个以凶名威慑诸侯的将领居然是一个女子。
而且,卫庄叫她师姐,那这丧将军,莫非她也是鬼谷弟子。
不过。
紫衣女子的脸色有些怪异,既然她是女子,也就是说我从刚才开始就是一直对着一个女子在拉扯?
想到这白了一眼一旁的韩非。
这人是怎么搞的,和对方见了一个面连对方是男人是女人都没有搞明白。
韩非张着嘴巴站在后面,指了指自己。
他也是先入为主,自以为丧将就是一个男人了。
不是,那可是凶名在外杀人将,不管是谁都会下意识的以为是一个凶神恶煞,满面横肉的恶汉的吧。
看她那脸上的凶面,谁想的到她是一个女子啊。
······
顾楠站在卫庄的跟前,半响,轻笑了一声。
伸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她却是已经不如卫庄高了。
笑着说道:“这些年倒是长高了不少。”
卫庄背着手,看着身前的顾楠,对于她的动作,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嘴角若有若无地翘了一下,淡淡地点头。
“嗯。”
“不过说起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顾楠看着卫庄的白发,勾着嘴角:“少白头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拍了拍卫庄的胸口,调笑道。
“就算是年轻人也要节制些,总待在这风月所,身体亏空了可不好。”
“······”
“没有。”
卫庄脸上的表情已经平静,但是仔细看能看出一点点无奈,却并没有计较什么。
站在卫庄身后的紫衣女子对于卫庄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对于一个人态度如此温和。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再留下来的打算,走到韩非身边就带着他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合上。
顾楠侧过头看着两人离开,眼神也变得认真了下来。
“小庄你何为不和小聂一起去秦国,却来了这里?”
“我在韩国,有事要做。”
提及盖聂,卫庄的脸上莫名的多了几分冷清。
卫庄没有说他要做什么。
但是以他的性子,顾楠也明白,在事情没有做完之前,他不会离开。
“也罢。”顾楠说道,走到桌案前的一个坐榻上坐了下来。
沉默了一下,语气微沉。
“韩国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大事发生,你自己小心些便是。”
卫庄站在窗边,目光看向东面,那是秦国的方向,点了点头。
他明白,风雨欲来。
“师姐既然都来了,就说明,秦国也快来了。”
顾楠没有回应,也没有说对与不对,只是看了他一眼:“若事不可为,就早些离开。”
卫庄默默地转过身:“还未做过,怎么知道,可不可为?”
顾楠看着眼前的人,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嘴硬的孩子,想到了什么,说道。
“你和你那个刚出去的朋友却是很像。”
今天早间,韩非也和她说过一句很像的话。
还未知道,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卫庄看向门边,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朋友。”
顾楠的眼睛轻垂,她并不希望卫庄和韩非扯上联系,但是若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她没有办法干涉。
叹了口气,不知道在叹什么:“别死了。”
目光落在了窗边的那把剑上,怪异的长剑就像是一只凶兽匍匐在那。
卫庄顺着顾楠的视线也看向了那里,目光却落在了那把利剑前的木盒上,脸上的表情松了一些,目光柔和,回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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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房间之中。
穿着华服的公子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坐在桌案边悠哉地看着。
坐在他一旁的紫衣女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竹简,笑着掩着嘴问道。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在看这书,不知道是什么书,让韩公子如此沉迷。”
韩非抬起头,笑着摆了摆手:“从我那秦国的师弟手里顺来的一份残卷,要从他的手里拿东西可不容易,你应该也是听过它的名字。”
“千字残文。”
紫衣女子的目光一惊,看向了隔壁的房间。
这一文前段时间曾流传鼎盛,皆为人所倾仰。
但是作出这书的人,相传是······
“是,就是那陷阵将所做。”韩非笑了一下。
“从名字看,本该是指定千字之文,却只有数百余,所以我才说残。”
说着看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