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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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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如何,这一切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是。”

    面具下的眼睛看着跪坐在那的人,没多说什么,静静离开。

    “该死的!”吕不韦看着手中的密报愤恨地将手中的竹简扔在了地上,他第一次如此失态。

    “嫪毒那个愚徒!”

    三万守宫军你就想攻进蕲年宫,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执掌宫中事务多年,都做了些什么,全然不知咸阳城中的军力何在?

    吕不韦气得发抖,他不希望嫪毒出事,因为一旦嫪毒出事,他也万般难逃干系。

    但是已经无可挽回,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保全自身。

    ————————————————

    嫪毒的脸上挂着阴狠的笑容,两万守宫军已经附近的宫门牢牢围住,他自率着一万士卒,去面见秦王。

    宫闱高墙之中,一万士卒将道路堵死,每走一步都是一阵震颤。

    嫪毒骑在马上似乎很是享受地眯着眼睛。

    突然前面的士卒停了下来。

    “何故停下!”嫪毒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略过前面的士卒,向着宫闱的前处看去。

    之间一支黑甲军静静地站在那里。

    约莫三千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如同一尊尊石像,甲胄漆黑,脸孔上覆盖着同为黑色的甲面,甲面的纹样凶煞。手中各自持着一面人高的盾牌。

    只是看去,莫名的嫪毒的心头泛起一股寒意。

    领在三千人之前的是一个穿着丧白色衣甲的将领,骑在一匹黑马的背上,手中提着一杆长矛。

    看到这些若是他在不知道前面的是哪支军,他也就是真白在咸阳城处事多年了。

    陷阵军。

    嫪毒咧着嘴吧啐了一口,陷阵军又如何,不过三千人,还真能挡住万人不成。

    “给我杀,攻入蕲年宫!”

    嫪毒大吼道。

    守宫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举起了自己的长戈冲了上来。

    顾楠看着冲来的万人,淡淡开口:“备战。”

    “铮!!”

    三千把长剑铮鸣出鞘。

    “砰!!”

    三千人齐齐踏出一步,散开了烟尘。

    长矛一指,远远地指在了嫪毒的身上,森寒的长矛让嫪毒的身后寒立。

    “冲阵。”

    平静的声音响起,三千士卒一声不吭,向着万人走去。

    一面倒的厮杀,在嫪毒苍白的脸色下,万人的守宫军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夜色里的厮杀声在宫闱的上空盘旋,鲜血溅在宫墙之上,在石板之间流淌,似乎是染红了这个寡凉的夜色。

    “怎么可能?”

    “为什么?”嫪毒呆呆地喃喃自语。

    那丧袍将领却已经冲了上来,黑马嘶鸣,手中的长矛染血,穿过了他的眼前。

    秦王政十年,嫪毒叛乱,于宫前被破。

    嬴政坐在蕲年宫的楼阁之上,看着那宫闱之中的纷乱,神色之中没有半点波动。

    嫪毒,吕不韦,也是时候让你们退场了。

    宫闱之中传来惨叫和哀嚎,刀刃入肉的声音,似乎是为一个时代拉上了帷幕,又为一个新的时代拉开了序幕。

    ——————————————————————

    嘛,上午先是三章吧,下午我会加紧再写一两章,上架爆更也只有这些却是有些汗颜来着,谢谢大家的支持,也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一百五十七章:众人趋避

    嫪毐的倾灭似乎是在咸阳城大多数人的预料之中。

    此人虽然曾经执掌朝政,但是心有余气而所为不足,自身的能力不够却有着超出了自己能力的所求,最后死于非命也是平常。

    若是真的能让他闹起动静,才是让人奇怪的事情。

    这场风波起的快去的也快,一切的风声都被压了下去,唯一知道的,就是不久之后太后赵姬脸色会败地离开了咸阳。

    当然,这些都不是这几日人们所注重的,人们的目光都放在秦王之上。

    这几日,秦王政已年满,该是成人加冕的时候了。

    从加冕之后,秦王会开始真正的“亲理朝政”。嗯,虽然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就连平日都无有动作的陷阵营都出现在了咸阳城之中,常能在街头巷尾看到他们的身影。

    这几日闹事是不明智的,因为要面对的可不是城军,而是陷阵军的抓捕。那军是战场上杀出来的,站在那不动都能吓掉人半个命,要是真动起手来,恐怕不会像城军那样注意你是不是会缺胳膊少腿的。

    顾楠穿着甲胄,脸上带着生冷的面甲,站在自己的小院里仰头看着那棵老树。

    这十年,她已经很少再会摘去自己的面甲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自己也发现了一丝异样。

    也许她早该发现的,第一次来此世间的时候,饿了三日却也只是饿,从未真的又过性命之忧。在战阵之中所受的伤势,皆好的比常人要快上许多,而且不会留下伤疤。气力远超常人,恢复的也很快,经脉亦是聚通,修习内力从未有过滞涩之意。

    老树的叶影摇晃,顾楠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坐在铜镜之前,顾楠解开了自己的面甲,出现在镜中的是一个少女模样的面孔。

    她已经三十余岁了,可却从未老去。

    真的是内息的问题吗,顾楠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长久无言。

    加冕之礼执行在在中午。

    嬴政迈步在宫殿之前,前几日厮杀的血迹已经被打扫了干净。但是已经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群臣手持笏板站在嬴政的身后,看着那人影取过王冠。

    王冠珠垂作响,在日光之下有些刺目。

    李斯站在群臣之中,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傲的笑容,他明白,天下将倾。

    嬴政抬起了手,将王冠待于头顶,王冠前的珠帘错落,目光所示,群臣下拜。

    ————————————————

    夜间,咸阳城之中的宫殿灯火通明,秦王夜宴群臣。

    宫殿之中觥筹交错,人语喧繁。

    突然远处的殿中一静,交谈声渐渐停了下来,人们的视线都落到了殿门口的一人身上。

    那人白色的衣甲发出略微有些沉闷的声音,脸孔上覆盖着一张凶煞的甲面,身无配刃。

    那人扫视了一眼殿中,静静地走了进来,但路过的地方,众人避让。

    身上缠绕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叫得近处的人胸口发闷。

    直到她路过慢慢地走到了一个角落里坐下,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陷阵丧将,这人居然也来了。

    这个人很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能见到他确实让人有些惊讶。

    所有人的交谈都小声了一些,有一些人则偷偷地打量着那人,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上前攀谈。

    陷阵军,在咸阳城之外是杀敌之军,在咸阳城之内却还有着另外的职责,行王事,清异除罪。

    多少要员落入他们的手里都没能再回来,前几日的嫪毐,听闻也是被他们清剿的。

    那一日宫廷之中的惨叫声,到现在还让人心悸。

    若是能得到陷阵军相助,朝堂之上恐怕就可以放手施为,相反若是被盯上了,就是睡觉也睡不安宁。

    不管殿中的官员心里在想些什么,顾楠自顾自地坐在角落里倒了一杯水喝着。

    “嫪毐叛军如何了?”

    一个声音响起,顾楠回头看去,王翦正握着一只酒杯,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嬴政继位之后,有不上老将离世,于是提拔了一众新的将领。

    王翦这个衰货早几年一直在外领军,总算是走运,颇受重用,如今也是一个上将了。

    算得上是他实打实地打出来的功名。

    这些年他也是变了不少。

    “听闻是你们正压的。”一边说着,王翦一边摇了摇头。

    “三万人,你们陷阵不过三千,说镇压就镇压了,送丧之军真不是盖得。”

    说完,笑着看着顾楠,开玩笑似地小声说道:“什么时候,借我用两天,让我也感受一下?”

    顾楠勾着嘴角,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没道义。”王翦温和地笑着说道:“受伤了吗?”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得起嫪毐?”

    “呵呵。”

    喝完了手里的酒,王翦的眼神严肃的了一些:“这几年,其他众国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陷阵的练法,皆有效仿。”

    他这几年常年在外行军,对这些的了解比镇守咸阳的顾楠要更多一些。

    顾楠的眉头微挑:“嗯?”

    “楚国的一支军已经颇有样子了,上次和他们有过一次交手,吃了些亏。”

    “猜的到。”顾楠夹了一口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虽然陷阵的练军之法在稷王的时候就已经被烧掉了,但是毕竟旁人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了都看不出什么。

    “但是他们的所部也只有百人左右。”王翦淡淡地说道。

    “从前能修内力的都是各王的秘卫,不过数十人,因为内息需要从年少培养,且习成之后要其忠肯,所耗复杂。”

    “现在他们在扩军,不过,成年之后士卒想要内息有成绝非易事,需要打磨筋骨。平常人根本受不住。我听密报,韩国那边曾预练千人,然后有人受不住,或是说修习了内息之后不甘人下,营啸了。花了万人才压了下去,算是白练了。”

    王翦给自己夹了口菜,一边吃一边说道:“他们现在在寻你的成军之法,三千所部为何不乱。”

    “你小心些。”

    顾楠看了王翦一眼,笑了一下:“多谢。”

    王翦摆了摆手。

    “和我就不用说这了。我倒是该多谢你,当时秦王用将之时,你帮我说话。也别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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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读者提出的插叙看起来不舒服的问题,我了解了,很抱歉哈,一时冲动。以后我会注意的,慎重考虑这件事情。这里还是和大家说一声抱歉。

 第一百五十八章:自己答应的事哭着也要做完

    顾楠看着王翦摇了摇头,抿嘴轻笑。

    一个宦官模样的却走了上来,站在顾楠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将军,秦王请你上去。”

    顾楠一愣。

    王翦坐在一旁也疑惑地看了宦官一眼,对着顾楠提醒道:“既然是秦王所言,还是快去吧。”

    顾楠点了点头,对着宦官行了一礼:“多谢,我这就上去。”

    宦官连忙退了半步:“将军且去就是,不敢承将军礼。”

    说完,引身在顾楠前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带着顾楠走到了楼梯口,宦官没有继续跟着,而是让顾楠独自上去。

    和楼下的喧闹不同,楼上却是静谧,顾楠踏在楼梯之上还会发出轻闷的回响声。

    走上楼梯,楼阁之上只有嬴政一人独坐在那,身旁点着微火,两旁站着几个宫女,奏着一曲轻音。他看着阁楼之下的灯火和众人,像是在发着呆。

    也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嬴政回过了头,看向顾楠:“顾先生来了。”

    “王上。”顾楠行了一个礼。

    嬴政坐在那,显得有些落寞。早年丧父,而母亲却又沉迷所乐,让家国蒙羞。亲手将自己生母驱走的感觉,总不会很好。

    “王上,在看什么?”

    顾楠站在嬴政地身后。

    “寡人在看寡人的咸阳,很美。”

    嬴政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沉重的微笑。

    顾楠顺着嬴政的目光望去,确实,灯火辉煌。

    “它不会离寡人而去,它就在这。”

    嬴政喃喃着,突然问道。

    “顾先生,你不会离寡人而去吧?”

    问得很小心,如同是在恳请一般。

    顾楠看着楼阁之下,笑了出来:“我可是从王禁卫,怎么离开?”

    嬴政像是松了口气,微微一笑。

    “是啊,先生是从王禁卫,不得离开。”

    两人在楼阁之上看着那夜幕中的咸阳。

    突然,嬴政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看向顾楠。

    “先生说过,在我成王加冕之日答应送我一样东西,先生没忘吧?”

    被嬴政这么一说,顾楠也想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件事,很多年前了。

    他倒是还没有忘记啊,记性真好。

    苦笑了一下:“王上想好要什么了?”

    “嗯。”

    嬴政轻笑着说道:“我曾听画仙姐说过,教过先生仪舞。”

    从桌边拿过了一个盒子。

    “我想看看先生学的怎么样了。”

    说完,将盒子轻轻打开。

    盒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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