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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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表情推理还是这么差啊。
真是有愧于自己的工作。
“我的年纪不会比你小的。”服务生淡淡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年轻人还真是喜欢开玩笑,怎么看也最多只有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比我这样三十多岁的大叔还大啊。
中年人笑了笑,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
“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必须的话。请不要怪我多言,像你这样的女生还是不要待在这个酒馆工作的好。”
说着他的眼神严肃了起来。
“我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才到了这个城市来工作,经过我的调查,这地方可不太安宁。”
中年男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颇为诚恳地看着服务生:“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换一个地方工作会比较好。”
“酒馆的工作会工作到很晚吧,很可能。”中年男人抬起眼睛看向服务生。
“会有危险的。”
“啊。”服务生将一只擦好的酒杯,放在面前端详了一下,干净的几乎透明,才放在了一边。
又拿起了一只慢慢的擦着:“多谢提醒,短期内我应该是不会换工作的。”
这样吗,中年人呆了一下,有理解的点了点头。
是啊,也许,这个工作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吧。我不理解情况确实也不适合多说。
“总之,还是小心一些吧。”
慎重地有提醒了一句,他又开始沉默的喝酒。
酒馆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喝了几杯。
留声机里的歌曲老到不知道年代,听习惯了,却也别有一种静谧沉浸的感觉。
啤酒带着淡淡的甜味和苦味,和路边买的啤酒相比,口感要好很多,想来,这里的酒还是不错的。
客人们都很沉默,没有人随便说话,仿佛都不想打破这份城市里难得的安宁。
服务生站在吧台里,拿着一张洁白的手帕,始终擦着酒杯。
虽然看着懒散,但是工作起来还是分外认真的啊。
“我吃完了,楠姐。”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拿着漫画书走到了吧台边,将钱递给了服务生笑了一下。
“嗯,走好。”服务生接过钱应了一句。
“嗯。”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这不是,外面还在下雨吗?
中年人疑惑地看着走出去却没带伞的年轻人。
这才发现自己也喝了一会儿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我也差不多了,多谢招待。”
将钱放在了喝完的酒杯边。
“嗯,承蒙惠顾。”服务生走了上来,收起了杯子。
拿起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穿在了身上,中年男人最后看了服务生一眼:“这条街道的情况很复杂,请你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说完,拿起伞走出了酒馆。
回头看了一眼酒馆的门牌。
长川街一百一十三号吗?
不错的酒馆,记下了。
酒馆内,服务生将酒杯中的冰块倒了出来,清洗着酒杯。
“刚才那个话很多的家伙是什么情况?”
她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和谁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坐在墙角窗边的有些邋遢的大叔动了动手,将帽子从自己的脸上拿了开来。
眯着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嗯,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警察署的人,听说是外面调来的派员哦。”
“还是一个不错的调查员呢。”
“这样。”
服务生将洗好的酒杯擦干。
“警察啊。”
“他认为这地方很危险。”
邋遢的大叔轻笑了一声说道,似乎感慨着什么,扭头看向外面的雨景。
“其实这条街道只是容纳着一些无处可去的人而已。”
服务生回头看了看他。
“啊。”
······
“说起来,我美丽的顾楠小姐,看在我给你提供了可贵的情报的份上,可否让我在酒馆里休息一晚呢?你知道的,外面可是在下雨啊,收留一个居无定所的人躲避风雨,可是一件值得称颂的善事啊。”
“不,小店要关门了。”
“这里不是通宵营业的吗。”
“而且那个要是明天老板见到你躺在这里的话,会发火的。”
“倒霉,那个该死的老女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矛盾的人
早晨的空气有些湿润,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下过雨的原因。
“铃铃铃。”
酒馆的大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服务生走了出来,将门口的招牌从营业翻成了休业。
“喵。”
路旁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声音。
服务生侧过头看去,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猫坐在店门口的花盆后面。
身上沾着雨水还没有干去。
服务生淡淡地看着那小猫半响。
“其实这条街道只是容纳着一些无处可去的人而已。”
她莫名地又想起了这一句话。
看着那猫问道:“你也无处可去吗?”
猫没有作声颤颤巍巍地站着,就像是因为冷在发抖。
她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得到了回答。
走回了酒馆之中。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罐酸奶和一个盘子。
将酸奶倒进了盘子里放到了猫的面前。
猫迈着步子走到了盘子前有些急切地舔着里面的酸奶,看样子是饿了很久的。
服务生蹲在小猫的面前,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在它的头上摸了摸。
小猫没有反抗,服务生淡薄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身边响起。
服务生脸上的微笑没去,平静地抬头看。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婆婆,穿着一身平常的日常服饰,头上绑着一个老式的发式。
给人的感觉有些压迫感,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在一个女人身上多少会有些奇怪吧。
服务生站了起来,淡淡地看向店里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些懒散:“老板,晚上七点到早上七点的夜班,我已经职完了。”
“这样。”老婆婆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只烟给自己点了起来:“那你先回去吧。”
“嗯,好。”服务生点了一下头,顺着街道慢慢地离开了。
一个月前。
酒馆的大门被一个人忽然推开。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背上背着一个袋子,袋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看过去就像是一根棍子。
女人在酒馆里点了一杯牛奶,坐了很久。
等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钱,为难地坐在那。
作为酒馆老板的老婆子知道后,却看着她说道。
“你是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吧,如果你不介意,我这里还缺一个服务生。”
“呼。”
老婆子老板将嘴里的烟圈吐了出来,目光落到了门边,正舔着酸奶的小猫身上。
店里的吧台上放着一些零钱。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流浪的家伙。”
“倒是出奇的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只不过。
老板的眼睛看向远去的背影。
为何又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呢?
孤独又温柔,还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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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山坡间的风吹得林木作响,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影盘坐在一块石碑面前,黑色的长发垂那人在身后随风微晃。
顾楠坐在地上,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面前的石碑上。
石头冷得发凉没有半点温度,上面刻着几个简单的字迹。
白起是谢天下而死的,没有办法大办丧葬,当年就被她简单的葬在了这里。
顾楠也没说什么话,就是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发着呆。
很久,才将手从石碑上放开。
“很久没来了,这次之后,又也许很久都不会来了。”
淡笑着说着,顾楠将一束花放在了石碑之前。
放下花前,她却看到了白起和魏澜的墓前摆着另一份东西。
简单的摆放着几样,上面积了一些灰,看样子有一段时间了。
在她来之前,还有人来过。
会来祭拜白起夫妇的人不多。
老连会来,但是几年前他就已经去世了。
还有蒙骜,王龁,那些老将,这些年,都已经陆续离开了人世。
距离嬴政继位已经是十年了。
很多很多,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人多很多事情,她自己都快有些记不清楚了。
走到那些东西前,却发现一根竹条放在一边。
捡起来看,上面写着:
不孝子,白仲,留。
顾楠笑了笑,将竹条放在了一旁。
“时间,过得真快啊。”
风吹得短草飞起,在半空之中盘旋。
顾楠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无格,站起了身,站在石碑前。
“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做,就不多说了。”
“老头。”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说着,转过身,顺着小径向着咸阳城走去。
秦王政十年,朝堂之上发生了诸多变化。
相国吕不韦的权势在明面上似乎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但是他始终不能触碰不到几个权利,就像是被人特意的分隔开了一般。
例如兵权,即使有时可以掌握,也有人在旁掣肘。
朝堂之上出现了几个新的重臣。
嫪毒、李斯、王翦,蒙恬。
最后,还有一军在这咸阳之中叫人侧目,王家禁军陷阵。
仅授命于王家,如今已扩军至三千,人数不多,常驻于咸阳。
但是战时可受王命,领军十万。
如此军权,甚至不亚于封将。
也有人想与之交好,却少有人见过陷阵领军是什么模样,因为是禁军的缘故,那人很少在外,甚至很少参与朝会。甚至在外行阵时脸上都覆有甲面,一直以来都少有人知道陷阵领将是何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个时代的帷幕
“大人,士卒已经准备完毕,今夜就可行军进宫。”
一个士卒拜在地上,他的身前,是一个没有胡须和眉毛的男人。
这男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袍,坐在位子上的动作也有些古怪。
听到士卒的禀报,他笑着拿起了身前的一个盒子:“知道了,下去吧。”
士卒点了点头,快步退下。
男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手中的盒子,笑得沉迷,慢慢地捏着手指,将盒子打开。
盒子之中是一枚玉石所制的方石,棱角被打磨的很是光滑,上面雕刻着纹龙飞旋。玉石碧透,在没有光亮的房间之中依旧散发着微光。
“呵呵。”男人笑着,脸孔倒映在玉石之上,眼睛里的目光似乎有些癫狂。
“吕不韦,当年你把我献给那个女人的时候也没想到吧,我会有这么一天。”
握着那方玉石的手慢慢握紧,青筋狰狞。
“把你,和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一天!”
当年吕不韦为了断绝于太后赵姬的关系,将嫪毒假意做了宫刑,拔去了胡须和眉毛想给太后玩乐。
嫪毒躬身侍奉在太后的身侧,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小人,却通过太后登上了自己的权位巅峰。
被封为长信侯,几乎执掌宫中大小事务。
最开始,嬴政也并没有在意他,虽然母亲的作为荒唐,但这嫪毒终究只是一个小人而已。
直到他说着我乃秦王假父,大骂官员的一天。
秦王大怒,他和太后苟且并生有二子的事情也去全全败露。
无路可退,他偷取了秦王王印,召集了三万守宫士卒,准备今夜起事,攻破蕲年宫,号为秦王。
军势所在,我没有败的可能。
蕲年宫。
嬴政坐在宫殿的楼阁之上,向外眺望,可以看到大半个咸阳城,也能看到殿前的宫闱。
他挑了挑眉头,事已至此了吗,他抬起了头,赵姬是他的至亲,如今却也叛他而去。
母后,我在你看来到底是个什么呢?
身后传来静静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白袍的将领站在了他的背后。
“王上。”
嬴政垂着双手,良久,才出声说道:“麻烦你了,顾先生。”
不论如何,这一切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是。”
面具下的眼睛看着跪坐在那的人,没多说什么,静静离开。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