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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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嘴角咧开:“以我秦国如今兵锋,合纵诸国也未必就不可相抗了。”
蒙武还想说什么,一个士兵走了进来,拜在蒙骜的面前。
“将军。”
蒙骜疑惑地问道:“有何事?”
“回将军,陷阵领将在外等候。”
士兵说道这,犹豫了一下。
“她?”
士兵的犹豫,蒙骜自然看得出来,眉头一皱:“为何迟疑?说来便是。”
“是。”
士兵点了一下头,脸上挂着古怪的神色:“他,还绑着小将军。”
这是蒙家亲兵,他们称呼小将军的,应该也就只有一个人。
蒙骜的脸色一黑,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顾家丫头他见过,虽然是凶名赫赫的丧军领将,但是性子平缓,若是没有什么事不至于绑人。
至于蒙恬,他这个做爷爷的自然清楚是个什么样的小子。对于那陷阵军颇为推崇。而且有些跳脱,很是像他父亲小时候。
那小子,估计又是惹是生非去了。
眼角抽搐地看向坐在侧边的蒙武。
“我刚还让你好好教导恬儿,这转眼就给我惹事了?”
蒙武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冷汗,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落实嘛···”
“哼。一会儿再和你计较。”
蒙骜摇了摇头,扭头对着下面的亲兵说道。
“让顾将军进来吧,顺便的,把那不成器的东西也带进来。”
“是。”士兵退下。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白袍面带遮甲的将领走了进来,身边还带着一个被绑了双手的小将。
那小将一进了帐篷,就缩手缩脑的,看到了蒙骜坐在是上面,立刻不敢声响,抿着嘴巴认命似的站在了一边。
帳中一阵尴尬。
“见过蒙将军。”
顾楠站在蒙骜的面前,脸色无奈地躬身一拜。
蒙骜也是郁闷地抬了抬手。
“无需多礼。”
“倒是麻烦丫头你把这混小子送回来了。”
说罢,瞪了一眼一旁的蒙恬。
“无碍,我军本就在修整,也无大事。见到蒙小将军趴在帐边,以为有他,这才抓了起来。”
“问清了来由,准备送回来,中间小将军想逃跑,就给绑了。还望将军勿怪。”
顾楠简单地说了一下来龙去脉,把这小子的手给解开。
她还是有些后悔的。
没有把这小子的嘴也给堵上,这一路走来,她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蒙武趴在自己的案边,单手盖着脸。
完了完了,丢脸都丢到外面去了,这下我恐怕也少不了一顿连累。
想到这,看着蒙恬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这小子···
都说了陷阵是禁军,不能乱跑,你还给我去。
少了打不成?
“这小子私闯禁军,就该绑缚惩戒,你做的没错。”
蒙骜只感觉脸上僵硬,他现在已经再想到时候怎么惩治这小子了。
实在是丢人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急,心不要急,急不能急
顾楠给蒙恬松了绑,蒙骜黑着脸挥了挥手,就让蒙恬下去了。
蒙恬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但看见自己的老子的老子那比锅底还要黑的脸,天大的话也的都给吞进了肚子里,逃也似的离开了营帐。
蒙恬跑出了营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来得及回想刚才帳中爷爷和陷阵将军讲了什么。
爷爷似乎称将军为丫头?
蒙恬的眉头一翘,转而摇了摇头。
该是听错了,怎么会是个姑娘。
帐内。
“来,顾丫头,你坐。”蒙骜指了指蒙武对面的一个坐榻说道。
“谢将军。”
顾楠客气了一下,坐了下来。
她本来是准备回营了的,也不知道蒙骜让她坐下是所谓何事,但是毕竟人家是总将,想来该是有事和她说。
“将军,是有什么事吗?”顾楠皱着眉头。
谁知蒙骜就低着声的侧过身子,问道。
“顾丫头啊,刚才送那混小子进来时候,没太多人看到吧···”
······
看这蒙骜那副不敢伸张的样子,本来还以为是有正事的顾楠严肃的表情顿在脸上。
“这军中修整,路上自然是没有多少人的。”
“啊,那就多谢了,丫头,这家丑不好张扬。恬儿这孩子从小被他爹带的跑歪了,是丢人了些,还是请你多多担待啊。”
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那小子带不好怪我吗?
蒙武坐在一旁垂着脖子。
“啊,哈哈,晚辈晓得的,晓得的。”
嘴角一抽,干笑了一下
果然,这是一家子,暗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咳咳。”
蒙骜咳嗽了两声,坐正了身子,似乎刚才说的话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摆出了一份认真的架势。
“顾丫头,你的陷阵千人,可是都已经到了军中?”
总算是回到了正事,顾楠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陷阵千人,现在已经全在军中停驻,只等开拔。”
“嗯,陷阵千人,能有如何作为,老夫很期待。”
蒙骜摸着自己的胡子,突然有了些兴致问道:“你觉得,我们攻韩需要多久能回秦?”
顾楠愣了一下,随即思考了一番,慢慢地说道。
“攻韩不过三月,但要回秦,短时间里,该是不能。”
“哦?”蒙骜眼前一亮,问道:“为何?”
“秦王要有大动作,不只是攻韩。具体如何不知,但是对周,对魏,该是皆有所图。”
“不错。”赞赏地点了一下头,蒙骜扫向蒙武。
“人家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你呢?平日里让你多通大略,真不知道你学到何处去了。”
说着眼里的嫌弃更深了几分。
得,我怕不是捡的。蒙武苦笑着看着顾楠。
顾楠回了蒙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在蒙骜的帳中相谈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算长,顾楠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陷阵刚在此处扎营,还需要整顿,她作为领将不好离开太久。
蒙骜坐在帳中,本来是已经打算处理军务了,蒙武也准备开溜。
谁知还没有告辞,蒙骜看到了蒙武就又想起了蒙恬的事。
“你,去吧恬儿叫进来,我有话说。”
“是。”
蒙武舔了舔嘴唇,无妄之灾啊·····
转身去叫蒙恬。
那小子,等这一趟过去,非得让他看看他老子的厉害。
蒙恬十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没有认怂,一副大丈夫死得其所的样子。
被蒙武叫来,走进了帐篷,看到坐在坐上的蒙骜,开口就是一句说道。
“我要拜顾将军作老师!”
······
那天下午的中军营帐里的叫声有些惨,就连站在外面的亲兵都得捂着耳朵。
第二天秦军正式开拔,起兵攻韩。
沿着渭水河畔一路向东,冬日的冷风压得路边的野草低垂,草屑纷飞,偶尔能看到还开在冬日里的野花。
秦军的旗帜被拉得很紧,走在路上的秦军也拉紧了自己的领口,免得寒风吹进。虽然,身上的衣甲抵御不上什么风寒,不过聊胜于无便是了。
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人,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咸阳城,也许是看到城外站着个人,也许是风大迷了眼睛,搓了搓发红的眼眶。谁都知道或许是最后一眼。
秦国已战为功,军民在外战意高昂,常闻持敌首高呼振奋。
但是,那终究是胜了之后的事,打仗是要死人的,若不是真的活不成了,谁会来这么个地方博个死活?
以命博功的气魄不是人人都有的,没人想朝不保夕,更没人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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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十万攻皋、荥!?”
韩王从大坐上站了起来,脸色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探子。
“消息可是确切?”
探子低着头:“回大王,据秦国那边的来信,秦军已经出城,如今,恐怕已经快要到函谷关了。”
“恐怕不及月余,秦军就会临境。”
秦军此次来势汹汹,十万军攻皋、荥边城,要做什么?
他们要做什么?
韩王皱着眉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低着眼睛,看着地上。
“大王,以皋、荥两城的驻兵,不足以抗秦,是否要尽快增派援兵?”
“不。”韩王突然抬起了一只手:“不急。”
“不急···”
秦国如此急切的攻取皋、荥,此二城于韩来说用意并非很大,若是真要攻韩,完全有更好的路线,该是不是只为了这二城。
韩王皱着眉头。
想起了邻国魏,皋、荥边境,就是他们的国都大梁。
···
兵锋所指,倒是有些虚晃,或许并不是在针对我韩国?
不若···
将皋、荥直接交与秦国,让其转戈向魏?
不过,秦要攻取皋、荥,周必有所动,魏想必也不会坐观。
韩王眯着眼睛,眉头松开了些。
“先不必出兵,待寡人再想想。”
第一百二十二章:小小年纪不学好啊
渭水河畔,行军数日,秦军在此驻扎算是短暂的休息一番。
蒙骜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拿着一本兵书正看得入神。
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将兵书合上,摔在了桌案上。
自从前段时间蒙恬说要拜师顾楠,被他揍了一顿,这段时间却仍是不放弃,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跟自己耗着。
当年的蒙武是这般,非要拜师白起,现在,蒙恬又来上一场。
尽是些向外的。
老夫是教不了你们不成?
非要抓着那白家的不放?
“呼。”气得吹了吹胡子。
蒙骜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莫要这两个不争气的较劲,还是家中的老小毅儿稳重啊。
家里也就他不会给自己折腾出事情了。
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还得抽个时间和顾丫头聊聊,让她照看一下恬儿。
······
“我是要拜师顾将军的,父亲,你也说顾将军深得白起将军的传授,兵法自成一体,武功更是百里挑一,还有就是尤其厉害的练兵一道。为何不让我去学?”
“若是等我学成了,我就练一只天下第一强军,定是不会让我们蒙家丢脸的······”
蒙恬骑着马,对走在身边的蒙武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蒙武只觉的天旋地转,这才算是明白了些当年父亲的感受。
着实烦啊······
似乎当年自己也是这般,和父亲说的要于白将军为学。
按着自己的眉心,蒙武抬起手,打断了在那说个不停的蒙恬。
“你可知道领军之将最忌的是什么?”
蒙武横了一眼蒙恬,皱着眉头问道。
“···”蒙恬被蒙武突然严肃的模样怔住了,思索了一下。
“打败仗?”
“啪。”蒙武伸出手就是对着蒙恬的脑袋锤了一下,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
蒙恬发出一声惨叫。
“是结党营私!”对着这小子蒙武也就是有气也都气没了。
解释道:“领军之将手握兵权,最最忌讳就是此事,你若是拜了顾将军为师,代表着就就是我们蒙家。日后在朝堂之上,不管是我们还是她,都会多有限制,你可明白?”
这其实也是当年白起不收蒙武,蒙骜不让蒙武拜师的主要原因。
他们都是一方大将,走得太近,让秦王如何自处?
蒙恬似乎听明白了,嘟囔着说道:“那我只请教作学,不拜师总行吧?”
“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还行。”
“我觉得不行!”
蒙武岔了口气。不再说话,这小子和自己当年就是一个样,嗯,可以确定不是捡的了。
蒙恬闭着嘴巴,心中暗自有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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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军中是已经休息了,却见一个黑影悄然的从中军的营帐里溜了出来。
那是个小将模样,甲袍是没脱,脸上带了一张黑色的面巾。
说实话,就他那模样就算带着面巾,旁人也认得出来。不就是蒙恬。
在他翻营墙的时候,守营的士兵看了一眼那人,就认出了那是小将军,虽然不知道他又是有什么奇特作为,但是他也管不了,只当没看见。
蒙恬自认为隐蔽地一路向着陷阵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