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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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中央的两人活动了一下,在旁边的士兵的起哄声中各自摆开了架势。
这是要比试吗?
窝在营房后面的小将舔了舔嘴唇,身子向前凑了凑。
两人各自站开,相互行了个礼。
“呼。”
礼刚行完,也不多说,一个人就直接上手了。
手中的拳头生风,径直一记突拳向着对手打去。
“砰。”一声闷响,对面的接住了他的拳头,翻身一扭,那有力的拳头被折了开来。
两人停了半秒似在角力,但是没有片刻,其中一人就抬起一脚,夹着劲风踢向另一人的腿弯。
另一人也不是吃素的,大腿一曲,用小腿接住了那人的一脚,趁机转身绕到了前者的身后,被扭开的右手顺势锁住了他的喉咙。
双手一收,被锁住喉的那人面色通红,脖子上青筋胀起。
“服输不?”
“服输,个屁!”
一手肘打在了身后的人的肚子上,后面的人猝不及防松开了手,蜷成一团。
前者直接转身,一脚抬起膝盖撞向对手的太阳穴。
“啪。”险之又险的时候,后者还是反应了过来,一手挡住了那人的膝撞,闪向一边。
两人对峙了一阵,又立刻冲打在了一起。
蹲在角落里的小将看得目瞪口呆,时不时倒吸上一口冷气。
穿着几十斤中的甲胄,也完全没有妨碍到他们的动作,迅捷凌厉,招招直取要害,招招就像是要着毙命去的。
而且屡出奇招,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是不能用来进攻的,膝盖手肘额头腰缠,无所不用,关键是招式还是狠辣。
最吓人的一次就是一人直接盘上了一人的手臂,两脚踩在了另一人的身上,两手抓着那人的手掌,几乎要将对手的手扯下来。
这哪是军阵里的比较,上阵杀敌也不过就是这般狠毒。
小将张了张嘴巴,这般比起来,别军的比试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
就算是他上场,估摸着若是不知道这些招式,说不定都会被对方卸下一只手一只脚来。
陷阵军的招式都是顾楠结合了一些她对现代军体拳的理解总结出来的一套近身博弈的招式。
虽然她本人并不了解军体拳,甚至只是在当年义务服役的两年学过一些。
但是不过她这些年的武学也不是白练的,武安君府的书房里的堆了一房的竹简兵书她也总算是看过了大半,毕竟古时闲来无事,也只能读读书消遣。
算不上理解多深,但是毕竟是能懂得一些,也不尽是当年那一个一窍不通的少年人了。
综此之下,她也算是结合出了这么一套东西,算是看的过眼。
在军中所用还是颇有些效果。
小将看着那营地之中的比试,越加心惊也越加看得入神,那些招式简单但是很是实用,在军阵之中用来搏杀真是再适合不过。
“砰!”一脚停在心窝上,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两者之间才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退开。
胜负已分。
“好!”小将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低声叫到:“真是厉害!”
······
“你是什么人?”一个轻淡的声音从小将的背后传来。
小将后背的寒毛一立,只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戾气。
心跳漏了一拍,浑身冰凉,危机感让他按捺不住。
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剑,向后砍去。
“当!”
长剑架在一把剑鞘之上。
一根细长的黑色剑鞘。
那小将却感觉像是披在一块石头上,虎口被震得发麻,剑刃打着颤,对方反而纹丝未动。
不能被抓住了,要是被送到父亲那里免不了一番教训。
小将心中一慌,也不敢去看对方是什么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就虚晃挥了一剑,抬起腿就想要跑。
“还想跑?”
第一百一十九章:当你老了,额,这么说是不是太早了
没等小将一步迈出去,只听到一声剑出鞘的声音。
森冷的剑锋就已经贴在他的脖子上,衣领被开了条口子,同时,几缕断开的头发从脸颊上缓缓落下。
想要迈出去的腿生生停住,一动不敢动。
身后的传来了刚才的声音。
“你,是谁?”
顾楠打量着眼前这个背对着她的人。
看身材也不过就是一米六出头些的样子,比她还要矮上小半个头,身上穿着的是秦国的衣甲。
莫不是他国的内线?
在这咸阳城门口,这般大胆?
一边想着一边皱起了眉头。
小将僵硬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丧白色衣甲的人,脸上带着纹刻着凶兽面纹的青铜甲面。
手中的剑有些细长,没有剑格。
这种剑这种装束很少见,少见到秦国应该只有一人。
小将的脸色变了,变得一脸惊喜,指着顾楠。
“丧将军!”
顾楠的两眼一眯,挑着眉头,脖子一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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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顾楠坐在营帐里,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正坐在自己下面的那个小将:“你是蒙武的孩子,蒙恬?”
“是是。”蒙恬连连点头,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早就先见见您了,听闻这次你们陷阵军要随军,我就一直在和父亲打探。您不在知道,我父亲那人甚是无趣,一直不和我说,我找了两个士兵。巡阵时间,你猜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休息。我就抓住了他们······”
顾楠坐在那听得头痛,心里暗暗郁闷,那蒙武是怎么教的,历史上堂堂的大将蒙恬,怎么是这么个话痨?
但是想起当年在军中缠着白起讲兵的蒙武,能把白起烦到躲起来的那货。
深深地看了一眼蒙恬。
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停。”伸出了一只手,制止了蒙恬继续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顾楠直接地问道:“你在我阵前偷摸是要干什么?”
“自然是来见见将军和陷阵军。”蒙恬说着,两只眼睛里闪着光:“陷阵军何等威风,有如此良机,不见上一面,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忽然之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将军,你们那陷阵军之中近身搏击的那武学叫做什么?我关那套武学招式简单,但是出手毙命,若是扩及军伍,绝对有大用······”
“停!”顾楠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黑了。
“你父亲在哪一军?”
“啊?”蒙恬的脸色一白,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抓住的情况,抓了抓头发,哭丧着脸。
“将军,能不把我抓着交到父亲手里吗?我父亲那人刻薄的不像个样子,要是让他知道我偷跑到禁军,定是要罚我的。将军,我也不是怕罚,但是在全军面前拿得多丢脸······”
“停!”顾楠闭着眼睛嘴角一抽,额头上似乎能看到一跟青筋跳着。
“你还知道这是禁军,那就跟着军法来,蒙武那货该是在蒙老将军账下吧,那我就直接把你交到中军去便是。”
“别啊,将军,将军。”
顾楠也不搭理他,直接推着还被绑着两手的蒙武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招呼了两个士兵直接架着他扔到了一匹马背上,自己跨上了黑哥。
蒙恬趴在马背上,灰暗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重新精神奕奕地抬头看着骑着黑哥走在一旁的顾楠。
“将军,听说您一骑杀得赵军千军不敢进,这是真的吗?”
“假的。”
“不该啊!我父亲都说那是真的,将军莫要糊弄我。”
“将军,听说陷阵三百人一夜入吴城,这是真的吗?”
“假的!”
“将军又骗我,我亲耳听到过我爷爷和我父亲说这事,我爷爷那时候还和我父亲说他该多和将军学学,行军打仗,不该固步自封,循规蹈矩。军法多变,能胜才是王道。”
······
“将军,你说陷阵军步卒结成盾阵,弓弩射不得进,骑军冲不得破。结成弩阵,循环往复,连绵不绝,配合我大秦的强弩(秦国的弩箭确实很厉害)寻常军阵根本不能上前。还有尖锋阵,侧翼阵,顾将军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些阵法该是个什么模样?”
“······”
“将军···”
蒙恬还待说,却听得啪的一声。
扭头发现顾楠一只手提在了他的后领上。
随后在他呆呆的眼神中一只手把他整个人提鸡一般的提了起来,凑到进前。
咕嘟。蒙恬看着近在咫尺的甲面,喉咙动了动。
面具下黑白分明的眼神似乎在笑看着他,不过那种笑意让人浑身发冷。
“安静些,不然我现在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军法处置······”
“明白,嗯?”
“明,明白。”
“哼。”
蒙恬被重新放回了马背上。
“将···”又准备开口。
顾楠的嘴角一抽,教训小辈,一剑鞘直接打在了蒙恬的屁股上。
“哎呦。”
“不说了,不说了。”
轻甩了一下黑哥的缰绳,黑哥瞥了顾楠一眼,速度加快了一些。
顾楠坐在黑哥的背上,看了眼一旁的马上闭着嘴不敢说话的蒙恬。
不知不觉,这些小辈倒是都已经长成了少年。
自己也成了老一辈了。
想到这,轻笑了一声。
微微仰头,风扯着营旗,摇了摇头。
第一百二十章:儿子怕老子,嗯,一直都是如此
“武儿。”蒙骜坐在营帐之中,随手将一份兵简递给了坐下下座对的蒙武。
“你对我军攻韩怎么看?”
蒙武接过了兵简握在手里看了两眼,了解了大概的内容。
秦王对攻韩花费的力度不可谓小,而且,给的时间也是有些紧迫。
韩国在军事实力上和秦国有着不小的差距,虽说在铸造方面颇有建树,单兵精良,奈何地少人稀。这一战本该不需要如何重视,胜之不难。
甚至可以说,十万甲,有些多了。
“我觉得秦王攻伐略有些急迫了,如今我大秦已经坐拥近半天下,带甲数十万,何必如此急于攻取这韩国的二城?”
蒙武也是比当年沉稳了许多,毕竟已经是两个少年孩子的父亲,那时候年少气盛的模样是磨平了不少,有了几分大将的沉稳气度。
下巴上也蓄起了不短的胡子,看起来颇有分领军之将的样子。
蒙骜听到蒙武的这番见解,失望地摇了摇头:“盖是说你只能做这一军之将,难为总兵。”
说完指了指蒙武的胸前:“你胸中的气魄也就只有一城一邦,装不下宏伟之才。”
蒙武被自己的父亲说的尴尬,但是也没法反驳,谁让人家是自己的老子,而且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他自己也清楚,父亲说的确实没错。
他或许会是一个好的将领,但是说要领天下总军,他自认为是做不到的。
蒙骜看着蒙武略有消沉的样子,抚了一把自己的胡子。
“不用如此,领一军亦有自可为,领总军亦有自所失,各有所长。”
“但你胸中气量,也该大些了,你已不是个孩童,莫要向少时那般了。恬儿你也是要好好教导,知道?”
“孩儿知道。”
说了一番旁话,两人才重新将目光转到秦攻伐韩的事上。
蒙骜皱着眉头拿过秦王送来的兵简:“此番秦王攻韩,老夫所想,该是有两个所求。”
“一是此二城临近魏都,若去此二城,魏国必危。唇亡齿寒,如果魏国明白这个道理介入援助,我军要攻取就会麻烦许多,所以秦王要加急用兵,只求速取。”
蒙武的心中一怔。
攻韩迫魏。
如此看来,这代秦王,所谋非小。
“这其二。”蒙骜的目光看向了帐外。
“东周未亡,这天下就名来不顺,秦王要彻底灭周,而且,需要一个借口。”
“秦王攻韩,就是在等那周王给他一个借口?”蒙武的脸色有些不好,秦王这就是阳谋。
秦国攻韩,周于韩侧定是自危,到时无论周国是否会与他国共谋抗秦,秦王只需说他有,都可以此为借口攻周。
这番作为,未免太过大胆了。
“秦王真不怕纵国联合?”
蒙骜侧看了一眼蒙武,抬了抬眉头,轻声地说道。
“所以说秦王的气魄可畏,如此作为,不输于当年的秦王。”
“而且。”他的嘴角咧开:“以我秦国如今兵锋,合纵诸国也未必就不可相抗了。”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