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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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顾楠黑着脸打断了他们的马屁:“有这力气说话,你们还不如多喘一会儿。”
士兵们躺在地上露着笑容,最开始的那个士兵期待地问道:“将军,你给我们说说吧,讲的什么?”
说完,很多人的眼光都投了过来,很显然,在这个文化闭塞的时代,很多人一辈子可能都看不上一本书。
“也成。”顾楠摸着鼻子,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这书却是无趣,不若如此,我与你们说些故事。”
“好啊。”
“甚好甚好。”
看着闹哄哄的众人,顾楠无奈的撇着嘴巴,笑着拍了一下手里的竹简。
堂堂一个将军,却像是一个说书人。
坐在一群横七八竖地躺着的士卒前。
“却是说,曾有一国,名为大明。此国之中,有一军部,专佐王事,名曰: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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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人年纪大了啊,就容易睡懒觉。,回复一下书评:我一张是两千字左右的,确实没有三千字来着。一天是两更,嗯,通常,偶尔可能,会只有一更吧······望天(这么想想我似乎确实太怠惰了啊。)不管了,就这样了,哈哈。
第七十章:鬼谷来访
顾楠说了很久,却也不知道到了几时,只知道天色已经近黑,才堪堪停了下来。
从锦衣卫辉煌的开始,再到它的末路,也算是娓娓道来。
从王了却天下事,多么豪迈的气魄,可惜终究只是朝堂苟且污秽的工具,到了无用之时,也就是该被砍去的败枝。
校场上的军士听得入迷。
“锦衣卫······”
一人伸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苦苦一笑。
“便是要做朝堂鹰犬,也该是做到如此地步,才是英雄!”
“何来英雄?”另一人骂道:“你也说了鹰犬,不过是苟且之辈。”
“骂得痛快,但我等日后,不也该是如此?”
顾楠收起了手中的书卷,淡淡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都是提命而活的人,何来的不同,沙场上的军士,王宫里的禁军,哪个不是宫廷兵戈?”
说着,笑了出来:“你等,我等,皆是下等人,能在这乱世里偷得一命,便是万幸了。”
“偷得一命?”
士兵们躺在地上,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偷得一命?
又如何轻巧呢?
夜里很安静,顾楠坐在石头上,看着四下躺着的死囚。
又想起了那战场上搏命的赵军,还有那没有埋进地里,沾着泥雪的那只手。
仰头看着微寒的勾月,第一次,她真的有些期盼,她那师傅求了一辈子的事情。
赌上性命,以身为弃子,才搏出来的那一线天命。
月边的乌云被播散,微风卷起了顾楠穿在甲胄中的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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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的三个月,算得上是那三百军士日后再也不想回想的三个月,顾楠给他们安排了一众闻所未闻的训练。
持械击技、空手击技、长途奔袭、军形整顿、体魄打磨这些都是基础。
顾楠交给了他们她自己通过鬼谷剑术规整出来的另一套简化的剑术,还有一套白起教给她的矛术的简化之说。最后,是一套简单的吐纳学问。
虽然他们都已经年过二十,老的甚至已经有四十岁了,经脉固化,内气一道难以大成。但是练出一两分内气,总是好的。
这两者或许都十分简陋,但是对于这个年代的普通百姓来说,本都该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的东西。
拿到武学的那一时,所有人的心思都很复杂。
穷文富武,一本书的价值就已经难以估量何况是一套武学?
这些从来都只会是家中门中的私藏,怎么会教与他们这些死囚出身的军卒。
最重要的是一套简单的武学在未来的战场上,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另一条命。
一命之恩如同再造,对于顾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于重视恩情的古人眼里,这将军的恩情他们这辈子都是难偿的。
都是些粗人嘴上也说不出什么,能做的也只有在校场上埋头苦练。
既然已是朝廷鹰犬,他们便是要成那锦衣卫,要他们的将军成那锦衣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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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已经是第二年的三月。
上年的三月,顾楠还刚和白起从长平归来。
顾楠骑着黑哥,站在武安君府的门前。
冷冷清清的街道,门前被打扫的很干净,想来老连也是时常在打扫。
依然是三个月了,因为军中训练的关系,顾楠很难回一趟家,却也不知道家中的人过得如何了。
黑哥难耐地蹬着步子,军中的日子闷得发慌,也没人带它四处逛逛,它都快闷出病了,着实是想家。
顾楠笑着拍了拍黑哥的脖子,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
走上前去叩响了大门。
想来来开门的定是老连,他的屋子就住在大门一旁。
随着一声开门的声音。
大门缓缓的打开,顾楠却是一愣。
站在门前开门的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少年。
黑色的头发也没扎着,不算长,至少是一边的用一根带子绑在脑后。
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淡,看起来不像是的个少年人的表情,一双眼睛里倒是有几分顾楠熟悉的东西。
一种叫做剑意的东西,她也是习剑之人,一眼便看出了眼前的少年身具内力,而且剑术不错。
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虎口有练剑之人才有的茧,顾楠手上也是,自然清楚不过。
而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只觉的被顾楠看来一眼就像是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一般,浑身发寒。
这也不怪顾楠,白起的内力太过庞大,她不过是一个初学者,总是掌握不住分寸,全身都带着锋芒毕露的感觉。
实力不够的人看她会感到紧迫,甚至当场就想拔剑反抗。实力高的看到她则会觉得她太过霸道。
顾楠收敛起了气势,心下有些疑惑,自己的家中什么时候多了个不认识的少年。但是也没有太过紧张,毕竟这也就是一个少年,实力一般,可能还不如老连。
低着头,看着对方露出了一个微笑:“小兄弟,不知你是?”
眼前的少年脸上显得有些窘迫,显然不是很适应被顾楠这么看着。
小幅度地点头,淡淡地开口:“盖聂。”
“也是这家的客人,但是主人违规,所以在此留宿。”
客人?
顾楠一懵,这武安军服还会来客人?
王翦那憨货家的子侄?还是蒙武?
眉头一挑,脸上带上了几分真正的笑意:“你家中的大人是何人啊?”
盖聂思索了一下,似乎正在考量是否要告诉顾楠,小小年纪就知道酌情处理,却是有几分意思。
顾楠也不急等着盖聂给她回答,谁知道这时候老连走了出来。
“小姐?”老连年迈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鬼先生带着两个徒儿拜访,本是想要去军中通报小姐的,但是鬼先生说既然是公事就不能打扰所以一直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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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了趟家里和爸妈一起吃饭,嘛,每周一次嘛。所以下午才回学校,晚点还要做一份稿子,周天只能日常一更啦,抱歉抱歉。
第七十一章:哦,偷钱那小子!
“鬼老头,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来。”顾楠笑着坐在鬼谷子的对面。
鬼谷子的身边站着两个孩子,一个是刚才给她开门的盖聂,还有一个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却是一时间记不起来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站立不安。
顾楠给鬼谷子添了一杯茶:“倒是这里已经冷清了不少了。”
能再见到这个熟悉的长辈,她很开心,至少在这战国。还能让她感到亲切的老者,应该就只有面前的人了。
“多日不见,你却还是这般顽劣,白起那老匹夫恐怕是光顾着教你兵武了,把礼仪也不知道都扔到哪里去了。”
鬼谷子笑骂道,拿起其实就是杯凉水的茶,喝了一口。
将杯子放到了桌面,收敛了笑容,略有沉重的问道:“白老头,是已经走了?”
“是。”顾楠笑着点头,眼里却是晦涩。
“嗯。”鬼谷子上下打量了顾楠一眼,她体内那股浓厚的内息修为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想来,那姓白的老货就是这么解决楠儿的内息修为的。
真是莽撞,强行输送内息,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上却是如何担待?
所幸无事。
嗯,以他的性格,想来应该也是准备万全才会如此做的。
鬼谷子注意到了顾楠的神色不对,摇了摇头笑道。
“那老匹夫是为了他心中的大义而死,死得其所,不必如此记挂。”
“不记挂。”顾楠瞥了一下嘴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干净:“那老头死了,我倒是没人管了,乐得清闲。”
“呵呵。”鬼谷笑呵呵的眯着眼睛,也没多说什么,摆了摆手却是不再聊这个话题。
指向身后的两个孩子。
“这两个,便是我的徒儿,也算你半个师弟,你看看都是天资聪颖,绝是不比你差。”
他倒是有几分攀比的意思,他可不想自己的徒儿要比白起的差了。
“聂儿,小庄,还不来拜见你们日思夜想的师姐?”
日思夜想,顾楠的脸上一抽,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奇怪?
原因其实是如此,自从鬼谷将五剑之说交给盖聂和卫庄之后,就让他二人自己去领悟去了。但是这五剑之说,说的明白,练得却不明白。
两人日思夜想,境界却始终在过不了利剑境界,想让鬼谷子讲解,鬼谷子却始终不说。
所以最后想到了顾楠这个开创者的头上,自然便是日思夜想了。
盖聂和卫庄齐齐上前,躬身拜下。
“盖聂。”
“卫庄。”
“拜见师姐。”
盖聂拜得干净利落,一副非常标准的求学之礼,想来鬼谷子在品德礼仪的教养上没有落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楠这个失败的前车之鉴。
而卫庄不然,拜下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向顾楠的脸,眼中带着这不确定却又有些恍惚。
那日的秦国的市集上,就是一个叫顾楠的女子给的他十几个环钱,他这才没有饿死。
但是那日他眼睛已经饿得发晕,没有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只记得那女子似乎也叫顾楠,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
眼前的师姐,长得异常俊美,身上穿着白灰色的将袍,却不知为什么里面垫着的似乎是丧服。
也叫顾楠,也是秦国人,该是她吗?
卫庄的犹豫不定而被鬼谷子看在眼里,疑惑地皱眉。
“小庄,你有话说?”
问个明白。
卫庄点了点头:“是,我是想问师姐,是否有一日你在集市上予过一孩童几枚钱币,让他去买吃的?”
他这样问着,眼里也有些期待。
他希望是,这样自己当时的承诺就不会无果而终了。
那日的恩情,他是一定要报的。
如不是她,我就再找。
市集?
予一孩童钱币?
顾楠被卫庄问的一愣,思索了起来。
她去市集的次数是极其有限的,也不过就是两三次,一次是去买黑哥的时候。一次是去东簪楼。最后一次,应该是去替小绿买菜的时候。
其他的时候不是待在武安君府被白起管着,就是溜去郊外玩了。
后面这两次应当是遇不上孩子。
黑哥的那一次······
顾楠陷入了沉思,毕竟日子过得确实是久了些了。
就在卫庄慢慢失望的时候。
顾楠突然一锤手心。
“哦哦,记起来了。”顾楠对着卫庄眯起了眼睛:“你是那个偷我钱的小鬼!”
是了,便是她。
卫庄一阵欣喜,随后脸色却又有几分郁闷。
这家伙怎么就记得我偷她钱了。
“是我,师姐。”卫庄低下了头:“当日之恩,卫庄谨记,如今还是穷白之身,日后卫庄定会报答的。”
知恩图报,倒是个好孩子。
顾楠拍了拍卫庄的头,这个动作却是让卫庄的脸色更郁闷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受如此折辱,但是面前的是恩人。
抿了抿嘴巴,也就忍了下来。
“报恩就免了。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