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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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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夫把手中的杆子在岸边撑了一下,推着船动了起来。

    坐在船上的女客清瘦,生得白皙,丹眼薄唇,本该是个丽人。可惜神容憔悴,没了该有的模样,大概是有什么心事,一直看着河水。

    船泛过河水的声音悠悠,等河过了一半,女客回过头来,看向顾楠。似乎是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出声说道。

    “小郎这是要去哪?”

    因为顾楠的打扮,还有抱在手中的无格,所以这女客以为顾楠是一个男子。

    而顾楠的声音,她则觉得是少年还没有长成,才会是那样有些中性的声音,所以便称呼了小郎。

    顾楠的身子倚在船上,听见女子在同她说话,便微微扭过头来。

    “去哪?”她想了一会儿,说道。

    “大概是随便找一个去处吧,又或者,去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客却没有因为这样的答案而困惑,只是轻声应了下来。

    “你呢?”顾楠问道。

    “我?”女客指了指自己,憔悴地脸上,目光看向对岸,指着一座高楼。

    “我是那的歌女,我只能去做我能做的事。”

    顾楠看了看那高楼,又看了看女子。

    “苦吗?”

    女子掩着嘴巴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只是这样的动作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自然是苦的。”

    为何会苦呢,这明明已经是一个盛世了。

    或许大多数的人生来本就是苦的。

    而这世上,也从没有万全的世道。

    (最后还是说一句,这本书确实是单身向的,大家放心吧,流汗)

 第四百六十四章:没有脚印真的很吓人啊

    东汉之后,曹昂立魏,魏朝首建各地学府制,立学传教,当时国中,天下作学。以百家学说为基,开学立说者无数,争鸣不绝。

    学风鼎盛之时,物学、算学、文学、史学各个学说,所传流世间的著作无数,为后来人奠定了层层基石,乃使魏有后世,学之起始,说之开源之称。

    而西侧,其立有西域都护府,顺着丝绸之路,通商车队车马连结,一路西行。

    风沙之下,挂在骆驼的脖子上的铃铛声,在一条条通向世间的道路上回响。

    学之盛时,国力则强,冶铁炼金之术,用以制成兵刃配以军中,使军马彪悍。水利务农之能,用以改革田耕配种育苗,使粮产倍增。算学物学之理,用以格物致知通晓世事,使世人明智。

    无数的学理从这里开始,无数的创造从这里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脑海中。

    无数的人在那路口看到了指路的路标,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无数的路途,那些道路都不一样,但是通向的,却是同一个地方,那是一个更好的世道。

    这些都不再是一个人的功果,而是一个时代的人用毕生的心血,开创出来的一个时代,一个足以传之后世,叫人铭记的时代,一个华夏鼎盛的时代,一个汉土文明立下里程碑的时代。

    后人称,通元盛世。

    不过,这不是因为国号,元一字中有始,开端的意思,通元之世的意为,通向一切的开端的盛世。从这里开始了太多的东西,虽然很多还不成熟。但从这时起,人们开始更清晰的认识着这个世界。

    ······

    没有人喜欢住在塞外,先不说那一眼看不到边的漫漫黄沙,实在没有什么看头。就是塞外的天气也不叫人好过,白日里热的人心发慌,晚上又冻得人发抖。

    再加上住在塞外边疆,总是会受到马贼或是匈奴兵马的骚扰,实在是叫人难以觉得住在这里会是一件好事。

    唯一还会往这种地方跑得估计也就只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行商了吧。

    几年前的时候,匈奴南下侵扰,又时常有马贼洗劫附近的村子,使得边关附近的人心惶惶。

    或许是因为有传闻说,朝廷已经开始整顿军马准备讨伐匈奴了。最近的这一两年,他们的日子安定了许多。

    几乎没有看见过多少马贼,甚至就连总是在塞外奔走的小队匈奴骑兵都少了许多。

    不过,却还有一些传闻。

    说马贼匈奴不来不是因为听闻了朝廷的消息,而是因为这大漠里,有冤鬼索命。

    说那冤鬼本是附近受马贼劫掠而死的村人,死后怨气不散化成了厉鬼,在大漠里游走向人所命。

    她时常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用来挡着风沙,在沙漠里行走的时候,甚至不会留下脚印,就像是凭空走来的一样。手里总是提着一根黑色的棍子,有人说那是手杖,有人说是一柄细剑。

    但凡是遇见了她的人,无论是只有十几个人的马贼,还是有几十个人的小队匈奴骑兵,全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听说是有人亲眼见过的,一支二三十人的马贼,全部一剑封喉,血流得附近的沙子都是红色的。大风一吹,吹过来的沙子将那些尸体一点一点的掩埋下去,就像是沙漠把这些人吃掉了一样。

    他四处看的时候,远远地像是看见了一个人,披着黑色的风袍子,转眼,就又不见了。

    听过这些传言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胆寒一阵,但是信的人不算很多,毕竟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只讲究鬼神的年头了。

    哪怕是边关塞外这种地方,汉人也都多少认得一些字,读过几天书,知道这种怪力乱神之说听听就好了。

    边关的一个小村子里。

    “吱吱吱。”一声声轮子作响的声音,路边行过一辆车。

    这车的样子古怪,后面的样子就和普通的拖车一样,但是前面拉着的不是马或是骡子之类的牲口,而是一个长着两个轮子的铁架子。

    一个人坐在铁架子上,用力踩着两旁的踏板,铁架子居然就自己动了起来,甚至还拉动了后面的拖车。

    路两旁的路人看到这样的车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像是见惯了一样的自顾自地继续走着路。

    这车叫做踩踏车,用不着牲口拉扯,只要有人在上面踩踏就会自己往前开。

    听闻是中原的一间书院里的学生做出来的东西,要是放在十几年前他们还会新奇的围观一下,但是现在一些行商的人常用这种车子,他们也见的多了。

    这种车子虽然不用牛马能省下了好大的一笔钱,但是要的人力不小,不能走太长的路,也只有走得不远的那种小商贩才会用。

    踩踏车的旁边,一个人从人群之中走过,向着路边的一个摊子走去。

    她披着一件遮风的袍子,遮着口鼻叫人看不清样子。

    对于沙漠边上的人来说这种装束很常见,让风沙吹进口鼻里的感觉可不好受,很多人都会选择披一件袍子。

    那人的袍子下面是一件棕灰色的布衫,腰间似乎还挂着什么,不过遮在袍子看不清楚。

    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穿过了大漠的外来人。

    她走到了摊子前,这摊子是买干粮的,这种做好了的干粮虽然不好吃,但是能保存很久,管饱,一张饼就够一个人吃上一两天,是走远路的人必备的东西。

    她伸手拿起了四张干饼对着摊贩问道:“这多少钱?”

    摊贩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四钱。”

    这人递出了五枚铜板,和一个水袋说道:“再给我一袋水。”

    “行。”摊贩是个利索的人,拿过了铜板就帮这人把干饼包了起来,然后提着水袋打水去了。

    披着黑色风袍子的人在摊边站了一会儿。

    “哎,听说朝廷要派军来了?”

    路上结伴的路人聊着天走过,这些日子边关附近的人都在聊这些。

    “是啊,有那些匈奴好看的了。”

    魏三百年,匈奴南下侵扰,朝廷乃派军北上。

 第四百六十五章:人总是抱怨一生太短

    顾楠去祭拜过白起之后,就在四处游荡,走得累了的时候,就开始想找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

    最开始的时候,她选择做了一个大夫,去了许昌。那里繁华早已经远胜当年,初到那时,她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许昌有一处名景叫做太平楼,人说是魏国的开国先帝为了纪念一个人所建的,那楼比城墙还高,直通云中,登高望远可一览万里江山。

    可惜,平常人不能上去。

    顾楠的医馆就开在了那个太平楼的下面,她招了一个小药童,就是在街边找来的一个孤儿,招他做事管吃管住就好,要不了几个工钱。

    在那里她做了二十年的大夫,二十年来她治过很多人,但是别人问起她的名字的时候呢,她总是不答,就像是她本来就没有名字一样。

    她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愈来愈多的人来开始来这个医馆,有远道而来的,有重金来请的,后来就来朝中的王侯将相也来过。

    一次,那一年的皇帝来找顾楠治病,药到病除,皇帝大悦,问顾楠要什么赏赐。

    顾楠说,她想去那个太平楼上看看。

    她第一次登上了那个太平楼,当真,看到了好一片江山如画。

    一晃就是二十年,应该也正好是在第二十个年头,有人传说神医不老,渐渐有的人开始来求不老驻颜之术。

    顾楠明白,在自己又该走了。她独自收拾了行囊,在一个夜里,离开了洛阳。

    医馆里的那个小药童已经长成了一个青年,顾楠离开的第二天,他也离开了医馆,背着一个药箱。

    听闻他走遍了很多地方,游方治病,成就了一世名医之名。他治病几乎不收钱,大多数的时候只问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她姓顾,总爱带一个斗笠,手上有道疤。

    后来,他也收了一个徒弟,陪着他一起走,有一次徒弟问他。

    “师父,你到底在找谁?”

    他想了很久,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姓顾。”

    数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孤儿的时候,她穿着一身青衫,蹲在了他的面前,头顶带着一个斗笠,问他。

    “你愿不愿意来我的医馆做事,管吃管住。”

    ······

    顾楠去了很多的地方,做了很多事,有当过书馆的先生,有当过农户,有当过木匠。三百年实在是很长,长得足够她做太多的事情。

    大约是一年半之前,她来了塞外大漠,说起她为何来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太深的缘由。

    那时她正好无事做,听闻突厥南下,这里总是有马贼和乱兵作乱,她就来了。

    三个月后。

    魏国的军队抵达了边疆,虽然突厥还没有大举南下的准备,但是这一次他们不是来抵御突厥的,而是来攻入突厥的。

    “呼呼!”

    耳边卷过两声风声,夹杂着沙尘,一小队突厥骑兵正骑着马走在路上,粗看一眼,大概有二十余个人。

    他们的身上穿着军队的衣甲,腰间挎着弯刀,手里牵着马绳。

    马的后面,一根绳索绑着几个人,看装束应该都是汉人。

    他们被绑缚着双手,这种绑法,只要马一跑起来他们就会被绳子拉扯着拖在地上。

    魏军来了,突厥人四处抓着关外的汉人,似乎是想要从这些汉人的嘴里拷问出魏军的消息。

    一个突厥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刀,怪叫着,催促着马后的人走的快一些。

    突然,他们慢慢停了下来,他们见到了远处的路上走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风袍子,看起来只是一个行人,不紧不慢地走来。

    不过那黑袍子的下面,是汉人的装束,几个突厥骑兵相互对视了几眼,咧嘴一笑。

    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手里的马绳一扯,身下的马匹嘶鸣了一声,举起了弯刀一对骑兵冲向了那个人。

    路上的那个人停下了脚步,一阵风卷起了她的黑袍,露出了黑袍下面的一把细剑。

    几个呼吸之后,大漠之中传来了惊慌的马鸣,还有一声声哀嚎惨叫。

    惨叫声没有持续太久就消散在风沙里,只剩下背上无人的战马四处奔逃。

    ······

    不远处的一片沙漠里,一队魏军斥候正在探查,领队的人忽然皱起眉头,举起手命身后的几个人马停下。

    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随后一匹战马从他们的前面跑过。

    战马上面没有人,但是背上却有一片血迹。

    看着它惊慌地向远处跑去,这队魏军斥候都慎重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兵刃上。

    那马并不高大但是,筋骨精悍,比例匀称,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良马,这种马和普通的用来拉车的马是有很大差别的。

    斥候的队正看了一眼马跑来的方向,回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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