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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节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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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尾上都绑着一从枝叶托在地上,随着骑军在林中来回奔走,烟尘滚滚,蹄声不止,借着夜色看不清楚,山林中就好像是有数千骑一样。

    而张飞则是一个人立马站在桥头,望着路的尽头。

    没有很久,战马的嘶鸣声传来,一面曹旗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众骑军,约莫五千人,行军迅疾,是一支精军。

    等到他们冲到长版桥前的时候,领在最前的将领勒马抬起了手来,五千人渐渐停下,看着桥的对面。

    一个黑脸大汉站在桥头骑在马上,肩上扛着一柄颇长的长矛,胡须倒立,身上泛着阵阵煞气。

    曹纯眯起了眼睛,这人他先前就见过。刘备手下的一员勇将,名叫张飞,听闻还是刘备的结拜兄弟,看来是在此断后的。

    桥对面两侧的林中,烟尘滚滚,人影晃动,传来不绝的马蹄声。似乎有大军在侧,人马绝对不会比他们少多少。

    奇怪,这刘备的兵马都已经被冲散了,何来的这支大军?

    曹纯诧异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张飞看那桥前的曹军没有轻动,知道是自己的计策成功,将长矛从自己的身边挥下。

    一阵凌厉的风声卷起,开口大喝道。

    “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来一战!?”

    那一声喝声带着席卷开来的煞气,响遏行云,似乎是让桥下奔流的河水都为之一滞。

    曹军身下的战马不自觉地退后。

    曹纯也被这一生吼声吼得心惊,几乎就要信了这张飞真有大军在侧,但是又总觉得有一分不对。

    几日前。

    “子和将军。”曹纯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回身看去,是一个带着斗笠的白衣人。

    曹纯躬身拜下:“军师,是有何事吗?”

    “哦,也无什么事,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同你说。”那白衣人挥了挥手,走上了前。

    “子和将军行军谨慎这是好事,但是这一次,若是子和将军领兵还望将军莫中了疑兵之计。”

    说完,那白衣先生就摆了摆手笑着走开了。

    “疑兵之计?”曹纯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解其意。

    ···

    曹纯站在桥前没有说话,而是等了一段时间,那树林中的马蹄声一直不绝。

    他的神色松开,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先不说刘备哪来的这数千骑军。

    只说这马蹄声,一直奔马不休,这马也不知道累不累。

    若是真有兵马在侧,又何必故意弄出这般动静来掩人耳目?

    “张飞!”曹纯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刀,指着桥头的张飞大声的说道。

    “莫再卖弄你那疑兵之计了,你等的计量,皆在我家军师的算计之中!”

    “呸!”张飞啐了一口,两手握住长矛,脸色狰狞地说道:“是不是疑兵之计,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就来试试!”曹纯夹住了马腹:“就算是真的数千骑军,我等虎豹骑,也不惧于你们。”

    长刀一挥,映着雪白的刀光,喊杀声叫破了安静的夜晚。

    “杀!”

    ···

    “哗!”酒水倒入三口碗中,几滴洒落了出来。

    酒前三个人对视一笑,将酒碗举了起来,对着天地齐齐跪下。

    身前焚着三柱香,青烟弥散。

    四周的桃树开得正好,花开之景应当是他此生见过最好的景色。

    跪着的三人举酒朗声齐念:“我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旦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三个酒碗撞在了一起,然后被一口饮尽。

    “哈哈哈,天下虽大,我等驾马同去!”

    “好!同去!”

    大风一吹,吹得花落满园。

    ···

    “大哥。”张飞迎着冲来的曹军,咧着嘴笑道。

    “来生,桃园再叙!”

    河水一翻,河畔卷起了一股黑风,久久不去。

 第四百四十八章:天青等雨

    木桥不宽,五千虎豹骑不可能一次冲入,一次约莫只能冲入一队人。又有张飞把守桥口,过桥也不是这么简单。知道计谋无用,张飞也不再让百余骑在林中奔走,而是大喝了一声,让百余骑皆来到桥前守住桥头。

    那百余骑皆是溃军,在虎豹骑面前招架不了几个回合,但是张飞却是悍勇一人在桥前一杆长矛上的巨力即便是虎豹骑军也挡不下来,曹纯也只能与自己后下的兵卒牵制着张飞好让自己手下的兵马过河。

    可是这般以来木桥上堵满了人,根本不能通行,导致大多数的曹军都在只能在河对岸等待。

    这一战持续了一整晚,天边都已经蒙蒙亮时,河边的厮杀也没有停下来。

    “当!”曹纯手中的长刀和张飞的矛头再一次交锋,他手中的也是一柄宝刀,但是经过了这一晚的交战,刀口上已经开出了无数的豁口。

    张飞手中的长矛更是不堪,眼看着就快要断了,但还是吱呀作响地支撑着。

    一个交锋,曹纯就退了一步,他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心中暗惊这张飞真是好生悍勇。经过了这一夜的苦战,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气力。

    数支长矛从张飞的身后传来,是几个虎豹骑军冲杀向他。

    他身后的百余骑早就死了个干净,无声的尸体边倒着刀剑,而他身下战马也已经死在了一旁。张飞的身上甲胄破碎,数不清的伤口让他几乎成为了一个血人。

    他还是站在桥口,将大部分的曹军拦在桥外。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胸口沉重地起伏着,低着头能发出的声音也只有闷闷地喘息声。

    感觉到了自己身后逼近的寒意,张飞再一次握住了自己的长矛。

    “啊!”张开口,再一次发出了一声怒吼。震动地吼声让身后冲来的虎豹骑也慢了一分,长矛挥动凛冽的寒风。

    只是这次,他不是挥向来人的,而是挥向自己身前的桥梁。

    “不好。”曹纯的眼睛一缩,高声叫道:“拦下他!”

    同时再一次催马上前欲要阻止张飞,然而也来不及了。

    “砰!!”

    一声重响,长矛砸在桥梁上,这一次长矛终于在承受不住,崩成了两段。

    同时稳固着桥梁的一截圆木也被砸断,还有数十个骑军站在桥梁上,感觉到脚下的桥梁一震,马匹都惊慌了起来。

    没有了支撑,桥上的人马又乱做一团,木桥呻吟了一声,塌入了河中。连同着桥上的骑军也一同摔进河里,被河水卷走。

    “刺刺!”

    两声入肉的声音,两柄长矛从张飞的身后刺穿了他的胸口,这场厮杀终是落下。

    “踏踏,踏,踏。”曹纯的马慢慢地停了下来,停在伫着断矛的张飞地身边。

    复杂地看向断桥和断桥对面还没有能过来的虎豹骑,等到重搭一座能过人马的木桥至少也要等到今日的午时。

    这次刘备和先前不同,只是带着数百人马轻身撤走,若是他们午时才能过河,恐怕也是追不上了。

    “何必如此?”

    对着断桥,曹纯无奈地问了一句。

    张飞的身子摇摇欲坠,胸口的两柄长矛还在滴血。

    无力地微勾起嘴角,嘶哑的喉咙里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此生觉得无憾过吗?”

    曹纯转过头看着张飞,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虎豹骑下令道。

    “伐树修桥,尽快渡河!”

    围在张飞身边的骑军渐渐散开。

    张飞抬起了一些低垂着的眼睛,嘴角留下鲜血,轻笑低语。

    “我无憾过。”

    在皇天后土之前,在兄弟三人拜下的一刻,在烈酒入喉的一刻,在花飞满园的一刻。

    他就知道,自己,此生已然无憾了。

    ······

    赵云赶上了刘备,得知自己的夫人已经不在,刘备接过襁褓中的孩子的时候,两手有一些发颤。他在这个乱世里,真的已经失去了太多,可是为何汉室,还是遥遥无期。

    抱着怀中的孩子,刘备的脸上带着一个苦涩的微笑,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摸了摸。

    “你怎么,就不会找个好点的人家?”

    刘备率着众人抵达江边的时候,关羽已经率着一支水军船队在江边等候。

    刘备没有上船,而是让关羽陪他一起在江边等人,关羽问他为何,刘备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左右看不见自己的三弟,他的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好的感觉,又去了问了刘备身边的白衣青年,白衣青年将事情告诉了他。

    知道始末,关羽默不作声,从他的神情上看不见什么悲怆或是愤慨,他只是平静地走到了坐在江边的刘备的身后,伫着自己的刀一起等着。

    白衣青年叹了口气,命了几个斥候向周边探路,一旦发现曹军追来,就立刻通报。

    直到将晚时,那条路上也没有再走来一个人,路边的枯树上飞落一只鸟,鸣叫了几声又向着江水飞走。

    江水滔滔,斥候回来通报,说有一支曹军从另一条路追来,领军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将领。

    白衣斗笠,白衣青年听到这两个词微微愣神。

    一个谋士上前劝刘备上船撤走,不必再等了。

    刘备对着那条路又望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向着船上走去。

    白衣青年想了一会儿,像是做好了自己的打算,向着刘备拜下说道。

    “主公,我望在此处等一会儿,请主公先去,我与那追来的曹军将领有旧,想要一叙。”

    刘备看着他,半响,问道:“军师可有自己的把握?”

    “嗯,主公不必忧虑。”白衣青年回答的很肯定,也让刘备放心的一些。

    抬手抓住了青年的手握紧。

    “那军师保重,备在江夏等你。”

    船队开远,虽然青年一再保证不会有事,但是刘备临走之时,还是让赵云留了下来护卫他。

    江边只留下了一艘船,船上放下了一只小舟,诸葛亮和赵云坐在上面划着小舟停靠在江畔等着。

    等了没有太久,天上下起了细雨,江南的烟雨绵绵,还不够沾湿人的衣衫,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在微风中飘扬。

    江面泛着波涛,让小舟偶尔摇晃,白衣青年的衣摆轻动,看着远处。路的尽头,一队人马在细雨中驾马而来。

 第四百四十九章:伏身一拜,是最重的礼仪

    天色分不清是青还是灰,飘扬着的细雨落下,将江畔的浅草和泥土沾湿,马蹄声越来越近。

    小舟上站着两个人,赵云的脸色凝重。方才他也听到了白衣斗笠,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他应该记得那人是谁。要那人出手,他没有多少把握能护好军师。

    而白衣青年的脸上却泛起一丝追忆,嘴角带着说不清意味苦笑。

    在草庐时,自己恐怕从没想过两人再见的时候,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斯!”马鸣声传来,那支骑军跑到了江边,见到江边只有一只小舟,江中也只停着一艘船。

    领军的人挥起了手,一众骑军勒马停下。

    骑军之前,是一个带着斗笠的白衣人,烟雨里人和景色都显得朦胧。她的身上披着甲胄,手中提着一柄白缨枪,站在江畔。

    “哗。”江潮涌上岸边,小舟上的白衣青年抬起头来,对着不远处的骑军,高声说道:“顾先生,学生诸葛亮恳请一叙。”

    声音在浪潮声中远去,江边的顾楠侧过头来,见到那小舟上的人。

    过了一会儿,江水起伏中,她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声,没什么人听见。

    “你等在此等候。”对着身后的骑军吩咐道,顾楠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一个人走上前去。

    水天一线,江面广阔无际,使得那一只小舟,小舟上的人和江边走来的人看起来都显得很渺小。

    一如从前,顾楠同诸葛亮说的秋水,河伯见北海,叹北海之大,北海却说有天地之大,它也不过是置身其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而在这天地之大中,人又何在,人所谓之伟业好像也不过就是这天地滔滔中的匆匆一瞥而已,甚渺甚轻,可是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顾楠走到了诸葛亮的面前,小雨大了一些,微微地沾湿了她的衣袍。

    “小亮,好久不见。”

    “是啊。”诸葛亮默然地笑着说道:“许久不见,家中小妹甚是想念先生。”

    “英小妹。”顾楠点了点头,江风带着凉意,她笑了笑:“想来,现在已经长成亭亭少女了。”

    “嗯。”诸葛亮应着,低下头。

    过了半响,他将两手环抱在身前,躬身倾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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