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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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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昌一城,每日就是万金流通。”

    “现在又有印刷之术,可以推行书文,等到日后各地书院建立。以先生的那套提选之术,各地的书院中选拔优良者至许昌,再从许昌书院中选拔优良者入仕。那时天下才人就进入我手,仕人不再只出于士族。”

    “土地,商金,仕人,先生是真的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天下士族,诸侯,万民,甚至是先生自己都在这一盘棋中。”

    曹操一直都在任用士族,但是他也一直在防备士族。他明白士族的力量,怕士族对于他,会到了像诸侯对于天下的地步,成为了祸端。

    而士族能够为祸的地方,就是在土地、粮食、财力,和被大量任用的士人之上。一旦被他们做大,就等于被架空了一般。但现在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必再受士族的牵制。

    他只要再保证实权和兵力不要流入士族手中,士族就永远只会是他手中的剑,绝不会威胁到他自己。

    而这些保障,全部出于他身边的这个人的手笔。

    曹操失声笑了一下,看向身边的顾楠。

    “顾先生,若我不知你初心,若你是途中来的,我真的不敢用你。”

    想来士族也想不到,把他们的作用一点一点剥离的人,居然会是一个每日到他的府上教书,四处闲逛,几乎不理政事的闲人。

    而她所做的事,居然只是提出了三个策略。

    他很清楚,顾先生若是想,恐怕会比整个天下的世家都还要可怕。

    可是他也很清楚,顾先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眼前的人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比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纯粹,她似乎真的从来就只有一个目的,所以他才说她值得一个更好的天下。

    顾楠对着曹操微微笑了一下:“若是有一日,你不想用我了,我会离开。”

    “不。”曹操摇了摇头,抬手对着城下。

    “有一日我会再带顾先生来这城上,那时我会建一座高楼,直通云顶。那时一定会让顾先生好好看一场盛世天下!”

    曹操远眺着许昌绵延远去的房屋和人群。

    “这是操答应先生的,一定会做到。在那之前,先生可不能离开。”

    他笑着看着那远处,却没有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回答他。

    ······

    袁绍死后河北三州无主,可曹操一直都没有挥军进攻,而是静静地等着。

    郭嘉曾向曹操说明过,袁绍有三子,三子都是明和暗斗,而帐下的人又各有支持。关于继承一事,三子必有一争,所以他建议曹操先比有所举动。只等三子相互争斗,在逐一击破,到时便可轻易拿下三州之地。

    所以曹操一直按兵不动,只等三州自乱。

    果然,不出一年,袁长子袁谭就和幼子袁尚发生了火拼,袁谭不敌袁尚,向曹操乞降。

    曹操便命早已驻军在侧的夏侯惇领军出征,乘袁尚出兵攻打袁谭之机,进军围攻邺城。袁尚率军回救,建营后却被夏侯惇进军将其营寨包围。袁尚害怕,请求投降,曹操不许。于是乘夜逃跑,至于袁军溃散。

    曹操命夏侯惇拿着缴获袁尚的印绶节钺招降邺城守军,城中斗志崩溃,邺城遂被攻破。

    (历史上曹操是把据点北迁到了邺城,不过这里没有。)

 第四百四十五章:看不见那天下之大

    不算大的堂上,一个青年人俯身在桌边,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手边放着一把羽扇。

    桌案上摊着一些书文还有一卷地图,一旁点着一盏油灯,灯火偶尔晃动一下,堂上的影子也随着阵阵晃动。

    已经是很深的夜里,青年人趴在桌上,看样子像是累了,想要小憩上一会儿。

    青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世事变迁,很多事情哪怕只是过了十年,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也已经是物是人非。

    在回想里,他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草庐之中,一个少年跪在一个白衣先生面前请罪。

    罪有二:一罪是不敬之罪,一罪是不问自取,窃学之罪。

    那白衣先生笑了笑,问他,何罪之有?

    又继续说道,这些书没人去学,难不成是让它们就在那箱中烂掉?

    少年答不出话来,躬身执礼。

    先生却没有看他,只是回过身看着自己的书箱,说了一句他至今犹记的话。

    “小郎还想看什么,我给你拿。”

    那先生来的第一日,便教了他一课,心向所学就好。

    凉风吹入,将门前两侧的纱帘吹拂着轻轻摇动,趴在桌上的青年人也转醒过来。眼睛看向外面,堂外夜色入水,波澜不惊。

    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他不知道,那先生如今再见到他,会怎么想。

    不过他记得自己答应主公出山的那一天,小妹劝不动他,最后红着眼睛拿着棍子将他赶了出来。

    青年拿起了手边的笔,沾了沾墨水,他想给那先生写一封信,但是笔尖落在信纸上的时候,却一句话都写不出来。

    也罢。

    青年无奈地将手中的笔放下,站起了身。

    早晚,到时都会有再见的时候吧。

    ······

    河北三州之地在袁家三个兄弟的手中乱作一团,不出两年曹操取下冀州,又接连取下了幽州和并州。次年,为防乌桓入塞为患,也为了扫清袁军残余,曹操北征三郡乌桓大胜。此时,中原北地除了凉州之外,都已经被曹操平定。

    而在剩下的各地之中,孙策遇刺身死,其弟孙权上位,割据江东,据江而守,操练水军。

    刘表当年单枪匹马直入荆州,平定了那时混乱之地,本是英雄。可是入主荆州之后,固本不出,也磨平了他的雄心壮志。但年的英雄现在也只是一匹守成之犬了。

    益州刘璋和汉中张鲁常年不和,一直明争暗斗,两者尚且不容,就更不用谈向外了。

    这天,荆州中的天气有些阴冷,外面小雨纷纷,雨点着落在泥土之间,打湿了路边青绿的野草。刘备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外面的天色。

    最近每到下雨的时候,他的腿就有些作痛,今日本该是不会出门的。

    却突然有一人到了他的府上来报,报的话简单的说来,便是一句话。

    刘表病重,想与他一见。

    小雨里,一队人马从樊城出发,直奔向襄阳。

    等到刘备赶到的时候,刘表躺在床榻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与刘备一同来的还有几个人,两个红脸和黑脸的大汉,还有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

    走进屋中,刘备的衣袍上站着雨水,靴子上还带着一些泥土,头发有些散乱。看着躺在病榻上的人,一时语塞。

    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见到将死之人,总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躺在床上的刘表睁开眼睛,看向进来的人,见到是刘备,无力地抬起了一只手。

    “贤弟,你来了。”

    “兄长。”刘备慢慢走到了刘表的床边,握住了刘表的手。

    那只手掌有一些冰凉。

    刘表的嘴唇发白,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一眼之中带着很多意味,有亲近、有无奈、有懊悔也有一些猜疑。

    但是最后,这些神色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刘表躺在床榻上,嘴唇微微张合,复杂地说道:“贤弟,我不骗你,我到了这时,都还在猜疑你会图谋荆州。”

    刘备一怔,低着头,握着刘表的手,没有答话。

    “呵。”刘表却是先苦笑了一声。

    “可笑我这一生都在猜疑周遭,猜疑左右,猜疑子嗣,到了将死之时,还在猜疑自己的族弟。”

    他的手愈加无力,身子沉在床榻上,也不知道对谁问道。

    “做这一州之牧,为何会做到如此地步?”

    没有人回答他,许久,刘表的视线从刘备的身上移开,看向门外。

    “也可笑,直到此时,我才明白,我这一生什么都没有留下。”

    长子和庶子内斗,他还未死就已经在争权夺位,拉帮结党,自己的左右也分成了两边。

    而他,却好像成了一个局外人一样,只能默默地看着。

    刘备跪坐在刘表的床边,听着刘表的话。

    他知道刘表的苦楚,但是此时他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只能轻声安慰道。

    “兄长,你多虑了。”

    “多虑?”刘表的胸口沉闷,话声断断续续。

    房门外能看见那些似乎是在掩面啜泣的人,刘表默然地一笑。

    “门外的那些人,有几个,是真的在为我哭的?”

    红着眼睛的妇人站的很远,低头哭泣的子嗣声泪俱下,左右部曲皆是哀色。他却没有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多少真的伤感。

    没有再看门外,刘表伸出了另一只手,搭在了刘备的手上。

    “贤弟,汉室所留,已经无多。曹操挟天子北距中原,我死后,他定会南下。到了那时,若是贤弟愿意,望你助琮儿一次。若是贤弟不愿,去留,也全凭贤弟自己做主。就是贤弟取了荆州,我也不怨你。”

    “兄长。”刘备想说什么,刘表却抬了抬手没有让他说。

    躺在病榻上的刘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想把最后的话说完。

    “我如今无什么眷恋,只有两件事想托于你。”

    看向刘备,刘表的声音越来越轻。

    “一则,望贤弟切莫要成了我这个样子,二则,望贤弟勿让汉室倾颓于此世。”

    他的手在刘备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松了开来。

    浑身的力气被一点一点的抽离,刘表的眼睛半合,问道。

    “贤弟,汉室有多大?”

    刘备答不上来。

    “可惜。”刘表低声自语:“我只有一州的目力,看不见那天下之大。”

 第四百四十六章:最后一个白马义从

    刘表病故,庶子刘琮继任荆州,不出一月曹操果真南入。刘备率军屯兵樊城,可他却不知道刘琮已经命人向曹操投降。直到曹操的军马到了宛城,刘备才收到了刘琮派人传来的消息。

    有口却难言胸中积郁,愤慨之下,一剑斩了刘琮派来的使人,率军到了襄阳城下质问。却只看到一面冰冷冷的城墙,和拉开了弓箭的士卒,刘琮根本就不来见他。

    刘备茫然地看着那城墙上的士卒,那些士卒的弓箭对着他,似乎他如果不走,下一刻就会万箭齐发。

    他还记得刘表对他说的话,若是你愿意,望你助琮儿一把,但如今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了。

    城下,刘备点了点头,小声地,像是自己同自己解释了一句:“这是乱世。”

    说完拉过了自己的马,领军撤走。

    刘备撤走之时,荆州人士多有弃刘琮相随,到了最后相随的百姓足有十万余人。

    “刘备领百姓东去?”曹操坐在自己的帐下,听到骁骑的来报,低下眼睛,看着桌面上的地图。

    沉吟了半响,说道:“虎牢关时,我就知他不是池中之物,在徐州未能留下他,实在是失策。”

    帐坐着众人,曹操将手中的地图收起,又笑了笑:“不过领着十万百姓,他以为他能走多远?”

    确实如此,如果刘备只是带和军马撤走,要追上他是不容易。

    然而现在带着十万百姓,日行恐怕也就十余里,轻骑一两日就能赶上他们。

    一旦被追上,十万百姓不成战力反而会成了拖累,一冲就会溃散,军阵都不能成,必败无疑。

    刘备明知如此,还带着百姓撤走,这般做法也不知道是仁是智。

    可这也是让曹操对他另眼相待的原因,如此魄力不是寻常人能够有的。

    曹操坐直了身子,抬起了眼睛。

    “那便追,这次定不会再叫这刘备走了。”

    夜里。

    刘备令军马停下,在路边修整。百姓之中多有妇孺,行了一天的路已经走不动了,也没有办法继续赶路。而这一天,他们也只行了不过十里而已。

    一堆篝火被点起,刘备皱着眉头坐在篝火边,从襄阳撤到此处已经是七日了,可他们根本没有走出多远。曹军或许早已经抵达襄阳,若是来追,快的话几日应该就能赶上他们。

    他抬起头去,借着火光,看向远处路上星星点点的篝火,和正缩在篝火边的百姓,无奈地叹了口气。

    叹气声中,一个人在刘备的身边坐下:“主公在叹息什么?”

    刘备看去,是一个身穿着白色衣袍的青年,面色松开了一些,但还是带着愁容说道。

    “孔明,我在想,此去是否真的能够安然带着他们抵达江夏。”

    被叫做孔明的青年人微微一笑,答道。

    “如果主公觉得事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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