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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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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在追讨董卓余部,而另一边,寿春之中一人登高祭天,僭号天子。

    焚香之上青烟袅袅,一人提剑站在青烟中,抬头笑看着天公。

    袁出于陈,陈是舜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又有谶文云:“代汉者,当涂高也。”

    涂可比途,是为路,袁术字公路,又得玉玺以为受命于天,乃于寿春称帝,建号仲氏。

    袁术是豪门望族,袁门更是有四世三公之名,天下之中可与袁术相比者本寥寥无几,可此举却是使得他失了民心。

    孙坚死后其子孙策又投入了袁术的门下但是随着袁术称帝,孙策在江东脱身自立。逐走袁术任命的丹杨太守袁胤,并使广陵太守吴景、将军孙贲弃袁术来投。

    袁术失了广陵、江东等大片土地,势力大挫,还未等他对付孙策,曹操已经命夏侯惇、于禁领兵来攻,而徐州的刘备也一同举兵而来。

    几乎是很短的时间内,袁术众叛亲离,其势力一减再减。

    到最后,他称帝时一图天下的雄心被磨了个一干二净,整日坐在府中饮酒作乐,日渐消瘦。

    那一年,袁术治下的江淮大旱,随后就是一场饥荒,江淮之间处处可见人吃人的情景。沛相舒邵劝袁术散粮救饥民,袁术先是恼怒,在酒桌上大声呵斥。

    谁知舒邵却说道:“我来求陛下时就知必死,之所以这么做。是我情愿以自己一人的性命,救百姓于苦难之中。”

    袁术听完了他的话,呆愣地坐着。

    琴瑟的声音在耳侧轻响,他好像在这时,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了如此地步。

    失神地放下了手中的酒,他遥遥晃晃地起身,慢步走到了舒邵的面前。

    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使得当年上马提剑的手,如今只能绵绵无力地垂在身边。

    笑起来,袁术问道。

    “仲应,你只想独享这天下的美名,却不愿与我同享吗?”

    之后袁术散粮救民。

    可他的衰败已经不可逆转,治下各地多是民不聊生,部曲劫粮叛逃。他似乎是,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了。

    袁术终被曹操和刘备攻破,向北想去袁绍那,路上却也被刘备派兵截住。

    袁术的队伍被困在一处荒原上,营房里传来沉闷地咳嗽的声音。

    坐在桌案前的人骨瘦如柴,重病缠身,眼眶深陷让他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具干尸一样。

    咳嗽声渐渐平息下去,袁术抬起了眼睛,他的身上依旧披着一件华丽的长袍,桌案前放着一柄长剑。

    过一会儿,他吃力地站了起来,提着剑走出了帐外。

    那干瘦的人站在那,就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去。将剑抬起,横在自己的身前。

    袁术的手放在了剑柄上,随着剑刃缓缓出鞘的摩擦声,一抹剑光照亮了他的眼睛。

    他似乎看到了一片海市蜃楼,金宫玉宇,翠殿红墙还有一片灯火阑珊。

    “这是。”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孤的天下吗?”

    “铮!”一声剑鸣,袁术提剑直立,雄心勃发,迎向无垠的荒原。

    “孤便是败了,亦是天子。”

    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鲜血从他的嘴中溢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袁术吐血病死在北上的路上。

    几日后,袁绍收到了一封书信,还有一个布包。

    拆开信来一看,只有一句话。

    “弟有失袁门之名,望兄不负。”

    这或许是袁术第一次认真地称他为兄长。

    袁绍拿着信有些茫然,胸中失意,却不知道自己在失意什么。他还记得当年,袁术初入仕途时同他说。

    “日后人再提起袁门,定会先提我袁公路。”

    那时,他在他眼中看到的尽是野心和豪情。

    良久,袁绍放下了信看向一旁的布包,伸手解了开来。

    里面的是一块玺印,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

    ······

    许昌的宫殿后园中,一个少年正坐在亭子里,锦衣华袍。

    如今在看,这个少年已经完全看不出那时落魄的模样。

    曹操讨伐董卓的余部后,取回了被劫走的皇家器物,又在许昌建立了宫殿,眼下的许昌就恍若是当年的都城洛阳。

    少年的身前,坐着一个白衣先生,正在少年的手上行针。

    今日顾楠本在院中与荀彧商量屯田之事,谁知却突然被传进宫中。

    她已经有段时日没有来宫中后园了,少年刚入许昌之时几乎每月都会请她入宫行针配药一次。

    但等他得知了顾楠就是曹操身边的白衣谋将后,次数就少了很多。

    也不知道今日是为什么,突然请她来。

    不过算上这一次,每次她来都只是配一些安心宁神的汤药,用内息行一遍针,同少年说一些闲话而已,倒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陛下,喝药吧。”行完针,顾楠将手边差不多已经温了的汤药递给刘协。

    此时正是盛暑,宫殿中的后园还算是凉快一些,可是也是有一些闷热。坐在亭子里,能听到园中的阵阵蝉鸣。

    “麻烦先生了。”

    少年接过顾楠手中的碗,喝了一口,平静地赞许道。

    “先生的药还是一如从前,比宫中医馆煮制的好上了许多。”

    今晚,他应该是又能安眠一晚了。

    这白衣先生行针后再喝药总能让他心神安定。

    他时常会心神不宁,头疼不止,这办法对他很有帮助。

    不过若不是真的必要,他也尽量不会请顾楠入宫。

    倒不是他不信任顾楠,在约定之时他就说了他只当她是一个大夫而已,这一点事他还是做的到的。

    只是顾楠终归是曹操帐下的谋士,太过于经常的与自己接触,或许会给她添上什么麻烦。

    将药喝下一半,刘协看向顾楠,停了一下,出声问道。

    “先生,有带糖吗?”

 第四百二十二章:因为你是最后一个

    糖?

    顾楠愣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个袋子。这一袋还是荀彧今日来拜访时带来的,第一次到顾楠府上的时候,荀彧就记住了她似乎是很喜欢吃这东西。

    刘协看到顾楠拿出来的袋子,不出意料地笑了笑。

    “看来先生很喜欢这甜食。”

    说着,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来问道:“可否再给朕一颗?”

    糖确实能让苦味稍淡一些。

    “是药太苦了?”顾楠疑惑地打开袋子,将一块糖放到了刘协的手上。她煮的这一种安神药本应当是不怎么苦的才对。

    “不,先生的药倒是不苦。”刘协摇了摇头,把糖送进了嘴里,甜味好像是让他胸中的苦意散去了一些。

    抬起手里的药,喝下了剩下的半碗。

    刘协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繁杂的心思难得地平静了下来,阵阵的头痛也好了许多。

    顾楠看了一眼刘协的样子,低头行针说道。

    “陛下,你长久这般心神不宁,日久总会成疾的。”

    心病难医,刘协的身子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可这样下去,一病不起也是早晚的事情。

    “朕也想平心静气,奈何习惯成了自然。”刘协侧过眼睛看向亭子外,院中的池塘里几条锦鲤游弋。

    “当年董卓废了少帝,让朕继位。朕坐在皇位上,可笑却是日日提心吊胆,谨言慎行。生恐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件事,惹来杀身之祸。”

    刘协看着池塘中,池塘里的锦鲤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转快速的游开,水面泛着圈圈波纹。

    “后来诸侯共讨董卓,董卓挟朕西行,说要去长安,不呆在洛阳了。离开洛阳的时候,车马上,朕没忍住,探出头向洛阳回看去。”

    或许是少年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手渐渐握紧,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洛阳在一片大火里,汉室在一片大火里,火光几里之外都能看的到。先生你猜,那时洛阳,是什么样子?”

    刘协转过头来,他好像又看见了那场大火,紧握着的手。

    “皇家被劫,朕无能为力。百官受乱军屠戮,朕也无能为力······”

    “我如何心安······”

    最后一句话,这个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没用上朕,手松了开来,颓然地坐着。

    好像是那些惨死的百官在他耳边哭嚎,还有先人的怒斥让他抬不起头来,脸色惨白。盛夏里,他的手脚冰凉。

    顾楠没有说话,默然地在手上送入了一股内息。

    温和的内息流入脉络里,刘协的身子暖和了起来,脸色好转。

    他抬起头来,见到顾楠静静地看着自己,莫名的一阵心定,松了一口气。

    “多谢先生。”

    重新低下头,顾楠说道:“治病救人而已。”

    这句话就和第一次见面时她说的一样,刘协知道了自己为何心定。因为眼前的人一直只当他是病人,从没变过。

    沉默一阵,刘协出声说道:“先生。”

    “嗯?”

    “朕已是天子近十年,却从不知道身边的人何人可信,何人是真心待朕。”

    话音落下,少年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

    “先生,可愿真心待朕?”

    凉亭下一时没有了人声,只剩下蝉鸣声阵阵。

    “我不是都给你吃糖了吗?”

    针已经行完,顾楠低头取着少年手上的银针,淡淡地问道。

    刘协张了张嘴吧,随后放生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先生都已经给我吃糖了。”

    这或许是少年坐上皇位后,第一次笑得这么畅快。

    笑毕,顾楠也已经取完了银针,自己吃了一颗糖。

    “先生。”

    盛夏的光景里,刘协深深地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袍,那人随意地坐在他面前看着花草。

    “谢谢你。”

    “为何谢我?”白衣先生回头看他。

    因为你已经是我身边,最后一个还肯真心待我的人了。

    少年静笑着看着白衣先生,却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对于他来说,这般就够了。

    ······

    七月,徐州牧刘备讨袁术有功,受封左将军。

    同样是这一年的盛夏里。

    一个披着铠甲的人挎着腰间的长剑走进了一间堂上。

    堂上坐着一个身披锦袍的人,见到来人笑着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胡子说道。

    “王将军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董侯。”被称作王将军的人连忙躬身拜下:“在下公务缠身所以来的晚了一些,董候恕罪。”

    “哎,无事,无事的。”那董侯摆了摆手,笑着站起了身。

    来的将军叫做王子服,而这董侯名叫董承,为皇室外戚,是刘协嫔妃董贵人的父亲。

    “来,将军不必多礼。”董承迎上前,扶起了拜着的王子服,向着座上一请:“来,将军请坐。”

    王子服讪然地点了点头:“谢董侯。”

    两人坐下,王子服才看向董承,问道:“不知董侯唤末将来所为何事?”

    “将军。”董承没有直说,而是笑着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倒酒:“先不谈这些,你我多日不见,先喝几杯再说。”

    王子服的心下更添疑虑,但是既然董承请了,也只能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一杯酒下肚,董承收起了笑容,坐在桌前,拿着酒杯叹了口气。

    “哎,不指王将军觉得,天子入许昌之后近况如何?”

    ······

    王子服不知道董承为何突然提起这事,以为是在试探自己,抱拳说道。

    “如今许昌繁荣,几乎同当年的洛阳无异。”

    董承对着王子服眯起了眼睛,半响,冷哼了一声。

    “王将军,在我看来,如今的许昌确实与当年的洛阳长安无异。但如今的曹操,与当年的董卓、李榷也无异。”

    听到这换,王子服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冒出了一阵冷汗,向着四下看了看。

    董承的这番话,在许昌绝不能传出去。

    “董大人,可是醉了?”

    “王将军,我可是醉了你自有定夺,我只同你说一句。”董承的眼睛冷下。

    “当今汉室蒙难,陛下趁曹操不察,以衣带下诏于我讨伐贼臣,我此处现在就有陛下亲下的诏书。”

    (有一些关于衣带诏的事情以免占字数,我写在了章节后的留言里,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

    王子服的眉头一皱,看向董承。

    他在想,如果董承真有诏书,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拿出来。

    董承勾起了嘴角,探身到了王子服的身前,低声说道。

    “而且王将军,郭汜当年有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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